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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小妾勝之的召喚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妾勝之的召喚

趙興笑的很憨厚:“我原本用一船瓷器跟他換,可那家夥不肯,這把我惹火了,我大唐的物什,怎不該到了宋人手裏——所以我決定:用手中的刀支付全部報酬。”

蘇轼手哆嗦了一下,秦觀趕忙用手托住那個唐朝風嘴瓶,生恐蘇轼失手摔碎。高俅年輕,他對趙興的話深以爲然,拍着大腿說:“就是,大人,我們何必爲麻逸人擔心呢,還是欣賞這鳳嘴瓶吧。”

亭外傳來隐隐的說話聲,蘇遁牽着一頭黑顔色的豹貓興沖沖的跑進來,這種黑色豹貓是趙興這趟特地從越南帶回來的,它在現代被稱爲“黑豹”。

黑豹一身緞子似的黑色皮毛,在夜晚跑動起來,活像個黑色的幽靈,蘇遁牽着它興奮的跑個不停,進來的時候撞倒了幾扇屏風,然後一頭紮進趙興懷裏,賴着不肯起來,那頭黑色豹貓也就勢趴在趙興腳下,懶洋洋的打着哈欠。趙興則疼愛地抱起蘇遁,唠叨:“哈哈,怎麽你也是個夜貓子!”

是夜貓子的不光是蘇遁,透過被撞倒的屏風還可以看到陳伊伊,正跟朝雲一路說笑向這裏走來,她們身後跟着一隊女使,端着一盤盤宵夜,城堡牆樓處也是一片火光,哪裏的人也連夜爬起來生火做飯。

坐在宋代的夜空下,吃着“日本”生魚片,小炭爐上烤着“韓式”燒烤,用宋代保溫瓶裝着“天下第三泉”的泉水,坐在寫着“天下第三字帖”的屏風下,腳上蹬着謝安履——也就是日本木屐,茶壺水沸,衆人惬意享受“日本”茶道……這日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亭裏幾個人吃的滿嘴流油。

因爲是家宴,所以現場沒有歌舞,但這種甯靜還是令人每個毛孔都舒适。

“離人歇幾日就上任吧,這幾天可積下不少公事”,蘇轼一邊吃一邊随口說。

杭州是個大州,它有兩名通判,一名通判相當于唐代的刺史、或明代的監州,他是不幹事的,隻管監視州裏的各級官員,現在這位“監州”就是“楊家将”的第五代傳人楊祖仁。而趙興的任命裏有個“勾當公事”,意思是他是正式管理刑獄的判官。

既然蘇轼想繼續談公事,趙興也就順勢問問情況:“老師調來多少廂軍?”

蘇轼的回答吓了趙興一跳:“三十個指揮,滿編的。”

宋代一個滿編的指揮一千人,三十個指揮合計有三萬人,加上其家屬,總數能達到二十萬人。這比密州團練指揮的所有軍隊都多好幾倍。

朝中有自己的粉絲,真好。

蘇轼顯然有做甩手掌櫃的意圖,他看到趙興在那裏沉思,馬上補充說:“賣度牒的三十多萬貫,養活這些人遠遠不夠,茅山、鹽橋二河的疏浚,整理出來的餘田也不夠他們耕作,可我聽說裏在密州也沒用多少人耕田,你建了很多織布坊、皮革坊,十來萬人填進去,人手還是不夠,所以,我想這些人也不算多……杭州可是個大州,二十萬人修路,遠遠不夠的……嗯,你可得想個好辦法,安置他們。”

趙興的目光落在一名女使的手上,心不在焉的回答:“老師放心,二十萬人還是個小數目,就是糧草恐怕有點緊張。不過,人多好辦事,有這麽多人手也是好事,能辦成好多事。相對而言,糧食不足隻是小問題。”

蘇轼注意到趙興盯着那仆婦看,他一指那仆婦,說:“這個……我是看你府上空空蕩蕩,給你調來了幾名官奴,都是女的,老實聽話。少遊也住在這裏,總不能都讓你的人伺候。”

那名仆婦看趙興一指盯着她的右手,極力想掩飾,她垂着頭,一直不敢擡起眼睛。趙興聽蘇轼介紹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面前這位官奴可是宋代的稀罕玩意,在宋代見到官奴,簡直跟現代親眼看見大熊貓,并跟它握手一樣稀罕。

不,這個比喻也不恰當,因爲大熊貓年年都存在,這群官奴在兩宋上下幾百年間,唯此一批,僅存十數年,且獨一無二。

那名仆婦右手上刺着兩個字:慶州。表明她的身份是慶州賤口官奴。

神宗熙甯四年(1071),慶州發生的兵變被平定後,叛兵家屬沒官爲奴婢者,配江南路、兩浙路、福建路爲奴,“諸爲奴婢者,男刺左手,女右手”。這是宋代惟一可見的大規模将犯人家屬,沒爲奴婢的記錄。

趙興知道這批慶州官奴的來曆,還要從章惇說起。去年章惇來趙興府上,看到碼頭上蒲易安驅趕奴隸下船,他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雖然章惇什麽也沒說,但趙興卻察覺了異樣,他回去趕緊研究宋代關于奴婢的規定,發現了天聖七年(1029)修成的令典《天聖令》。

《天聖令》宣布廢除17條唐令,其中有12條是關于官奴婢的,諸如官奴婢分番制度,官奴婢作爲财産賞賜制度,官奴婢死亡後的驗實申報制度,官奴婢勞役制度和供給制度等。而剩下的5條是關于捕獲逃亡奴婢的酬賞問題。

看着這套《天聖令》,趙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不是林肯簽署的“廢奴令”宋代版嗎?古代中國居然也有自己的“廢奴令”?

這真是一個特殊的時代。

它特殊到整個朝代延續期間,官府不提倡賤口奴婢,而實行雇傭奴婢制。而古代中國上下三千年,也唯獨宋代不可能出現奴隸。即使唐末五代以來許多因戰敗被俘而成爲奴婢的人,也受到《天聖令》的幹預而被釋放。

難怪宋代妾婢制度如此特殊,原來宋代沒有奴仆,隻有一群雇傭打工者。

趙興研究發現:《天聖令》簡直是變态,它不鼓勵人使用賤口奴隸,但它又充分尊重私有财産,對賤口奴隸也不采用一刀切的方式完全剝奪,隻溫柔地要求主人允許賤口奴隸随時贖身,從而成爲雇傭奴婢。若主人一直沒給賤口奴隸贖身機會,天聖令規定:在奴隸服役滿十年後,自動獲得自由身。

趙興研究完《天聖令》,深度懷疑這部法令是穿越人士寫的!它這種超越時代的尊重私産,令他這個現代人都有點不适應。

可轉念一想,趙興又覺得納悶——難道真是的宋代曆史是這樣的?記得以前看宋代小說、看宋代曆史,都未曾提及到宋代曾劃時代的不容許蓄奴,那些小說與曆史研究者爲什麽不敢向百姓說明這點呢?

當然,宋代曆史上還有一個唯一個例:慶州官奴。慶州兵變後,朝廷對這些拿着朝廷供養,卻不願上前線對付“農民起義軍”,轉而對付沒有起義的農民的亂兵恨之入骨,他們在男女手上刺字,将他們發配到兩浙淮南爲奴,以便讓他們時刻記起自己暴行下遇難的數十萬冤魂。

兩宋數百年曆史,這是唯一被記錄在案的官奴。

按照時間推測,如果《天聖令》對慶州官奴們也起作用的話,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後代也該自動成爲自由身了,但眼前這名慶州官奴的出現,表明朝廷對他們的仇恨仍未消除,《天聖令》的陽光并沒有涵蓋到他們

将事情來龍去脈想清楚,趙興一搖頭,不悅的說:“老師,怎麽能讓這種人進到我家裏,少遊兄要人伺候,我爲他撥一二十個年輕靓麗的倭女,看不把他伺候的舒服死。這群罪人……”

朝雲到了趙興家裏,膽子大了很多,她現在也敢大聲說話了,不等趙興說完,她輕啐一聲:“趙叔叔,怎麽能這樣說呢,秦叔叔的家眷可都來了。你送倭女服侍,那不是搗亂嗎?”

說到秦少遊家眷,趙興不禁想起一則逸聞,據說秦少遊的女婿也是個名士,可惜生性木讷,有一次在宴席上,他女婿寫的詩詞非常出色,别人趕緊問他是何人,那女婿回答:“我就是‘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谯門’他女婿。”

秦少遊現在四十多歲了,女兒都生孩子了,可他依然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大概他生性浪漫,這種人永遠生活在青春裏。

不過,他夫人家眷都來了,倒不好塞給他倭女伺候,秦少遊這厮是個看到美貌女子邁不動腿的風流男,再加上他原本與倭女有一腿……嗯,确實,他需要這樣老蠢的罪婦伺候,蘇轼這個安排倒是恰到好處。

趙興拍着腿大笑起來,秦少遊剛開始不明白趙興爲何笑的那麽開心,等他一轉念,回味過來,立刻不滿的瞪了趙興一眼:“離人好不厚道,怎能随意取笑這群可憐人呢,人委身爲奴已經含羞忍辱了……對了,你那群歌伎怎麽不見?”

趙興大笑:“他們可憐,那麽被他們屠殺的十萬慶州百姓可不可憐?誰來可憐?秦兄,你的憐憫太多了!”

秦觀這番問話又引來一通大笑,因爲這證明他果然賊心不死。嗯,自“碧桃”事件後,秦觀在這上面惡名昭著,無論到誰家去請客吃飯,主人都不肯将自己的歌伎拿出來見他,從那時開始,秦觀已經憋了很久了,也隻有在趙興這裏可以随意放浪形骸。

趙興家的歌伎爲啥不見了?自從知道《天聖令》後,趙興已經趕緊将他的那幾名胡姬嫁人的嫁人,送走的送走,獨留下了喀絲麗一人。這女孩是個天生的語言專家,送别人舍不得,留下自用吧。至于那群倭女,趙興也改變了待遇,開始按雇用奴婢的待遇,正式簽訂雇用合同,并在官府備案……當然,他也就是登記上一個倭女的名字,然後十多倭女共用一個宋名,以糊弄官府。

倭女的待遇改變了,很多事情便不能強迫,任由她們自願。比如現在夜深了,除了一些輪值的人員外,她們當中大多數人都被允許自主休息……

說起那群歌伎,秦觀倒是想起倭女翠依,她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問了趙興:“離人,有沒有翠依的消息?”

秦觀這一說,蘇轼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他趕緊插嘴打斷秦觀的問題,急着說:“離人,你記得徐知州的歌伎勝之嗎?我上次見到他,他說跟你有個約定,讓我問問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約定?”

趙興最不願意提的就是這件事,而且不願當着伊伊的面提,因爲陳伊伊有時候的表現,簡直跟陳季常家中那位河東獅一樣兇悍。趙興這裏頻頻沖蘇轼使眼色,可氣的是,蘇轼就是個肚裏憋不住話的人,任憑趙興怎麽使眼色,他隻顧把剛才的話題往下進行:“對了,她上次還讓我送給你一件繡帕,繡帕上用雙色線繡着篆字心,回頭我翻一翻,給你……”

“燒了”,蘇轼的話果然引起了陳伊伊的注意,她厲聲插話:“老師,别理她,直接燒了就行,這女娘迎來送往兩年了,說什麽‘舊日約定’。”

趙興端起茶杯,湊到唇邊,苦笑一下:“伊伊說的對。物是人非,還說什麽‘舊日約定’。恩師出京的時候,我接到她的消息,已給她送去五百貫,倒不知道她還送來一雙繡帕……可這已經不算什麽了,自我送過去錢,她到現在也沒回複,看來她自己已放棄那約定了。”

那是青春稚嫩期的一時心軟,趙興現在肯回首,隻是不願忘記過去,但要他履行承諾,他又覺得對不起家人。

趙興說完這話,陳伊伊靜了下來,默默靠上他的肩膀,嘟囔:“甚好,我家官人甚好!”

此際,夜涼如水,空氣中飄着茉莉花香。

經過一年的時間,趙興下大力氣一通裝修整治,這座茉莉園已經修繕的近乎完美,四季開花的茉莉讓院中總是籠罩着淡淡的茉莉香,除此之外,還有燦爛的櫻花。

九月,應該是寒櫻開放的日子,它的綻放也就在這幾天了。在櫻花開放前的這一夜,一場風花雪夜的聚會在淡淡的溫馨中結束。蘇轼那趙興旅途勞頓,吃飽後便告辭……

沒幾日,程阿珠如期生産,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趙興忙前忙後,在這時代喜獲麟兒的喜悅讓他有點忘乎所以,他甚至說不清的自己身在何方,恍惚之間,完全忘記了公事。直到幾天後,楊祖仁來訪,才讓他記起了自己的新身份。

楊祖仁家族雖已經是兩代文官了,但從他一開口的話,顯示出這家依然與将門保持着密切的聯系:“大人,張用張密州曾跟我來信說,離人兄豪爽仗義,在下曾來府上拜訪過多次,可離人兄總是不在,今日得見,幸甚幸甚。”

趙興這幾天正忙着給練習給孩子換尿布,還在籌備洗兒儀式,見到楊祖仁時,他的衣襟前還有一大團尿迹,可他也向王安石一樣,完全不在乎身上的污迹,就這樣一身衣服見客,絲毫不覺扭捏:“楊大人客氣了,家妻生産,喜誕麟兒,興這幾日樂的,完全忘了拜訪同僚,見笑見笑!”

寒暄完畢,楊祖仁透露一個消息:“蘇公今年令杭州無饑馑,可不久前,朝廷來視察的官員回朝報告,說杭州人對蘇東坡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上問:恨到什麽程度,說具體點。臣僚答:他們把自己吃的肉叫做‘東坡肉’,吃的魚叫做‘東坡魚’,還有‘東坡肘子’、‘東坡豆腐’、‘東坡羹’……可見杭州人多麽恨蘇東坡?”

“高明!”趙興拍案成覺。

宋朝一般不吃豬肉,而杭州人愛吃豬肉,這是事實;他們把最喜愛的菜肴的烹調方法叫做“東坡肉”,這也是事實;他們最喜歡吃東坡肉,這也是事實!

然而,部分的事實不是事實,節選的真相不是真相。

這名官員通過有意識的節選部分事實,從而導出一個與真相截然相反的結論,這種宣傳手段,簡直跟現代通過理論化、系統化培養出來的官人一樣,他的智慧跨越了九百年,簡直令人驚歎。

所有的事實當中,唯一省略的那部分是:“東坡肉”是一種著名的烹調方法,這樣做出的肉很好吃。

這段事實爲什麽省略了——他故意的,既然他知道“東坡肉”這個名稱,肯定知道東坡肉的味道,然而爲了攻擊他人,他把這部分事實故意省略,由此導出一個與真相截然相反的結論。如此宣傳技巧,是需要通過專業培訓才能掌握,但在宋代,那厮既然無師自通,“創造性的發明”了這種技巧,趙興聽到這兒,簡直有跟對方燒黃紙結拜的欲望。

“此何人也,先居何職,姓字名誰?家裏有幾畝地,幾頭牛,牛的母親是誰?他媽姓什麽?”趙興激動的語無倫次,連聲問。

楊祖仁翻了個白眼,端起茶杯,借茶杯遮住了臉。

他來趙興府上告訴趙興這事,純粹是受張用所托,對趙興的一點額外照顧。按規定,這樣的彈劾是不具名的,連他都不知道是誰說的,怎能告訴趙興——何況趙興這麽問就已經是失禮。

楊祖仁的态度讓趙興明白了他注意力過于分散,隻注意到了細節旁支,他急促的喘了口氣,連忙回歸主題:“上如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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