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裏蘭卡”來自梵語古名simhalauipa,意爲“訓獅人”,僧伽羅語中意爲“樂土”或“光明富庶的土地”。《漢書》地理志稱“已程不國”。《梁書》稱獅子國。《大唐西域記》作僧伽羅。阿拉伯人将其稱之爲sirandib,宋人将該島音譯爲“細蘭”,陳不群跟趙興學過阿拉伯語,也幹脆跟着趙興采用阿拉伯音譯,稱當地爲“斯裏蘭卡”。
在現代,斯裏蘭卡有“寶石王國”的稱呼,其國中所産的紅寶石藍寶石占到世界産量的九成以上,因其璀璨,故此歐洲人也将斯裏蘭卡稱之爲“印度洋的眼淚”。
呼魯納割讓的地方是賈夫納地區,對于這個地名,趙興也有印象,記得在現代,他經常從電視裏聽到這個名字,賈夫納半島是一塊長方形峽角,它伸向印度大陸,是猛虎組織最猖獗的地區,該島與大陸相連處,最窄的地方不過十餘裏,但這片地域卻是最複雜的區域。
所謂最複雜區域,不是說該半島地形複雜、叢林茂密,相反該區域地形一馬平川,因爲開發完善,該區域的原始森林在幾百年前已經消失,觸目可見的全是低矮的麥浪。
然而,該區域民族宗教情況最複雜。在這個時代,印度并不是由一個國家組成,整個大陸上小國林立。不久前,駐辇國(注辇、又名朱羅國,即今日印度果阿地區)入侵,使這裏多了無數印度泰米爾、僧伽羅移民,加上島上原來的僧伽羅王族與泰尼爾原住民之間也有叢叢矛盾,使得當地種族與宗教矛盾及其複雜。
實際上,當時這片賈夫納半島并不在南方的呼魯納王國手裏,駐辇國入侵後。已經在當地扶持起一個附庸王國,斯裏蘭卡本島正陷于南北對峙當中,南部的呼魯納(波隆納魯瓦王朝)依附三佛齊,北部則依附駐辇國。除此之外,在南北之間,還夾雜着許多獨立的小邦國,它們或依附南方或依附北方,有些小邦國的國土面積還不如大宋一個村莊大小。但南北兩國爲了對峙,也允許這樣的村落成國,而後依附自己生存……
目前,在賈夫納半島上,就有這樣地七個小邦國,呼魯納把這片充滿争議的土地扔給宋軍,未嘗不是想拖宋軍下水。而趙興限于這時代信息的不暢,他對斯裏蘭卡了解得并不多。并不知道呼魯納送給他的是一片充滿争議的土地。
但無論怎麽争議,他也不怕,因爲他背後是擁有世界第一生産力的大宋、擁有世界第一人口的大宋。
旗艦慢慢的進入保克海峽前端,頓時,整個戰鬥場面映入眼簾。
狹窄地保克海峽顯得很擁擠。除了隆隆的炮聲,還有印度人單調的鼓聲,海峽口,幾艘宋船正在死戰不退。有兩艘宋艦上已經燃起了大火,但爲了不放這些船隻沖出海峽口,他們冒着濃濃的黑煙,依舊借助身軀阻擋在峽口。此刻,在那兩艘燃燒的戰船身邊,是無數像螞蟻一樣的獨木舟,船身上也挂滿了攀爬的印度人,他們嘴裏咬着彎刀。手腳用力向上攀爬,那熱帶地區曬黑的皮膚密密麻麻,船上已經看不出其餘地眼色,隻是濃煙當中,時不時的想起一兩聲爆炸,這說明船上的抵抗并沒有終止。
在這兩隻燃燒的宋艦身後,還有七艘快速行駛的宋船,他們借助風向拼命地在海峽開闊處來回兜着圈子。一方面借助速度擺脫包圍者。一方面在行駛中拼命的發炮解救自己的同伴。
“戰列艦隊形,t型陣艦。第三分艦隊進入開火位置,一旦取得有利陣型,立即開火!”趙興從望遠鏡裏觀察着交戰場面,冷靜的下令。
第三分艦隊是中央艦隊地名稱。趙興的艦隊總共分十一支分艦隊,第一分艦隊突前,做巡邏預警之用,第二分艦隊墜後,開戰時負責保護商船脫離戰鬥。而最強大的中央集團則成爲第三分艦隊,擁有甲級戰艦六十多艘,各種輔助船隻三十餘艘,是宋軍的主戰艦隊。
第三艦隊左右,分布着一些屏護艦隊,每一支分艦隊都負責一項具體的工作,比如第七分艦隊,負責左後翼巡邏及保護艦隊的随軍木漿……
趙興就是這樣通過把工作細化,來在這個通訊手段貧乏的古代,維持一支龐大的海上艦隊地指揮。
随着他的命令,第三艦隊排列好戰鬥隊形,甲級戰艦成兩列縱隊排列,以及丙級戰艦則散布在強大的炮艦左右,做驅逐簡陋的輔助工作。當先的炮艦進入火炮射程後,開始左右轉舵,邊向兩邊駛去,邊炮聲隆隆用大炮封鎖海峽口。随着他們的發炮,海峽口炮彈墜落處掀起了一股股水柱,滔天的水浪像一堵牆一樣,讓海峽口的水面變成了一片“水森林”。
當先地兩艘炮艦稍稍駛遠,第二列地兩艘炮艦進入射擊位置,他們也同時向兩側轉舵,船尾對着船尾,一邊向t型戰線的頂端駛去,一邊用自己地火炮在海峽口制造新的“水樹”——如果此時從空中俯瞰下去,進入戰鬥位置的艦隊在洋面上呈現的就是英文字母“t”字。對于這個t型陣線,陳不群跟着他老師鹦鹉學舌,而其他宋軍則喜歡稱之爲“丁字陣線”。
不一會兒,輪到趙興的坐舟進入炮擊位置,随着軍艦駛進海峽口,趙興與船上觀察的軍官深深吸了口氣,此時,海面上飄浮的印度獨木舟怕沒有上萬艘,整個海峽的水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舢闆,甚至還有蘆葦船。
許多船隻很小,上面隻能做三五個人,可就這樣三五個人,拎着幾把菜刀,也敢沖出來打劫宋商,這世道,好沒天理。
此刻。那兩艘仍在熬戰的宋船,其慘象也映入眼簾,海面上飄浮着無數的碎木闆,大概是宋軍火炮摧毀的獨木舟,但兩艘戰艦身上也釘滿了無數冒着濃煙與烈火的縱火船,那些縱火船身子細長,船身最寬處,也就能并排坐下兩個人。形似現代比賽用的劃槳船。
大多數縱火船都顯得很新,州身左右木岔子白擦擦的,處理手法也很粗糙,仿佛兩三天前才重新下水。在那些尖細地像一枚針一樣的獨木舟船頭,包裹着更尖細的沖頭,那沖頭可是上好的烏茲鋼制作,如今這些沖頭深深的紮在宋船身上,像腐生人體的螞蟥一樣密密麻麻。所有的縱火船上都冒着滾滾的濃煙,有地燃燒已經進入尾聲,隻剩下半截船身還在,另外半截則半沉于水中,載沉載浮。
兩隻燃燒的宋船身上。甲闆已被濃煙籠罩,兩側的炮艙口冒出火焰,時不時的還有兩三聲爆炸傳來,船身邊。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印度人還在争先恐後冒着濃煙大火向船上攀爬,那兩艘宋船上,槍聲爆炸聲仍在繼續,戰鬥遠沒有停止。
海面上炮擊,由于沒有參照物,加上海浪浮塵,所以射擊命中率很糟糕。幸好趙興向來不要求士兵射擊百發百中,他講究的是火力屏蔽與遮斷。隻要火力密集,在某一區域達到覆蓋效果,哪怕因此消耗巨大,也能達到預期效果。
這種戰術在海上進行的很成功,這時代,連海上三大強國威尼斯等國尚未形成火力遮斷的先進戰術理念,印度人更不行了。宋軍大炮形成巨浪,掀翻了無數地獨木小舟。大炮驅散了不少峽口深處印度船。但因爲投鼠忌器,反而兩艘燃燒的宋船身邊很少有炮彈落下。
那兩艘燃燒的宋船上。主桅杆已經斷折,隻有副桅猶存。爲了完成堵住海峽口的使命,兩艘宋船已經降下了帆,桅杆上光秃秃的。趙興充滿敬意地望着猶在死戰不退的宋船,一名軍官提醒:“大人,副桅上有人在攀爬。”
那麽軍官說的是兩艘仍在戰鬥中的宋船,陳不群把望遠鏡轉向了其中一隻宋船,趙興則繼續指揮着其餘地軍艦進入炮擊位置。
觀察了一會兒,陳不群彙報:“副桅上那人打出我們的信号,他在揮舞信号旗——向我炮擊!他要求我們向他開炮。”
趙興的旗艦已經駛離炮擊位置,最後一門火炮剛剛放完了炮彈,艙内的炮手正在刷洗炮膛,填裝新的火藥,聽了陳不群的彙報,趙興默默摘下頭盔,向兩艘燃燒的宋艦默哀,而後下令:“按他說的辦,命令各艦向那兩艘宋船開炮,幫他們驅散登船地印度人。”
稍停,趙興又下令:“命令戰線推進,命令丙級炮艦進入海峽口。”
所謂戰線推進,就是開火位置逐次前推。
陳不群小心提醒:“老師,海峽口狹窄,我們的t型陣展不開。”
趙興繼續下令:“讓丙級戰艦過去碾壓,用自己的身體給我掃平一塊空地,調第九分艦隊,第十分艦隊參與戰鬥。”
第九、第十分艦隊實際上是傭兵船,每艘船上裝載着二百名火槍手,接到号令後,火槍手裝填完畢,齊齊上了甲闆,安靜的坐在桅杆兩邊,槍口朝前,等待開火命令。
他們需要等待很久。第三分艦隊發洩完自己的怒火後,進入戰線尾端,此時,第五艦隊——多數是些丙級小炮艦的快舟從第三艦隊艦船的縫隙中強行突前,插入交戰的海峽,而第三艦隊逐步将開炮位置提前,也向海峽口壓去,等到第五艦隊突入海峽,第三艦隊完成了炮擊地任務,輪到第五艦隊發威了,他們借助自己高大地身軀,橫沖直闖的在海峽口碾壓,甲闆上地投彈手不停的向海中投擲手雷,這些手雷在船身兩側掀起巨浪,也掩護了他們自己。
趙興這時已經進入戰場中心,前方戰鬥的情景他這裏見不到,隻能依據炮聲來判斷。炮聲起初很密,漸漸稀疏,而後手雷的爆炸聲響成一片,也漸漸稀疏。此時,第五艦隊已經深深的進入海峽口,第九、第十艦隊正在快速駛往海峽口。站在趙興的位置,這時往海峽口望去,印度人的船隻已經看不到了,觸目所及,前方全是宋軍的戰船。
海戰中旗艦一般不參加戰鬥,它參加第一輪炮擊,爲的是讓自己親身觀察戰場地情景,以便在後續的戰鬥中做出合理的判斷。而在後續的戰鬥中。若旗艦自己赤膊上陣了,這意味着整支艦隊離覆滅不遠,因爲他手中已經沒有其他的兵可派,或者戰場已經無需他指揮調動,隻好自己赤膊上陣。
趙興的艦船在第一輪炮擊後,就退到艦隊中央,此時,保護他的是第四艦隊。這是一支擁有兩艘甲級炮艦,十一艘丙級快帆船的快速艦隊,他們快速地馳騁在趙興戰船兩邊,同時向趙興轉達着其餘各艦隊的情況:
“第五分艦隊進展順利,救援人員已經登上我軍受損艦隻……”
“第九分艦隊進入戰場。士兵們已經開火了……”
“印度人已經開始後退,獨木舟開始退去……”
“駐辇主力戰艦出現了,很高大,第五艦隊已經接火……”
不久。一艘聯絡船送來了受傷戰艦的殘餘士兵,在這些殘餘士兵登上趙興戰艦的時候,海面上響起了兩聲巨響,這是爲了清理航道,宋軍開始炸艦,炸毀了那兩條受傷的戰船。
那些登艦的宋兵默默凝望爆炸聲響起處,隻見滾滾的黑煙中,兩艘戰艦自艙内竄起一股巨大的火焰。那龐大地艦身似乎在海面上頓了頓,留戀的望了一眼這個世界,而後,一團更大的火焰竄起,整個艦身膨脹,而後,更多的爆炸聲一個接一個,爆炸掀起的濃煙籠罩海面。等濃煙散盡。那兩艘曾經戰鬥不屈地戰艦已經從海面上消息,隻有一根桅杆孤零零的停留在海面上。在巨大的漩渦中,它倔強的,一點一點地下沉。
海軍士兵跟陸軍士兵不一樣,陸軍士兵因爲經常調防,所以對自己的營盤感情不深,而海上生活孤寂,水兵們以船爲家,船是他們的安全港、避風塘,戰艦的沉沒讓宋軍士兵嚎啕大哭,有幾個士兵還跪下來,沖着戰艦沉沒的區域磕頭禱告。
送上來的士兵個個帶傷,其中的重傷員已經送往第十一分艦隊,那裏是醫護監督,所以,能夠登上趙興旗艦的多數是些輕傷員。等他們情緒發洩完,趙興叫過來詢問,陳不群順勢接過了戰場指揮權。
“戰鬥是怎麽發生地?說一說當時的情況”,趙興問。
兩艘戰艦的艦長都已經陣亡,在場職位最高的軍官是大副,那名大副上前回答:“太尉,我們在海峽口稍稍停留,而後派出并級戰艦先行進入峽口,原本海面上一艘船也沒有,可等我們的旗艦進入後,仿佛突然之間,數也數不清的戰船冒了出來,他們像玩命一樣向我們撲來,數量實在太多,我們隻好邊打邊撤,退到了海峽口,丙級戰艦速度快,已經沖到我們前面,督率以爲放他們出海峽對我軍不利,所以就下錨堵在海峽口……
敵人的船太多,我們的大炮轟不甚轟,這一炮過去,即使轟不上敵船,掀起地小浪也能掀翻兩三艘小舟,但我們隻有四十多門炮,而敵人足足好幾千,即使落水地敵兵,也不逃,他們在海裏向我們遊,用刀劍撬我們的船闆……
後來,有一些敵兵靠地太近了,進入了我們的射擊死角,起先,我們的戰船仗着身軀龐大,海中的人無法攀爬,所以不管不顧,繼續堵在海峽口,沒想到,敵人竟然能沿着光滑的艦身攀爬上來,後來爬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并從我們船上擱下了繩索,垂在艦身邊……
也不知道敵人哪來那麽多人,我們兩艘船足足殺了上千人,可敵人還是源源不斷,我們的槍管打燙了,刀劍砍折了,隻好退入底艙,借助艙口抵抗,後來敵人就放起了火,不停的向我們的底艙狂攻。艦長陣亡在甲闆,水手長陣亡在炮艙,我們退入了卧艙,而後卧艙失守,我們再下一層,退往了火藥艙……接着,兄弟們就來了。駐辇人堅持不住,開始跳海逃生。”
攀爬,這次駐辇人的獲勝,一個是仗着龐大的數量,另一個仗着自己罕見的攀爬能力。
說起來,印度人爬樹的本領那是天生的絕活,趙興記得熱帶許多橡膠樹高達十幾米,樹幹光秃秃的。但印度人卻能不依靠任何工具爬上橡膠樹地頂端,摘下橡膠來。
估計宋軍是大意了,見到印度人的螞蟻小船,想着自己的甲闆高出水面兩三丈,在海中無處借力,那些印度人一定對他們龐大的艦身無計可施,沒想到那群印度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攀上了陡峭而光滑的艦身。
趙興招手叫過來一名參謀。把自己剛才想到的複述出來,命令這名參謀記下,并發布給全軍,提醒全軍注意,而後他和顔悅色的安慰那名大副:“這不怪你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們也是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有如此擅于爬樹的人種存在。不過,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們吃了點小虧,隻不過損失了兩艘戰艦,敵人下次還能故技重施嗎。”
趙興接着又誇獎兩名陣亡地艦長:“不錯,不愧是我的學生,他們做的很對。我軍處在海峽外,可以随時展開陣型,而将敵人堵在海峽口,卻讓他們龐大的數目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便于我們依次釋放火力,向兩位艦長緻敬吧,我們這次勝利,多虧了他們的英勇,多虧了他們的當機立斷。”
陳不群接着插嘴:“老師,這注辇國哪來的那麽多人?我上次也是吃了他們一個大虧,他們那龐大地數量,想一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宋軍的各個艦隊依次進入海峽。根據前方傳來的戰鬥結果,朱羅人的主力戰艦雖然在身軀龐大上不遜于宋軍戰船。但他們的船頭是方形地,轉舵極其笨拙,船頭尖尖的宋軍戰船則靈活的圍在朱羅主力戰艦左右,用火炮痛毆朱羅國的人。而朱羅國對宋軍地反擊手段貧乏,無非就是古老的接舷戰與投石炮。
根據前方傳來的戰報,宋軍一上來就用火炮轟斷了幾艘戰船的桅杆,那即使戰船随後隻能随波逐流,結果處于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的地步,讓宋軍小船圍住了痛毆……
這場戰事已經沒陳不群啥事,所以他有閑工夫聊天。趙興也有閑心跟他閑扯,他望着斯裏蘭卡小島,慢悠悠的說:“我們上次去非洲,隻是路過這片海域,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那裏的情況,但我知道這個地方作物生長的速度非常快,糧食一年三熟,甚至四熟,因爲天氣炎熱,這裏地人成熟也早。别的地方,婦女十三四歲才能生育,據說這裏婦女九歲就能生育。
因爲物産豐富,從不愁缺乏食物,所以這裏的人也特别能生——你想,别的地方生養一代人,一個周期是三十年,十五年成長,而後生育,到下一代成長,能生育了又是十五年。這裏的人隻需要二十年,新生育的那一代便又可以生育了,所以這裏的人口數量簡直恐怖。”
趙興并不知道,在其後斯裏蘭卡統一後,這裏的國王開始修築水庫,開發農田,使斯裏蘭卡這片土地在其後五百年間被譽爲“亞洲糧倉”,它所産地糧食占整個亞洲糧産量地70%,不僅養育了印度次大陸,還通過歐洲殖民者,養育了半個歐洲。
斯裏蘭卡地形平整,唯有北部有少量的山丘,整個島上大部分都适合開墾爲農田,這裏雨水充沛,稻谷一年幾熟,農民們甚至無需耕作,無需播種,僅僅麥穗中散落地谷粒就可以在收割後長出一片新麥田,當然,當地也無需施肥,農田産量已經高的駭人聽聞。
說話功夫,戰船開始移動,此時,又輪到第三艦隊進入戰鬥位置,聽說對方出動了主力戰艦,趙興的軍隊開始動用這時代大威力武器,士兵們在甲闆上架起了炭爐,扯動風箱,燒紅炮彈,準備給予朱羅國毀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