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西澳大利亞州首府,是澳洲大陸瀕印度洋地區最重要的城市,也是澳大利亞的第四大城市,溫和的地中海氣候讓這個城市四季分明。而珀斯還有個名字叫黑天鵝城,這裏是黑天鵝的故鄉,黑天鵝不似白天鵝那樣需要遷徙,而是以西澳洲爲家。土著們将黑天鵝視爲聖鳥,傳說中,波布爾門部落的祖先就是由黑天鵝變來的。
上世紀二十年代末,英國殖民者們在珀斯建城,并作爲天鵝河殖民地的首府,波布爾門部落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迫離開了他們世代生活的家園。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波布爾門人終于盼到了再次回到家園的希望,而這個希望的賜予者,紅警部隊最高指揮官鍾義閣下,此刻正在軍營中檢閱以土著人士兵爲主體的國民警衛隊102團。受閱的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依次立正,以最标準的軍姿等待指揮官的檢閱。望着赤兔越野車上,半身露出天窗并保持敬禮的最高指揮官,土著士兵們熱切的目光中無不透着一絲狂熱。曾經不被殖民統治者當成人看的土著們,如今不但可以在卡爾古利城住上幹淨的房子,他們中的優秀子弟還可以穿着整潔帥氣的墨綠色軍裝,手握先進的自動步槍,成爲保家衛國的軍人。甚至這些從軍的子弟每月還可以送回家不菲的軍饷,這在以前殖民統治時期,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扛槍保衛部落和親人,從軍效忠最高指揮官,已經成爲土著青年中最流行的話語,鍾義的種族多元化、平等化政策在卡爾古利-博德地區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連卡城的白人們也表示對這項政策表示贊同與支持,他們也是這項政策的受益者——卡城現在說算的,可不是白人殖民者,而是紅警部隊。
這一次對102團的檢閱活動也是爲了安撫那些部落長老,因爲在上個星期,鍾義檢閱了以原澳軍17旅爲主體改編而成的警衛隊101團,并爲全體士兵換發了新式墨綠色軍裝。其實爲警衛團換裝這事,紅警部隊内部還鬧出點小矛盾,紅警軍官們堅決反對将警衛隊也配發迷彩軍裝,他們認爲迷彩服應該是紅警部隊的獨有裝備,是紅警部隊的象征與榮譽所在。
這個要求有些無厘頭,卻又偏偏打動了鍾義的心,因爲他想起了這個年代已經從沖鋒隊中**出來的德國黨衛軍,想起了黨衛軍的黑色軍裝和閃電标志。雖然在後世,這支鐵血部隊被扣上無數的罵名,在二戰結束後,甚至一些退伍老兵也以自己的黨衛軍經曆爲恥。但沒有人能否認戰争年代,他們對領袖的忠誠和在信仰的支持下,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鐵血與英勇。與黨衛軍相比,紅警戰士們更是天生的無限忠誠,對最高指揮官的服從與信仰,絕不是那些靠小胡子的一張嘴忽悠出來的德國憤青們所能比拟。紅警部隊絕對比他們更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專屬軍服與标志。
就這樣,本就是提前出現在這個世界的07式迷彩軍服成了紅警部隊,也就是後來更名爲近衛軍的專屬軍服。而國民警衛隊剛全部換裝爲墨綠色的作戰服,這也是未來大漢帝國皇家陸軍軍服的顔色。
更讓人意外的是,在檢閱了警衛隊101團并主持換裝儀式後,卡城自治籌備委員會的土著長老們都表示了不滿:102團雖然成軍較晚,可咱們土著小夥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訓練嚴格,作風硬朗,憑什麽指揮官隻去101團,不去102團呢?這不是瞧不起咱們土著人嗎?
鍾義聽了後有些哭笑不得,再說下去都要扯上種族歧視這個大問題了,也别解釋了,那幫老頭固執的很。于是,就有了這次檢閱102團的行程。還别說,這趟真沒白來,鍾義發現,土著士兵們對指揮官的尊敬遠遠超過白人部隊,那是一種發自于内心的崇拜。而且,102團的部隊士氣也遠高于101團,來這一趟,光請戰書就收了好幾份,土著們的漢語還說不完整,寫出來的漢字大多數更是詞不達意,有的還弄了幾個英文單詞摻雜其中,但都表示出打回珀斯、重返家園的強烈願望。鍾義有些好笑也深感軍心可用!
裝甲團的備戰已經進入了戰術推演階段,後勤部隊的物資準備已經足夠支持裝甲部隊兩個月的高強度作戰,尤其是油料,赫巴爾再立大功,通過家族力量采購來的柴油,一下子解決了部隊的最大隐患。
但作戰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是因爲鍾義始終在擔心,部隊的人數還是太少,裝甲團沿着鐵路線進攻,短時間内就可以擊潰珀斯地區三個旅的澳軍不成問題,可裝甲團這一千多人要控制人口超過八十萬的珀斯城,就算有警衛隊兩個團的補充,也根本就是滄海一粟,更何況101團的漢斯一直在強調,絕不會把槍口對準白人同胞。
難道要重演一次卡爾古利城的逃荒潮或者是……,那倆個字隻是在腦海中一閃,鍾義就連忙打消了那個念頭,那樣自己還和殖民者們有什麽區别?再想想後世的南京,悲慘的景象幾十年後還讓中華人喘不過氣,自己不能成爲那樣的屠夫,更不能把澳洲變成人間慘地。
要是有更多的漢人就好了!鍾義的腦子裏第一次出現了移民這倆個字……
轉機出現在數日之後,這些天來,軍營中各支部隊的主官每天晚上都會聚在一起,探讨攻占珀斯的計劃,隻有拿下珀斯,才算真正控制了西澳。但所有人都爲攻占後的城市的占領事務感到頭疼,漢斯可以提供珀斯守軍的一切情報,但對管理城市也表示無能爲力。
直到今天晚上,鍾義面前這位老者的出現,才有了解決問題的契機。
桑德拉?斯莫爾貢,當代斯莫爾貢家族的掌舵人,澳大利亞北方礦務公司、露紋酒莊的實際掌權人,澳大利亞航空公司七大股東之一,一位帶着些典型英國貴族式傲慢的盎格魯-撒克遜老人。當然,他也是赫巴爾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