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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爐子裏的守财奴

第八冊第九章(上)爐子裏的守财奴

的族地離泡泡集不遠,出了集口,向北十裏就是了。千百道又長又深的海溝,交錯相通。溝兩旁開滿了湛藍色的菊花,藍得清亮、明淨,像一排排湧動的海浪。小魚告訴我,很久以前,人魚族曾經有一位公主,愛上了清虛天的一個男子,相戀又被情抛棄。公主在絕望中自殺,屍體化作了藍菊花。

“妖怪一向被人瞧不起,現在魔主入主紅塵天,我們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小魚随口道。

我發現甘檸真臉色蒼白,關切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甘檸真搖搖頭,臉轉向車外。海象車駛入了最深的一條海溝,沿途,雄人魚們手執長矛,來回巡視。海溝一路傾斜向下,足足有幾十丈深,海溝盡頭是一個大岩洞。兩個人魚手執燈籠,守在門口,碧色的***照得門匾上“人魚族地”四個字通亮。[

海象車直接駛進岩洞,裏面豁然開朗,又是另一番天地。

精美的亭台樓閣錯落分布,碧瓦朱欄,晶柱瑤徑,顯得十分雅緻。人魚們三五一群,或是靜坐下棋琴,或是談笑打鬧嬉戲。遠處有一方極大的碧池,水色清幽,鮮花浮動,魚人們在池内戲水,嬌笑像水花一樣灑濺。到處懸挂着渾圓的珍珠,燦爛奪目。最大的珍珠大如海碗,色澤雪白,映得人須發白亮。

我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們族地如此華美,不愧是開珠寶店的。”

小魚盈盈一笑:“我們是本買賣。隻要哭幾次,眼淚化作珍珠就能賣錢。不過物以稀爲貴,也不能多賣。對啦,你喜歡什麽盡管拿。”

我搖搖頭,以我爐火純青的混沌甲禦術,想要銀子。伸手去别人的荷包就行了,帶着反而累贅。

在最裏面的一座宮閣門前,海象車停下了。小魚拉着我的手,旋風一般飄入内殿,嘴裏直嚷:“姐姐,快來看呀,看我把誰帶來啦!”

看見大魚,我幾乎認不出來了。她滿頭珠翠,羅服錦紗,端坐在一張羊脂白玉長案前。顯得雍容華貴,和過去的丫鬟打扮完全不同了。瞧見我,大魚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屈膝就跪。

“逃難地人,當不得大禮。”我扶住大魚,暗暗觀察她的反應。雖然我救過人魚族。但恩将仇報的事舉不勝舉,還是小心點好。

“大魚隻知公子是人魚族的恩人。沒有林公子,我們現在還是蜃三郎的奴婢。眼前一切,皆拜公子所賜。”大魚顫聲道,強行跪下,深深拜了三拜才起身。

我見她跪拜時毫不猶豫。連華麗的裙擺也不撩,知道她出于真誠。不因富貴相忘,便放心多了。

随意聊了一會,大魚吩咐族人,爲我們接風洗塵。在兩條嬌俏可愛的美人魚伺候下,我半半就地洗了個澡,刮淨胡須。戴上蠶紗紫玉籠冠,穿好深藍色的鳍絲織邊水紋寬袍,系上玳瑁紫晶帶,腳踏紫金魚鱗靴。一照銅鏡,俨然是個翩翩佳公子,和原來風塵仆仆的邋遢樣完全不同。我不由心中滿意,有了這副華貴打扮,妖怪們恐怕看不出老子是魔刹天的頭号通緝犯吧。

“林公子真是俊俏。”服侍我地美人魚羞澀地道,另一個美人魚替我抹平腰部的衣褶,忽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嬌笑着逃走了。我想起初到大千城,在歐陽圓府邸和幾個狐狸精調笑的情景,恍然如夢。

筵席早已備好。隻等我開桌了。走進廂房,我目瞪口呆。不但龍眼雞穿戴一新。連絞殺也套上了一件粉色繡花馬甲,戴起碩大的珍珠耳環,弄得不倫不類。隻有甘真依舊一身雪白道袍。

在大魚、小魚的殷勤服侍下,我也不客氣,筷子左右開弓,大吃特吃。一個月來亡命魔刹,餐風露宿,現在總算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幾天了。

大魚爲我遞上一杯清茶漱口,柔聲道:“冰海比不上紅塵天,隻有一些粗陋的水産海鮮招待,還望公子不嫌怠慢。”擺擺手,讓伺候的幾個美人魚退下,又道:“公子隻管在這裏安心住下,人魚族全族上下對公子感恩戴德,決不至洩漏半點風聲。”

我微笑答謝,暗忖大魚果然通達人情世故,也不問我們來此地目的。

“然而公子大恩,始終以爲報。”話鋒一轉,大魚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鄭重遞給我:“區區薄禮,還望公子笑納。”

我看也不看,當即婉言拒

蜃三郎索要,我們也隻是騙他說此物早已遺失。姐姐,他還不知道是什麽寶貝。你打開讓他瞧瞧,包他愛不釋手,搶着問我們要呢。”[

不等我回話,龍眼雞這小子手快,搶先打開了錦盒蓋。盒子裏,赫然又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黃玉匣。再打開玉匣,裏面絲羅襯底,放着一隻蟬翼碧紗罩。掀開紗罩,才看見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火爐。小火爐又舊又破,色澤微黑,鏽迹斑斑,賣破爛的都不會要。

龍眼雞一愣,忍住笑,惡作劇地把小火爐給我:“禮輕情意重,快收下。”手陡然一停,面色微變,嚷道:“古怪,好古怪!”

大魚、小魚同時露出驚訝之色,對龍眼雞道:“客人如何瞧出其中古怪?”

龍眼雞直直盯着小火爐,一個勁地揉眼睛:“我也搞不清。”

我知道龍眼雞是憑借龍眼感應到了小火爐地奇妙,不由心下好奇。仔細摸了摸小火爐,又拿起來掂掂分量,我有些不解。除非另有妙用,否則就算它是最昂貴的寶石打造,也沒什麽稀罕。

“魂器!像是一件魂器!”月魂突然道。

小魚戲谑地道:“姐姐,别和他打啞謎啦。快些點着火,讓他開開眼!”起身鎖上廂門,從袖中掏出一小包彩色粉末,慢慢倒進火爐地爐眼,嘴裏道:“公子記住了,燃料必須是不多不少的一錢珊瑚粉、一錢海藻粉、一錢鶴頂紅、一錢孔雀膽,外加四錢鲛珠粉調勻。”

大魚點上爐火,道:“燃料已爲公子備好。不過萬一公子遺失,也好記得重配。”

看她們兩個搞得這麽神秘,我早就按奈不住,想一睹究竟了。連甘真也好奇地盯着小火爐,美目一眨不眨。

火苗竄動,燃料飛快焚燒,小火爐被燒得紅彤彤的,發出妖異般的紅光。等燃料燒盡,火焰慢慢熄滅時,“滋”的一聲,從爐口噴出一縷青煙。青煙繞着火爐急速流竄幾圈,忽地停下,化作一個一寸高的小精怪。小精怪的身子從煙霧,急速凝結成血肉軀體。

“各位好,空空玄有禮了。”小精怪在半空翻了個筋鬥,輕巧落在爐口上,舌頭舔了舔嘴唇,貪婪地道:“好久沒吃飽了。嗯,孔雀膽是十多前年的,不夠新鮮。珊瑚是白珊瑚,不如紅珊瑚的回味悠長。鶴頂紅勉強湊活,海藻和鲛珠倒是上品。”

“他是什麽玩意?”我目不轉睛地盯着小精怪。他頭戴晶瑩剔透地笠帽,腳穿一雙鞋尖高高翹起的軟靴,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額頭凸出兩根碧色的橢圓小觸角,說話時,小觸角噴出淡淡的水霧。

“我不是玩意,我是空空玄!”小精怪龇牙咧嘴,珍珠般白亮的小尖牙翹出嘴唇。

龍眼雞嘟囓道:“我不是玩意?這話倒也古怪。”絞殺湊到頸邊,舔舔我的耳根:“爸爸,我好想吃他哦。”

大魚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族寶,據說是從色欲天帶回來的。”吩咐空空玄:“空空玄,快給客人獻上禮物。”

空空玄哧溜一聲,鑽進爐眼,再鑽出來時,手裏多出了一個圓形翡翠盤,盤子裏盛滿了美麗的瑪瑙珠。珠子殷紅晶亮,大如鴿卵,滿盤亂滾。空空玄雙手捧盤,聲音清脆地道:“請笑納。”

我心中詫異,翡翠盤要比爐眼大得多,也比小火爐大,不知空空玄是怎麽拿出來的。

大魚面色一變,道:“空空玄,你就拿這點破玩意糊弄人嗎?是不是想吃點苦頭?”

空空玄吐吐舌頭,捧着盤子鑽回爐眼。過了好一會,他才鑽出爐子,捧出一具色彩斑斓地長方形兵器匣,打開後,裏面霞光直沖屋頂。匣子裏依次陳放着異彩流爍的寶刀、寶劍、盔甲,寒凜地銳氣沖匣而出,一看就不是凡品。

大魚憤然道:“縱然有寶刀寶劍,但法力不夠的人拿了,隻會招來禍害。你對貴客不敬,今天一定要給你點苦頭吃吃。”拿起象牙筷,輕擊小火爐,發出“叮叮”的清鳴。

“啊呀,别敲了,耳朵要聾啦!吵死啦!”空空玄捂住耳朵,急得亂蹦亂跳。等大魚停止敲擊,他一溜煙逃進爐眼,過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鑽出來。

第八冊第九章(下)爐子裏的守财奴[

,他手裏抱着一個三足青銅鼎,鼎裏盛着一隻通體雪參。參體遍布血絲,滿室生香。空空玄苦着臉道:“這是異種乳海參,垂死的人、妖吃了它,可以多活一年;修煉的人、妖吃了它,不但能提升法力,還能避開一次天劫。”

“這還差不多。”大魚拿過乳海參,遞給我:“公子笑納了吧。”

我越來越覺得匪夷所思,小小一個火爐,怎麽能拿出這麽多寶貝?簡直是個窮盡的寶庫啊!

空空玄突然翻了個筋鬥,嚷道:“既然滿意了,我就回去啦!”往爐眼裏鑽去。

我一時手癢,探手抓向空空玄,耳聽大魚小魚驚呼道:“公子不可!”

空空玄的笠帽溢出耀眼的光彩,倏地膨脹,化作一隻瑰麗比的水母,數根觸手從傘體下飄出,急速刺向我。

我完全來不及反應,倉促下,雙手化作盾牌,護住全身,腰肢一挺,向後倒翻。觸手被盾牌紛紛開,有一根觸手卻從下方聲息地飄至,直刺小腹。人在半空,我勉強施展魅舞,向旁橫移躲開。誰知觸手接着一彎,如影随形地跟着我,暴射出千百個小水母。

我拼盡全力,運轉璇玑秘道術,氣圈向外層層蕩開。小水母紛紛被氣圈纏住,但有一隻卻悄然穿過氣圈,直撲我的腳踝,眼看要命中,一根雪白纖長的手指從邊上伸出,輕輕一,擊中小水母,把它得粉碎。

關鍵時刻,甘檸真盡到了保镖的職責,我很滿意。

觸手紛紛縮回,水母又變回笠帽。空空玄倏地鑽進爐眼,消失不見。我心有餘悸地坐穩了,甘真卻悶哼一聲,櫻唇血色盡褪,手指發顫,指尖上多出一個紅點。

“檸真,你怎麽啦?”我又驚又急。話音剛落,甘檸真已是滿頭冷汗,整條手臂都在發抖。

大魚、小魚面面相觑,前者憂慮不安地道:“這下糟了。空空玄是碰不得的。過去有個族人也像公子一般好奇,試圖抓住他,誰料被水母的異毒觸手刺中,當場毒發身亡。甘仙子的手指碰到小水母,等于間接中毒。”

我二話不說,一把抓起乳海參,強行塞進甘檸真嘴裏。乳海參入口即化。然而,甘真已經軟軟地倒在我懷裏,渾身顫栗,肌膚燙得吓人。

“都是我不好!”我目呲欲裂,心如刀絞,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要不是我多事。甘真怎麽會爲了救我而中毒!誰能想到,空空玄如此妖異。連甘真的修爲也會中毒。該死地空空玄,老子定要把你撕成碎片,拿去喂狗!

“公子稍安勿燥,甘仙子還有得救。”大魚擋住我試圖砸向小火爐的拳頭,沉聲道:“據空空玄自己說,中了水母異毒,隻要不當場暴斃,可以用琅玕樹的果子解毒。如今甘仙子服下乳海參,一年之内性命憂。公子可以慢慢想法子取得解藥。”

小魚接着道:“距此地三十裏附近的琅玕海崖崖頂,就有一棵琅玕古樹。”手指蘸水,在桌上畫出大緻地圖,猶豫了一下,道:“隻是······。

“隻是什麽?”

“有一隻兇悍的三頭海蝸守在樹旁,常人難以接近。不如等我們叫齊本族勇士,再······,

沒等她說完,我把甘檸真交到她懷裏,旋風般沖出了廂房。絞殺倏地追上我。跳到肩頭。帶着乖女兒,我駕起吹氣風。一路狂飛,半注香不到,就看到了小魚所畫的琅玕崖。

那是一座險峭陡直的孤崖,宛如一柄利刃,平地插起,在四面的荒野上顯得十分醒目。崖頂,大風猛烈,一棵瘦削的奇樹孤峭聳立,挺直不動,樹身猶如羊脂白玉,散發出瑩瑩潤光。

我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催動吹氣風,向琅玕樹撲去。

“呲”的一聲,空氣仿佛被撕裂,一道銳利雄渾地刀氣橫在崖邊,盤旋不去,猶如一個形的巨人攔住了我。

我急紅了眼,來不及多想,全力劈出脈經刀,金黃色的刀氣一閃而過。“當”的一記,猶如金石铿锵交擊,崖邊的刀氣微微一洩,露出一處空隙。我閃電般沖過,飛落到崖頂。

“咦?”

這是一個俊偉男子,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披散在肩,大理石雕塑一般輪廓分明、挺拔起伏地臉上,一雙狹長的鳳目猶如厲電,灼灼生輝。額頭似蒼白的玉石凸起,鼻梁高高豐隆,一雙刀形眉斜飛兩鬓,仿佛要沖天而去,斬破雲霄。

他的身軀偉岸如山嶽,虎背熊腰,雙肩奇寬,四肢奇長。頭頂白玉王冠,身穿雪白寬袍,赤着雙足。像是一個從古老的神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天神,渾身上下閃耀着威嚴地光輝。

我暗暗吃驚,這家夥站在琅玕樹後面,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實在邪門。雖說現在心情激蕩,一時失察。但我的紫府秘道術将近大成,這麽個大活人近在咫尺,心靈應該生出一絲警兆才對。

彼此目光久久對視。哇靠,更邪門了!我居然架不住他鋒銳如刀地眼神,眼皮刺痛,想要避開。我一咬牙,運足鏡瞳秘道術,才勉強和他對眼。

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這麽牛的高手?比夜流冰還要厲害一籌,難道是······?想到這裏,我心頭狂震。不會吧?老子不會這麽倒黴吧?

“冰海什麽時候出了一個少年高手?居然能破開我的護崖刀氣,不簡單。”此人自言自語,聲音猶如厲刀破風,鋒芒十足。在他腳跟旁,溫順地趴着一隻異獸,形狀像蝸牛,圓圓隆起的殼背上布滿波浪狀的花紋。它長着三個腦袋,六隻黃橙橙的眼睛猙獰地盯着我,嘴裏咝咝作響。像是小魚口中的三頭海。

絞殺立刻發出低吼,還以顔色。

“嗯,你不認得我,那就應該不是冰海的妖怪。剛才你所用的,似乎是羅生天脈經海殿地脈經刀。不過脈經海殿都是女子。”他沉思了一會,道:“莫非你是近來風頭正勁的林飛?”

我心中猛然一沉,意念轉了幾轉,終于決定實話實說,拱手道:“小子林飛,參見海龍王。剛才一時禮,還望前輩不要怪罪。”一代妖王是何等厲害角色?既然被他認出,就算我矢口否認,他也不會相信。

“哈哈哈哈!”對方仰天長笑,臉上卻不帶半點笑意。笑聲震得我耳膜刺痛,崖頂的碎石泥塵也簌簌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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