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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雁南來上去的事情曲雲沒有在意,此時,他坐在下面,卻是一邊聽着獨孤琴的唠叨,一邊查看自己的收獲。
幹掉那李家的少年不過五十點系統點,幹掉孫步飛卻獲得七十點,而日朝陽更是貢獻了一百點,如此一來他總共便有了兩百二十點系統點。
隻是,因爲使用燃脈丹的關系,修補氣海需要的系統點數卻已經漲到了兩百五十點系統點,他獲得的這些點數依舊還是差了一點。
若是能夠幹掉雁南來這個等級的少年武者,或許應該便足夠了吧。
曲雲的目光下意識看向擂台上,濃郁的戰意瞬間散發出來,獨孤琴的眉頭卻微微鎖起。
“曲雲,你現在不是雁南來的對手,你的劍法雖強,但是沒有力量支撐卻無法将其發揮出威力。”
獨孤琴語氣低沉的開口,隻是,看着曲雲毫無所動的樣子,她卻知道自己的話大約是沒有被曲雲聽進去。
“曲遠,可敢上來一戰,讓瓜州的人知道曲家在曲雲隕落後還有個少年能夠支撐未來的曲家。”
擂台上,剛勝一場,在穆天雲和上官飛等都不想此時上台的情況下卻是已經無人朝着擂台上跳,雁南來的目光微微一閃,随即看向曲家子弟所在的那邊區域大聲喊道。
這話喊出,下面又是一連串的咒罵聲,雁南來的這話極爲惡毒,曲遠作爲曲家家主的兒子,本是公認的曲家下一代家主,但是,又一直被曲雲壓着一頭,就連那繼承人的身份都不時的被人指指點點認爲是他父親假公濟私才輪到他。
此時,雁南來在這大庭廣衆下将曲遠和曲雲公開比較,隻要曲遠還有一丁點少年的血氣,甚至哪怕他無血氣,但是隻要還想保住自己繼承人的位置都不得不上去。
而上官飛等更明白,雁南來真正的目的并非曲遠,而是曲雲,通過曲遠這個曲家子弟來激怒曲雲,在他們的記憶中,曲家就是曲雲的逆鱗,隻要成功羞辱了曲遠,就一定能夠激怒曲雲。
隻是,不管上官飛,還是雁南來等都不知道,曲雲和曲家卻是已經心生芥蒂,不要說羞辱,哪怕雁南來殺掉曲遠,也絕不可能讓曲雲有絲毫動容。
該死的。
曲遠的眉頭一鎖,今天他已經足夠郁悶,冒着徹底得罪曲雲,讓自己未來失去一個得力助手的危險嘗試得到龍家女婿身份,但不想這女婿身份變成需要比武争奪,這已經夠郁悶,結果還冒出來一大堆瓜州的俊傑,讓他徹底和龍家女婿身份絕緣,更是郁悶加上郁悶。
而此時,雁南來又如此挑釁,曲遠更加是如同吃下黃連,又喝了一大壺苦酒,整個人都開始麻木起來。
但是,再麻木曲遠也知道自己沒得退縮,他起身,如同木偶一般走向擂台。
“雁兄一時俊傑,還請多多指教。”
上了擂台,曲遠卻是已經調整心情,他将姿态放低,卻是算計了一切,哪怕輸掉,也會極大的減少難看感。
隻是,他這句客氣話才出口,那邊,雁南來的身後蓦然間卻是突然間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威勢,一隻大雁的虛影豁然間出現。
強悍的威壓頓時出現在擂台上,主席,曲生肖的臉色一變就要站起來,隻是李雄卻是早前一步開口。
“布陣,阻止氣息外洩,不想年輕一輩居然有人能夠凝氣境巅峰就領悟武道意念,不錯,不錯。”
李雄的聲音極大,下面自由李家的子弟前去布陣,曲家的人自然不肯讓李家的人在曲家随意而爲,一邊阻止,一邊卻是将目光看向主席的曲生肖。
“何勞李家的人動手,我們曲家自會布陣,布陣。”
曲生肖的臉色蒼白一片,語氣冰冷的開口,說到最後兩個字更是怒吼着出口,李雄在這裏,他絕對無法幹涉擂台上的比武。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大概是要出醜了,武道意念,這是成罡境武者特有的東西,不談其對力量和武技的增幅,單單其中蘊含的威壓就絕不是凝氣境的武者能夠對抗的。
他兒子固然也小有天賦,但是卻絕不是俊傑之才,若是曲雲的話,怕完全可以無視雁南來的武道意念,甚至直接用自己的武道意念倒過來碾壓回去。
悔不當初啊,隻是當時誰又想到這龍家招婿居然還能招成這樣,本該是和曲家聯姻,曲雲完蛋自然該選擇曲家其他子弟,龍家倒好,直接來個比武招親,這算怎麽回事。
“曲家的小子大概要跪了,雁南來這厮倒是狡猾,嘿嘿,嘿嘿……。”
上官飛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看着擂台開口,手卻是狠狠握緊,曲雲那套劍法他也極爲在意,而且,他有信心,如果他和曲雲對戰,絕對能完全領悟那套劍法的真谛,并且哪怕曲雲依舊隐藏了一些變化,也不可能威脅到他,最多給他多增添一些劍法的變化,隻是鳳九在此,他卻不敢率先出手。
“你大可上去幹掉他,這種武道意念你怕是隻要一刀就能擺平吧。”
鳳九嘲諷一笑開口道,上官飛臉色微微一變,随即提起酒壺給自己斟酒,卻是沒有接話。
擂台上,曲遠的臉色青黃交接,終于在雁南來朝前跨出一步的時候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武道意念,相差一籌便是天地之隔,曲遠連和雁南來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擂台下,諸多的少年武者紛紛驚呆,一時間,整個廣場竟是寂無人聲,若曲雲之前的劍法帶給他們的是震驚,那麽此時雁南來帶來的便是驚駭。
一些少年武者卻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上官飛和鳳九。
瓜州三才,曲雲,上官飛,鳳九,這三人可是一向力壓穆天雲,水驚虹,獨孤琴,雁南來四人,那曲雲修爲被廢,經脈斷裂,甚至腿腳都坡掉,卻依舊擁有那種驚世駭俗的劍法。
這雁南來更是輕易的施展武道意念,那麽,上官飛和鳳九又該是多強,要知道,上官飛的刀可是号稱不遜色曲雲的劍,而鳳九的鐵拳則是以拳頭比劍前兩者的刀劍。
“曲家,呵呵。”
擂台上,雁南來用武道意念将曲遠威逼的跪下,卻再沒有多話,隻是極爲雲淡風輕的笑笑,然而,正是這樣的笑聲更加傷人,似乎這曲家年輕一輩連讓他羞辱的資格都已經沒有。
他的腳尖微微一點,曲遠頓時被送下擂台,從頭至尾,除去那一跪,曲遠甚至衣衫都沒亂,隻是,這種猶如被人當洋娃娃擺布的羞辱卻是讓曲遠整個人都開始僵硬,然後顫抖,蓦然間一口鮮血仰天噴出,人也跟着朝後倒去。
擂台上雁南來,主席曲生肖,李雄,龍家老者,以及上官飛,鳳九,穆天雲等等所有人的目光頓時一道看向曲雲。
隻是,曲雲坐在那兒,卻是輕輕的将空酒杯在桌上敲敲,然後朝着獨孤琴示意了下,後者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端起酒壺就幫曲雲斟酒。
曲雲,完全沒上台的打算。
陡然間,全場都是一愣,主席曲生肖的眼中更是閃過無比的怨毒,在場唯有他知道,曲雲完全可以靠着丹藥暫時的恢複全盛時期的修爲,甚至還能更強,也就是說隻要曲雲願意,随時可以上去讓雁南來嘗試下剛才曲遠的經曆。
但是,曲雲卻完全沒這個打算。
這個小子的心已經不在曲家,至少,不在曲生肖這邊。
同一時間,場中無數人,包括曲生肖紛紛在腦海内浮現這個念頭。
好在,微微靜寂後,終于有一個身影慢慢的踏上了擂台,不至于使得這擂台出現無人應戰的尴尬,然而,當那身影在擂台上站穩,場中卻又是一愣,這竟是一個無人認識的少年。
一個無人認識,默默無聞的少年居然上去挑戰瓜州人傑雁南來,難道這世界已經如此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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