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機會,雲遊天下的夏侯烈成爲了這支起義隊伍的領,之後,在夏侯烈的經營下,慢慢壯大起來,也就成爲了今日的玄羽軍。玄羽軍如今占據一州之地,雖然比起其他衆多勢力相對弱,自保還是綽綽有餘。夏侯烈這次帶了兩萬軍士前來上京,可不是因爲收到了新皇的诏書,而是想來看看局勢的展,順便也會會天下的英雄豪傑。
一天後的傍晚,玄羽軍兩萬人馬終于到達了上京城外,遠遠地就能看到,在城外,紮了好幾座大營,旌旗招展。
剛剛駐紮下來,就得到消息,剛剛即位沒有幾天的那位二皇子竟然在幾日前被殺了!根據傳來的消息,事情大概是這麽一回事,二皇子之所以能戰勝大皇子,那些支持他的北方豪族可是下了大力氣,當然,二皇子爲了取得這些豪族的支持,之前向這些豪族做出種種許諾。但是,這位二皇子登基以後,很快就忘記了自己是怎麽登上皇位的了,不但不兌現自己的諾言,反而調轉槍頭,想要趁勢鏟除那些幫助他登上皇位的豪族,這些豪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手中掌握了不少軍權,在二皇子動清剿之前,他們先把二皇子給解決了。
原本趕來的各方勢力都持觀望态度,遲遲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是否擁立這位新皇,結果,沒等他們做出決定,二皇子被殺,這下,他們都打起了将上京納入手中的念頭,現在上京經曆一場變亂,正是最佳時機。可是,此次前來他們所帶人馬都不是太多,再了一旁還有衆多勢力虎視眈眈,誰也不敢出頭,也沒有人撤退,上京中北方豪族以及城外衆多勢力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玄羽軍就在這種時候到達,雖然隻有兩萬人馬,但在這種時候也是一股不的勢力。一切都顯得很平靜,仿佛什麽也沒有生過一樣,隻是上京城門緊閉,城内外籠罩一片冷肅沉重的氣氛。
營帳之中,夏侯烈正和手下一幹将領商議下一步該怎麽辦,是否該繼續留下,一名士兵前來禀報:“将軍,中州李家李贽求見。”
“哦……請他們進來。”夏侯烈道,臉上微微一笑,暗道,來得好快。
帳中将領停止了争論,出去了,李贽進來,拱手笑道:“久聞夏侯将軍大名,今日相見三生有幸。”緊随李贽有一男一女正是司徒劍南和藍千秦兩人。
夏侯烈瞟了兩人一眼,大略猜測出兩人的身份,招呼李贽坐下,道:“不知世子找在下何事?直便是。”
李贽定了定,注視夏侯烈,道:“夏侯将軍如此直爽,那在下就直了,在下想與夏侯将軍結爲同盟,不知夏侯将軍意下如何?”
“哦,世子爲何要與在下結盟?”夏侯烈故作不解地問道。
李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聽聞玄羽軍治軍嚴肅,戰力非凡,其下百姓安居樂業,在下非常佩服夏侯将軍。”到這裏,李贽話鋒一轉,道:“不過,夏侯将軍應當知道玄羽軍目前的處境,垣州乃魚米之鄉,周邊不知多少人垂涎,想必夏侯将軍有所體會……隻要夏侯将軍助在下取得上京,我願助夏侯将軍一臂之力。”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聯合夏侯烈,共同攻打上京,做爲交換條件,他李家則可以幫助玄羽軍鉗制周邊勢力。
李贽所全是實情,夏侯烈驚訝于李贽遠在中州仍然能清楚知曉垣州形勢暗道李贽果然名不虛傳,神色如常,輕輕一笑,饒有深意地道:“前些日子聽滁州召開武林大會,選出天下名主,這被選中之人……”着,雙眼瞄過李贽,到了藍千秦身上,道:“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位應該是雲心閣的藍千秦姑娘了。”
藍千秦上前一步,施禮道:“藍千秦見過夏侯将軍,敢問夏侯将軍閣下是否就是十年前江湖上人稱冰火玄皇的夏侯烈夏侯先生?”
夏侯烈帶着一些自嘲意味地道:“正是在下,藍姑娘有何指教,不會和你師父一般又是要騙在下去送死吧?”
藍千秦道:“當年之事千秦也聽家師提起過。”
“哦,你師父想必很遺憾吧,在下竟然沒有死。”夏侯烈道。
“不,家師一直爲夏侯先生之事甚爲愧疚。”藍千秦又道。
夏侯烈冷哼一聲,道:“愧疚,我看不見得吧,難道不是早就在你們計劃之中?”
藍千秦解釋道:“夏侯先生怕是有所誤會……”
夏侯烈揮手打斷藍千秦,淡淡道:“誤會!?呵呵……是不是誤會在下心中有數,不必多,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又對李贽道:“世子的提議還容在下考慮。”
“好,那在下敬候佳音,告辭。”李贽道,着,便出了帳外,藍千秦本來還想些什麽,但見夏侯烈的神色,也知道多無益,也随李贽離去了。
李贽、藍千秦等人走後其他勢力也6續派人前來與夏侯烈接觸,他們的目的,都是想要玄羽軍與他們聯合起來攻打上京,夏侯烈都是會考慮并未立即答複。
夏侯烈正思索該如何是好,李緘走進營帳之中,夏侯烈見李緘到來有些奇怪,問道:“哥有何事?”
李緘問道:“你想攻下上京嗎?”
“上京地處要沖,得到固然占據有利位置,得到上京隻能成爲衆矢之的,以我玄羽軍目前的實力,怕是難以堅守。”夏侯烈分析道:“何況就算我想,現在我手上也隻有兩萬人馬,又沒有攻城器械,攻城的話隻是讓手下送死而已。哥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有辦法攻下上京?”
李緘道:“如果你有心攻下上京,我可以幫你們打開城門。”
夏侯烈道:“哦,隻要城門一開,要攻下上京的确容易許多了……”道這裏夏侯烈心想如果聯合李緘對玄羽軍今後展有利,便道:“不過,我們的實力仍然不足,必須要聯合其他勢力才行。”
“這個沒有關系。”李緘道。
“目前來看,最好的聯合對象就是李家了,哥覺得怎麽樣?”夏侯烈問李緘的意見。
李緘道:“這個無所謂。”
“那哥有什麽要求?”夏侯烈又問。
李緘道:“你們保證皇宮完好無缺就是了”
夏侯烈奇怪地道:“哥爲何有此要求?”
李緘坦白道:“我要皇家書庫中的典籍,在我看完之前,你們不要動就是,我看完以後,你們愛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對了,還有皇陵,也不要亂動,我要親自挖掘。”
夏侯烈心中越來越奇怪,沉吟一下,問道:“哥真的有把握?此事太危險,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爲好。”雖然飽受戰火,上京這樣一座大城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攻破的,城門更是重兵把守,還有高手坐鎮。
李緘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打開城門你們隻管入城便是,即便我沒有成功對你們也沒有損失。”
夏侯烈低頭想了想,道:“什麽時候?”
李緘道:“時間就在明天早晨吧。”
夏侯烈頭道:“既然哥如此堅持,那我這就去準備,聯合對象就選李家吧,這對我玄羽軍比較有利……雖然我也不喜歡這些門閥,借助他們的力量倒也無妨。”随後,夏侯烈立即派人聯系了李贽,雙方讨價還價一番之後,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開始商議奪城的事宜,夏侯烈也沒有告訴李贽太多内情,買了個關子,隻是明日清晨城門會被打開。
第二日,黎明正是防守最松懈的時候,上京東門上的守軍疲憊不堪,不少人站着打瞌睡。李緘施展輕功全躍上城牆,守軍們隻覺一道強風刮過,接着一聲脆響,城樓上拉起吊橋的繩索被李緘斬斷,吊橋轟然落下,直到此時把守城門的守軍還不太清楚生了什麽事情。
李緘毫不停歇,化作一道虛影,一般兵根本看不到李緘的身影,李緘如入無人之境,躍下城牆,到了城門後,沒有等城門兩旁那些士兵反應過來,門闩已經被李緘一刀劈斷,順勢一拉,城門大開。
打開城門對李緘來實在不是什麽難事,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抵擋把守城門的數千守軍。守軍潮水一般湧來,李緘收起短刀,将背上那把大鐵鍬握到手中,一下橫掃出去,隻見前方近百士兵都飛上半空……
城外,得到李贽似乎要攻城的消息,其他勢力早就在一旁觀望,區區三萬人馬也敢攻城,都以爲李贽是瘋了,後來,現玄羽軍也加入了攻城的行列,雖然吃驚,不過,這樣也隻有五萬人馬,想要攻下上京還是不夠的,看他們也沒有帶攻城器械,都在想李贽在搞什麽鬼,就在這些人猜測的時候,上京東門的城門被打開了。
見到城門被打開,等候在城外的李贽振臂一揮,喝道:“入城!”與夏侯烈一起,率先驅馬前行,奔上吊橋,其後五萬大軍魚貫而入。
李贽和夏侯烈等人剛進入城門,就看到一人揮舞一柄奇形兵器,将城門數千守軍殺得七零八落四處逃竄,待李贽看清楚此人便是李緘,不由大驚,他已經想到打開城門的就是此人,竟然憑一己之力就打開城門,還能與數千人對抗而穩戰上風。驚歎之餘,李贽很快想到一個可能性,便問夏侯烈道:“夏侯将軍,此人在你軍中效力?”
“不是,這種高手怎麽會在軍中效力,隻是與他合作而已。”夏侯烈道。
“合作?”李贽不解道。
“就是他提出來攻城的,不過,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夏侯烈道。
“哦,什麽要求?”李贽好奇地問道。
“世子還記得我的條件中有一條便是保證不破壞皇宮吧。”夏侯烈道。
“記得,這是他的要求?”李贽還是很疑惑。
“是的,不過,他真正想要的隻是要皇宮中的典籍而已。”夏侯烈回答道。
李贽這才釋然,因爲他想起李緘霸占潇湘書院書館的事情來,心中疑雲大起,暗想此人究竟在找什麽東西。疑惑歸疑惑,李贽還是指揮屬下迅占領上京承重要地,迅掃清城内抵抗勢力,在城中軍隊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将上京徹底納入控制之中。
李緘也沒有停下,有了入城士兵的協助,他便一路沖過去。夏侯烈帶着玄羽軍随行,一幹人馬很快就到了皇宮之外,将皇宮團團圍住。皇宮中的人已經得到上京被攻破的消息,但還是想依靠皇宮的防禦據守。李緘到了皇宮前的時候,皇宮大門緊閉,牆上還有許多弓弩手,如此嚴密的防守,一般人不會輕易上前,李緘不是一般人,這些人的兵器根本傷害不到他的身體,最多就是弄壞他的衣服,沖到皇宮大門前,一鍬就把大門砸開,接着躍上牆頭殺得弓弩手紛紛逃竄,玄羽軍湧入皇宮之中,将那些窩在皇宮中的世家豪族的頭頭腦腦,一個個被糾了出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上京内的戰鬥漸漸平息,上京終于被完全占領。
李緘便在皇宮門口等夏侯烈的屬下将阿蘭帶來,阿蘭到了,李贽也帶了一幹手下到了皇宮前,見了李緘,李贽拱手道:“想不到在這裏遇到兄台,兄台今日大展神威,當真讓我等開了眼界。”
李緘看了看李贽,隻是禮貌性地微微颔,這次,李贽手下的那些大将沒有一人有什麽意見,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了的,李緘隻是一人便将數千人馬殺得雞飛狗跳,這種級數的高手在他們看來,隻有欽佩,卻不敢有任何意見。
“我在皇宮中看書,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丢下一句話,李緘帶阿蘭走進皇宮之中。
李贽身旁一名白面無須的文士在李贽耳邊低語幾句。李贽低頭沉思,搖了搖頭,望着李緘離去的背影,長長歎了一口氣。随即,派了一隊人馬守衛皇宮,嚴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此時,城外等着看好戲的衆人俱是愕然,完全沒有想到上京這麽就被攻下來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無論他們怎麽猜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上京的城門怎麽就自己打開了呢?這些人也不是笨人,眼見城破也想帶人馬攻進去,不過,他們的人馬還沒有到城門前,上京的城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就此上京被李家掌握,各方勢力知道沒有機會了。
上京中的事務被李贽接管,第一要務就是要和那些北方豪族談判,夏侯烈也在爲玄羽軍争取最大的利益,不過,這些和李緘沒有關系了,他此時一心撲在皇宮中的書庫中。
皇宮書庫中書籍非常多,其中各種古籍更是繁多,李緘還真找到不少有用的書籍,李緘頓時大喜,覺得自己離回家又近了一步,李緘的生活平靜下來,皇宮之外,一牆之隔,風起雲湧,都不是李緘關心的事情了。
這日,李緘正在書庫中看書,進來一名白面無須的文士,行禮道:“打攪兄台了。”
“有事?”李緘微微擡頭,打量這人,他記得這人應該是李贽的屬下,看樣子是謀士之類的人物。
“在下曲哲,今日特來拜訪兄台,打擾之處,還望兄台不要見怪。”曲哲拱手道。
李緘皺眉,語氣不善地道:“如果隻是來廢話的話,你最好早些離開。”
曲哲微微一笑,道:“兄台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在下誠心與兄台結交……唉……啊……!”
李緘覺得這個家夥實在是讨厭,沒有等他完,抓起他的領口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曲哲的身體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重摔在地上,當即陷入昏迷狀态,很快便被守在外面的軍士擡走了,看樣子這位仁兄要在床上呆一段不短的時間,李緘撇嘴道:“這下清淨了。”
之後,更沒有人來打擾了,李緘忙于清理書庫,在書庫中李緘竟然又找到數張殘頁,翻譯出來後,這本書記載的果然是遠古宇宙戰争,而這些殘頁的來曆也有了一些眉目,這些殘頁都是傳中天書的一些内容。找到天書的惟一線索就在阿蘭身上,可惜阿蘭始終沒有恢複過來,李緘也隻有繼續尋找其他線索了。
十多天下來,皇宮中有價值的資料已經沒有了,李緘估摸着明天就去挖皇陵,據皇陵中陪葬品中有許多上古的寶物之類的,而起兵庫也在皇陵附近,李緘打算去看看。
今晚是滿月,天空晴朗,閑來無事,李緘和阿蘭在皇宮的禦花園中散步。李緘自然免不了望望星空,而阿蘭則靜靜地抱着他的手臂,不知道想些什麽。
一陣細微的風聲,空中飄落兩道人影,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妤,舒妤見到李緘便嬌笑道:“李公子,奴家可是找了你許久呢。”
對舒妤李緘并沒有給予多少關注,他比較在意的是舒妤身後那名美豔婦人,她身着一襲繡着金色花紋的黑袍,梳着高高的髻,氣質高雅清冷,宛如一朵黑玫瑰,豔麗卻又讓人不敢輕易接近。李緘猜想她應該就是舒妤的師父,魔門天玄宗宗主姬惠貞了,從她身上李緘感覺到很強的精神波動,顯然,她的精神力修煉已經到了一個頗高的境界。
在李緘身旁,阿蘭望着姬惠貞,定定地站在那裏,許久,嘴唇輕啓,吐出兩個字來:“師……父!”伴随這兩個字,阿蘭已經是淚流滿面。
李緘知道阿蘭,不,或許現在叫她淩淩比較好,她已經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