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破虛境的啓動讨程要比一級破虛境緩慢得多,原本風背女短短數秒的陣圖重組,這一次卻是用了将近一分鍾的時間才完成,并且,在陣圖完成了重組,大廳中央菱形水晶釋放出防禦能量光幕之時,那閃爍着絢麗光芒、流瑩着繁多玄奧線形圖秦的地面上,竟升騰起了大量的紅色濃霧,幾乎是瞬間便将整個三級破虛境囊括範圍内的空間充斥得嚴嚴實實!
看見這一幕,龍辰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目中掠過一抹意外之色。
這雖然是他第一次使用三級破虛境,但之前也曾用過二級的,當時也沒出現什麽特别變化,因此在他看來,三級破虛境除了消耗十級魔石更多,效果更強以外,啓動以後應該與一級、二級破虛境沒有太大差别才對。
可沒想到,不僅有差别,而且差别看上去相當之大。
不過,對于大廳内充斥的紅霧。龍辰倒是一點也不陌生,因爲從本質上來講,它與血戮山、古界聖山四周充斥的紅霧完全一樣,都屬于肉眼可以看見的遊離能量。但,此刻這三級破虛境内充斥的這些紅霧,卻是明顯要比環繞在血戮山、古界聖山的那些更加濃郁。龍辰伸手一觸之下,甚至能夠感受到微弱的粘稠感,若是再濃郁一些,指不定就能夠化作液狀了。
再細心感應了一番之後。龍辰又驚訝的現,哪怕是不運轉煉玄法門。這些遊離在空氣中的能量,居然也會主動往體内滲入,并且不需要怎麽煉化便能轉變爲玄氣量,其提升效果幾乎都能夠比得上那些稍次一點的煉玄法門了。
這意味着,哪怕是都一個普通人進來,什麽事情也不做,僅是在這三級破虛境内呆上一個月,至少也能夠獲得近百垂的玄氣量提升。
當然,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這一切。
若非擁有宗級境界的脈絡強韌度。一旦讓這些紅霧侵入了體内,下場隻有一個,也便是爆體而亡。
體驗了三級破虛境的不同之處後,龍辰也立即靜下心來。沉入了操縱狀态之中。運轉起了列山氏煉玄法門。
自從古界歸來以後,因接二連三的生了太多事情的關系,龍辰根本沒有時間進入破虛境修煉,因此。他如今所擁有的三系玄氣總量,仍然沒有突破十萬重,也便是滿足第三次破脈通玄所需的程度。
所以,這一次開啓三級破虛境。龍辰要的一件事,便是全身心的投入煉玄法門的運轉,盡可能在短時間内将三系玄氣總量提升至十萬重。隻要完成第三次破脈通玄,洞悉層次便會進入意控後期的階段,玄氣量也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基本上,這也是旭陀依照約定重回海内大陸之前,龍辰想要最大幅度提升自己實力的唯一途徑。
畢竟,一旦擁有意控後期的洞悉層次,劍鋒之力自然也會得以提升。并且,龍辰還能夠從葉如雪那裏習得螺旋控劍之技,讓等融合技炎體毒牙斬的破壞力更上一層樓!
由于确定了目标,心無旁鹜之下龍辰很快便進入了最佳的修煉狀态。呼吸也變得若有若無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完全淹沒在了湧動的紅色濃霧内。
當龍辰陷入三級破虛境營造出來的虛幻時間流失的時候,另一側的索絲絲和桑明,也從最初的驚訝漸漸靜下心來,微微閉上了眼眸,各自運轉起了煉玄法門。
本就安靜的大廳,也因此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婪國京都,金鑒城。
如今,已是隆冬之際。
作爲整個海内大陸最寒冷的北方領域。處于這個季節的金鑒城,本該是披着一層厚厚的白雪,在經由冰河谷長廊順流而下的淩厲冷風侵襲中。孤寂而蕭索的坐落在并不算遼闊的平原之上。
然而,這對于那些曾經常來往于南方富強國家與北部公國之間的商人們無比熟悉的一幕,今年顯然是看不見了。
在四九晏星大陣的籠罩個,整個金鑒城都煥着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大街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溫暖宜人的氣候令人感覺如沐春風般。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幾乎已經忘記。此時乃是隆冬,數百裏外的大地上還覆蓋着積雪刮着寒風。
毫不誇張的講,此時的金鑒城,已經算得上是整個海内大陸,最繁華的都城,哪怕是那曆史悠久,又離玄宗殿總部最近的紫岚國京都岚城,也絕對沒有現今的金鑒城更讓人向往。
雖然沒有誰知道這樣的繁華還能夠持續多久,但至少,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樊國,以及有利于兩閣三殿的方向展着。因爲不管怎麽樣。兩閣三殿若想壯大起來,除了提升現有成員的實力之外,始終需要盡可能的招攬成員,填充新的血液。
沒有哪一個尊級、宗級強者是憑空而來的,都是從默默無名的落魄玄者,又或者初出茅廬的稚嫩少年成長起來的。因此,兩閣三殿必須要借助金鑒城的繁華,以及婪國在海内大陸日益強盛的地位,來吸引更多人的進入這片領域,然後再從中挑
這也是奠定了兩閣三殿與樊國之間互利互惠的堅實基礎所在,畢竟。除了少部分的落魄玄者之外小絕大部分的年輕玄者都有自己的家庭。除非是有一個舒适而安全的環境給他們作爲依靠,提供給他們家人生活,否則,沒有誰會願意舉家遷徙。
兩閣三殿雖然擁有數十萬行員。可始終是一個玄者組織,若想要長存,必須要保持一種純粹性,将精力放在對玄者有利的事物上面,因此不可能去掌控一個國家。
所以,樊家并不算是單純的受惠,相反,隻要局勢穩固以後,兩閣三殿才是最大的受惠者。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最近一段時間;朝中漸漸出現了一些别樣的聲音。讓緻力于國事而心神疲憊的樊京雲,有些頭疼不已。
“哼!依我看,這些人就該殺了!當初念在同祖同宗的份上,沒計較他們與玄宗殿勾結的事情,隻是錄了他們手中的兵權,沒想到這些家夥如今竟然又蹦距起來了,當真以爲我們殺不得他們不成?!”
皇宮禦書房内。身着一身黑亮铠甲的京都大守備兼鎮國将軍樊京封黑着一張臉,目露殺機的沉聲道了一句。并“刷”的将手裏的一份奏章撕成了兩半,随手丢在了地上。
坐在龍椅上,神情有些憔悴的樊京雲輕輕歎了一口氣,淡淡道:“殺他們倒是容易,可關鍵是,殺了他們又能如何?我相信朝野之中,肯定也有不少人都與他們有着一樣的想法,認爲我們若再與兩閣三殿同盟,要麽是被蔺家剿滅,要麽,就是徹底淪喪爲兩閣三殿的愧儡,有違我們婪家崛起的初衷,愧對列祖列宗的遺志。”
見樊京雲在這斤。問題上并沒有表明出立場,樊京封眉頭一鎖,有些着急的問道:“莫非大哥你也是這麽想的?”
問畢,沒等葵京雲回話,婪京封便表情十分嚴肅的又沉聲道:“大哥!你可千萬不要被那群廢物給誤導了!我們樊家之所以能夠在這邊站穩腳跟,并隻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展到了如今的強盛地位,哪一點沒有依靠别人兩閣三殿幫忙?!說的不好聽一點,如果沒有兩閣三殿相助,我們别說是立國了小想要在大禹國斬盡殺絕的情況下活命都成問題!大哥!做人可不能忘本!你也沒老到昏頭的地步吧?!”
說到後面。樊京封的語氣也變得有些重了起來,無論是私下身份,還是君臣關系,他說這樣的話顯然都有些越禮。
隻不過,樊京雲卻是一點也沒有動怒的迹象,反而笑了起來,并在婪京封一口氣說完以後,因自知有些口無遮攔而拘謹的低着頭沉默無語的時候,站起身走到了龔京封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問道:“你可知,龍辰與兩閣三殿之間的關系?”
本以爲會挨一頓斥的婪京封,直接被樊京雲一個問題的問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眨了眨眼睛,滿臉困惑之色。
說起來,對于那咋,曾冒死闖入樊家宅院救母,以及在天之城六大家年輕一輩尊級成員玄鬥大會中奪取頭名,并将好不容易從甯家那裏得來的承諾換了一個讓婪家脫離滅絕危機的協定的侄外孫龍辰,樊京封是打心眼裏感激和欣賞,畢竟,在他所知的年輕人之中,除了龍辰以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無論是實力,還是潛力。以及脾性都無可挑剔的人來,尤其,還完全不求回報的幫助曾經想奪他命的樊家。
隻不過,這個侄外孫似乎不太喜歡安安分分的呆在一個地方,而是喜歡四處曆險闖蕩,長年累月都見不着人影,樊京封就是想找也找不着。也隻能時不時的在心裏想想小并擔憂龍辰的安危。
如今樊京雲忽然提到龍辰,樊京封的心思也一下子被拉到了龍辰的身上,根本沒去考慮樊京雲爲什麽問這個問題,反而又開始擔心起來這個侄外孫的安危起來,算起來,他至少有好幾個月沒瞧見龍辰了,上一次。也僅僅隻是聽兩閣三殿裏的人說過,曾在總部大殿裏面瞧見過龍辰一次而已。就在樊京封愣出神的時候。耳邊忽然又傳來了樊京雲的話。
這句話,卻是讓他直接呆住了。
“他們以祖來壓我,那我便幹脆徹底違反一次祖,直接立龍辰爲樊國的儲君,并公開他與蕭破天之間的血緣關系,這樣一來,樊國與兩閣三殿之間,便算是永無對立的可能性了。當然,肯定是有人會反對的,所以,我也打算讓他們推選出一個的君人選,隻不過,前提必須是,能夠敵得過我這個雖未滿二十歲,卻已然擁有宗級實力,甚至還成功獲取的真禁典的外孫。”
婪京雲語氣平緩的淡淡說道。望向禦書房外的目光之中,此方卻是充斥着一股濃烈的傲然睥睨之色。而這一份傲然睥睨,顯然并非是因他所身處的高高在上的國君之位,而是來源于對自己外孫龍辰,毫無保留的欣賞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