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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五章天子的心事1

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五章:天子的心事(1)

中書侍郎判三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來到政事堂的時候,範質正在和一個鬓發花白面上卻無半根胡須的老宦官話,李谷行走宮禁也不少年了,這個宦官卻從未見過。.COM等到此人辭了出去,他才問範質:“此人是誰?”

“入内内侍省分管内苑的副都知馬荃,前朝宣徽使馬紹宏的義子,在宮禁内當值也有三十多年了!我叫他來,是問問應順年間的舊事!”範質緩緩踱着步子,親自将一盞茶遞給李谷道。

“應順年間的舊事?”李谷微覺詫異,範質卻沒有理會,着頭道:“是!最近有些關于新任延州藩出身來曆的流言,得有鼻子有眼,我便叫他來問問。”

這所謂的流言,李谷卻也聽到過,大體意思是新任八路軍節度使知延州事李文革原本乃是後唐愍帝李從厚的兒子,本名李重祥,自幼便長在邺城軍中,李從珂奪得帝位後派人害死了被安置軟禁的李從厚,卻未能斬草除根殺盡其子胤。由于李從珂也并未坐穩江山石敬瑭便發起了叛亂,因此許多事情都來不及善後,最終李重祥在親信家人和士卒的保護下逃出生天,逃往西北延州朝廷勢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托庇于李彬府中,以家奴身份作掩護長大成人。

這個法很是像模像樣,從年齡上來看,後唐愍帝自己出生于後梁貞明元年,若是活到今天也才不過四十八歲,李文革今年三十二歲,也便是李從厚十六歲時生下的這個兒子,以這個時代男人成婚的年紀而論,這确實是可能的事情。在加上李文革在延州整軍經武頗有權謀手段,這都絕非一個普通的奴隸能夠做到的事情,因此這個謠言雖然近期才興起,随着李文革的進京,卻已經在京師高層傳得沸沸揚揚了。

然則李谷卻對這個法嗤之以鼻:“既知是一派胡言,又何必理會?三十年前的事情,令公當時便在朝,愍帝有沒有子胤,下落如何,他還能不清楚?若是真的有這麽一回事,早先便出來了!”

範質微微笑了笑:“我也不過是做實一下,王秀峰這陣子對這個法極爲關注,甚至專門到史館去查了起居實錄。我這才叫了馬荃來問,他在宮裏呆了三十多年了,這些事情,包括諸帝子嗣的情況,自然比較熟悉!”

李谷搖了搖頭,顯然仍不以爲然,然則再開口時卻岔開了話題:“明日便是上元節了,早朝令公要爲首呈遞賀表,老人家至今還未曾回府,文素可派人去催過了?明日早朝若是耽擱了,麻煩可便大了,這是正經事,也是朝廷的臉面!”

範質笑笑:“放心吧,令公車駕,最遲下午便回城了。此事有我安排,惟珍大可放心!”

李谷了頭,盤膝坐下道:“這個李懷仁出手還算大方,一百匹黨項馬,體态健壯,神駿非常,太仆寺這一遭極滿意。邊境的州縣藩帥,向朝廷進獻貢馬罕有這麽痛快的。太仆寺判事梁景初今天一大早便具表爲李懷仁請功,就算官位不能再封,金銀器皿绫羅綢緞,或者敕旨嘉獎總還是應該有,也不能讓天下人将朝廷看得太過氣了!”

範質沉吟了片刻,緩緩道:“自然不能太輕,隻是太重了也不好,依着我倒是甯願給他加勳号,不花國庫一文錢,又能給諸藩做出個榜樣。隻是他年紀輕輕加銜已經到了檢校太保,再往上加便是太傅,這才幾個月光景,太過了!”

“我不贊成封官!”李谷搖着頭道,“官爵是國家名器,不能這麽随便亂授,否則總有一日要出大亂子!”

範質失笑道:“官不值錢早已不是新鮮事了,數十年來莫不如此!這不是你我改得了的!”

李谷的聲音沉寂了下來,他在看開封府呈上來的公文,半晌,這位向來辦公事極少言笑的宰相突然間啞然一笑:“驸馬都尉何時也熱衷于河務了?抱一将軍這個開封府坐得還真是似模似樣呢!”

範質看了他一眼,不以爲意地道:“他雖未必懂民生政治,開封府的判官推官都是經年的老吏,原先有你壓在他們頭上,許多事情不敢冒頭。如今有了驸馬都尉這個靠山,自然要撺掇着來打一場擂台了,官場故伎,到底也是爲了百姓,惟珍不必過于認真!”

李谷笑笑,卻不言語,對于開封府那幾把刷子,他可比範質有數多了。

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再和開封府原先的幾個下屬幕僚鬥悶子了,手中拿着一張同樣是爲修河工事請撥錢糧的公文,他再度皺起了眉頭。

良久,李谷走到門前,喚來了一個通事舍人,問道:“送公文的人回去了沒有?”

那舍人擡頭看了看李谷,心翼翼地答道:“相公問的可是澶州的公文使?”

“正是!”

“他還在茶房坐等,下人們勸他回去,他都不肯,已經等了兩個多時辰了!”

李谷臉色陰沉了下來,拂袖道:“請他堂内叙話!”。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洪亮爽利的報名聲:“卑職鎮甯軍左廂都校曹彬,請見李相公!”

“國華進來吧!不要拘禮了!”

李谷擺了擺手,随即,一個身材長達面目淳厚的漢子大步走進了堂中,進來之後恭恭敬敬跪叩:“卑職參見範相公、李相公!”

範質笑着親自扶起了他:“國華請起,你是國戚,中書當不起你的大禮。下面人不曉事,讓你在茶房侯了半日,怠慢了!”

曹彬連稱“不敢”,這才起身站起。

李谷卻沒有諸多寒暄,單刀直入道:“商胡埽工程修繕,到底進展到何等地步了?今年夏秋兩汛,可能抵得住?”

曹彬躬身道:“禀相公,商胡埽分水堤壩如今已然加固到四丈三,隻要今夏上遊不下連月雨,便不至潰壩。君侯爲了保全起見,準備趁着下遊河道未曾破凍,再将其加高兩丈,故此年前又招募了八千流民上河工,故此軍州錢糧不敷支應,這才向三司請調!”

李谷回過身拿起公文,道:“國華不是外人,我便直了,去歲打了幾場仗,朝廷的預算超支得厲害,全要在今年的開支中平衡調劑回來。一句話,朝廷如今也缺錢,我手上應支緩急的款項不過二十萬貫之數,先撥一半給你。我今日便可行文開封府發遣禁軍,最遲後日便可啓運,隻是時值隆冬,淮南的糧船不得北上,京師的糧儲自給尚且不足,汴河化凍之前,糧食卻要太原侯就地籌措了!”

曹彬卻沒有絲毫意外神色,當即答道:“卑職來時,君侯開倉平調鎮甯軍軍糧已有月餘,剩下的存糧再支應一月亦可,進了二月,便捉襟見肘了。相公知道,種糧是萬萬不能動的。這一層還要請相公體諒,河工們寒天上工,體力消耗頗大,這個時候是不能減低供應分例的。”

李谷了頭,提起筆來文不加,頃刻間已然拟好了一道公文敕牒,轉手遞給範質,口中卻道:“諸軍州常平倉廢置已有百年,州府庫存糧食也不多,濮州、滑州、曹州三郡也要過冬,地方上是拿不出餘糧來支應澶州的。不過各地存糧大戶每家每戶每年都要存下數百石到上千石不等的存糧,憑借這道敕牒,太原侯可以用官錢平價調用私家存糧,州縣官吏不得阻撓遷延!”

曹彬大喜,當即拜倒道:“多謝相公們體諒,卑職代君侯謝過相公!”

李谷急忙上前攙扶了他起來:“國華請起,慚愧,大河水利河防本來乃是國家之事,國家無力修繕,反倒要太原侯舉地方之力支應,本來便已經是本末倒置,如今萬千河工在河堤上拼命,朝廷居然連掃庫縫的餘糧都拿不出來,某執掌國計,論起來,早該慚愧去職了……”

着,他輕輕拍着曹彬肩頭道:“國華明日上元節賜宴之後再回去吧,好歹在京師過個節!”

曹彬容色平靜地搖了搖頭:“卑職今日便要連夜趕回去複命,君侯那邊還等消息呢!”

李谷沉吟了片刻,卻沒有再多,範質走上來溫和地問道:“見過聖上了麽?”

曹彬老老實實搖頭道:“此番公務往來,緊急得很!再卑職位分太低,不好貿然請見!”

範質哈哈大笑:“你哄誰來,誰不知道你曹國華是最得陛下歡心的勳戚子弟,不要奉了太原侯的鈞命,便是你自己就有直奏觐見之權的!”

曹彬也是一笑:“相公,陛下寵愛信任,卑職更加不好辜負了主上的期許顧盼!”

範質微微一愣,這時候李谷在門外吩咐了幾句屬官,已經走了回來,十分誠摯地道:“國華既然堅持,我們也便不留你了,我已經吩咐膳房備下熱湯飯,國華用了再走,還有幾兩酒,暖暖身子也是好的。國華是正經用過禦膳的人,今日不妨嘗嘗中書門下的‘廊下食’滋味如何……”

曹彬還要推辭:“中書膳房乃是陛下爲相公們專設的恩典,卑職……”

範質笑着打斷了他:“罷了吧,幾口熱飯幾口酒罷了,國華若是打着主意出了禦街到潘樓市那邊去大快朵頤一番,我們便不強留你了,若是急着走,便少廢話,快去用飯的正經!”

話到這個地步,曹彬自然不好再辭,當下遜謝着出去。

看到兩位宰相親自将曹彬送到政事堂門口,執事的通事舍人驚得目瞪口呆,下來後對一個老宦官道:“這個外官荏大面子,當值兩年多,幾時見過兩位相公親送的,便是外藩節鎮來拜,也沒誰得過這般體面……”

那老宦官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瞎了你的眼,那是曹軍頭,人家親娘的妹子,原先是當今陛下身邊最得寵的姨娘,乾佑年間留在京師殉了難的。陛下得大統之後追封貴妃,位分隻比聖穆皇後低一格而已……”

回到堂内,兩位宰相卻均面色凝重,李谷搖着頭道:“修繕河道的事情,令公和我私下裏商議過多少回了,這麽一年一年的挺着總不是辦法。一年無事兩年無事不等于年年無事,算起來從貞明年間到如今,倒有将近四十年沒有疏通過河道加固過堤壩了。隻太原侯那邊抓住商胡埽一來弄,便是修得再堅固,也至多保得大河不至于改道,中段逢上雨季,該潰壩依舊要潰壩!”

範質歎息着:“國庫沒有錢,中樞又處處掣肘,修大河,那是大筆的銅錢糧食往裏填,如今的國家,哪裏有這等的财力?”

李谷闆着臉道:“今年無論如何不能再打仗了,淮南諸道、山南東道,都要息兵。南唐、吳越、荊楚、南平、西蜀、長和,隻要我們不動兵,這些諸侯沒有幾個敢主動尋釁的。最強的南唐也不過是個草包肚皮,如今國家實在太窮了,再打下去,不要治河,便是供應軍隊吃飯都要成問題了!”

供應軍隊吃飯的機制一旦出了問題,那麽接下來緊接着将發生什麽,在這個時代爲官多年的兩位宰相都心知肚明。

有意識地回避了這個話題,範質歎道:“即便這些諸侯不動,難道咱們還能止得住契丹今年不下來打草谷?還能止得住定難軍那邊老老實實不折騰?”

李谷黑沉着臉半晌沒有言語,良久方才緩緩道:“有折可久和李懷仁在,定難軍沒幾年光景可折騰了……”

正話間,一個身材高瘦的宦官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翰林學士窦儀,後者手中擎着一絹黃绫。範李二相頓時明白皇帝有大除拜發來畫旨,上元節将至,爲一些元老重臣或者功勳卓著的邊臣大将加官晉爵乃是慣例,隻是不知今日卻又是哪些人得了這個彩頭。

等到窦儀将聖旨展開,兩位宰相看罷了上面的文字,頓時都是一驚。

門下:樞密使尚書左仆射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峻擁立有勞勳績卓著,可平蘆、範陽二鎮,賜旌節、鼓樂、門戟,餘官如故,敕!

作爲大周王朝的開國頭号功臣,王峻終于拜節度使了,而且一封便是兩鎮,還是自唐代設立節度使職事官銜以來名号最重地盤實力最強的兩鎮。範陽節度使、平蘆節度使,那是當年安祿山所擁有的職務和地位啊……

更何況,餘官如故,也就是在拜兩鎮節度使之後,王峻目前所擔任的樞密使尚書左仆射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職務不變,他仍然是大周朝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宰相,而且是唯一身兼兩府相職的宰相,是唯一帶有兩鎮節度使加銜的宰相……

權臣,名符實歸的權臣!

一個人同時擁有了李林甫和安祿山兩個人的職務和地位,這樣的人不算權臣,還有什麽人算權臣?更何況,這個人比李林甫還要專權,比安祿山還要跋扈。

皇帝瘋了?

範質默默注視着這道墨迹未幹的诏書,緩緩擡起頭,怒火萬丈地盯視着一臉淡然神色的窦儀。

如此簡單的一道诏書,根本用不着翰林學士的文采辭藻。皇帝派窦儀前來的意思相當明顯,這道诏書是發到中書門下存檔的,皇帝是要翰林學士和中書宰相們重新起草一份符合朝廷體制規矩格式裁度的制書,然後用印頒發。也就是,皇帝僅僅是簡單地做出了這麽一個決定,甚至連多花費心思口授翰林學士拟就一份像樣诏書的多餘心思都懶得動,直接下令給宰相們來執行辦理。

事先不商議,事中不解釋,朝廷的宰相在皇帝眼裏成了什麽了?

拒簽——範質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決定,他絕不會在這樣一道蔑視中書宰相權威的制書上簽字用印。将诏書原樣封還,維護體制的嚴肅性。

這是宰相的權力!就像将這樣一道诏書發來中書是皇帝的權力一樣!

“臣——不能奉诏!”

範質陰沉着臉,清晰地吐出了這五個字。

“文素——”

窦儀微笑着還不曾張口,李谷已經搶先叫了出來,他深深地看了範質一眼,轉過頭對窦儀道:“請窦學士拟制,我等用印副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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