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狐非常肯定的指出轉移能力到真.禁典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看上去時間似乎挺充裕,可是,這要看是處在在什麽樣的局勢下,以龍辰現在這種對降典壇一無所知的狀況,單單隻是尋找降典壇的所在地,恐怕就得耗費他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甚至,還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在前往密室出口的途中,龍辰腦袋裏可以片混亂,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根本不知道尋長降典壇要從何處着手,而密室内的**氣沉沉的氛圍,也是令他腦袋有些脹。
直到走出密室,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後,龍辰腦袋才終于清醒了一些,并緩緩将心底的争切壓了下去。
不管有多着急,尋回禁典的路總歸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況且,面在總歸是有了一個希望,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始終都得迎難而上。
回到後院所處的宿屋後,龍辰這一夜沒有再改進凡辰煉玄法門,而是躺在床上真真正正的睡了一宿,直至第二日中午時才醒了過來。
雖然已經是中午,但樊家後院這片宿屋區依然是相當的清靜,在樊京雲的叮囑下,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龍辰,睜開雙眼的他看着從窗口傾瀉而入的金光日光,聽着耳邊響起的“唧唧——”鳥鳴聲,感受着從外面拂來,緩緩流動在屋内的暖暖的清風,思維不禁回到了兒時。
自從六歲獲得禁典之後,龍辰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清閑的躺着,心裏什麽也不想的安靜日子了。
“吱呀——”
一道木門推啓的摩擦聲傳來,穿着一身便服的樊京雲走進了堂屋,手裏提着一個朱紅色的竹編提桶,輕輕的走到了龍辰睡的卧房内,看見龍辰睜着眼睛後,微微笑道:“起來了?”
“剛起來。”
龍辰有些尴尬的回道,直起身。準備穿上衣袍。
“如果累的話,就躺着吧。”
樊京雲輕聲道,坐到龍辰床沿上。将提桶放在了床頭桌上,然後道:“鍾長老出去了。”
“是去寇家和隆家麽?”
龍辰并不意外的回道,鍾長老此行主動去寇家和隆家,恐怕也是爲了避免樊家動作過大,而玄宗殿方便帶回來的消息又沒來得及傳達給各金牌持有人家族,導緻寇隆兩家的宗者真的闖進上京城,給樊家造成一些無謂的損傷。
“嗯。”
樊京雲回應了一聲,接着,看着龍辰道:“你這次向甯家提出的要求。應該不隻是爲了保樊家這麽簡單吧?”
作爲少數知道龍辰和蕭破天的關系,又深知龍辰**格的人,樊京雲當然有理由懷疑,龍辰讓甯家出面保樊家是否有别的企圖。
龍辰輕輕點了點頭,很簡單的低聲道了一句:“主要是爲了兩閣三殿。”
“你這一招瞞天過海,用得甚好。”
樊京雲很是欣慰和贊賞道。
“是别人想的。”
龍辰微微笑道,然後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外公,你有沒有辦法。讓樊家往北部公國挪動?”
“北部公國?”
樊京雲微微愣了愣,但很快便明白了龍辰的意思,道:“辦法當然有。不過,現在并不适宜,至少,需要一個恰當的契機,否則太容易被人看出來了。”
說到這裏,樊京雲深邃雙目中掠過一絲沉思之色,喃喃道:“不過,日後蔺家的插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隻是,我樊家還是有些勢單力薄,如果順勢去了北部公國,恐怕有些舉步艱難。”
龍辰笑道:“這倒不用擔心。到時候兩閣三殿爲了自保,總是會助樊家的,另外,如果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也會有别的幾名宗者出面助樊家,玄宗殿方面主要的精力是重要放在六域城,樊家隻需要有三名以上的宗者鎮壓,便可免去玄宗殿方面的宗級玄者威脅。”
“不是甯家。”
龍辰搖了搖頭,道:“而且紫岚國的濮陽,皇甫,相家,甯家不可能在排除宗者,因爲這不符合六大家的協定,但海内大6的金牌持有人家族也可以插手的,雖說明面上還是不可能反叛玄宗殿,但隻要有宗級玄者坐鎮,也可以免去類似寇隆兩家當初所出的那種威脅。”“這倒也是。”
樊京雲認同道,哪怕是蔺家插手。玄宗殿也是不可能出動大量普通宗員對付樊家,隻可能是尊級和宗級,尊級倒還可以依靠人數優勢來對付。可宗級卻是不同,龐大的玄氣量和種種頂尖的能力,讓他們足以在萬軍之中輕而易舉的取掉樊家十席的**命,這也是各個國家爲何不敢和玄宗殿作對的真正原因所在。
這時,樊京雲忽然提醒道:“對了,你二外公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擅自行動,我今早與鍾長老商談過,他會嘗試從正面的途徑吧你二外公就出來。”
“好”
龍辰應諾道,心底卻是苦笑。他現在的狀況,那有可能就得了樊京?
樊京雲微微笑道;“而且,既然你提出向北部公國擴展,這倒是加大了救出你外公的可能**,大禹國皇室肯定會開出退讓領土的要求作爲條件,以前我或許很難決定,但現在,倒也用不着考慮這些了。”
說到這裏,樊京雲話題一轉。有些嚴肅的盯着龍辰道:“不談這些了,趕緊把飯吃了,你這趟回來,估計在路上都是吃的幹糧,這對身體可不好。”
“噢。”
龍辰隻好依照吩咐,将樊京雲帶過來的飯菜都席卷一光,而樊京雲也心滿意足的擰着提桶離開了。
走時,龍辰忽然現,以前還滿頭黑的樊京雲,如今兩鬓已是一片花白。
随後兩天,龍辰也一直呆在後院,哪裏也沒有去,他在等朱自成和強子二人回來。
兩天後的傍晚,朱自成和強子到達了上京城。
剛剛到達樊家宅院的朱自成和強子連茶都沒喝上一口,便被龍辰拉着去了地底密室。
“禁典,被奪了?!”
朱自成張大了嘴,滿目震驚,接着嘴角抖了抖,不相信的笑道:“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如果是開玩笑,我承認我被你吓着了。”
強子并未說話,整個人些懵了,因爲他從不懷疑龍辰講的話。
龍辰一臉平靜的回道:“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被人奪了。”
朱自成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徹底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眼神奇怪的盯着龍辰,問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就不怕我趁機對你不利?你應該知道,我對你身上藏着的至高令,可是一直都有興趣。”
龍辰瞟了朱自成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有辦法助兩閣三殿度過現在的困境,我現在就把它們送給你。”
“别。”
朱看成成急忙擺了擺手,狡黠道:“我才不在這個時候接這個燙手山芋,說實話,自從我知道至高令在你那裏,而且你又明顯比我厲害以後,我整個人都松了一大截,可以說,這幾年,是我人生中最高興最快樂的幾年,多麽無憂無慮啊……”
這時,強子忽然盯着朱自成,一臉兇煞道:“别開玩笑了,說正事。”
“好好,說正事。”
朱自成收起了笑臉,霍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年着龍辰語極快的問出一連串問題:“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從來沒聽過禁典還能被人奪走。你到底遇見了什麽人?而且,對方不取你**命,卻隻奪你禁曲,明顯是不想禁典跟着你**而消失,你能否準确的告訴我,你禁典内是否有什麽能力是攝取譜上沒有記載的?”
龍辰輕聲回答:“一次意外,我也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至于你最後一個問題,的确有。”
朱自沒沉默了少許時間,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無比道:“我隻能想到兩個理由:“第一,你禁典内那項能力威脅到了他,或者他背後的勢力,所以他要剝奪你的禁典,可如果僅是這樣,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你,而第二個理由,便是那項能力對他有用,由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有辦法把你禁典内的能力,變成他的?”
一語中的。
哪怕不知道傳承彩石,也不知道真禁典,朱自成亦是可以頭腦清晰無比的在最短的時間内得出答案。
“你的猜測,完全正确。”
龍辰大幅道,接着,望向朱自成問道:“我現在需要找一樣東西。名爲降典壇,你在你老師那裏,有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然而,朱自成确實沒有回答龍辰這個問題,爲是目精光的提議道:“先别管什麽降典壇,我覺得,你現在先要去做一件事,應該說。是必須做。”
龍辰愣了愣,疑道:“什麽事?”
朱自成沉聲道:“在最短的時間内突破高階尊級!試試能不能引動禁典反噬!”
“這……”
龍辰怔了一下,皺起眉頭,遲疑道:“以我現在的狀況,如果引動了禁典反噬,豈不是自尋?”
“禁典反噬,禁典反噬,自然有禁典才有反噬,你沒禁典,哪裏來反噬?”
說着,朱看成成微微勾着嘴角,道:“如果真引動了禁典反噬,莫非你以爲,當你出現在那片試煉空間的時候,你的禁典還可以獨自漂浮在外面?誰有能力違抗禁典反噬的規則?除非對方徹底剝奪了你和禁典之間的聯系。”
“是啊,如果對方徹底剝奪了我和禁典之間的聯系,就算獲得真.禁典,就算使用傳承彩石,不也是無濟于事麽?”
想到這裏,龍辰輕輕呼出一口氣道:“這可是在賭博。”
朱自成當即道:“你若不賭,
還能怎麽樣?”
“走吧。”
龍辰站起身便往密室出口走付出。
朱自成與強子同部道:“去哪兒?”
“一處能讓我盡快到達高階尊級後噬的地方。”
龍辰回道,或許,這也是唯一一次能證實,禁典反噬究竟是生在禁典内部,還是在别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