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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第十八章:慶州風雲7


那條淺淺的簡易“鴻溝”,并不是随随便便劃下的,這是一個能夠保證此次八路軍所攜帶的射程最遠的弩箭能夠有效揮功用的距離。葉吉川此刻立馬之處,正是埋伏在兩翼的騎兵們手中弩箭火力的交叉點,在這個位置上幾弩箭便能結果掉這個葉吉家的大頭目。

就算再強悍,葉吉川也很難閃避擋隔開自兩面射來的七八枝箭矢。

然而折禦卿卻不能下令将葉吉川當場狙死……

他也一直不明白爲何李文革總喜歡将遠距射殺這個戰術動作形容爲“狙”。

很明顯,葉吉川是想玩“陣前講話”的把戲。很多漢人将軍也喜歡玩這種把戲,折禦卿不知道這場面要是換了自己那位酷到快成冰人兒了的妹夫會如何處置,大概那個驕傲到連骨頭都不需要關節的楊家少年會毫不猶豫地策馬上前去看看這個對面的敵将想玩什麽花樣——真不曉得頭上長着三塊反骨幾乎每個月都要改換一下門庭的楊信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渾身生着倒刺的兒子,不過一向玩世不恭慣于取巧鬼花樣層出不窮的折禦卿卻絕不屑做這種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事情。

他揮了揮手,手掌下壓,左右兩翼一排弩箭射出,卻并不是射人。

八枝弩箭錯落地釘在葉吉川的馬前,激起了些微的塵土,讓馬上的葉吉川吃了一吓。

這個警告已經足夠明顯——這支漢軍根本不屑廢話,葉吉川臉色數變之後,咬着牙馳回了己方隊中。

既然沒什麽可說的,那便刀槍箭矢上說話吧!

随着葉吉川一連串的命令,兩百多葉吉家騎兵組成的前鋒在山谷中緩緩展開,形成了一個寬約三百多步的扇面。

随後,這個扇面開始向着延州聯軍方向撲了過來……

不到八百步的距離。已經足夠騎兵加的空間。

雖然葉吉家地騎兵用來做這種肉搏并不合适,但是懷安之戰的經驗告訴這些遊牧勇士,對于這些武器拙劣甲胄不全的敵軍,這樣的沖擊威力已經足夠。隻要雙方地白刃交兵開始。這些敵軍用不了多久便會崩潰。

如果葉吉川夠謹慎,他會找一個制高點登上去對敵軍進行一次起碼地目測評估之後再行進攻。那樣的話即便折禦卿将主力隐藏地再好,葉吉川也不會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可惜葉吉川地心急切了些,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快将這支外來軍隊的幹擾消除,他的目标不是延州,而是慶州的北門,是郭彥欽的妥協。

于是兩百左右騎兵便這麽*裸地撲了上來,對于經過周密準備的聯軍而言,這不啻于将自己的胸膛裸露出來往刀子上撞。

折禦卿之所以選擇十棵樹作爲戰場。就是看中了這個山谷地勢平坦适合騎兵加,但寬度太窄不利于騎兵向兩翼迂回。

對于訓練有素地步兵而言。無甲的騎兵在面對面地戰鬥中并不可怕,頭痛的是這些騎兵繞着己方戰陣進行迂回漫射。兩條腿怎麽也趕不上四條腿,敵人能夠攻擊自己而自己卻無法攻擊敵軍,這才是最令步兵懊惱的事情。

那些被折禦卿排在前線的折家老兵臉上都浮現出了看熱鬧的惡意笑容,而隐藏在這些折家兵背後地狄懷威步兵都卻略略有些緊張……

這畢竟是延州步兵們第一次與敵軍騎兵正面野戰。即便是久經沙場地老兵。也難免手心有汗。而那些還未上過戰場的新兵,此刻地緊張更是全然寫上了臉。

很快。葉吉家騎兵越過了那道“鴻溝”。

随着一陣嗖嗖的破空聲,數十枝箭矢從兩個方向成九十度夾角撲向葉吉家騎兵。

随即,一陣馬嘶人喊,排在正面的七八個騎兵或栽下馬去,或身體中箭被馬兒繼續拖着向前狂奔。那些栽下馬去的士兵即使沒死,也很快就被淹沒在己方的騎兵馬蹄激起的煙塵中。中線隻是略略亂了一下,随即便恢複了沖擊陣型。

左右兩翼的弩箭打擊就維持了這麽一下,随後便沉寂了下來。

弩箭的裝填上弦是很耗費時間的,這一點就連葉吉川這樣的土包子都十分清楚。

如怒濤一般的騎兵陣列此刻已經散出了将近五百步的沖擊正面,面對着一線排開的聯軍步兵殺氣騰騰撲來。

隻要撕開了敵軍的步兵陣線,這些漢軍就隻剩下被分割的命運,若是不逃跑,随後沖上來的葉吉家軍主力會一塊一塊吃掉他們。

就在這些騎兵距離漢軍步兵還有三百步時,随着折禦卿的将旗揮動,站在聯軍前排的折家軍一個營五個步兵方隊突然動了。

左右兩個步兵隊突然以什爲單位向兩邊散開,一行一行移動地極爲規律,他們的度并不快,幾乎是便步走的度,都沒有跑動,但是相互之間的配合卻十分默契,一什一什錯開,銜接得天衣無縫。正在沖鋒的葉吉家騎兵幾乎險些便被這些向兩翼移動的敵軍晃得偏移了方向。

戰士在沖鋒時,想得越少越好,隻需眼睛盯住一個确定的敵人,沖上去将其殺死,然後再去尋找另外一個目标——這便是戰場上的單兵作戰規律,不要說冷兵器時代,就是進入熱兵器時代以後,步兵的射擊對象也是一個一個轉換的。所有的戰術教官都會要求自己指揮的士兵在作戰時先瞄準一個敵人,撂倒他以後再轉移向另一個目标。

戰士們不是将軍,他們每個人都必須爲自己找到一個固定的攻擊目标,他們不可能一個人将整隊敵軍當做目标。

戰果是一個一個的級,所以戰士們必須一個一個去殺死敵人,這是任何戰争都必須遵循的規律——核戰争除外。

葉吉家的戰士們本來都是選好了自己的目标的。

可是這些目标現在開始移動了,于是戰士們的目光和注意力也開始随之移動。

操控馬缰地手不自覺地用力,馬兒們的奔跑方向漸漸随之偏移。

原本均勻散開的騎兵,漸漸開始有了向兩翼集中的趨勢。

葉吉川覺了這種詭異地變化。他急促地高喊着口令,命令帶隊地軍官和貴族收攏自己的部下,所有地命令歸根結底隻有一條——沖擊敵軍的正面,而不是兩翼。

這支漢軍居然敢于在自己的騎兵距離己方陣線還有三百步距離的情況下做這種大膽的陣型變換。對方的指揮官如果不是瘋子。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癡。

戰場上的士兵最恐懼地便是将自己的側翼亮出來給敵軍攻擊,隻要可能。每個士兵都會盡自己可能地保護自己地側翼安全。除非是沙場經驗豐富到足夠程度的老兵,在側翼正對敵軍兵鋒的情況下都會做出本能的回護反應。隻有這種久經戰陣見慣了流血場面的戰士才能夠根據自己多年地沙場經曆積累起地感覺消弭恐懼感做出正确而不慌亂的陣型動作。

如果葉吉川能夠知道自己對面面對地是一群無甲的折家軍,他一定會重新審視敵軍臨陣變換隊形的行動,這樣瘋狂的舉動,也隻有折家軍這支屍山血海當中殺将出來的軍隊敢于這麽大刺刺做将出來。此刻隐藏在折家軍背後的狄懷威部是絕對做不出這種陣型變化的,正面對敵,已經讓這些延州步兵十分緊張了,更何況是把自己的側翼亮給敵軍進行進攻?

風林山上的訓練中教官和隊官們始終在強調的第一條重要的軍事原則就是:任何時候都要選擇對方的側翼進行攻擊。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自家的側翼讓給對方來攻擊。

折家軍的移動度雖然不快,但卻毫無停滞。眨眼之間五排步兵已經悉數撤向了兩翼,兩百多人以什伍爲單位斜斜兜向葉吉家騎兵的兩翼外圍。

葉吉家的前鋒亂了一陣子,人喊馬嘶聲中,一部分反應不過來的騎兵随着折家兵沖向兩邊,而一部分反應快靈敏的則收攏了隊形重新向着正面沖了過來。

最後一隊折家兵撤向兩翼之後。葉吉川的瞳孔猛然間收縮起來。渾身汗毛倒豎,一陣涼氣從頭到腳。那一瞬間,他的手指頭幾乎都僵住了。

那些無甲的懶散步兵背後——是如林的槍刺。

一都步兵,排做四行,每行五伍,身披細鱗甲,手持長杆木槍,森然肅立。

看到這些士兵身上的細鱗甲,即使最愚笨的葉吉家騎兵也意識到了不妙——這絕不是一支地方武裝應該擁有的裝具,即便是中原王朝最精銳的步兵,铠甲配備也不過如此。

那些無甲的散漫士兵背後,竟然是這樣一支裝備精良的步兵。

此刻這些騎兵距離這支步兵的間距不過三十步到四十步。

經過将近一裏多地的加,以騎兵的度,這段距離幾乎眨眼即過……

揮舞着馬刀的騎兵們手忙腳亂,有人在摘取背後背着的弓箭——原本以爲用不上了,此刻卻覺得在交兵之前哪怕射出一箭也是好的。

傻子都知道,在披甲持槍的步兵面前,無甲的騎兵很難讨到什麽便宜。

一片戰馬嘶鳴聲響起……

葉吉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葉吉家的戰士們盡管不如拓跋家戰士那般經驗豐富,但是終歸是人,總還是有着理智上的判斷的,以此刻的沖擊度,隻要沖上去,對方不過區區一百兵的步兵陣,被撕裂也并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騎兵的度所造成的動量再怎麽說也是一項重要優勢。

可惜人能夠做出的理智判斷,畜生們卻不能。

面對如林的槍刺,葉吉家戰士們的坐騎本能地選擇轉向和減卻步……

後面的騎兵還在繼續加,前面的騎兵卻在減轉向,狹小的空間内生如此混亂,後果毫無懸念,還未接戰,葉吉家地騎兵已經自己撞成了一團……

好在隊形散得很開。雖然生了混亂和沖撞,卻也不至于影響全局。

隻不過,沖在第一排的騎兵們都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跨下驚慌失措的戰馬,這些對尖銳物體存在本能恐懼的畜生們幾乎在接戰地那一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轉向。将自己和主人那毫無防守地脆弱的側翼暴露給了全副武裝地敵軍步兵。

随着狄懷威一聲猙獰的“殺——”。第一排的二十五名八路軍步兵毫不猶豫地将手中的木槍刺了出去。

散在第一排正面的敵軍,不過七八人七八匹馬而已。

出槍一次。五名敵軍騎兵軟倒在陣前,他們的人和馬身上,最少的也插着三柄木槍。

打橫的敵軍騎兵擋住了後面沖上來地友軍,人的承受能力有限,戰馬卻強悍些,這些身上帶着兩到三個血窟窿地畜生們悲鳴着四蹄紛飛在陣前打轉。

第一排得手的延州步兵們一時也有些心悸,不過平日的嚴格訓練此刻顯現出功效,這些人的木槍出手後幾乎毫不猶豫地撒手後退。第二排二十五名士兵大步上前,鐵質的鱗甲甲片一陣叮當作響。又是二十五杆木槍頂了上來。

第一排地二十五名步兵幾乎沒有一個受傷,他們以伍爲單位迅撤到了陣列地後方,在那裏二十五名早已準備好的折家軍士兵迅将手中地木槍遞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前沿又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殺——”。

轉眼之間。這一都延州步兵已經完成了一次全隊輪替。

有四個步兵被敵騎砍傷。三人被後面放箭的敵軍射中面部當場斃命,還有一人被揚起的馬蹄子踢傷。其餘還有五個人中箭,不過都射在了铠甲防護的部位,箭頭入肉很淺,基本上不影響戰鬥力。

葉吉家三十多名戰士倒斃在陣前,四處流淌的血液染紅了黃土地,步兵陣列前堆滿了戰馬和騎兵的屍體,形成了一道血肉築成的拒馬……

在兩翼,折家兵已經和敵軍接戰。

肉搏交兵,折家子弟和延州步兵的差别頓時顯現了出來。

延州步兵在單兵能力上明顯比較差,每次攻擊都是以伍爲單位出槍,總是五個人向一個敵人起刺擊,因此基本不存在攻擊盲區,每次攻擊必然奏效,手下連傷都極少——很少有人連人帶馬被攢刺了四五下還能有命在。但是相應的,攻擊效率也不高,二十五人的一排,一次攻擊也就殺死五六個敵軍,不過因爲訓練有素,在不斷的後退中,倒下的敵軍又遲滞了己方的沖擊度,因而幾次殺傷下來,正面的敵軍已經很薄弱。

折家軍則完全相反,這些沒有披甲的折家老兵動作極爲靈活,被分散了的敵騎在相對廣闊的地面上必須保持正面面對這些步兵,顯得很是吃力,短距離交戰沒有人敢于放下馬刀去取背上的弓箭——那是找死,特别是面對這些進攻精神極爲強悍的折家老兵,隻要稍有空隙,他們便會閃到自己的側面将手中的木槍捅過來。

雖然很少有配合和陣型,但是這些折家軍的戰意卻極爲濃厚強悍,步兵面對騎兵時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他們總是四處跑動閃避着,稍不留意便瞅準空隙給面前的敵人從側面來上一下。

在這些見慣了血的戰士們看來,葉吉家的騎兵實在是不夠瞧。

府州兵生來就在面對契丹和黨項鐵騎的威脅和攻擊,生來就在騎兵的威脅下掙紮求存。他們的心中,那種對騎兵的原始恐懼早就被多次生與死之間徘徊的沙場經曆所磨平了,對于他們而言,這些人馬均未披甲的騎兵沒有絲毫可怕之處。

奔跑,移動,始終保持正面面對敵人,這就是折家步兵面對騎兵的唯一戰術。

步兵對騎兵的機動劣勢,隻有在将自己的後背交給敵人之後才會顯得尤爲突出。

或許冷兵器時代的所有步兵都是這樣被騎兵打垮的。

而府州面對這個時代最強悍的兩支騎兵卻從未被攻陷過,原因很簡單,折家軍的士兵面對敵人的騎兵絕不會轉身。

銀州之戰幾乎被延安團承包,因此折家兵幾乎沒有上陣的機會。

今天,在十棵樹,折家戰士們用自己的行動教育着第一次面對騎兵進行野戰的八路軍士兵,騎兵的度優勢在足夠勇敢的步兵戰士面前并非不可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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