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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炮擊戰

第四百六十章 炮擊戰

船長彙報:“太師,江邊布設了二十架巨型投石車,天德堡城牆上旋風炮林立,不計其數。”

趙興端坐在甲闆上,他身邊立着幾名持槍護衛,朝露懷裏抱着兩杆火槍,盤腿坐在他的腳邊,吟遊詩人巴菲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琴弦,立在他身側,源業平站在船頭,舉着望遠鏡觀察,闾丘觀也在趙興身前,他倒是一點沒有感染戰前的緊張氣氛,笑呵呵的東張西望。

趙興輕聲下令:“讓我們開始吧!”

聽到這句話,巴菲特輕輕的放下六弦琴,他探頭沖艙門口的侍衛比了個手勢,侍衛用手語向他打出一連串數字,巴菲特從懷裏掏出一疊紙,取出鵝毛筆,奮筆疾書:“主後1106年(公元1106年)三月,或許是二月吧,因爲我無法用當地曆法換算成現代的正确日期,隻知道按照當地古怪的曆法記載,今天是三月五日,是他們的女兒節過去第三天,我所侍奉的宋國元帥發動了戰争,時間是正午11點13分……”

巴菲特忘了交代,所謂“11點13分”是以杭州時間計算的,而當地跟杭州時間相差一個時區——當然,那時的人們還沒有時區概念。

不過,巴菲特所說的戰争開始時間也不确切,實際上,戰争是在半個小時後打響的。宋國的船隊在徹夜趕路,爲了不至于在曲折不停的黃河上駛去淺水區擱淺,船隊一直在江心航行。而古代的火炮與投石車射程都不遠,在這個距離上,雙方隻能彼此仰望,卻無法交手。

宋軍的戰船是逆流而上,除了大型戰船配備船帆之外,小型戰船都是用輪槳劃動前進。爲了在江心調整陣型,宋軍整個上午都在忙碌,等駛到天德堡城下,船隊們爲了讓沖鋒舟進入攻擊位置,也很是花了一番功夫,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先鋒舟才在逆流中擺好姿勢,沖着江邊緩緩駛去。

“轟隆!”。西夏人耐不住性子,首先發炮了,巨型投石車抛擲出奇形怪狀的石頭,石頭在空中翻滾着,毫無準确性的中途改變了航向,這塊石頭重重地落在了江心,激起一片水花,很快。這水花便被激流沖的無影無蹤。

“轟隆!”,宋軍開炮還擊了,但這一炮也毫無準确性,炮彈飛過一段距離,墜在接近江岸的淺水區。也激起了一片水柱,但因爲炮彈落在淺水區,這水柱并不大,江岸的投石車邊。西夏人指着彈着點前仰後合,似乎在嘲笑這支來曆不明的軍隊所造成的聲勢遠遠不如他們。

船上,巴菲特從别人手裏讨過一副望遠鏡觀察岸上的軍隊,岸上的嘲笑他看了個開頭,卻沒有看到結尾,剛看到投石車邊地人擺了擺身子,緊接着,宋軍的彈着點突然竄起一股水柱。随即,更大的爆炸聲響起,從水裏竄起一股火焰,這股火焰攜裹着更大的水浪竄上半空,眨眼之間,那火焰所蒸發的水汽發出一片吱吱聲,無數細小的水霧遮斷了巴菲特的視線。

“轟隆!”,先鋒舟的船尾炮響了。炮彈直鑽入水霧中。看不清彈着點,但緊接着。水柱重重地落下,拍打着江面,岸上騰起了一股黃煙,那是黃土高原特有的塵土,在黃色的塵柱之上,是暗黑色的煙柱,那煙柱翻騰着,時隐時現的吐露出火焰地紅色。

先鋒舟打完兩炮,毫不停留,一轉舵繼續向上遊駛,剛才先鋒舟兩炮均沒有命中目标,第一炮打的太近,第二炮打的太遠。然而,對于這個炮擊效果,大宋船隊卻并不在意,第二艘進入攻擊位置的先鋒舟依據前一艘船地炮擊已經調整了自己的大炮兩角,它一進入攻擊位置,立刻迫不及待的發炮攻擊。

“轟隆!”,幾乎在第三聲炮響的同時,岸邊的西夏投石車一起發威,無數巨石飛向空中,它們在空中翻滾着,扭動着自己的身子,仿佛一群烏鴉撲向了第二艘沖鋒舟。

“轟隆!”,巨石還沒有落江,第二艘沖鋒舟的第一發炮彈已經落地了,這一發炮彈正打在江邊,随着一聲爆炸,數名西夏兵飛舞到了空中,緊接着,爆炸的聲浪掀起更多地殘肢斷臂,四處飛舞,煙塵中除了火,還有無數的鮮血與碎肉。

宋軍的第三炮仍沒有打着投石車,隻是落在投石車身後,打進了西夏人的隊伍裏。宋軍的炮彈剛剛爆炸,無數的巨石落入江中,頓時整個江面像開了鍋的水沸騰起來,水柱此起彼伏,掀起的浪濤一浪接一浪,波濤推湧着江心地戰船,連趙興地坐舟都有點颠簸不定。

“轟隆”,第二艘沖鋒舟的船尾炮打響了,它打完這一炮,快速地轉向,繼續向上遊駛去,緊接着,第三艘沖鋒舟駛入射程,它毫不猶豫的雙炮齊發,這次宋軍射擊的彈着點接近了岸邊的投石車,有一輛投石車被爆炸的氣浪波及,它先是傾斜身子,搖晃了一下,緊接着,投石車上方的橫杆稍稍下傾,底盤撬起,慢慢的脫離地岸,仿佛是慢動作一般,底盤開始肢解,緊接着,慢動作加快,整個投石車底盤像是被巨人的手撕碎一般,支離破碎的飛舞起來……

下一艘沖鋒舟進入炮擊位置,西夏人的投石車依舊沒有完成裝填,巴菲特的望遠鏡向投石車後面看去,此時,投石車周圍的夏兵已經開始奔逃,他們大都向不遠的天德堡奔去,但也有人向着河岸的上方或者下方奔逃。

炮擊持續進行着,江邊巨大的投石車旁已經沒有了士兵,宋軍的後續跑船一炮炮的對那些投石車點名,炮彈打的又快又密,半空中飛舞的全是投石車的碎片,岸上爆炸的煙柱一個接一個,此起彼伏。

輪到趙興地坐舟進入炮擊位置了,去了前面的遮擋。巴菲特看的更清楚了,他發現此刻江邊已經一片狼藉,岸邊的淺水處趴着一具具屍體,許多屍體都肢體不全,鮮血已經使渾濁的黃河水變成了紅色,此時,因炮彈的爆炸,岸邊的江水還翻滾不息。但渾濁的黃水蓋不住殷紅地血。

透過望遠鏡,巴菲特望向炮彈的彈着點,在那此起彼伏的煙柱背後,竟然還有一隊士兵在堅持,他們的軍官揮舞着軍刀,正聲嘶力竭的呐喊着,此時,宋軍的炮擊已經向縱身發展。開始對準了這支堅持的隊伍。

戰船颠簸不定,煙柱又濃又密,透過那些煙霧,巴菲特發現這支軍隊的軍裝很整齊,他們穿着黑色衣甲。前排人舉着一人高地大盾,但盾陣已經殘缺不全,透過殘缺的盾牆,巴菲特發現一個士兵正在缺口處竭力掙紮的想要站起。他的左臂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半截血肉模糊的殘臂,滿頭滿臉地鮮血糊住了雙眼,讓他的相貌看不清楚,但巴菲特從望遠鏡裏察覺,那個士兵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船身抖動了一下,似乎是開炮了。此時巴菲特已經對炮擊的聲音失去了敏感,反正到處都是爆炸聲。他感覺不到所在船隻發出的炮聲,但随即,一股白白地硝煙遮住了望遠鏡,随即,刺鼻的味道使他流下了眼淚。戰船仿佛撞進了白色的雲朵中,巴菲特眼前茫然一片,緊接着,他感覺戰船又抖了一下。然後是連續不斷 的抖動。

硝煙越來越濃。等到趙興的坐舟沖出硝煙,岸上那支隊伍似乎還在竭力整隊。隻是指揮的軍官已經不見了,軍旗殘破,整個隊伍也沒剩下多少人了,他們或是三兩人站成一排,或是一個人獨自站立,從這些人排列的位置勉強可以看出,這支軍隊原先排列的是正方形隊伍。

“爲什麽不走,他們爲什麽還不撤走?”巴菲特手裏舉着望遠鏡,他眼睛離開望遠鏡地孔,焦急的向四周的人求證。

周圍沒有人回答,巴菲特放下望遠鏡,沖到趙興身邊,忘乎所以的質問:“元帥,他們爲什麽還不撤走,這明明是一場屠殺,敵人的投石車又大又笨重,而且固定的擺設在江邊,而你的戰船從江心駛入,在移動狀态中打了就走,你們是移動目标,他們是固定目标,爲什麽這些人還在堅持?”

趙興淡淡的回答:“西夏軍制,主帥陣亡,全隊膽敢無故撤回,則全隊皆斬——”

趙興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解釋:“就是砍頭!這些人不撤走,是因爲他們地将軍被我們打死了,而他們撤走地唯一理由就是搶回将軍的屍體,但現在看來,恐怕他們地将軍已經是一隊碎肉,即使他們帶回去這堆碎肉,也沒有人相信他們,所以他們隻能堅持。”

巴菲特把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不不,我剛才分明看見投石車的人在撤退。”

趙興冷冷的回答:“操作投石車的士兵是技術兵,在西夏,這樣的軍人叫做‘虞人’,這樣的技術兵種是寶貴的,他們撤退是不受前線指揮官控制的。”

正說着,侍從趕過來報告:“太師,有數艘船隻報告他們的船艙進水,正在奮力堵漏。”

趙興哼了一聲,懊惱的說:“一次性的船就是質量差。”

這批匆匆趕制出來的戰船使用的大都是沒有幹透的木料,沖鋒舟還是盡量挑選最好的木闆制造,船上隻裝載兩門小炮,但就這樣,它們卻依然受不了炮擊的震動,僅僅兩次炮擊,有部分船隻已經出現滲水現象。 趙興的坐舟是挑選最好的幹透的木料制作,他這艘船上架載了十門炮,這也就是剛才巴菲特感覺到船身震動不斷的原因。這樣的船整個宋軍船隊隻有三艘,分别由趙興、艦隊總司令,補給船隊司令乘坐。

“命令滲水的船盡量靠江邊行駛,選擇一處淺灘,準備進行沖灘吧”,趙興下令。

此時,炮擊完畢的趙興坐舟重新駛回了江心,在他坐舟身側,那些沒有裝載大炮的運兵船正在魚貫通過,船側。無數的宋兵正在沖江上指指點點,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

“還有多少完好的船?”

軍官随機統計了一下,回答:“大約有一成沖鋒舟漏水,根據剛才的回報,有十三艘已經無法修複,他們請求就近沖灘,剩下地船隻回答:滲水情況不大,可以進行修補。”

趙興點點頭:“留下十艘沖鋒舟。跟随我的船進行第二輪炮擊,其餘的繼續保持護航姿态,不要停,我們今晚的目标是黑山威福軍司。”

船隊重新整隊又花了一些時間,等到戰場的硝煙散盡,剛才留在戰場上的西夏兵已經不複存在,宋軍沖灘的船隻正在竭力的從船上卸下小炮,在泥濘中奮力向岸上推進。與此同時,鄰近地天德軍城堡不停的向江邊發炮。

這通炮是城堡上的旋風炮打出來的,旋風炮體積小,雖然居高臨下,但投出的石彈體積不大。這些石彈勉強湊到江邊,落下的石子打的宋軍士兵的胸甲铛铛直響,大多數宋軍一邊用手臂遮住臉,一邊埋着頭向岸上攀爬。

黃河地河灘都是黃土。這些黃土很松軟,沒有着力點,一腳踩上去就呈現大塊的崩塌,而當地的泥石流就是這樣形成的,士兵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奮力前進,許多士兵爲了行動利索,不得不甩掉黑色地披風,如此一來。他們火紅的軍服便顯露出來。

天德軍城牆上的驚叫此起彼伏,以西夏人的智力,他們想象不出宋軍怎會從遼國境内向他們發動了進攻,信息地缺少使他們無法做出判斷,在他們的驚呼中,夾雜着不少猜測,猜測遼國已經與宋國聯起手來,打算滅了西夏。

西夏人在宋國面前是頭老虎。但在遼國人面前是頭小貓。這個猜測頓時使夏人軟了手,城上的攻擊稍稍緩和。終于,有一名宋兵輕身翻上河岸,他從河岸上垂下武裝帶,緊接着,更多的宋軍爬上了河岸,大炮也被拽上去了。

城頭上的夏兵正在匆忙調遣,宋軍站在河岸上,超出了夏軍弓箭的射程,而旋風炮的威力又不足,所以他們想調來其餘武器,不一會兒,夏軍的城頭上升起了黑煙,源業平納悶地自語:“怎麽回事?我軍還沒有開始炮擊呢?”

“是火藥!”趙興舉着望遠鏡觀察着,他回答:“這是霹靂火球,配方中含有砒霜,所以那煙有毒,夏軍這是想把旋風炮的石彈換成霹靂火球。”

宋軍終于開始發炮了,進入攻擊位置的沖鋒舟竭力與最大射角打出一炮,這一炮飄過夏軍的城牆射入城中,掀起一片煙柱。

“好,能夠打到城裏就好,命令各船依次發炮,用火力壓制城内。”宋軍這一炮仿佛擰開了水龍頭,城牆上頓時飛起了無數的瓦罐,那些瓦罐飛到空中的時候都冒着濃煙,有的瓦罐射的遠,勉強打到江邊,但更多地瓦罐卻沒有夠上宋軍在岸上地士兵。

岸上的宋兵還在忙碌着,他們手忙腳亂地擦拭着進水的炮膛,不斷的有士兵從船上拆下木闆,在岸邊鋪設一條木闆路,稍停,一個冒着濃煙的瓦罐滾落在船上,瓦罐居然沒有碎,一名宋兵起腳将這個瓦罐踢入江中,頓時,黑煙止歇。

夏軍的反擊軟弱無力,但相持許久,終于夏軍人品爆發,一枚瓦罐正正的擊中了一門火炮邊忙碌的士兵,砰的一聲悶響,瓦罐碎裂,随即,一股硝煙升起,火光卷住了那名宋兵,使他成爲一名火人,這名士兵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發覺無法撲滅身上的硫磺火,他一個魚躍,縱身跳入江中。

江水中,那名着火的士兵還在掙紮,他拉住了一具夏軍的屍體,勉強在淺水中撲騰,此時,岸上的宋軍不管不顧,奮力發炮。

轟!第一門炮炸膛了,炮邊躺到了一片人,但緊接着,血泊中爬起幾名宋兵,他們向其餘的火炮跑去,幫忙他們固定炮位。

轟!第二門炮打響了——不光西夏人人品好,宋軍的人品也不賴,這一炮擊中城牆,似乎落入西夏人的火藥堆中,炮彈才一落地,西夏城牆抖動了一下,緊接着。夯實的城牆仿佛流沙一樣流淌到地,城牆上,更大的爆炸聲響起,江水都在顫抖。

岸上形勢緊急,江邊炮擊的宋船也不講究隊形了,他們不間歇的向城中發炮,炮彈時不時地在城中激起一股股煙柱,而此時。夏軍已經失去了反擊能力,岸上的宋軍終于架設好了火炮,開始向城中炮擊。

炮聲響個不斷,趙興不停的用望遠鏡掃視着城中騰起的煙柱,此時,城中已經燃起了大火,整個城市上空都籠罩着黑煙,黑煙向江邊飄散。又立刻被江風吹的若有若無。

趙興舉起手,感覺一下江風,嘴裏還嘟囔:“二月春風似剪刀,清明節前的風,又寒冷又幹燥。”

稍停。趙興繼續舉起望遠鏡眺望城中,嘴裏還難以置信的問:“鐵鹞子呢?負贍子呢?步跋子、标牌軍都在哪裏,這裏可是邊陲重鎮?”

源業平回答:“按西夏的記載,西夏方面隻在右廂甘州路駐兵三萬人。以備西蕃、回纥;在賀蘭(今甯夏銀川西北)駐兵五萬,天德軍這裏隻是一個哨所,何況西夏是遼國地屬國,從沒有跟遼國打過仗,故此城中沒有多少軍隊。”

趙興點了點頭,一擺手:“我先走了,留那十艘沖鋒舟在這裏,接應岸上的人。”

趙興的戰艦在江心中調頭。繼續向上遊駛去,在他身後,炮聲依舊隆隆響個不停,直到當日夜間,趙興依舊可以聽到草原上回蕩的炮聲,遠處,天際間,天德軍已經像一根火柱。冒出了濃濃的黑煙。它的火光映紅了東側的天空。

此時,軍官來彙報:“太師。先鋒舟已抵達河岔口,前面就是河套,東側是主幹流,水位較深,直通黑山威福軍司,西側是枝幹流,水位較淺,但沿途沒有大的軍鎮。請太師下令!”

所謂“河套”說地就是這裏,黃河在這裏出現分支,形成一個口袋型的地域,兩股河道之間是數個縣城,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五原城,而黑山威福軍司就設在主幹流上,并在主幹流邊修建了著名的兀刺海城。

“進入北套,目标兀刺海!”趙興下令。

落日的餘光中,闾丘觀翻開地圖,指點着兀刺海介紹:“兀刺海現在地城主是張昊後人,所謂張昊就是從我大宋殿試黜落的那名進士……”

闾丘觀看了看趙興的臉色,繼續介紹:“太尉在環慶的時候俘虜了張五公子張璞,就是這個張氏家族地。現在他們的當家人是張五公子的長兄張琮。”

趙興訝然:“張氏家族不是在嘉甯軍司嗎?”

闾丘觀進一步,解釋:“張五公子被送到了汴梁,張氏家族受到了貶谪,貶往了黑山威福軍司,西夏國主依舊不信任他們,别遣涼州土著唐兀氏就近監視,現在兀刺海城做主的是昭武大将、肅州(甘肅)宣尉使唐兀鋒(亦稱楊峰)。”

“轟!”前方傳來一聲炮響,緊接着,另一聲炮響不間斷的響起,宋軍的攻擊開始了。

趙興側耳傾聽着炮聲,詢問:“我們還有多久抵達?”船長趕過來回答:“我們在天德軍耽誤了一會兒,大約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趕到兀刺海城下。”

趙興哦了一聲,但就在他這聲哦剛剛終止,前方的炮聲居然停頓了,趙興側耳傾聽了半晌,再無一聲炮響傳來。他驚訝的站起身來,不知所措地詢問:“怎麽回事?怎麽不打炮了?”

源業平也在納悶:“怎麽回事?一門炮打了啞彈,也不能其餘各炮都是啞彈吧?!怎麽前軍不打炮了?”

趙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而後緩緩坐下,微笑着說:“看來,我們今天能吃上熱湯了。”

源業平還是不解,闾丘觀試探的問:“太尉的意思是說,黑山威福軍司降了?”

趙興點頭:“源推官剛才說得對,一門炮出現了啞彈,總不能其餘的炮個個都啞了吧,現在久久沒有炮聲來,隻能說明他們遇到了變故,唯一的可能是:黑山威福軍司降了。”

闾丘觀瞪大眼珠,難以置信的轉了轉眼珠,源業平已經忍不住詢問:“這不可能,張琮還則罷了,城中還有唐兀峰,他可是涼州土著,西夏國主的親信?!”

趙興點點頭:“我也納悶,但前軍不打炮,唯有一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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