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古道近衛師團與第二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讓崗村甯次仰天長嘯、扼腕歎息,“難道是天要滅我扶桑嗎?”
軍旗被奪,近衛師團将從此在日本陸軍中除名,可這堪稱恥辱的消息已經不重要了,整個中華派譴軍都面臨着巨大的威脅,一旦集中了日本陸軍精銳的侵華部隊出現閃失,大日本帝國離亡國滅族就不遠了。
“我部遭盟軍重兵包圍,突圍時機已絕,我意率帝國勇士死戰成仁,以報天皇陛下知遇之恩、全帝國陸軍善戰之名。但我認爲漢軍之強大,已遠超帝國之所期,戰争繼續進行下去,不但無法保全中華資源,滿洲、朝鮮亦有所憂。盼天皇及大本營諸位閣下,早做決斷!”
而對着盟軍的南北夾攻,嶽陽城下的崗村甯次向大本營發出了訣别電報,然後命令司令部參謀燒掉密碼本,砸毀電報機——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了。
重慶十五集團軍,再加上小委員長陳誠的看家老底全德械18軍,在嶽陽城外打的是風聲水起,不僅擋住了日軍33師團的沖鋒,甚至還經常打出一些反沖鋒。戰前抱定必死決心寫下遺書的18軍軍長黃維,根本沒有想到戰鬥會打的這麽順利,第11師兩渡資水,包抄了小鬼子的後路,将鬼子的一個聯隊裝入口袋,經過一夜的戰鬥,全殲日軍宇都宮聯隊八千多人。
委員長親自給陳誠打電話,通令嘉獎18軍,稱其爲抗戰鐵軍。
在長沙的盟軍總指揮部王以哲司令對此呲之以鼻,“老蔣又玩這套了,‘抑地方擡嫡系’,新四軍的華容道阻擊戰,爲全殲日軍絕對主力近衛師團和第二師團立下大功,而且傷亡慘重,也沒見其放個……那啥哈,這嫡系十八軍打打落水狗,就通令嘉獎,還封什麽抗戰鐵軍,他也真好意思,人家鐵軍的締造者葉挺還就在新四軍呢!”
參謀長于學忠嘿嘿一樂,“老王你這是打抱不平呢?人家老蔣貶褒自己的部隊,關你啥事,你還以爲咱……”
語未說全,于學忠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收回了話頭。
王以哲當然明白于學忠忌憚什麽,呵呵笑了半天,直到見于學忠臉色赤紅,才慢慢說到:“老夥計,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看陛下并沒有太過于責罰你的意思。陛下當初就說過,他也是東北人,東北也是他的老家。再說了,調你到我這當參謀長,是升你的官了,你還小肚雞腸的計較個啥勁?”
“我不是怨恨陛下,看到新四軍的遭遇,再想想咱們當初被老蔣擠兌的那個時候,我還能怨恨陛下嗎?就是舍不得77軍,再加上……”于參謀長跟做賊似的看看了周圍,“不是怕隔牆有耳嗎?”
“哈哈哈!”王司令實在是忍不住了,參謀長的樣子太過好笑,“你呀!老于,你這是對人家沐局長有誤會!人軍情局才不會那麽下作呢?人家想調查誰,都是光明正大滴!”
……哎!王司令還是太善良了。
大漢首都長安、未央宮、金華殿。
沐雨标直的站在書案前面,眼光似乎在望着對面的陛下,又似乎漫無邊際,神遊太虛。
鍾義手持着文件夾,正在看一份情報,情報的最頂端,印着兩個醒目的紅色大字:絕密。
“這麽說,葉挺隻是跟中南局書記也就是新四軍副軍長項英有矛盾,與延安沒有隙罅呗?那你覺得我們拉攏葉挺移民的可能有多大?”
“是的,陛下!延安的太祖和伍毫(總理的曾用名,不敢直呼,太過不敬!)都曾發電于項英,令其不得視葉挺爲黨外人士,但項英剛愎自用,伍毫曾多次親自調解。葉挺并不是能忍之人,當初脫黨就是因爲廣州起義受處分,同時受處分的其他起義領導者都忍了,唯有葉挺一氣之下,出走西歐。所以,我認爲隻要破壞……”不知道王以哲如果聽到了沐局長的這段話,還是否會認爲其“光明正大”。
“不妥!”沐雨沒有說完,但鍾義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古今成大事者,必有大胸襟、大氣魄。況且你也認爲葉挺非能忍之人,一旦他想清楚其中關節,反而會憎恨于我們!千軍易得,一将難求。這一次,我們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求将!”
“求将?”沐雨風雨不驚的木闆臉也浮出一絲疑惑,在陛下的口中也能說出“求”這個字?“陛下,你不是要弄一出三顧茅廬吧?”
“哈哈,差矣!”陛下輕搖手中的文件夾,倒真有一些羽扇綸巾的味道。“延安那邊缺什麽?”
這跳度有點大,沐雨一時沒轉過來,“他們缺什麽?槍炮呗!他們僅有的幾個象點樣的旅、團,還都是我們支援的裝備呢!要是新四軍裝備能好一點,也不至于在華容道打的那麽慘!”
“然也!”陛下搖頭晃腦的手指輕點,看得沐局長強忍着才沒笑出來,“那邊缺槍少炮,我們就給他們槍炮,投其所好,以求大将!”
“陛下的意思是用裝備換人……換葉挺?”沐局長終于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然也!”鍾義嘿嘿點頭,一付孺子可教的神态。
“陛下,那您打算用多少裝備換一個葉将軍?”
“任他們開價,你坐地還錢!俗語說買賣不成仁義在……”
看到陛下一副市井商人的樣子,沐雨的眼睛都要直了,“那總得有個标準吧?”
“嗯,這倒是哈!”突然發現了一個好買賣,鍾義眼中都要冒出紅心來了,想想後世那些牛人能夠爲己所用,派到美洲揍阿瑟、西伯利亞對掐朱可夫或者登陸北非搞一搞蒙哥馬利啥滴,“嘿嘿,沐雨,我給你個名單,元帥級的換一個軍的裝備,大将級的一個師,其他有名上将啥的,就換一個旅的。”
……此處省略五百字,有興趣的,可自查十大元帥、十大将和開國将軍的名單哈。
“陛下!”看到鍾義伏在書案上寫了半天,“您咋知道這些是元帥或将軍的料呢?”
“這個……老夫夜觀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