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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咱去酒樓過宋朝小資生活

第一百零一章 咱去酒樓過宋朝小資生活

“哦,還好還好,楊家将并未絕迹”,趙興心裏松了口氣,又問:“那恭氏……我是說楊祖仁這幾年住哪裏,你說他來京城考科舉,難道他住在外地!”

“當然,楊龍圖(楊畋)曾任提點河東、京西、淮南三路刑獄公事,任上積下點錢财,買了揚州一棟小屋,幸好有這棟房子,恭氏能有個退身之地。楊龍圖逝後,恭氏就帶着孩子住在揚州,靠姑姑及姑父張景儒的幫襯,養大了孩子。”

原來,真正的楊家天波府……不,楊家府邸在揚州。

那麽,楊家将是怎麽出來的呢?難道大宋的天波楊府是明朝人修建的?難道評書《楊家将》是一本古代玄幻小說,裏面的人物全是從火星上下來的?

曆史真幽默!

“算了吧,我隻是一時好奇而已,不麻煩美成兄”,趙興尴尬地說。

知道蘇東坡今晚要在宮中留宿後,周氏兄弟再閑聊幾句便起身告辭。此時,蘇轼家中沒有男主人,王夫人也沒有留他,兩人正準備走,秦觀卻止住對方,很親熱的問:“美成(周邦彥)、南伯(周邦式),你兩今晚有什麽活動?”

得到否定回答後,秦觀反身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堆手本,遞給茫然的兩兄弟:“美成(周邦彥)兄久居京城,幫我看看,這些帖子裏可有值得一去的地方?”

周邦彥很認真的拿着一張張名帖比較着,态度不亞于現代人購買住房時表現出的慎重。趙興摸不着頭腦,順手撿起一張周邦彥棄去的帖子,也在一旁端詳起來。

這是一位太學生邀請他吃飯的帖子,帖子上已經被秦觀用筆打了個大大的叉。看來,周邦彥的看法與他相似,可這是爲什麽?難道是因爲邀請人官職太小?

趙興好奇地連續撿起幾張帖子,那上面都有叉,此時,周邦彥正拿着三張帖子來回比較,滿臉都是遺憾的表情,似乎三張帖子都不太令他滿意,所以他難以取舍。秦觀也在一臉沉思,似乎在衡量三張帖子的輕重。

敲門聲響了,王夫人又端着熱茶出現在門邊,她是想确定今晚這些人的安排。腳步聲驚動了秦觀,他擡頭發現趙興正在看他扔下的帖子,便歎息一聲說:“怎都沒好去處啊!……離人賢弟,我勸你别看那些棄物了,你若有興趣,不如幫我做個參謀這三張帖子,嗯,我該去哪裏才好?”

趙興很好奇,他翻了一下秦觀手中的名帖,頓時大失所望:“都什麽人?全無名之輩,我還以爲你在爲什麽而煩惱呢,原來是些無名之人邀請的。”

秦觀一看,就知道趙興不懂這裏頭的奧妙,他先是撇了撇嘴,但看到王夫人對趙興一副很照顧的樣子,他大大喘了口氣,解釋:“看來離人賢弟是很少去勾闌玩耍,所以不清楚這裏面的道道……”

王夫人啐罵:“休得教壞離人!”

“無妨,離人早晚須知道這些官場應酬,且聽我說……”

秦觀是個浪子,昨天在酒席上,黃庭堅與蘇轼都批評過秦觀的濫情行爲。秦觀平身作詞無數,每首詞裏都蘊含着一個字謎,謎底是一名歌女的名字。在他寫那首詞的時間裏,秦觀确實短暫地愛上了那歌女,然後,他轉過身去又會爲别的歌女寫詞,所以秦觀被譽爲繼柳永之後,“青樓第二薄幸男”。

世人讀秦觀的詩,都爲這個浪子很年輕,但實際上,秦觀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現在已是38歲的人了,依舊對勾欄瓦舍充滿沖動。或許,二十年的草民生活,讓他淤積了太多的“愛”,一朝得志,他的濫情蓬勃而發。

對遊走于勾闌宴的事,老浪子秦觀最輕車熟路,他很耐心的向趙興解釋:“士人遊學天下,初到某地,最先在什麽酒店被人宴請,那就意味着你被什麽人所接納。

要知道官場唱酬是每天都有的事,而酒樓座位是有限,燒一桌子菜又耗時許久,所以酒樓每日接待的客人就那麽多……”

秦觀不用說下去,趙興已經明白。他想起自己在現代,有時去生意火爆的酒樓,等菜尚要許久,那麽在沒有煤氣沒有電氣化的古代,燒一桌子菜所花費的時間可想而知。

古代酒店接待能力有限,久而久之,競争使他們自動走向預約訂座的套路。預定的客人多了,餐館的接待能力飽和,其他人來了自然就是“恕不接待”。于是,每個餐館都擁有了自己的固定客戶群,他們長年累月的在某一個餐館固定訂上座位,以便接待突訪的客人。

這是酒店競争的必由之路,或許也是古代俱樂部起源的原因。

因爲競争,酒店便自動分成三六九等,什麽等級的酒店招待何種類型的客人,泾渭分明。由于人們不是天天都請客,臨時想請客你根本訂不到适合自己身份的酒店座位——這才有了蘇轼在家中包席的行爲。

接着,酒店客人也自動選擇了俱樂部制的社交方式:不在家中包席,到酒店吃,等别人排期排到請你做客,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大多數時候,相同身份的人就會固定在一個酒樓裏活動,他們會相互轉告:自己某日在某酒店出沒,然後由你自己上門去找座位,到時,朋友雖與自己不在一桌宴席上,但還在同一個酒樓,相互串一下,自然見了面。

這種臨時找座位的現象也常有,某些請客的帖子不一定能請到客人上門,這些偶而缺席者留下的空位,就成了大家鑽營的對象,或者,也成了主人臨時拉客的機動座位。

此類帖子就是社交機會,你的選擇就代表你今後的社交地位。選擇一個“上流社會”出沒的酒店,則結交的便是這種類型的人,否則,則等而下之。

秦觀想去的地方是潘樓楊樓這樣的大店,至少也要去和樂樓這樣新崛起的名店,以便結交一些類似蘇轼身份的朝廷高官,但這幾張帖子裏卻沒有一張潘樓楊樓的帖子,連和樂樓的都沒有,怎不令秦觀躊躇。”

古人說話就是費事,用現代語言幾句就解釋清楚的事,秦觀解釋半晌,要不是趙興理解能力一流,半天都不知對方說的啥。

這不是現代的俱樂部嗎,宋代,餐館已經采用類似會員制?這倒有趣。

在略略往深一想,趙興立刻想明白了:在中國古代,所有的餐館理所當然都是走向會員制的,因爲生産力的水平,決定他們必然會如此。而電視劇中一坐下就能吃到飯,那是忽悠,以爲古代餐館都跟公司合營後的國營餐館一樣。

“早說嗎”,趙興對秦觀的煩惱不屑一顧:“你想去潘樓?楊樓?還是和樂樓?求我呀!”

秦觀瞪大眼睛,略帶點不屑的反駁:“得了吧,從剛才你的表現看,你壓根沒有逛過酒樓,而且你昨天才到汴梁城,即便是你沒進城門就去預約酒店,怎麽也約到十天後了,我今晚想去潘樓,你能嗎?”

還在收拾茶具的王夫人聽了直想笑,趙興頻頻給她使眼色。秦觀沒有看到這裏的小動作,所以說的很激烈。趙興等對方說完,慢悠悠的問:“打個賭如何?今晚你想去哪個酒店,我便領你直接闖進去,保證是座上賓,而不是堂下客。”

秦觀看了一眼忍不住笑的王夫人,懷疑的詢問:“你真的是第一次來汴梁?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王夫人作證:“當然,離人絕對是第一次來汴梁,以前他都在黃州,然後去了海外三年,不過……”

“去了海外三年?”秦觀一聽到這話,不等王夫人把話說完,他立刻搶先說:“賭了。我賭上好的唐墨一塊,你賭什麽?”

趙興搖搖頭:“唐墨我不稀罕,賭點你能付得起的,無傷大雅的東西如何?”

“什麽東西?”秦觀很自信的反問。

趙興嘿嘿一笑:“就賭文章吧,你輸了,幫我寫幾篇時文,如此而已。”

“時文,這太簡單了。”秦觀感覺到兩眼都是金花,難道對方想送錢給自己,他興緻勃勃的反問:“你賭什麽?”

趙興很無恥的回答:“我什麽也不賭,因爲勝利的必然是我,所以我無需付賭注……當然,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衡的話,我會支付你在酒店的開銷!”

這不是欺負人嗎?秦觀望向王夫人,尋求對方的支持,可王夫人已經笑倒了,她頻頻點頭:“少遊,離人這個賭打的,确實無需付賭注,而且你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你忘了黃州山珍?這東西就是他們家産的,東京汴梁城各個酒店,哪個不向他家訂貨?酒店沒有了松菇、竹筍、林芝、野味,哪裏敢繼續開下去。

你問問他,東京城哪個酒店不欠他的債,不說别的,就說那和樂樓,董小亮若不是從他那裏搞到了海貨,學會了做菜,那會嚷嚷着從老子手裏接管酒樓。”

秦觀絕倒。

趙興馬上笑意盈盈地摟着對方,低聲說:“師兄,咱倆現在商議一下賭注的問題,來”

王夫人馬上打斷趙興的話:“别,離人叔叔,剛才門上有位名喚撲天雕的相撲手找上門來,說是找你,我還在想:他怎麽找到這裏?現在也晾他半晌了,離人叔叔快去打發他!”

撲天雕這個名字一出,金不二喝一聲“好膽”,沒等趙興吩咐就竄了出去。接着他擰着一名壯漢來到客廳。

這位漢子的雄壯隻是相對的。他身高一米七左右,在常人眼中算得上雄壯,但走到趙興跟前,依然隻到趙興的鼻尖而已。

來人的态度恭敬,金不二一放手,他先是掃了一眼這間蘇轼的書房,對滿房子的書籍微露傾倒,然後他真的傾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草民撲天雕李應見過大官人,今日大官人仗義出手,挽回草民一家上下口食,小的在這裏稽首了。”

撲天雕李應?!

趙興晃了晃,差點被這個名字擊倒。

難道這個人也最終上了水浒梁上?不過,看到對方三十多歲的年紀,想到二十年後他再上梁山,撲的動天嗎?

王夫人剛才曾三言兩語,把她從朝雲那裏打聽的消息告訴了他們,秦觀與周邦彥兄弟,所以衆人沒有再去打聽撲天雕與趙興結識的經過,趙興也不願揭開對方的傷疤,他們簡單的交談過後,趙興立刻把話題轉到他們的出遊計劃。

“足下久居東京,汴梁城有什麽好玩的,且一一道來”,趙興詢問。

“當不得,當不得”,撲天雕李應連忙謙讓。

古代的尊稱分爲幾種:最最貴的稱呼是“陛下”,意思是我不敢看你的臉,隻敢看你腳下的台階。“陛下”之後是“殿下”,然後是“閣下”。

“足下”是一種相對平等的尊稱,但李應隻是個雜耍藝人,趙興稱呼他爲足下,他自認當不起這種稱呼。然而,趙興卻并不在意,他擡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論到汴梁城的夜景,不知大官人想去什麽地方,若是去買什麽物品,那就去馬行街,若是想看雜耍,還是去大相國寺;若是想去勾欄瓦舍,倒有兩個好去處,一個是楊樓街,一個是都亭驿……”

秦觀很急切,他打斷對方的話,問:“東京風月有何特色?”

李應明白了這一行人的意思,他連忙介紹:“若說起東京汴梁城的風月,大官人可聽說過‘汴梁十絕女’——坊間傳說:沈姑姑的棋、陳宜娘的鼓、廖小小的小唱、宋小娘子的百舌、史慧英的撮弄、媳婦徐的唱賺、肖金蓮的覆射、文八娘的雜劇、王雙蓮的諸宮調,外加黑媽媽的影戲。以上世人,那都是東京城的絕妙,不知官人想看什麽,雅還是俗?”

廖小小居然也在其中,而且排名很高,這倒讓趙興有點驚愕:“那就去廖小小出沒的地方——我想她活動的地方,應該算是你嘴中的‘雅’吧,你給我們說說,廖小小常愛在哪裏出現,其餘的人……那些雅人最喜歡在哪裏活動?”

李應還趴在地上,他趕緊又磕了個頭,回答:“小的這幾日正有空閑,恰好可以陪大官人逛逛,小的來領路……那要去楊樓。”

李應剛在擂台被打敗,正想歇幾日避避風頭,轉職做幾天幫閑,恰好讓他的相撲台稍微冷一冷,消減别人對他的失敗印象。所以他毛遂自薦。

趙興懶懶的回答:“也罷,起來吧,諸位,收拾東西走路。”

蕭峰蕭崎立刻跳了出來,他們肩上背着一個背包,如果有現代人在,會看出那個背包形狀像現代的“軍挎(包)”。這“軍挎”裏塞得鼓鼓囊囊的,蕭峰蕭崎兄弟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根木杖,他們還遞上額外的一根紅漆漆的很光滑的木杖給趙興,這些木杖形狀有點彎曲,長短都差不多大小。

趙興接過木杖,在手裏掂了掂,還沒有表示,陳公川竄了出來,連聲喊:“這麽好的事,如何沒有我?”

趙興吆喝一聲,一行人搖搖擺擺走進了東京汴梁城的休閑世界。

當時的時間相當于現代的下班時間,時光好像在東京大街上突然放慢了腳步,成群的市民,含着香糖,打着口哨,邊逛邊看,仔細品評,悠閑地打發這無所事事的光陰。街上有說不盡的奇麗,數不完的雅趣。

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楊樓門口,一條大街将街道分成兩半,街對面是勾欄瓦舍,穿梭其中的人群更是磨肩比踵,三五成隊的樂人,擎一二女童舞旋,唱着小詞與趙興擦肩而過,趙興出神的望着他們的隊伍,李應看到,連忙解釋:“大官人,這叫‘趕趁’,也是汴梁城一景。”

這不是現代南方鄉間經常見到的社戲内容嗎,在社戲巡街遊行隊伍裏,藝人們也常舉着一個高竿,幾歲的小童身穿京劇服裝,扮演着京劇裏的人物,濃妝豔抹畫着臉譜,在竿子上翻騰……趙興不知道現代社會把這叫什麽,他現在知道,宋代把這叫“趕趁”。

看到趙興露出欣賞的表情,其中一個“趕趁”立刻圍在趙興身邊,向趙興表演着各種動作,音樂悠揚,映襯着滿街的燈火,趙興、秦觀、周邦彥兄弟四個人一身華服,除了趙興外,另三個人都算是這時代的美少年,這番情景,仿佛是一副現實的“浮世繪”。

這是1087年的東京汴梁城,這是一座光明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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