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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章在唐朝就連偶爾做做居家男人都這麽難?

在這個一人獨處的封閉空間裏,正在白菜幫子上片刀的唐成隐隐有了一種恍然的感覺,穿越之前的後世裏他也曾許多次的做過同樣的事情,甚至在這個特定的時刻,那首在後世的廚房裏總會無意識哼唱的歌也如此清晰的在腦海裏浮現出來。

歌是曾經在大街小巷唱遍的歌,因爲唱的太多甚至都有些俗氣了,就如同做飯是愛情中煙火的不能再煙火的事情,但那個時候唐成哼唱着最爛俗的歌做着最煙火的事情時的的确确是幸福的。

這一切都是因爲有金魚在,爲了這個長相八十分,性格一百分的女子,從不曾下過廚房的唐成學會了做飯,并開始用當年刻苦學習的精神來鑽研菜譜。

然而,當他終于能做出堪稱極品的酸辣大白菜時,愛吃這個菜的人卻突然黃鶴一去無消息,沒有告知,沒有解釋,就如同那煙火般絢爛的四年根本不存在一樣。

唐成不了解女人,但是他了解自己,扔掉白菜收起刀的時候他知道今生将不會再爲任何一個女人做酸辣大白菜。

光陰荏苒,穿越輪回,誰能想到在一千三百年前的唐朝,他又會如今天這般主動的操起刀擺弄一顆唐朝的白菜,目的卻如同一千三百年後一樣,都是爲了讓一個忙碌晚歸的女人能吃的更好一些。

莊生曉夢迷蝴蝶,到底是蝴蝶變成了莊生,還是莊生化爲了蝴蝶?由生活的瑣碎忽而想到如此形而上的命題時,唐成搖頭自嘲的笑了笑,虛無主義流毒不淺哪!

不過,這重要嗎?在與自己的對話中唐成再次搖了搖頭,是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一個你很喜歡的女人對你很好時,作爲男人就應該對她更好。

這絕不僅僅隻是責任,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以及煙火婚姻中幸福的真谛!

無聲一笑,唐成抛開了這些荒誕而莫名的想法,開始專注于手中的刀以及刀下的大白菜。至少他很享受這一刻做菜的過程,爲願意爲之付出的人付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更别說關上門之後在這樣一個僅有一個人的空間裏,唐成實實在在有一種抛掉唐朝重溫後世生活的感覺。

這一刻他不再是唐朝的龍門縣令,隻是一個後世裏最普通最平凡,最煙火或許也是最幸福的居家男人。

…………………………………………

鄭淩意回到家時天色已經黑定了,盡管一天的忙碌下來她的身體實在是很累了,但心裏卻充實的很,她甯願像現在這般累着,也不願如前些日子那樣終日無所事事的在屋子裏空等。

從十二歲進宮開始,或許就注定了她的一生是等待的一生,在紅牆碧瓦的深宮裏等待一個一生也不會真正碰到的人,那時雖沒有相思,但錦衣華食下的生活卻是冰冷的寂寞。

寂寞殺人!

直到在去揚州的路上遇到唐成,走出深宮的鄭淩意才第一次真正的從已經深入骨髓的寂寞中解脫出來,然而歡娛總是太短,剛剛走出寂寞的她随即又開始體驗着同樣讓人窒息的相思。

寂寞殺人,相思刻骨!

有了這些過往的經曆,鄭淩意再不願意等待,她甯願像現在這樣肩并肩的與唐成一起忙忙碌碌,即便是白天裏依舊見不到人,但隻要知道他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自己同樣是在爲他的理想而努力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揮手遣退了那兩個送她回來的公差之後,鄭淩意看了看前方院子的那片燈火,按照過去兩天的經驗來看,夫君唐成現在該就正坐在其中的一點燈火下等她回家。

一盞明亮的燈火,燈火下等她回家一起吃飯的唐成,腦海裏油然浮現出這副圖景時,鄭淩意疲憊的臉上不自知的露出了一個溫暖而滿足的笑容,就連全身的勞累似乎也在瞬間消失了。

邁開步子向内院兒走去,進了月門之後她才赫然發現這大冷的天兒裏那些個丫頭們竟然沒在屋子裏烤火,而是都聚集在院子裏一邊呵氣跺腳的取暖一邊臉色古怪的看着竈房低聲議論着什麽。

看到這一幕鄭淩意原本挂着笑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太不像話了,就不說這是縣衙的内衙,即便是鄉下讀過幾天書的土财主家裏也容不得下人如此沒規矩,而内宅治家原本就是她這大婦份内的責任。

這樣的情形要讓外人看見,該怎麽議論她?又怎麽議論夫君?治家不齊可也是吏部考功官員時的标準之一。

“放肆,一個個不專心職事跑到院子裏嚼什麽舌頭?”,鄭淩意冷若冰霜的走過去後才發現她的貼身丫頭小青居然也在人堆裏,這讓她臉上的怒色更重了。

看到鄭淩意愠怒的眼神,小青縮了縮脖子後往前湊了幾步,“小姐,姑爺他……他在竈房裏做……做飯,我們去勸都被他攆出來了”。

“什麽?”,鄭淩意真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待看到那一臉苦色恨不得哭出來的竈頭婆子後這才真正确認了此事,“胡鬧!”,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後,她也顧不得發作眼前這些丫頭婆子,拔腳就往竈房走去。

剛走了三兩步,她卻又猛然回過身來一臉冷峻的向丫頭婆子們沉聲道:“都把嘴給我管牢實,今天這事誰要是敢碎嘴往外傳一句,家法之下有死無生,都記住了?”。

丫頭婆子們噤若寒蟬的答應了之後,鄭淩意這才轉身繼續往竈房走去。

走到竈房門前正要推門時,她忽然聽到了裏邊傳出一陣兒散漫裏又帶着惬意的歌聲,不錯,這聲音正是夫君的,隻是他怎麽會唱歌?而且這隐隐聽到的歌辭和曲調還如此古怪,既不是和着清商樂的六朝樂府民歌,更不是時下裏配以燕樂的詩歌。

自打認識以來鄭淩意就從不曾聽到過唐成唱歌,更别說還是這樣曲調和歌辭都極古怪的歌,正是這一點好奇使她放慢了手上的動作,凝神想聽聽清楚夫君唱的到底是什麽。

漸漸的她聽清楚了,裏面隐約傳來的這一段是:

我要陪你擦拭每個昨天,相片、日記、書簽,有暖意慢慢浮現。

我要用默默地體貼,讓你睜開雙眼,看見昨夜夢想都實現。

我也願意幫你打掃房間,把身體好好鍛煉,好讓你覺得安全。

讓你記得我的優點,不論任何時間,對我非常想念,非常想念……

夜晚很寂靜,唐成興緻大發時的聲音也不算小,所以他唱的這一段裏每一字每一句鄭淩意都聽的清清楚楚,但她越是聽的清楚就越是糊塗。這……唱的到底是什麽呀!

什麽是照片?什麽又是日記?還有這歌辭的語言組合方式怎麽這麽奇怪?初聽到前幾句時,鄭淩意滿腦子裏翻湧的都是這些個疑問,任她調動了所有的記憶也沒能找到任何一個能與當下匹配的唱歌方式,甚至就連相近的都沒有。

但當她靜靜的聽唐成在裏面回環着把整首歌都哼唱過一遍之後,這些一度強烈的疑惑反倒被忘在了一邊兒。

音樂是無國界的語言,即便是流行歌曲也同樣如此,鄭淩意雖然聽不太明白歌辭的内容,卻也約略的判斷出這當是一首類似于南朝時的民間情歌,一個男子在向一個女子表達愛慕之意,而他表達的方法便是爲這女子做飯,掃地,洗衣,總之都是日常生活中最瑣細的事情。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鄭淩意從這首歌裏真真切切感受到的那份綿長而不加掩飾的濃濃溫情。

聽着夫君用熟悉的聲音唱着這樣溫情纏綿的情歌,鄭淩意恍然又想到了揚州市舶使府花園中他那熱烈而新奇的情語,心思綿綿之間一時竟忘了推門,這一幕直讓遠處的丫頭婆子們看的莫名驚詫,不明所以。

今天宅子裏到底撞了什麽煞?怎麽老爺和夫人個頂個兒的透着古怪。

正在鄭淩意心思飄忽之時,随着裏面的歌聲越來越近,“吱呀”一聲竈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歌聲戛然而止,唐成手扶着門扇詫異道:“淩意,你怎麽在這兒?”。

“啊……噢…妾身也是剛從東谷裏回來,聽丫頭們說夫君在裏面,正走過來要敲門的”,鄭淩意借着整理鬓發微微低了低頭,“夫君怎麽會到竈房裏?便是要吃什麽讓小青過來吩咐一聲就是了”。

以唐成現在的眼光,鄭淩意這樣粗疏的掩飾技巧怎麽瞞得過他?壞了,她聽到了!心思一動一轉之間,唐成已決定就此維持現狀,既然淩意說她沒聽到,那自己也就當她沒聽到,這件事不能再提更不能解釋,這也實在是沒法子解釋,難倒要跟她說穿越?跟她說後世?跟她說無印良品?真要這麽做的話才真叫瘋了,這樣靜悄悄過去最好。

“最近天天都是羊肉,吃的人實在膩味的倒胃口,尤其是你又勞碌,再吃不好怎麽成?再者也是我自己饞了,難得碰着空閑的時候自己動手做點好吃的”,唐成嘿嘿一笑的從門口讓開了身子,“我這兒剛做完你就回來了,這可不是正好?開飯!”。

見唐成端着菜盤子向正房走,外面剛被鄭淩意訓斥過的丫頭婆子們跟炸了窩的馬蜂一樣轟的擁上來,說死都不肯再讓唐成親自動手。

唐成現在很享受這個過程,圖的就是個親自動手的樂趣,實在不願讓這些丫頭婆子壞了興緻,身子一扭護住手中的托盤,“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今晚上吃飯誰也不許來伺候”。

婆子丫頭們還要再說什麽時,一聲輕咳随之傳來,手端着一碗熱騰騰蛋花兒豆腐湯的鄭淩意跟着從竈房裏走了出來。

見到夫人這樣子,小青她們是真傻了,直到鄭淩意連打了兩個眼色後,反應過來的小青才拉着其她人往一邊兒退去。

正房内燃燈正亮,距離燈樹不遠處的卧榻小幾上熱氣騰騰,一盤水晶大白菜,一尾糖醋魚,一碟切的細白如雪的拌蘿蔔絲兒,中間還圍着一大碗粉白嫩黃的蛋花豆腐湯,除此之外尚有一瓯堪堪溫到七分的三勒漿果酒。

寂靜的寒夜,對于近日實在吃膩了羊肉的人而言,眼前幾上的這些精巧細緻的清湯小菜真如山水畫般賞心悅目,僅僅是看着便覺口胃清爽,食指大動。

菜好,酒好,氣氛更好,對幾趺坐,鄭淩意在湯菜的熱氣蒸騰中看着正給她添酒的唐成時,腦海中不期然想到的卻是剛才那首歌。

那男子向女子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做飯,洗衣、掃地……想着那歌,看着身前案幾上的一切,再看看霧氣蒸騰裏一臉惬意和期待的唐成,處身在這樣僅有兩人濃的化不開的溫暖氣氛裏,鄭淩意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的感動與喜樂。

“來,嘗嘗我的手藝”,斟好酒後,唐成并沒有急着喝,而是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最柔嫩的糖醋魚放到鄭淩意面前的刑窯白瓷盞裏,“吃啊,快吃!”。

随着鄭淩意夾起魚肉,唐成的手也動了動,當鄭淩意把魚肉放進嘴裏時,他的嘴也無意識的幹拌了兩下兒。

魚肉很滑很嫩很好吃,有一點酸,有一點甜,這是鄭淩意從不曾嘗過的味道,卻恰好與此時的心情契合的絲絲入扣,因感動而甜,因感動而鼻子發酸。

唐成一直盯着鄭淩意的臉,筷子動都沒動,“怎麽樣,好吃不?”,問着這話時他臉上的期待神色更濃了。

這還是那個在縣衙裏沉穩凝煉,公差和文吏們一提起就面帶敬意的夫君嘛?臉上慢慢漾出一個笑容,鄭淩意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鄭淩意點頭,唐成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一拍小幾哈哈大笑出聲,“好,廉頗未老,尚能飯之。這糖醋魚酸酸的,甜甜的,有營養味道又好,你多吃點兒”。

一盞盞酒,一著著菜,鄭淩意對菜味的稱贊,唐成得意的笑聲,小兩口對坐而食,這頓飯的氣氛真是溫馨到了極處。

這樣的氣氛裏兩人的胃口真是好得不得了,不僅三樣菜肴吃了個幹幹淨淨,便連蛋花兒豆腐湯也沒剩下什麽,即便就是這樣,當唐成要撤湯時鄭淩意也執意不許,最終那剩下的一點豆腐湯也被她喝了個幹幹淨淨。

菜盡湯空,這樣的結果對于廚子唐成來說實在是最大的獎勵和安慰,“不錯,淩意你今晚的表現實在是不錯,看來爲夫的手藝還是對你的胃口,既然這樣,明個兒晚上我再好生想想怎麽給你做幾個新菜出來”,欣慰的看着這一片狼藉的盤子碗兒,唐成邊說邊忍不住的笑。

“夫君如此……妾身銘感五内”,盡管聲音裏都已經有了哽咽之意,鄭淩意依舊沉下了臉,“但是妾身也有幾句話不得不說”。

“夫妻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這做飯的事就此一次,夫君切莫再做了”,盡管唐成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就不可避免的僵住了,鄭淩意依舊沒住口,“君子遠庖廚,夫君更是一縣之尊,如何能操此賤役?更别說是爲了妾身一個女子而做此事,一旦傳出,夫君必将成爲他人笑柄”。

“給家人做個飯吃有什麽呀?誰愛笑誰笑去”,唐成不以爲意的搖着頭,“了不起說我是個懼内的,這有什麽,太宗朝名臣房玄齡房相公豈不也是個懼内的?更别說我還不是真的如此”。

“便以房相公政事堂首輔之尊,也因懼内不免爲同僚及百姓譏笑,夫君前途遠大怎能背上這聲名,修身齊家然後方是治國平天下,懼内便是齊家無力,連家事都料理不好,又如何能做得一個好官撫政一方?吏部考功有齊家之條正是出自于此,妾身固知夫君是英偉男兒,然則三人成虎,一旦這樣的聲名流傳出去,雖百口莫辯,介時誤了夫君的抱負前程,卻讓妾身如何自處?”。

以小見大,防微杜漸,面對着鄭淩意這般的懇切話語,饒是唐成言辭便給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做飯是小,反映出的卻是對生活态度的理念之争,畢竟隔着一千三百年,後世很多習以爲常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還就是行不通,連“房謀杜斷”的一代名相房玄齡都因爲懼内受人恥笑,更别說他這小縣令了。

“管天管地,還管人在自己家裏做個飯,吏部還真他媽是閑的蛋疼”,難得的好興緻被壞了個幹淨,唐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罷了罷了,我不做就是”。

“夫君若覺竈房裏的不合口味,盡可換幾個廚子,此事妾身明日就着手去辦。再或者夫君便将這做菜的法子交代竈房亦可”。

唐成哪兒是爲了這個,他看重的是給家人做飯過程的享受,但這個話卻沒法跟從沒下過廚的鄭淩意說清楚,是以聞言之後也不多說,但隻擺了擺手。

恰在兩人都有些相對無言的時候,侍女小青從外面走了進來,感覺到屋裏的氣氛不對,這丫頭頭也沒擡的輕聲道:“禀大官人,适才門房來報,有一位自京城遠來的客人請見”。

聞言,興緻大壞的唐成沒好氣兒的一伸手,“名刺”。

“這位客人沒帶名刺,隻報了官諱,姓張名亮,字明之”。

“張亮來了?”,唐成從卧榻上下來後徑直便向外走去,小青見狀忙忙提了燈籠跟上。

“不用了,你陪着夫人就是”,唐成擺擺手後一頓道:“此外你明天早上再出去跑一趟,告訴那鐵匠師傅火鍋不用再做了,沒得又浪費了百煉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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