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緘思索間,太子府很快就到了,管家在前面帶路,李緘進入府中走向客廳。進入客廳,他就看到李琛,他正高坐在大廳中,悠然地喝着茶。客廳兩側自然少不了許多高手護衛,明處站了一些,暗處還埋伏了不少,除此之外,周圍還布置了許多弓弩手,早有準備了。
李緘進入客廳,李琛擡眼看了看,露出一個十分虛假的笑容,放下茶杯,懶洋洋地招呼道:“原來是兄台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李緘可不想和這個白癡廢話,盯着李琛問道:“淩淩在哪裏?”同時,精神力開始對太子府内進行探測。
李琛打着哈哈,并不直接回答李緘的問題,道:“今日是父皇的壽辰,本太子得立刻進宮,耽誤不得。呵呵……淩淩姐的事,兄台不必擔心,我保證,淩淩姐毫無損。”
李緘皺眉,不耐地道:“别給我廢話,把淩淩交出來。”要不是顧慮他們對淩淩不利,他立刻就将這個子碎屍萬段。
李琛面色一變,顯出狠戾之色,但還是裝出一副笑臉道:“呵呵,兄台要見淩淩姐,本太子自然不會阻攔,不過,我們是不是先談談?”
李緘瞪了李琛一眼,道:“我們沒有什麽可談的,不想死的話就乖乖交出淩淩來,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也最後問你一次,真的不願爲本太子效力?”李琛面上再無笑容,帶着一些威脅語氣地道。
“爲你效力?不可能。”李緘斷然道,道:“你最好還是交出淩淩來,讓你死得舒服一。”
“兄台就不再考慮考慮?”李琛頓了頓,又狠聲問道。
李緘冷笑一聲,道:“我還是勸你考慮考慮,現在這個距離,你的命可是在我手上,我随時可以殺你,你那些手下救不了你。”
李琛一陣愕然,這才醒悟,指着李緘道:“你……你敢殺本太子?”
“切……怎麽,你以爲你是什麽狗屁太子我就不敢殺你?”李緘逼近李琛,輕蔑地道。
李琛的臉色極爲難看,暗道自己太大意,張望四周,最後,拍拍手,很不情願地喝道:“帶人。”
不多時,兩名婢女伏着淩淩出來,淩淩正如李琛所毫無損,不過,卻一副全身無力的慵懶樣子,見到李緘,淩淩嘴唇動了動,出兩句不成話語的沙啞音調。見此情況,李緘一眼就看出淩淩是中毒了,閃身就到了淩淩身邊,仔細察看一番,對李琛道:“你給她下毒了?”
李琛趁機往後退開,那些護衛擋在他面前,李琛有些得意地道:“兄台果然好眼力!萬毒門的七心連環,天下間隻有萬毒門的獨門解藥能解,三天内要是沒有服下解藥,全身潰爛而亡。”
李緘沒有理會李琛,而是扶過淩淩,仔細察看她的情況。檢查完畢,隻是中毒而已,李緘精通醫術,自信世上還沒有他解不了的毒,再了,這個解藥應該就在太子府中,李緘找出來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完全不用去理會李琛的威脅。得出如上結論,李緘轉向李琛,眼中一片陰冷。
李琛可沒有注意到這些,自以爲勝券在握,洋洋得意地道:“隻要你能幫我做幾件事情,本太子寬宏大量,既往不咎,保證按時奉上解藥,要不然……呃……”
李琛想用解藥要脅李緘,沒有等他完,他眼前一陣血紅,隻看到他身前那些護衛構成的防線,一下子都被撕開,血花四濺,李琛眼前血紅,就是因爲他臉上就被濺上許多血。而那些護衛們,此時,都成了地上的碎塊。緊接着,李琛感到喉嚨一痛,一隻鐵爪一樣的手已經掐住了自己的喉嚨,李琛喘不過氣來,喉嚨出一陣嘶吼,雙手抓住那隻手,雙腳亂蹬。
李緘把李琛面前的那些護衛像撕廢紙一樣撕碎,掐住了李琛的喉嚨,很平淡地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會死得很慘,很慘,很慘……”完,當即了李琛身上的幾個穴位,并注入混合了精神力的真氣。這種混雜了精神力的真氣将從内部破壞李琛的身體,相應地造成的痛苦也是常人難以想像地,因爲混雜了精神力,在這種痛苦下,想昏迷也是不行地,真真切切,清晰無比地體驗每一絲的痛苦。做完這些,李緘将李琛扔到地上。
蓬……蓬……蓬……李琛身上的穴位一個接着一個爆裂,爆出一個個血洞,李琛在地上掙紮翻滾,身體痙攣抽搐,時而僵直,時而扭曲,骨頭也咔咔直響,李琛嘴裏出慘烈沙啞的哀嚎,那聲音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李琛成了這幅模樣,那些高手和暗處埋伏的人都沖了出來,想要救出太子。李緘倒是不在意,就算将李琛這個子交給他們,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救出了淩淩,李緘本想找出解藥來後就這麽離去,不過,這些家夥顯然是腦子有問題,一起殺向李緘,李緘可不是打不還手的角色,再了,他還帶着虛弱的淩淩,當即拔出短刀來。
對付這些護衛毫無過程可言,凡是敢上前來的都被一刀秒殺,不過,李緘還是留了幾個活口來逼問解藥的所在。找到解藥以後,李緘帶着淩淩到了太子府院中。李緘右手一揚,掌心噴射出一道火焰,火焰像是一條火龍,撲向太子府的建築。這些建築都是木質結構,很容易燃燒,很快一道黑色煙柱直沖天際。
李緘一路放火,到了太子府外,太子府已經化爲一片火海。太子府外的大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馬車停下後,跑下一名文士來,此人正是李贽的軍師曲哲,見太子府内的情形,一陣驚愕,見到李緘,急忙上前,擋住了李緘的去路,道:“兄台請留步!”
“什麽事?”李緘剛剛殺人放火,卻是一副完全無事的樣子,像是完全與他無關一樣。
“太子府大火可是兄台所放?”曲哲問道。
“是又怎麽樣?”李緘反問道。
“那太子他……”曲哲又問。
“死了,現在應該已經化成灰了。”李緘很幹脆地答道。
“兄台這可是闖下彌天大禍!”曲哲滿臉爲李緘擔憂的樣子,長歎道:“想不到我還是來遲了一步,前些時日,聽聞淩淩姑娘被太子劫持,溱王甚是擔心,一直設法營救,沒有想到沒有成功,現在卻弄成這樣。不過,兄台還請放心,太子有今日也是自食惡果,溱王一定會極力爲兄台開脫,保兄台無事。”
“哦……這麽,那真是要多謝溱王了。”李緘拉長聲音道,心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
曲哲灑然一笑,道:“這是自然,溱王仁德,雄才偉略,乃是天下名主。兄台幾次三番對溱王無禮,溱王毫不爲意,反而以德報怨,兄台應當明白溱王的苦心,溱王愛惜兄台的才能,不願兄台一身所學,毫無用武之地,如今兄台闖下這般禍事,唯有溱王可以幫兄台,還望兄台三思。”
李緘凝視曲哲,曲哲隻覺得身上一陣不自在。突然,李緘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将他提了起來,冷冷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搗鬼吧……這個白癡太子不過是替死鬼,除掉了太子你們溱王就成爲太子的不二人選,我倒是無意中幫了你們一個大忙啊,借刀殺人,好計策,現在你還來充好人,是不是以爲我會感激你們啊?”
李緘這麽一,曲哲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幹笑道:“兄台……笑了。”
曲哲一瞬間的表情已經明了一切,李緘道:“笑?哼,我看我是猜得一也沒有錯的樣子!我也不和你多了,我最讨厭别人設計我,特别是像這種借刀殺人的計謀……今天你死定了!”
“哈哈哈……”曲哲一陣愕然,随後仰天大笑。
“你笑什麽?”李緘問道。
曲哲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李緘,昂然道:“我笑你武功高強卻是心胸狹窄,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溱王是看錯人了,枉溱王一直如此看重于你,枉我曲哲一世聰明,到頭來卻要死于你這樣的人手中……”完,閉目就死,大有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氣概。
“得了,别耍嘴皮子了,還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要是别人不定還被你糊弄了……嘿嘿,你也不用狡辯,事實怎樣你心裏清楚就行,我殺你倒是心安理得。”李緘淡淡道。
曲哲又喝道:“狂徒!你還不知自己死到臨頭,如今你殺了太子,皇帝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武功蓋世,怎敵得過千軍萬馬。”
李緘冷哼一聲,道:“哼,千軍萬馬?就算我站着不動,再多也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你少虛張聲勢了,不論什麽人……人……”曲哲道,突然一頓,用怪異的目光打量李緘,眼中閃過一陣驚恐,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李緘瞥了一眼曲哲,輕笑道:“行了,沒時間和你廢話了,你可以死了。對了,我還要多謝你提醒,你那什麽溱王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還有,看來我還得把那什麽皇帝也給殺了,這樣才保險。”
“你……你……你……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曲哲厲聲道。
“無聊。”李緘撇嘴道,随手用力上抛,曲哲的身體火箭一般飛上了千米高空,十秒鍾後,空中傳來一陣滿是驚恐的厲叫,曲哲落入太子府的熊熊大火之中……
皇宮之内,今天是新皇李維化的壽辰,皇宮内張燈結彩,今日要大擺宴席宴請百官。爲了給李維化賀壽,李贽還特地邀請了玉鳳彩蝶前來表演助興,爲李維化祝壽。時辰差不多就要到了,李維化高坐在大殿龍椅上,就等太子等人到齊就開始壽筵,中人都焦急等待,此時,一人跌跌撞撞急沖沖跑進大殿,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張張!?今日是陛下壽辰,成何體統!”一名大殿中一名看起來資格很老的官員喝道。
這個報信之人正是太子府的管家,他喘息着道:“啓禀陛下,太子殿下他……他……”
李維化急忙問道:“琛兒怎麽了?”
管家平息一些,才道:“太子殿下,他……他被人殺了!太子府也被燒了……”
“什麽!”在場所有官員都驚呆了,都以爲這管家在笑話,什麽人敢殺太子,可是,這個管家的樣子不像謊,再了,誰又會這種慌呢!
“你得可是真的?”李維化探身問道。
“千真萬确,人親眼所見,怎敢欺瞞陛下。”管家道。
此時,又有一名軍官上殿來,此人是負責上京治安的軍官,禀報道:“陛下,剛才屬下來報太子府失火。”
這下太子被殺這一事,幾乎就确定了,李維化一陣眩暈,倒在龍椅上,問道:“快!什麽人幹的?”
“人不知,隻知道太子想招攬此人,前些日子将一名女子掠來,今日請那人入府,結果……”管家訴他所見到的一切。
聽完管家的叙述,李維化頹然坐倒,随即大怒道:“來人啊!擒拿逆賊!我一定要将此人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李維化剛剛完,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不用了,我自己來了!”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很突兀地出現在大殿之中,大殿中一陣慌亂,大臣們都叫着護駕,一群人将皇帝圍在中間。
李緘立于大殿中央,傲視殿中衆人,先是找到了李贽這個子,李贽還對他善意地一笑。随後看向那被圍在中間,穿着龍袍的半百老頭,心想,殺這麽一個老頭子雖然有些無趣,但是,既然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免得這些家夥以後又來煩人,到那時候恐怕要死更多人。
“就是你殺了我皇兒!”李維化顫抖着指着李緘厲聲問道。
“是。”李緘的回答很簡潔。
李維化喊道:“來人呀,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父皇且慢,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李贽這時站出來道。
李緘打算了李贽道:“李贽子,你也别裝了,整件事情其中緣由相信你心裏最清楚,告訴你一個消息,你那狗頭軍師已經被我殺了。”
“你……”李贽大驚,都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了。
“無須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緘也不多廢話,直接出自己的來意。随手一掌拍出,那些擋在李維化面前的官員被沖到一邊,李緘到了李維化跟前,道:“我聽到你剛才要把握碎屍萬段呢!”
李維化驚恐萬狀,顫聲道:“我……我是皇帝,你……你竟敢……”身體不聽使喚地軟倒在地上。
這麽一個廢物,李緘也懶得多廢力氣了,踹了李維化一腳,李維化的身體飛出去撞在牆上,喀嚓幾聲骨頭斷裂的脆響,落到地上,斷了氣。
李維化被一腳踹死,大殿中一片靜默,都驚慌地望着李緘。李緘卻轉向李贽,道:“輪到你了。”
李贽面色煞白,他心知生死存亡的時刻,隻要能活下來這天下就是他的了。李贽本來想了一些辭想服李緘,可是見李緘那冷然的神色,他知道什麽也是無用,唯今之計隻有拼命一途,一咬牙,對身旁的中然喊道:“大家一起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若不殺死這個魔頭,我們都要死在這裏,殺!”
這個子這種時候還要拉了一堆墊背,李緘想到。此時,在李贽的鼓動下,一群武将都撲向李緘,李緘卻始終鎖定李贽,他現這個子似乎想要逃,怎麽能讓他如願。身形閃動,就到了李贽面前,對李贽微微一笑。
面對李緘的微笑,李贽一陣絕望,有道是一招錯滿盤皆輸,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曲哲的一個把握十足的計謀,竟然會将他送入此等絕境。本來,就算他不多事,不定李琛也會惹到李緘,被李緘斬殺。現在,聽從曲哲的計謀,自己摻上一腳,本想收李緘爲己用,如今這種局面,李贽心中千恨萬恨,恨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怨恨曲哲百密一疏,無論怎樣,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皇圖霸業眼看将成,李贽滿臉怨毒和不甘,混合對死亡的恐懼,面容扭曲,李贽大叫一聲,像是女人撒潑出的喊叫揮劍劈向李緘。
叮……李緘兩根指頭夾住了李贽的長劍,沖他輕輕搖頭,嘴角微翹就要下殺手。
“李公子,手下留情!”一個充滿磁性的輕柔聲音充後面傳來。
李緘餘光一瞟,原來是玉鳳和彩蝶兩人,她們不知什麽時候兩人到了大殿中。就在這個間隙,李贽趁此機會就想開溜,李緘看也不看,反手一刀,刀氣疾射,輕而易舉地斬斷了李贽的脖子,血濺了老高,頭顱滾到地上,雙目圓睜。
玉鳳和彩蝶駭然望着李緘,兩人面色白。殿中其他人也停下了動作,李贽手下那幫人都滿臉悲凄,狠狠瞪着李緘。
李緘冷然道:“我決定要殺的人,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玉鳳挺了挺身子,朗聲道:“李公子如此做爲,天下必将再次大亂,生靈塗炭,公子于心何忍?”
李緘想了想,看着地上李贽的屍,道:“要怪就怪他們吧,本來,這個世界的事情我是不會管的,他們找我麻煩,今天的一切也怨不得本人。再了,事情已經如此,也無可挽回……”
李緘着,幾聲暴喝,幾名武将沖向李緘,擺明了就是要和他拼命,這幾人都是忠義之輩。李緘微微皺眉,這幾人雖然值得敬佩,但是,以他的立場還是殺了他們比較好。短刀一揚,刀光連閃,那幾人都斷送了性命。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李緘覺得事情到了這一步算是完結了,不理會殿中的人,便向殿外走去。
剛出殿門迎面而來無數箭矢,像是無數蝗蟲一般,李緘渾身氣勁一鼓,将這些箭矢反彈回去,就聽到前方陣陣慘叫傳來。李緘沒有多看,躍上半空,伸出雙手,精神震蕩,雙手各出現一個直徑一米的紅色火球。紅色火球的火焰跳躍,驟然從火球中騰出兩條火龍,撲向下方的宮殿。
下方那些士兵還有朝臣,見此情形紛紛大呼:“怪物,他是怪物!”一個個驚恐萬分,驚叫着紛紛逃散。恐懼從皇宮很快蔓延開來,上京亂成一片,人們都逃出上京,盡管他們并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放完火,李緘也出了上京,自然是帶着淩淩,他想帶她回蒼山去。解藥已經給淩淩服下,她已經好了許多,不過,還是很虛弱。趕了一段路,李緘和淩淩停下休息。一路上,李緘一直感覺有人在後面追着他們,停下來也是爲了看看是什麽人在追擊他們。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李緘的視野中,此人竟然是夏侯烈。李緘心想,他不是去找杜仲談聯合的事情了嗎?看他焦急的樣子,難道又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