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這個時候很有些後悔,爲什麽當初出來的時候嫌棄可變光學迷彩的全套衣服太重了而沒有帶一套出來。那套衣服雖然比他現在身上那套普通的迷彩服重了大約3公斤多,但是卻能夠自由根據要求轉換顔色,甚至可以開啓衣服上的環境光探測系統來随着周圍的環境而不斷變化,甚至可以抑制自身的紅外輻射。要是有了那套衣服,找個旮旯裏一鑽,披上僞裝網,一般的光學偵察系統幾乎不可能現自己。按照數字圖騰和中方野蠻測試的結果,能夠保證對可變光學迷彩服8o以上現率的隻有數字圖騰研,現在在軍用和民用頂級交通工具上裝備了一部分的激光全息掃描系統。隐蔽與現的矛與盾,似乎都掌握在數字圖騰的手裏。雖然作爲數字圖騰的高級管理人員之一安迪是完全有權限中飽私囊一套的,可他居然就因爲重量的原因硬是沒有要。
而現在,他付出了代價,他隻能在山石與樹木中間非常狼狽地躲閃着。争取能夠甩掉那些追兵。幸好他一路上設置的攝像頭在揮作用,讓他能清楚看到追兵來的位置和數量,從而選擇最正确的道路來逃跑。
安迪覺得自己就這樣逃跑實在太窩囊了。畢竟對方距離自己還有相當距離,要追上自己還有難度,要是自己真的要潛水逃跑,是不是能逃掉是個問題,而即使逃掉了。還有可能連累正在海上等着自己的那位剛結識不久地朋友。那位朋友雖然很夠義氣,但是似乎他的孩子有點不肖,别鬧得别人弄出家變來。一邊胡思亂想着,安迪一邊注意着追兵的位置和周圍的環境。隻要讓他找到一個機會,他就會将自己重新隐藏起來,重新占據可以起攻擊的位置。他并不是沒有在這種環境裏戰鬥過,當初安迪孤身一人對抗整個極端正義組織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地進行這樣的追逐與反擊。雖然他未必每次都能最後勝利,但總地來說戰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安迪還是找到了這個機會。在轉過幾塊巨石之後,是一片比較陡峭地山坡。他将自己藏在了巨石的縫隙裏,然後推倒了一塊石頭滾了下去,那隆隆的聲響和壓斷樹枝的密集的聲音讓那些追兵産生了錯覺。而當安迪看到幾個人端着槍從石頭邊上跑過一路追了上去之後,他心中竊喜。但是,安迪仍然是非常謹慎的。對方的夢魇還沒有追上來地原因恐怕是夢魇這個家夥在山地的表現恐怕多少讓人有點失望。雖然安迪仍然能聽到夢魇在不太緩慢,但是卻異常響亮和穩定的腳步聲在不斷接近。但他也能同樣基本确定,夢魇的山地行動能力,至少這個版本,還是很有些問題的。
安迪通過攝像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人躲在暗處等着自己冒出來之後,他才從巨石的罅縫中鑽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将備用的彈藥放了一小部分在石縫裏,以減輕自己的負重,這樣可以更快地行動。自然也就更不容易被逮住。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追兵和夢魇地搜索範圍,繞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了剛才自己剛剛逃離的住宅和實驗場邊上,另外找了一個地方悄悄藏了起來。這一次,他要等待一個值得出手的目标。雖然他并沒有經過全套的狙擊手訓練,甚至沒有一支自己選定的專用的狙擊槍,但是。他在實戰中磨練出來地驚人的戰鬥感覺則是一些人無法比拟的。他可是切實用極端正義組織的成員的活人來磨練自己的狙擊技術的。而他的隐蔽技術也幾乎是靠自己琢磨出來的,哪怕沒有特殊的裝備來加強隐蔽地效果,但想要輕易現他仍然是不可能地。
在那個新的狙擊點,安迪足足等了6個小時。在這六個小時裏,他通過攝像頭看到對方兩次擴大了搜索圈,找到了他放在海岸邊上地潛水裝備和無線電轉器,也看到了他們在搜索無果下最終放棄了繼續搜索,雖然加強額戒備,但這種戒備級别對安迪來說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因爲自己似乎就藏身在他們的警戒範圍的某處,雖然對方的警衛幾次從自己身邊經過。但好像都沒有現自己。
然後。一直到了下午,安迪用水袋裏的水稍稍潤了潤喉嚨之後。現忙亂了一個上午的試驗場開始安靜和有秩序起來。幾個技術員開始重新對夢魇進行了保養,檢查,似乎又要開始進行測試的樣子。這一次在側面,安迪能夠更清晰地觀察到夢魇。夢魇的機構實在是很簡單和很笨重,這兩者如果在數字圖騰的研中心,那估計就是被鄙視的對象了。到現在位置,數字圖騰的蜘蛛系列哪怕在需要比較大的負荷的情況下,仍然保持了機構的精巧細緻,這是相當難的。但是,數字圖騰的東西或許就是因爲精巧細緻,那種複雜性和精密性,恐怕就不适合裝載重型武器。相對的,夢魇的粗壯簡單,反而提供了這種可能。
夢魇的4條腿,同樣可以作爲一個支架來使用,看來1o5毫米的坦克炮,恐怕是夢魇能夠在行動中進行射擊的極限而已。如果不考慮移動中射擊,用4條腿作爲移動位置的手段,和支架,那麽,夢魇恐怕最大可以裝載155毫米左右的重型榴彈炮什麽的。恐怕,夢魇更适合作爲新一代的數字化火炮系統來部署,而不是作爲用于沖鋒陷陣的裝甲車輛。能夠以數十公裏的時進行自行移動而不需要拖車的火炮系統,看來是很吸引人的吧。
而夢魇也不是無人兵器,不是機器人,而是有兩個小型乘坐艙。能夠乘坐4人的有人駕駛地裝備。兩個坐艙的分部,一個在夢魇前方,坐艙邊上就是密集陣近防炮,而另一個坐艙則在夢魇的背上,看來是用來控制重型火炮的。
安迪非常細緻地觀察着,不時調整自己的狙擊鏡。他的狙擊鏡是特殊型号,有數碼相機的功能。一個潛望式鏡頭能夠通過截取通過整個狙擊鏡地光線中的一部分來聚焦成像。雖然這個相機限于體積和光通量,隻有3oo萬象素。那張儲存卡也隻有1g地容量,但對于現在的安迪來說,記錄一些重要的畫面就足夠了。
因爲在衛星連線的時候,呂振羽曾經提醒過安迪觀察到了某些奇怪的人,安迪也就額外對那些人投入了些關注。當他看清楚了那些人之後,他實在是有一些想要吹口哨的沖動。果然,紋章協會和科菲爾混到了一起。紋章協會似乎無視科菲爾身上裝着的義肢。無視義肢和所有使用義肢地人都被他們鑒定爲敵人的事實,正在科菲爾的地盤上非常感興趣地讨論着夢魇系統。還有幾個人,安迪曾經在數字圖騰參與的一些展會上看到過,當時,安迪的身邊有總參情報處的人員,他們告訴過安迪,這些人是武器中間商,有些人就是爲他們所在的國家進行武器采購的準決策人員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很重要地。但是,安迪沒有看到科菲爾。他的視野裏,沒有科菲爾,或許是因爲那個殘廢不太适合這種天氣裏出來晃悠吧。無論如何,那套義肢并不是專門爲安迪設計的,他估計現在還都在義肢的複健狀态中呢。而沒有數字圖騰自己培訓出來的質量檢查人員的跟蹤。天知道那麽複雜地東西是不是會出什麽問題。畢竟本來那個東西就沒有考慮過在惡劣環境裏的運用,至少在民用版本裏沒有。
安迪在自己的視野裏,耐心尋找着目标,他已經等了6個多小時,如果沒有合适的目标出現,他不在乎再多等幾個小時。
而與此同時,很多人都在爲他的安危忙碌着。先,就是正在距離這個小島不太遠的地方等着安迪的那個可愛的朋友。雖然在放下安迪之後他就将自己的遊艇駛離了和小島保持視覺接觸的距離,但是他還是很關心安迪這個朋友地安危。他不時将船在駛回視覺範圍内,然後用極爲誇張也極爲昂貴地望遠鏡眺望一番。如果看不到什麽的話就再把船開出去。從安迪上島一直到現在。他已經這麽來回折騰不1o回了,連自己船上地船員們都開始覺得煩了。這些可都是他從自己的船運公司裏挑選出來的王牌水手。有些則是年紀大了,不适合也不喜歡電子化程度極高的船運視野而被刷下來的經驗異常豐富的老水手了。他們這些人和安迪的這位船運大亨朋友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認爲自己能夠和兇惡的大海鬥争了幾十年而自己還活着的原因在于上帝眷顧自己,而且自己的預感都很準确,能夠趨利避害。而現在,他們的感覺都非常不好。可是,他們又不能調動什麽可靠的軍事力量。于是,他們把心一橫,把船停在了和小島保持視覺接觸線的地方,然後通過衛星向美國阿拉斯加的海岸警衛隊呼救,說自己的船壞了。他們也有點害怕要是島上要是真的有安迪所說的那些軍事力量,自己的小命會不保,所以采取了用衛星連線來進行通訊的方式。以這個船運大亨的身份,海岸警衛隊乃至海軍會盡快派人來幫助他們的。
而衛星信号,尤其是這種用明碼送的信号,同時也被上空的中國衛星截獲了。當這個經緯度現這個型号,而且以那麽不尋常的方式送,稍稍揣摩了一下之後,已經在數字圖騰的指揮中心裏和呂振羽讨論這件事情的李韬大叫不好。固然美國海岸警衛隊或者海軍的介入可能讓科菲爾的這個基地被現,上面的那些人那些秘密估計就保不住了。問題是,這些秘密保不住的情況下,這些秘密會流到誰的手裏如果是美國,那可不太妙。夢魇的威力還是不小的。
可是,無論如何,這個送求救信号的人,他應該都是認識安迪,并且想要幫助安迪的人,而且應該是個美國人。
在接收到這個信号之前,其實呂振羽和李韬已經做了相當多的事情,比如按照視頻信号和數字圖騰研中心軍備組的成員們一起分析了夢魇的具體的戰鬥力,比如分析了組織對安迪進行救援的可能性。可是,阿留申群島畢竟太遠了,而且那裏是美國的勢力範圍,無論如何,要派出部隊,也不能往美國的地頭上派啊。這些事情都是不能見光的,往阿留申群島派出救援部隊不僅僅時間上來不及,這種橫渡整個太平洋的救援行動要怎麽才能瞞過美國,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更大的問題。
自然,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停留在數字圖騰這個層面的問題了,那個衛星信号可是通過軍方的衛星地面站傳過來的。這同樣的信号自然軍方也看到了。任何一個敵人掌握了這種武器,對現在頗以蜘蛛系統自豪的中方和中國的高層領導人來說,都不啻是一種潛在的威脅。他們并不是不知道新一代的采用了人造肌肉系統的蜘蛛平台的功能和威力,但是,當他們看到有人能夠造出4足步進的重型系統,還是很有一些震撼的。
電話接連不斷地打到了呂振羽這裏,而這些人的電話,呂振羽一個也不敢挂。都隻能一個一個非常認真嚴肅地回答領導們和将軍們地問題。當呂振羽回答了數十遍他們能造的我都能造,如果你們要重型系統我立刻開項目造更好的之後,呂振羽恍然大悟。我又不怕任何人擁有步進系統我也不在乎任何人擁有步進系統于是,呂振羽小心翼翼地将電話打回了中南海,提出了一個建議一個或許能幫助安迪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