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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章煞氣沖撞遇變态

雪盡胡天牧馬還,月明羌笛戍樓間。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經鄧州折而向北,由都畿道河南府渡過黃河之後,唐成的馬車就正式踏上了大唐面積最大的河北道地面,就此一路北上,連穿九州之地,還不到兩個半月的時間,他們這一行便已踏上了妫州地面,盡管累月的趕路已經讓人疲乏到了極處,唐成一行還是一鼓作氣的趕到了妫州州衙所在的懷戎城。

“醒醒”,馬車停穩之後,唐成搖了搖依在他身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鄭淩意,語帶興奮道:“咱們到了”。

“到了?”,睜開眼睛的鄭淩意嘴裏喃喃着探身撩開了車窗,頓時一股夾着寒氣的冷風撲面吹來,吃這風一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的同時,久坐車中的那股子困勁随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冷”。

“哈哈,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嘛!這可都是十月中了”,唐成伸手放下了車窗簾幕,這些日子一直坐在車中趕路萎靡不振的,吃剛才那股寒風一激他不僅沒感覺到冷,反倒覺得猛然間精神一振,笑說着幫鄭淩意系好江南冬日才會用到的風氅後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風益發的大了,而且這風跟江南的還不同,長着腳一樣專朝人袖口領口等有縫隙的地方鑽。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唐成的腦子算是徹底活動開了。

站定之後唐成一邊做了幾個展臂擴胸的動作活動着腿腳,一邊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好多胡人哪!盡管這一路北來的過程中看多了胡人,但那些個州跟這妫州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現如今站在這兒一眼掃過去,那些穿着厚實皮服,留着古怪發式的胡人甚至比唐人還多。

“這就是州城?倒比京畿道裏的縣城看着還差”,裹着風氅的鄭淩意下車後四處望了一遍後,很是有些失望,“這州城不僅是舊,還有股怪味兒”,嘴裏說着她輕輕皺了皺鼻子。

妫州州城看着就不大,瞅着也的确破舊的很,眼前所見的房子一律都比較低矮,江南的那種高樓放眼望去一所都見不着,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用青石和厚厚的夯土建成,看着極其厚實,城中并沒有采用中原地區通用的坊區結構,而是各家的房子頗有些淩亂的擠在一起,就使得主幹道之外的小巷道又狹又窄,看着黑糊糊的。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驢馬這些大牲口,那些個驢馬的糞便随地排洩在路邊也沒個人管,這股子味道跟整個州城裏漂浮的濃厚腥膻味兒混合在一起後實在是夠嗆的很,若非風大,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一腔熱血而來,下車後看到的卻是眼前這亂糟糟的景象,唐成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州城已是如此,那龍門縣……

想象總是很美好,現實總是很殘忍哪!

鄭淩意的目光從那個光着整個頭頂,隻在耳邊留着一圈頭發的胡人身上收回來,又瞅了瞅帶着一身膻味經過身邊的滿頭小辮子胡人後,面帶一絲淺笑問道:“唐成,怎麽樣?還能高興起來不?”。

唐成聞言微微一愣後笑出聲來,“原本是有些心涼,你這一問倒刺激我了,這地方越破越好,要不我來幹什麽?”,他這哈哈大笑之聲引得路人紛紛來看,唐成也渾不在意,“行了,時間到了”。

這一句倒是把鄭淩意給說愣了,“什麽時間到了?”。

“失望沮喪發牢騷的時間到了,既然來了就不能老是抱怨,抱怨既不頂事兒,反倒是給自己添堵”,說話間唐成擺了擺手道:“走,投宿去”。

看着大步向前邊那家客棧走去的唐成,鄭淩意展顔一笑後跟了上去。

這客棧裏的陳設布置也跟江南的沒法比,所謂的上房不過就是幹淨些罷了,陳設着實簡陋,要說唯一的長處就是勝在結實。

痛痛快快用好熱水沐浴了一番,又吃了頓熱乎飯後,唐成摸了摸肚子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來福,更衣”。

聞聲不等來福有所動作,鄭淩意已先站起來到了上房的内套間兒裏,不一會兒捧着一件青色的官袍走了出來。

青色的官袍上繡着山形,其上更有“德政惟明,職令思平,清慎忠勤,榮進躬親”十六字銘文,簇新的官服穿在身量颀長的唐成身上真是再合适不過了,随後再配上嶄新的六合靴,頭戴冀善冠,等鄭淩意将小銅龜裝進魚袋系上他腰圍後,唐成已盡掃連日趕路的行旅疲憊,化身爲英氣勃勃的年輕縣令。

“淩意,你在客棧歇歇,我去見見刺史後就回”,唐成拿起吏部文書正要走時,看了看起身跟上來的來福後停住了步子略一沉吟後道:“你留在客棧,鄭五随我去”,說完也不等來福再說什麽,已當先邁步出了房門。

妫州州衙跟城裏的其他建築一樣,厚實而破舊,唐成到了之後卻聽那門政說刺史老爺并不在衙,當下他也不再耽擱,轉身循着門政的指點往牛刺史府上走去。

妫州牛刺史正在府中與别駕商議事情,接過門房小厮送進來的名刺後先是随意瞟了一眼,“嗯,好一筆字”,有了點興趣的牛祖德翻開名刺後就先向左下角的題名看去。

“龍門新署縣令唐成”,看到這八個字後,牛刺史先是一愣,繼而扭頭過去笑着向别駕道:“這龍門前任縣令劉并州挂印辭官才多長時候?這新縣令唐成可就到了,安别駕,看來這又是個急性子”。

“算算時間這個唐……對,唐成怕是一路兼程趕過來的”,安别駕聞言笑了笑,“來之匆匆,隻怕走的時候也是去之促促”。

“走就走吧,反正他那位子也就是個擺設而已”,聽了安别駕的話,牛刺史笑過之後這才扭頭過來重新去看那名刺上的正文,這一看之後臉上還沒退幹淨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咦,怪事了”。

“大人?”。

“這唐成竟然是進士科新進士”,牛刺史順手将名刺遞給了安别駕,“把這麽個來曆的安插在龍門縣,吏部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古怪”,安别駕看過名刺後也是一臉的不解,“這要是雜科進士倒也好說,進士科……若說唐成朝中無人怕也沒那麽容易中,要說朝中有人,怎麽又被安置到了龍門縣?怪哉,真是怪哉!”。

“龍門苦寒,又是塞外之地,許是下來撈資曆爲以後遷升鋪路的?”。

“不對”,安别駕沉吟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這些年到本州撈資曆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誰不是緊着往南邊的縣治裏安排?這麽着安排就盡夠了,龍門!那可是在長城外邊,又是在一群奚蠻中間,萬一有個閃失可是後悔都來不及”,言至此處,安别駕摸了摸下颌濃密的胡須後沉聲道:“斷無可能!”。

“有道理”,牛刺史站起身後背着手踱了幾步後,定住步子轉過身來,“興許是這唐成中進士之後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被發配到這兒來了”。

“恩,使君大人此言有理,除此之外,倒還真想不到别的什麽原因了”,安别駕點點頭後又一笑道:“管他怎麽來的,反正就是個擺設,大人盡快打發他去了就是,别爲他耽擱了咱們商議正事”。

“賈子興是個愣驢脾氣,廣邊軍的事兒是急不來的”,口中說着,牛刺史随手招來了小厮,“去,把這個唐縣令帶進來”。

唐成跟着小厮穿過占地奇大但布置粗疏的刺史府前院到了三進正房時,乍一見到屋内穿着官衣的兩人時還真是愣了一下。

大唐三都之外的地方州府裏也就隻有刺史的品秩才勉強夠資格着绯,隻從服飾上看,當中座頭上那個穿着绯色常服的必定就是妫州刺史無疑了,唐成以前見過的刺史也不算少,但無論是孫使君還是後來的姚榮富等人,且不管他們心性才幹如何,那可都是一副溫文儒雅,面如冠玉的模樣,這也好理解,畢竟在唐朝當官兒長相是很重要的。他還真不曾想過這妫州刺史竟然是如此一副霸蠻的模樣,個子低,身子壯,人又黑,更要命的是還長着一臉的橫肉,額的個神哪,要不是他穿着绯紅的官衣,簡直就是一個上鏡的不能再上鏡的活土匪。

唐朝的刺史竟然這般尊容已經夠讓人詫異的了,偏生他旁邊坐着的那個看服飾當是别駕的官兒也古怪,眼眶子深,鼻子高,還有下颌那一蓬濃密的過分的卷曲胡子,這個别駕居然是個胡人。

這也隻是轉眼之間一閃念的功夫,今時的唐成自不可能因這兩人與身份差異極大的容貌而做出什麽讓人記恨的事情。

“下官新任龍門縣令唐成見過兩位大人”,唐時的上下級之間并沒有後來那麽多的繁瑣禮節,就是一個小縣令見了政事堂相公也不過就是一拱手而已,唐成行過禮後便将帶來的吏部公文及腰間魚袋中刻着他姓名官職的小銅龜一起遞了過去,這銅龜形似令符,乃是吏部發下來證明官員身份的憑信。

牛刺史顯然沒想到唐成這個新進士竟然如此年輕,且容貌風儀樣樣不差,仔仔細細将他打量了一番後這才伸手接過公文和銅龜,“進士科人稱士林華選,由唐縣令觀之,果然名不虛傳哪,啊”,嘴上雖是這般說,但他臉上可沒看出來有半點欣賞的意思。

照理說上官與新上任的屬下第一次見面時斷不至于如此冷淡到連座頭都不讓一個,自己沒得罪他,這牛刺史到底什麽意思?因是掌握的資料太少,唐成實在也猜度不出什麽來,倒是一邊坐着的熟知内情的安别駕輕撫着大胡子無聲而笑。

驗看過吏部文書及銅龜之後,牛刺史招了招手,服侍的下人随即走了進來,“你帶唐縣令去州衙見錄事參軍,讓他把唐縣令履新的交接給辦了”,言至此處,牛刺史向唐成擺了擺手,“嗯,這就去吧”。

我靠,這就算完了?唐成好歹也是在各級衙門裏混過不短的時候兒,有什麽不知道的?就不說别的,金州轄下但凡有新縣令到任,刺史必定是要溫言寒暄一番,問問旅途勞苦,家中親人什麽的。此後辦交接時至少也是别駕出面操辦,此後刺史設宴接風,宴飲期間正可以說說本地的情況以及新縣令到任之後該注意的事項。若是刺史再看那新縣令順眼,第二日一早親自送他出城門到任所赴任也是有的。

即便牛刺史真對他有什麽不滿,送不送也無所謂,至少那些面子上的程序即便是敷衍着也得走一走吧,花花轎子人擡人,這既是上官籠絡手下一方諸侯的現實需要,也是官場的慣例規矩。

眼下倒好,這個牛刺史竟然就這麽輕飄飄一句就把他給打發了,當着旁坐的一州别駕,不管是面子還是裏子都沒給他留下半點兒,聽他這語氣再看他這手勢,合着自己在他眼裏跟個下人仆役沒什麽區别。

自打唐成在金州府衙将那個鳥錄事參軍及馬别駕撂倒趕跑之後,還真就再沒受過這樣半點不假掩飾的冷臉,他本是一腔熱血而來,卻遭人當頭潑下這麽一盆冷水,心裏的滋味有多難受也就無需贅言了。

“且慢”,饒是心中火蓬蓬的,唐成的臉色還是半點沒變,叫住那正要往外走的下人後,他複又向牛刺史道:“下官方到未久,對妫州及龍門皆是一無所知,卻不知使君大人可有點撥囑咐處”。

“你是進士出身當知道清靜無爲四字,此去任所後萬事當以隐忍爲先,地方穩定爲第一要務,隻要不出亂子就行,嗯,就這些,去吧”,勉強又說了這幾句後,牛刺史再次向唐成擺手的姿勢跟趕蒼蠅沒什麽兩樣。

“多謝大人”,深呼吸一口氣壓穩了心情後,唐成拱了拱手後轉身去了,自始至終他也沒有半分失禮之處。

在唐成剛才叫住那下人向牛刺史問話的時候,安别駕原本随意坐着的身子就已挺直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斂了下去,此時目睹唐成去遠之後沉聲道:“如此年紀就能高中進士,這個唐成正該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然則吃使君大人如此冷落,他的臉色竟能毫無變化,舉止也無半點可指摘之處。使君大人,這個唐成堅毅隐忍,不簡單哪!”。

“本朝自開國以來有幾個在他這年紀就能高中進士科的?哼,隻看他這皮相多半就是前朝蓮花六郎張宗昌之流,公主殿下喜歡的可不就是這個”,語帶激憤的說完這句,牛刺史不以爲然的瞥了一眼房門外漸漸去遠的唐成,“什麽心志堅毅隐忍,我看他這是在京城伺候貴婦們養下的軟骨頭,安别駕你高看他了!”。

前邊接到名刺時還沒什麽,及至一見唐成本人竟然刻薄到這個地步,安别駕知道牛刺史的心結所在,遂也就沒再說什麽。

“不說他了”,牛刺史黑着臉往安别駕這邊靠了靠,“咱們還接着議廣邊軍賈子興的事”。

“使君大人所言不差,那賈子興就是個倔驢脾氣,我前後三次派人過去找他商議,他都沒松半句口,一口咬死了就是五成”,說到這個賈子興,安别駕就是一臉的發黑。

“他倒是想的美!從前到後他什麽都不管,錢也不出一文,單單放放城門居然就要五成,天下能有這麽好的事兒?”,牛刺史嘿嘿一聲冷笑,“先别理會了,晾他些時候再說”。

“大人,眼瞅着就到秋末了,秋高馬肥可是一年裏最好的時候兒,這……”。

“無妨,他熬不了多少時候,别看他廣邊軍是歸屬幽州大都督府管轄,但既在我妫州一畝三分地上駐着,就有他求到我門上的時候”。

……

…………………………………………

牛刺史與安别駕自在這邊商議,那邊唐成已經辦完了交接手續回到了客棧中。

早在金州時唐成就有一個習慣,即便是在外面遇到再不順心的事情,回家面對家人時也絕不顯露,反正即便是說了她們也幫不上忙,沒得因爲這些個事情壞了一家人的心情。以前面對李英纨及蘭草時如此,現在對鄭淩意也同樣如此。

唐成走到正房門外時并沒急着推門進去,先是擡手搓了搓面色難看的臉,又試着笑了笑,直将整個臉色調整的平和沒什麽異常後,這才伸手推門走了進去。

“回來了”,見他進來,鄭淩意起身迎了上來。

“倒兩盞熱茶來”,唐成向來福說了一句後,看着正細細打量他臉色的鄭淩意道:“怎麽,我臉上有什麽不對?”。

“沒有”,看着唐成一邊在臉上摸着一邊往銅鏡走去,鄭淩意忍不住笑了笑,“見過牛使君了,他沒給你臉色看吧?”。

“嗯?”,聞言,唐成停住了步子,“你怎麽知道他姓牛?”。

“來福坐不住下去探問了些消息,待妾身聽說後想去找你時,已是來不及了”,鄭淩意輕輕走到唐成身前柔聲道:“你在外面受了什麽委屈也别憋着,說出來發散發散後心裏也敞亮些”。

“嗯”,唐成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向正端茶走過來的來福問道:“你打聽到什麽了?”。

來福這一說之後,唐成這才明白剛才那莫名其妙的冷遇到底是從何而來,原因就在于這牛刺史活是個變态,此人出身貧寒,自小讀書刻苦的很,倒也實打實有些真才學,學正憐他家貧又知刻苦遂給了一個鄉貢生名額,隻可惜等他躊躇滿志的到長安應考之後卻是年年下第,其中最後那次竟被他闖過了禮部的筆試,無奈卻在随後的吏部面試裏被黜落,原因沒别的,就是因爲長得醜,吏部關試中的“身、言、書、判”四關他連第一關都沒過去。

蹉跎七年,長安物價騰貴,他又是個家貧的,其間生活上的辛酸自不待言,幾乎都到了靠丐求自給的地步,在被吏部黜落之後,牛刺史徹底斷了僥幸,大哭大病一場,将滿箱詩書付之一炬後憤然離京。

家鄉是沒臉回去了,他倒也是個狠角兒,索性孤身北上跑到了這苦寒偏遠的妫州,先是以給人做賬爲生,此後機緣巧合混進了妫州州衙,在這文事不昌的地方他的才華很快展現,慢慢的得了時任刺史的賞識,竟然一步步由小吏做到了錄事參軍,此後更因在屯田一事上立有大功,被即将離任高升的刺史向吏部保了他一個“卓異”,就此以“吏幹”由流外轉了流内,完成了人生中至關重要的由吏到官的飛躍。

大多數官兒都不願到妫州這地方來,即便無奈來了也沒心思長呆,得益于這獨特的環境,埋頭苦幹的牛刺史上升很快,最終竟被他奇迹般的爬上了使君高位。

說起來他的經曆跟唐成頗有相似之處,實是個勵志的典範,無奈當年長安七年的心結太深,加之後來他每每前往道衙會議時仍然常因容貌醜陋而被其他官員背地恥笑,是以一旦登上本州第一人的位子無需再隐忍後,走火入魔以至于成了偏執狂的性子就全面爆發出來,在他的衙門内,長相好的吏員即便是才幹再好也别想得到重用,就連他府裏用的下人也是專挑歪瓜裂棗的選,長的越醜就越容易得到信重。

唐成聽完其中的原委後,真是徹底無語了,這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後世裏讀史的時候也曾看到有古代官員因爲自己有狐臭,所以就對同樣有狐臭的下屬特别倚重提拔。而清朝的道光皇帝因爲自己節儉到了吝啬的地步,引得大小官員都跟風穿補丁衣裳,以至于每到大朝會的時候金銮殿上就是一片破爛流丢,被百姓谑笑稱之爲滿朝乞丐。以前唐成看到這些記載的時候還覺得匪夷所思的大笑不止,沒想到這樣的破事兒今個兒竟然讓他碰上了。

這他媽相貌的事兒能怨誰?總不能爲了投其所好給自己毀容吧,我操,唐成心底狠狠罵了一句。按他以前的經曆不管是在那一級衙門任職,總能把跟主官的關系搞的不錯,這也是他過去幾年間一路坦途的最重要原因。但這次可是徹底不指望了。

地方是這麽個又偏又破的地方,又攤上這麽個變态的直屬上司,難不成真是從金州動身的時候沒看好日子,以至于煞氣都撞到了一起?

來福說完,唐成默默的思慮了一會兒後,沉聲道:“來福,從即刻起你不用再跟着我,有多大本事都使出來,凡是跟龍門縣及牛刺史有關的有用的消息打探的越多越好,不管你花多少錢,我隻要消息,越快越好”,靠,既然無法改變形勢,那就得未雨綢缪先下手爲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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