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c艦隊起飛的霍克-海鷹、掠奪者、吸血鬼等多種型号艦載機組成的第二波攻擊機群,與公瑾号航母艦隊的蠻龍機群幾乎是擦肩而過。
其實從艦載機構成上,就可以看出大英帝國在戰争進行這時,已經後繼無力。
在航母戰鬥群中,并不是艦載機型号越多越好。正相反,艦載機的種類越多,給後勤和指揮系統帶來的壓力越大。
所以,在大漢帝國皇家海軍中,每個艦隊最多隻有三種主戰的艦載機。而且,基地實驗室正在研發的最新式艦載機,已經抛離了戰機有單獨針對性的設計理念。
不單單是艦載機,在陛下的設想中,帝國下一代的戰機,将傾向于多功能戰機的研發,即不是j式的戰鬥機,也不是g式的攻擊機,而是可以同時擔負制空和對地攻擊功能的j/g多攻能戰機,就如前世老美的f/a-18大黃蜂。
介時,航母上的主戰艦載機将隻有這一種,節省下的空間,就可以安置更多的預警機、電子飛機、反潛機等現代空戰中必不可少的特種戰機。
當然,這還隻是一個遠景計劃。就算是基地現在的科技水準,也無法建造出如此超前的戰機。不要小看一架戰機的生産,它涉及到許多基礎工業的生産水平,基地也不是憑空畫餅,戰争實驗室的科研同樣需要多學科理論的支持。
不過,連猛龍和火鳳凰都出現了,那些還會遠嗎?
在首都衛星城蘭妃泉與沐雨享受桑拿的陛下,坐在紅楠木制成的躺椅上,在桑拿室内幾十度高溫中突然打了個寒顫。
見鬼了!鍾義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不是什麽好兆頭!”這種現象隻有在黃海大海戰時有過,那時陛下摟着海妮睡覺,卻在夢中突然驚醒。不久後接到電報,黃海海戰大勝,但子敬号航母和奉先号戰列艦、子義号重巡等俱被日軍擊沉。
雖然帝國已經有多個造船廠能夠建造大型船隻,但那些船廠建造的軍艦都是外銷型的,如聯盟級航母等。皇家海軍目前還沒有采購本土造船廠的戰艦,每一艘主力戰艦都出自袋鼠島和的費利曼特爾基地造船廠。
有很多時候,鍾義都覺得,基地出産的大型裝備,都與自己血脈相連。
這種感覺很扯淡,但又很神奇。也許鍾義是基地的最高指揮官的緣故,也許那一架飛機每一艘軍艦都是他親手……點擊命令建造的。
就如這一刻,在桑拿室中都能打寒顫,那不是上神……那不是心理感……該怎麽說呢,那不是那啥了,那能是什麽?
地中海,撒丁島西南一百二十海裏,燃燒的公瑾号航母正在慢慢下沉。
艦員們已經分散轉移,被救到子敬号上的曾寶鑒二十分鍾前下達了棄艦的命令。
在第一輪攻擊受傷後,行動有些遲緩的公型号便被英軍的第二攻擊波當做了重點打擊目标。但真正緻命的并不是掠海飛行的英軍“瑪特爾”飛彈,而是a-37“蜻蜓”投放的三枚半穿甲航彈。
c艦隊的第二波攻擊,雖然飛機更多,攻勢更猛,但吃一塹長一智的盟軍防守也明顯更有針對性。針對威脅最大的“瑪特爾”空地導彈,航母編隊的防護圈被重新安排。幾艘近防火力最猛的輕巡與反潛驅逐艦被布置到了圈型防護圈的中段,以密集的近防火力擊落掠海飛彈,甚至是“以身擋彈”。
再加上艦隊上空被大量釋放的掩護煙霧,和更多挂載麻雀-7的“鷹”式開始護航,“掠奪者”的攻擊已不再如第一波那樣可以輕易奏效。
更何況被麻雀-7遠遠擊落的艦載就不在少數。
但曾寶鑒還未來得及對調整後的航母防護圈稍稍松一口氣,便悲哀的發現,在被猛龍攔截并沉重打擊之後,多國部隊空軍的陸基攻擊群依然有很多的漏網之魚……“尼瑪,那哪是什麽漏網之魚,那分明是一群要命的鲨魚群呀!”
與英軍“掠奪者”攻擊機外型酷似的美國a-6“入侵者”攻擊,機翼下挂滿了高爆和穿甲航彈,有的則是攜帶了一枚agm-16牛仔空艦導彈。
這個時代任何國家的反艦導彈都面臨着一個同樣的難題,重量與破壞力的矛盾。
agm-16是美國最新研制成功的反艦導彈,與洪氏企鵝-3相反,它的破壞力足夠摧毀這個時代的任何一艘戰列艦,但它的空中發射平台a-6“入侵者”攻擊機每次僅能攜帶一枚。這與螺旋漿時代笨笨的魚雷機沒有什麽差别。
實戰也證明了agm-16牛仔是一個失敗到極點的設計。8架攜帶agm-16的a-6攻擊,沒有一架能逃的過“鷹”式的攔截。号稱可以炸沉一個小島的“牛仔”根本就離開它的發射架,就全部沉入了地中海的海底,在世界上鹽度最高的海水中,慢慢的被腐蝕。
反而是輕盈的a-37“蜻蜓”攻擊機,在c艦隊攻擊機群即将要返航的那一刹,沖進了盟軍航母編隊的防護圈。
迎着盟軍艦隊密集的近防火力,“蜻蜓”們在硝煙和流光中開始了死亡之舞。
固然有許多的蜻蜓被擊傷被擊落,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證明了這種貌似已經過時的俯沖攻擊依然有效。
勇氣在這一刻似乎戰勝了科技。
鹞鷹号、文舉号相繼被中彈。文舉号被炸毀了直線甲闆上的彈射器,隻能用斜角甲闆一條跑道繼續起飛戰機,而意大利海軍的鹞鷹則是爲意大利人在戰艦上也追求唯美的設計付出了代價——薄薄的側弦被撕開了一個洞,海水灌進的同時,航母猛然間的傾斜,甲闆已經挂滿彈藥準備起飛的兩架he-181“維京人”戰鬥機慢慢沒落,濺起的巨大的水花也淹沒了幾十名一同掉進浪中的航母空勤人員。
但文舉号隻是戰力下降,起飛戰機的速度慢了很多。鹞鷹号在另一側的密封水室平衡注水後,也恢複了戰力。出于保險考慮,曾寶鑒下令,在基裏亞尼号驅逐艦的保護下,鹞鷹号緩緩駛出戰場,返回撒丁島的卡利亞裏灣。
公瑾号不行了!
第一輪攻擊時兩枚“瑪特爾”沒有能破壞元帥級的密水室設計,第二輪攻擊時後舵再中一枚“瑪爾特”,但公瑾号依然在頑強的放飛戰機。
隻是當“蜻蜓”開始俯沖時,公瑾号上的水兵們除了瘋狂掃射之外,已經沒有什麽好辦法了——後舵受損,使得盟軍航母編隊的旗艦失去了靈活機動的能力。隻能緩緩直行的公瑾号無疑成爲了多國部隊空軍的優先打擊目标。
連續的三枚的“紅寶石”半穿甲航彈,分别擊中了公瑾号的甲闆中部和尾部。最緻命的是第三枚航彈居然沿着第一枚炸出的大洞穿了進去,如果拳擊比賽中的連續擊打,這枚航彈穿透了數層甲闆,在公瑾号的動力艙爆炸。
數萬噸的巨艦都仿佛在海面上跳動了一下,未完全燃燒的重油所形成的紅黑火燃一下子竄出數十米高,巨大的煙柱仿佛連通天地,讓本以暴躁不己的地中海更添一絲猙獰。那黑煙中翻飛的鐵紅色,就仿佛是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讓空中雙方上下翻飛的戰機飛行員們都不禁顫栗,握緊手中的拉杆,或左或右避開那讓人恐懼的煙柱。
接過編隊旗艦指揮權的子敬号航母上,鐵青着臉的曾寶鑒自從在救生艇上下來,就一直是木無表情,連續下達的命令,讓其他人很是放心!指揮沒問題,至少思路清晰,作戰命令明确。
可細心的參謀們發現,将軍的目光不時的閃向飄在水面上,在大火中輕輕搖晃的公瑾号。直到公瑾号上最後一批幸存的水兵跳到了救生艇上離開,将軍扭過頭偷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嗯,幾個小時的交戰,讓這片水域上彌漫了太多的煙霧,公瑾号上冒出的滾滾濃煙,更是卷起了太多的粉塵在半空中揚灑開來。
“将軍指定是被灰塵迷了眼睛。”
早上七時左右,英軍艦載機和多國部隊空軍的戰機們陸續退出戰場,開始返航。盟軍的航母編隊中少了已經沉入海面下的公瑾号和退出返航的鹞鷹号。
負傷的護航艦艇更不在少數,數艘在防護圈最外圍的護衛艦被空地導彈擊沉,兩艘執行反飛彈任務的輕巡也岌岌可危,在救援艦的幫助下進行着緊急維修。
結束攻擊任務返航的蠻龍攻擊群也逐漸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唯有公瑾号的蠻龍中隊發現,找不到它們的母艦了。
同病相憐的還有意大海軍鹞鷹号上的g-4中隊。
幸福的人一般都不會隻盯着比自己好的人,他們會經常憐憫那些不如自己,甚至是落魄的人,所以他們才會感到幸福。
找不到母艦的公瑾号和鹞鷹号上的飛行員至少還有其他航母可以備降,但對于取得相當戰果的c艦隊飛行員們,他們在返航的途中就被告知,艦隊中的大多數航母已經不具備安全降落的條件,要他們直接飛向突尼斯的海岸機場——雖然那裏也不安全。
撒丁島和西西裏島的盟軍轟炸機部隊,在日出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對多國部隊海岸機場的打擊。這一次,突尼斯的天空中雖然沒有出現讓協約國空軍無解的虬龍的身影,但撲天蓋地的地獄犬和德國的me-283黃玫瑰,帶給他們的同樣是可怕的災難。
在非洲的多國部隊已經沒有太多的三角标槍可以起飛,大西洋上德國海狼,在鄧尼茨的指揮下,将狼群戰術發揮的淋漓盡緻,無限制襲船讓美國對非洲戰場上補給并不是那麽輕松,有時,一周之内近十萬噸的運輸船,可以安全到達摩洛哥的,不足三層。
馬耳他海戰失敗之後,大西洋艦隊退出地中海也與此有很大關系——美國不得不将更多的海軍力量投入到護航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