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驚,唐翰還是沒有松懈,催動精神力繼續往前透視,發現最頂級的亮紅翡隻是第一步,色隻是第一關,賭石的人買料的人都要明白這塊料究竟能用來出什麽樣的成品,價格如何這才能做到準确出價。
唐翰的超凡視力也在此刻得到全面的發揮,視力好得能看清結晶體的唐翰也在細細品味着這塊毛料的種和水,也就是結晶體大小細緻程度,以及整塊紅翡的透明度看起來的效果,好在一切并沒有讓他失望,都是上佳的水種,也沒有最具破壞力的裂紋。
催動精神力透視了約有三十來公分,都是純亮紅翡,這三十公分,也就相當于這整塊二十公斤毛料的四分之三了,到這裏之後,色彩這才淡了下來,并和黃色混雜在一起。
唐翰害怕自己錯過什麽不該錯過的東西,緩緩收回精神力的時候,又細細看了一遍,确認無誤之後,這才将全部的精神力收回來,整塊毛料也回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明白了整塊紅翡的内部情形,唐翰心裏也有底了,這塊紅翡該用來做什麽,做出秦月嘴裏所說的血玉手環自是不爲過。
一直關注唐翰的秦月看他舒了一口氣,就知道唐翰透視完工,她也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哥哥,怎麽樣啊?”
“小月,還是你的直覺厲害!”唐翰沒忘記說兩句好話表揚一下秦月這個大功臣。
“真是亮紅翡?能不能出血玉手镯啊!”秦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竟然成真。
唐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能,而且不止一對,這邊過去大約三十公分都是亮色,而且是純淨的,種色也都是一流的,剩餘的地方就不值得一提了。”
秦月再看那紅翡毛料,這三十公分的話,算是整塊毛料的一大半,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平切下來的話,做手镯都能做三四個了。看這毛料的高度,切個七八塊手環料那是輕易而舉的事情,算起來就是二十來個手镯,每個血玉手環五十萬,這一來就是一千萬。秦月很快就算了出來,當下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奮,“哥哥,這下我們可賺大了。”
“這麽大驚小怪的!”唐翰輕輕拍了拍秦月的小腦袋,臉上卻有擔憂之情,“還沒能拿到手呢?”
“可以出這麽多血玉手環,難道不值得高興嗎?”秦月嬌小玲珑的身子又緊緊到唐翰身上去了。
“我在爲這投标傷腦筋呢!”唐翰低頭看着秦月,這小丫頭比較還太嫩了,隻能看到好的一面。
秦月揚起頭,迷惑不解地問道,“多出點錢不就好了嗎?”
“小月你也知道的,這公盤的規定對我們這樣的買家非常不利。出價低了拿不到手,出價高了虧的又是自己。這樣一來,貨主是絕對不會虧本的,更有一些貨主放出來拍賣隻是想試探行情,預測下一輪翡翠毛料的走勢。因爲他們自己可以出很高的價攔标,任你出價再高都沒用。”唐翰臉上的擔憂依舊沒能散去。
“價錢出得太高的話,貨主說不定會以爲這是一個信号,說明他的這塊毛料真正有價值,隻要他攔标,我們是怎麽都買不回去的。價錢出得太低達不到貨主的期望,他也會攔标,這年頭,聰明人太多了啊!”
“那我們把價格平橫中間稍微偏高一點,比貨主的期望高一些不就好了。”秦月的想法倒非常簡單。
“我們現在隻好如此,但如果有人和我們競争或者貨主一個腦袋發熱,我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真要把它弄到手的話,隻有等下一場或者直接找貨主商量。”唐翰搖了搖頭,這可比單純的到門市砍價的賭石複雜多了。
“我還是喜歡那種讨價還價的感覺!”秦月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着,望着唐翰那有些憂郁的臉龐。
“難怪人家說這公盤就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遊戲,現在親身體會,果然如此。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觀察一陣,統計一下看着塊翡翠毛料的人再出價吧!”半途放棄也不是唐翰的風格,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價格的平衡點。
秦月乖巧地點了點頭,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哥哥,現在有的珠寶商在推行紅寶石和翡翠相配,我們自己要的做話,要不就用紅翡和綠翠配。家裏隻有綠色的,我們再弄些其他顔色的翡翠回去好不好?”
“我看你這小丫頭是想把好的東西都搬回家裏去!”唐翰一改愁容,微笑着說道。
看唐翰臉上又恢複了笑容,秦月也就更高興了,“哥哥不許笑話我,好東西大家都想要啊!”
“其實我也想把它們都弄回家。”唐翰忍住笑容,輕聲說了出來。
秦月頓時明白這個壞蛋哥哥在捉弄她,這又給了她撒嬌的機會,身子緊貼着唐翰蹭個不停,唐翰忙躲閃開去,兩個人又鬧在了一起,渾然忘卻了剛剛才有的煩惱和憂愁。
好一陣之後,兩人才消停下來,跟秦月在一起,唐翰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他也忘記了他自己也隻有二十一歲。
看看天色還早,兩人爲實現共同的心願而繼續尋寶,要把這些五顔六色的上佳翡翠都弄回家去。與此同時,兩兄妹也沒忘記時不時地回頭望上幾眼,觀測一下去看那塊紅翡的人。
場地不大,唐翰和秦月兩人很快就再次見到了柳毅鋒,他身邊還跟着一個人,也是同一個論壇上的朋友,四十來歲,和唐翰一樣長得沒任何特點,卻十分和氣,名叫陸向東的。
唐翰對這個人沒多大印象,記憶力好的秦月卻記得清楚,這陸向東也是論壇上的活躍分子,相互介紹認識之後,各人說起了自己的收獲。
陸向東則看中一塊一百多公斤冰種切開來可能有裂的毛料,低價20萬,因爲都沒什麽利益沖突,他也說出了他準備投标的價格,八十萬。
柳毅鋒還是鍾情于上午選中的那塊賭裂的毛料,唐翰兩兄妹再笨也不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隻說看中了一塊全賭的紅翡毛料,請柳毅鋒幫忙投标。
柳毅鋒覺得有些奇怪,和陸向東跟着唐翰兩兄妹去看了看那塊紅翡。
因爲賭紅翡的本來就不多,柳毅鋒和陸向東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兩人相顧無言,也就不随便給什麽主意。
從剛剛的迹象來看,看好這塊紅翡的人并不多,唐翰和秦月也就放心下來,如果這次投标不成功,他們就直接去找貨主好了,總之,一定要把這塊紅翡給弄回家。
“柳老師,我們準備投這塊可能出亮紅的毛料,麻煩你幫忙投個标可以吧!”
“這次你們準備投多少?”柳毅鋒和陸向東同時皺起了眉頭。
“我們隻能玩的小的,又怕被人家搶去了,就三十萬好了。”唐翰想了想,這才給出一個價格,高得不算離譜,也肯定不會低于貨主的心理底線,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天意了。
“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柳毅鋒好心提醒道。
陸向東也爲這兩兄妹捏了一把汗,“是啊,如果隻是普通的紅翡的話,三萬塊就頂天了。”
“如果賭垮了,就當交學費吧!再說了,三十萬還不一定拿得回去。”唐翰笑着回答道。
“市場變化太快,這我也說不準。你們到時候不要怪我就好了。”柳毅鋒哈哈笑着。
“怎麽會呢!感謝柳老師還來不及呢!對了,柳老師,我們中午的時候把那手镯取回來了,柳老師和陸老師給幫忙估個價?”秦月的笑容很是甜美,獨特的小女孩的笑容自然是老少通殺,這幾句話說來也非常有技術含量,一則保證了柳毅鋒幫忙投标的絕對不是空口承諾,二則還可以借機和兩人拉好關系。
唐翰當即給了秦月一個滿意的眼神,這小丫頭片子确實聰慧無比。
柳毅鋒自然明白秦月的意思,滿綠的玻璃種镯子至少在百萬以上,相比而言,他幫忙投标這三四十萬算得了什麽。
陸向東就跟着看熱鬧了,幾個人所在的地方本來人就很少,這下圍起來,别人倒也不容易擠進來看熱鬧。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當唐翰把那滿綠,經過抛光後,更顯鮮翠欲滴的手镯拿出來的時候,柳毅鋒還是看花了眼。
陸向東就不說了,一下子拿出這幾百萬的手镯出來,他隻覺得自己心髒都快承受不了這樣璀璨鮮豔的色彩。
這手镯無論是種色水,還是做工抛光都是一等一等的極品,聽秦月說這是出自老坑帕敢的時候,兩人更是驚呆了眼!
柳毅鋒率先把唐翰捧在手心的手镯拿了過去,果真是完美無暇!這樣的珍品,看上一眼就是一種幸福,知道唐翰那裏還有二十來公斤左右同等材質的翡翠的時候,柳毅鋒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滿綠手镯傳到陸向東手裏的時候,柳毅鋒忙拿了相機出來拍照,這次是連着陸向東的手一起拍了下來。
欣賞片刻,陸向東就把手镯交給唐翰收起來,平常情況下,這樣的手镯都是放在保險箱裏面密閉起來的。這兩個小家竟然随身攜帶出來,柳毅鋒和陸向東可是第一次見識,好心提醒了兩人幾句。
唐翰和秦月很受教的樣子,他們也很清楚但隻要不随便露面問題就不大。
這一來,柳毅鋒就幫唐翰兩兄妹投了兩份标,另外一份唐翰本想取消的,後面想想算了,綠葉紅花,以後也得弄點普通的襯映一下。
柳毅鋒自己投了一百一十萬,陸向東因喜愛那塊玻璃種,所以一狠心投了八十萬,說是再不中标就算了,言語中卻有些志在必得的味道。
投完标之後,由于要明後天才能開标,幾個人的心情也放松下來。
接着,幾個人就像逛菜市場一樣,繼續看毛料,這陽美的翡翠公盤質量還是非常高的,隻是很多都是切開來的。這不,唐翰兩兄妹就看到了,一個白盤子裏裝了十來塊大小不一的翡翠塊,種色那是沒話說,可價格也高得離譜。
雖然底價隻有四十萬,可據柳毅鋒估計,至少得兩百萬才能拿下來。秦月咂了咂舌,“這些人簡直是燒錢嘛!”
“現在富豪多的是,很多行業的人都進這行來了,什麽房地産、地下賭莊、汽車業的......”柳毅鋒壓低了聲音。
秦月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這些明料炒得太火熱了,她也才明白唐翰所說的,他們那三億在這裏簡直算不了什麽。聽陸向東講,從緬甸傳過來的消息,拍賣會上,很多大塊的毛料,老緬的開價就到了一個億,拍賣之後的價值隻會更高,這翡翠毛料漲價之快,想想就覺得恐怖。
經過那塊最被人看好的一噸重的玻璃種紫色毛料時,秦月好奇地問道,“不知道這塊紫色毛料最後會花落誰家?”
“這就要比誰大款了,這一噸重的料子,即便有人買回去切漲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貨出完。”柳毅鋒看了直搖頭,他自己是沒這個實力的,既要考慮庫存壓力資金周轉又要考慮出貨渠道。
秦月卻朝唐翰擠了擠眉頭,“哥哥,不如我們也去選塊紫色的毛料回去吧!”
唐翰伸手輕輕敲了她腦袋一下,“你這小丫頭,真當這菜市場買菜啊!想買就買。”
柳毅鋒和陸向東卻在暗自心驚,這兩個小家夥,不是準備要玩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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