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思考中的楊一,張鍵不敢打擾,隻能默默的等待,憑他對楊一的了解,張鍵知道楊一最擅長的就是處理突發事件,所以張鍵在等待楊一的問話。果然,楊一在思索良久後問道:“陳玉成部到哪了?”張鍵趕緊回答:“從鷹潭出發已經五天了,應該進入廣東境内了。”
“很好,餘先生。”楊一仿佛是朝空氣說話一般。話音一落,餘薪果然如鬼魅般的出現,這樣的出現方式張鍵見的多了,已經沒有開始的害怕。
“大人,你有什麽吩咐。”餘薪回話道。
“利用你們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陳玉成,告訴他,不拿下香港别回來見我。”楊一狠狠的說到,表情也變得猙獰,一邊的張鍵也感到話語中一絲的涼意。
“是,大人,我馬上就去辦。”餘薪給楊一行禮後退下。楊一心念一動,又把餘薪叫住:“等等。”餘薪聽到楊一的話後回頭:“大人還有什麽吩咐。”楊一繼續道:“告訴陳玉成,一定要想辦法打掉洋人的艦隊。就這樣,你去吧。”餘薪聽完後,無聲的下去。
“大人,現在和洋人開戰,這時機不是太好,在我們沒有得到天下前就和洋人先打上了,這對今後的起事會增加不少麻煩。”作爲智囊,張鍵覺得有必要提醒楊一。楊一聽完居然笑了起來,隻是一直看着張鍵不說話。張鍵被楊一看的有點招架不住,趕緊說話來打破這氣氛:“大人,你别這樣看人啊。看的我心裏發慌。”
楊一突然嚴肅的說道:“作爲一個中國人,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國家遭到外族的侵略而坐視不理。”楊一說到這,突然笑起來,看着張鍵說到:“我說先生,你就幹脆點,有什麽都說出來,我知道你心裏還有别的想法。”張鍵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什麽都瞞不住你。”楊一得意的笑到:“那當然,我們在一起怎麽久了,先生你什麽時候說話不是留一手的?”
作爲一個智囊,張鍵考慮問題必須全面,眼前的戰事雖然時機不是很好,但在張鍵看來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契機。但張鍵心裏明白,一個聰明的軍師不能把什麽事都說的太明白,要把最出彩的話讓主子說,所以張鍵習慣了這樣說話的方式。現在被楊一怎麽一說,張鍵明白楊一是想綜合自己的看法,所以不再保留,開口說到:“根據情報,洋人來的并不多,聶世成部有五萬之衆,加上我軍先進的裝備,完全可以将來犯的敵人一網打盡。而大人命令陳玉成悄悄南下,目的就是想控制廣東。可以這麽說,此戰結束後,大人的威望将達到一個頂點。到了那一天,北京城裏的皇帝可就要防着大人你功高震主了。在加上那些滿清貴胄們對大人的嫉妒,我看皇帝要對您下手了。”張鍵一口氣說到這,停了下來觀察一下楊一的反應,見楊一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笑臉,心裏安定不少。楊一做了個手勢,示意張鍵繼續說下去。張鍵便接着說道:“到時候我大軍就在天津,這北京唾手可得,大人您說呢?”
楊一聽到這,突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張鍵,張鍵也靜靜的看着楊一,場面變的安靜起來。過了一會,楊一終于笑着說:“好,好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張鍵聽楊一這麽一說,知道自己和楊一想到一起去了,而且楊一的決心已定,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先生,通知上海的劉銘傳,讓他立刻出兵江西,監視曾國藩,還有,讓安慶的李秀成盡快和石達開達成一緻,讓石達開去纏住曾國藩,就說是我說的,我們保證不在後面給石達開搗亂。”
“是,大人。”張鍵正要退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聶世成領着一個漢子走了進來,隻見這漢子身穿新軍筆挺的制服,走到楊一面前啪的一個敬禮道:“報告大人,新軍第二軍團直屬重炮旅奉命趕到,旅長李明正向您報到。”楊一見到李明正,不由得露出微笑,這重炮旅對楊一來說太重要了,眼下這場戰役,重炮旅可是關鍵中的關鍵。
楊一對着李明正回禮道:“李明正,如果我沒記錯,你是上海講武堂第一汽期炮兵專業畢業的吧?你老家是廬州的,對不對?”李明正沒想到楊一居然能記得自己,當初他也隻是在入學典禮和畢業時見過楊一。李明正從軍校畢業後就分配到聶世成的手下,經曆了六安血戰,由于表現出色被逐步提拔到這個位置。李明正雖然也多次在遠遠的看過自己心目中的最高統帥,但如此近距離的和楊一說話還是第一次,李明正激動的把胸脯挺了挺道:“您說的完全正确,大人。”楊一拍拍李明正的肩膀道:“别太緊張,都坐下,我有話要交代。”李明正和聶世成剛坐下,門外又是一聲“報告,三軍劉麗川前來報到。”楊一笑到:“這個劉麗川。每次都喜歡在門外還喊報告,你現在是軍長了,還不會進來再說話?”劉麗川來後,第二軍團的各級幹部先後也來到這個臨時的指揮部,一場圍剿英法聯軍的作戰計劃正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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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沽口炮台,露天修建的炮台在聯軍艦隊的炮火打擊後變的破爛不堪,英法聯軍在丢下一百多具屍體後登上了這個炮台。雖然當官的臨陣逃跑,但守衛炮台的士兵們還是戰鬥到最後一刻,炮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炮台失陷,英法聯軍沿着白河岸邊的官道長驅直入,就可以直到天津。
額爾金、葛羅騎馬并肩行進在部隊的中間,看着白河裏遊弋的戰列艦,看着聯軍士兵在軍鼓有節奏的伴奏下邁着整齊的步伐前進,額爾金不免有寫躊躇滿志的感覺,幾個月來,先克廣州,後占大沽口,聯軍幾乎沒遇到什麽象樣的抵抗,額爾金有理由相信,這次戰争必将以聯軍的勝利爲結束,中國政府必将屈服于帝國的武力之下,額爾金已經在盤算怎麽在這次戰争後爲帝國争取更大的利益,爲個人撈取更多的政治資本。同行的法國公使葛羅也在想着怎麽樣從中國這個古老而腐朽的帝國身上多撈些好處,現任的法蘭西帝國皇帝拿破侖三世陛下剛剛登位,急于想通過對發華戰争來樹立威信,自己隻要在這次戰争後爲帝國撈到足夠的好處,皇帝陛下一定會大大的獎賞自己的,葛羅甚至已經看見自己被加官進爵的場面,想着葛羅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攻占大沽口後,英法聯軍在大沽口上岸,随後休整了兩天,鑒于白河的河道不是太寬闊,額爾金、葛羅決定把三十多艘軍艦分成兩部分,一小部分沿河向天津進發,艦隊主力留在河口的海面上。
大沽口到天津官道修的很好,保養的也不錯,路面很寬,黃土鋪成的路面走起來很平穩,隻是風吹過來的時候會有較大的灰塵。大沽口到天津,正常行軍,隻要兩天就可以到達。從大沽口出發以來,一路上一片平靜,清軍似乎早就被吓破了膽子,聯軍連半個敵人也沒看見。看看天色不早,額爾金、葛羅商量一下,決定就在前面的一個村子裏宿營,反正天津對聯軍來說句是座不設防的城市,早一點和晚一點到達結果都是一樣的。先頭部隊進村後,很快就發回報告,村裏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都被聯軍的到來吓跑了。兩位公使下令進村宿營,聯軍士兵很快就開始在村裏折騰,尋找他們認爲值得帶走的東西,這時候白河裏的艦隊也停到岸邊,準備過夜。
“什麽?聯軍的艦隊居然隻來了不到十艘軍艦?”楊一聽到這消息後,腦袋頓時就嗡的一下,說白了,楊一最擔心的就是聯軍的艦隊。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新軍在楊一的手裏,從無到有,從弱到強,軍工企業也在不斷的壯大。但海軍一直是新軍的弱點,楊一不是不想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可現階段無論是财力和技術,都無法滿足建立強大海軍的要求,而且一直以來與太平軍作戰不斷,根本就無暇顧及海軍。如今和聯軍開戰楊一并不怕,怕的是一旦開戰,不能一舉消滅聯軍的艦隊,中國有漫長的海岸線,聯軍的艦隊一旦逃脫,就可以随時随地的從海上發起進攻,楊一的老窩上海就在海邊上,許多工廠根本就在軍艦的炮火覆蓋範圍内,如果不及時轉移,那就完全是聯軍艦隊報複的目标。
“改變計劃,一定要把聯軍的艦隊全部引進内河,一舉消滅。”楊一低聲怒吼。
“大人不必太過憂慮,我有一計,可保聯軍艦隊自動送上門來。”張鍵這時候充分發揮軍師的作用。楊一聽的一喜:“先生一向詭計多端,快快說來我聽。”哪有這樣誇人的?張鍵被楊一說的兩眼直反,還好和楊一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知道有時候楊一的表達方式比較特别,所以張健也沒太在意。
“大人你伏耳過來……………..”
半夜,白河上遊,在火把的照亮下,一群水鬼列隊接受楊一的訓話。
“兄弟們,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洋鬼子的軍艦炮火很猛,一旦被發現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不願意去的現在就可以退出,我楊一絕不勉強大家。”楊一說完平靜的看着這些水鬼。這些水鬼是楊一從劉十八的手下挑出來的,本來打算等聯軍艦隊到齊後,讓他們去放魚網,封鎖河道,困住聯軍艦隊,但現在隻能讓他們提前出動了。
水鬼們都看着楊一,一個個拼命挺着胸脯,生怕被楊一以爲自己害怕。楊一看着他們的表現滿意的點頭道:“很好,沒有人退出,你們都是好樣的。”一個水鬼站前一步道:“大人您就下命令吧,和洋鬼子打仗。兄弟們沒一個怕死的。”楊一聽得此言,不由胸口一陣翻騰,隻覺得眼睛裏一酸,生怕控制不住自己,趕緊轉了一下頭,等情緒稍微平靜一點,楊一才回頭說到:“好,來人,上酒,給兄弟們壯行。”
一碗碗白酒被倒滿,水鬼們默默的端起來,楊一也端起一碗,對着水鬼們道:“兄弟們,我敬你們。”說着楊一一飲而盡。衆水鬼見楊一如此,一個個不由豪氣頓起,也都一口幹掉碗中的白酒,帶頭的水鬼猛的把碗往地上一扔,然後大聲說道:“兄弟們,跟我殺鬼子去。”說着對着楊一敬個軍禮,慢慢的走到白河之中。其他的水鬼也紛紛效仿,把碗一扔,一片逛蕩聲響後,水鬼們接連跳入河中。
皇家勇士号是一艘輕型快速戰列艦,配有左右兩舷共配備了60門80毫米口徑的火炮,以風帆動力結合蒸汽動力推進,該艦在皇家海軍中已經服役快十年,屬于皇家海軍太平洋艦隊的編制下。由于白河河道的緣故,這艘戰列艦被選中作爲進軍天津艦隊的旗艦。
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天空裏的雲彩遮住了月亮的光芒,安靜的河面上漫起一陣陣薄霧,皇家勇士号和其他軍艦停泊在白河邊。在夜色和霧氣的掩護下,一艘艘小船慢慢的接近聯軍的艦隊。皇家勇士号上燈火通明,幾個士兵站在甲闆上負責警戒河面。其實派出警戒是士兵是海軍的習慣,白天的順利行軍,使士兵們根本就不相信會有敵人的出現。一個個都在打着瞌睡,借着燈火的光線,一個士兵正在船頭小便是,突然發現有一些黑影在向艦隊靠近,而且速度很快,士兵連忙鳴槍示警,同時大叫:“有情況。”尖銳的槍聲劃破了夜晚的甯靜,皇家艦隊的士兵們被迅速的驚醒,訓練有素的水兵們在第一時間進入戰鬥位置,可惜的是,這些船隻已經很靠近艦隊,并以最快的速度向艦隊撲來。艦炮根本就打不到如此近距離的小船。一艘艘看起來無人操縱的小船冒着火星撞向聯軍的軍艦,皇家勇士号也被幾艘小船撞上,小船前裝有尖銳鐵器,一旦撞上木制的船體就牢牢的粘在上面。聯合艦隊的艦艇無一幸免的被這些小船沾住,軍艦上的士兵都感覺到不妙,慌亂的士兵拼命朝小船上開槍。
轟!轟!轟!,皇家勇士号首先在連續的爆炸聲後,開始劇烈搖晃,艦上的士兵被巨大的爆炸造成的震動震的不住搖晃,木制的船身被這巨大的爆炸輕易的撕開一個個口子,皇家勇士号不斷的進水,并開始傾斜。皇家勇士号的不幸隻是這隻艦隊不幸的開始,那些粘在其他軍艦上的小船也開始接二連三的爆炸,一是間爆炸把木屑炸的滿天亂飛,一艘接一艘的軍艦在爆炸聲中開始下沉,可能是爆炸引爆了皇家勇士号的彈藥庫,皇家勇士号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後,河面上滿是火光,火光中皇家勇士号被炸成幾段,船上士兵接連飛入河中,河面上充斥着受傷落水士兵的呼叫聲,火光中到處可見皇家海軍士兵的屍體浮在水面上。
不可一世的聯軍艦隊在一片爆炸聲中紛紛開始下沉擱淺,軍艦上的士兵不斷放下舢闆,開始逃往岸上的聯軍陸軍兵營。
就在聯軍艦隊遭到襲擊的同時,一發發炮彈呼嘯着落到聯軍宿營的村子裏,不斷有房屋起火,遭到打擊的聯軍有如無頭的蒼蠅,面對黑夜裏四面八方飛來的炮彈,不知道何從反擊,額爾金和葛羅醒來後迅速組織部隊防禦,希望堅持到天亮再做打算。幸好敵人隻是胡亂的朝村子裏打炮,并沒有對村莊發動地面進攻,而敵人的炮火看起來也不夠猛烈,甚至顯得有點稀疏,聯軍在戰戰兢兢中終于盼來了天明。随着天色的變亮,敵人也停止了炮擊,經過統計,部隊傷亡不大,死了十幾個,傷幾十個,傷亡雖然不大,但額爾金和葛羅還是覺得這是個巨大的恥辱。看來從廣州開戰以來聯軍的順利還是把他們變的驕橫了。
透過望遠鏡,聯軍司令額爾金發現自己的部隊在一夜之間被敵人團團包圍了,敵人在地面上挖出了一道道的溝壑,還用布袋裝滿泥土,堆成一個個小堆。額爾金不屑的看着還在拼命挖掘的帝君,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阻擋聯軍前進的步伐,隻要大炮一響,聯軍一個沖鋒,敵人就會被打的稀爛。但很快額爾金就輕松不起來了,因爲他發現不斷的有海軍從白河裏逃到岸上,額爾金引以爲傲的海軍艦隊都歪歪斜斜的擱淺在河面,皇家勇士号幹脆就被炸成了幾塊,望遠鏡裏河面上飄滿了爆炸造成的木頭碎片。
很快額爾金就從海軍那知道晚上在河面發生的一切,額爾金震怒了,強大的皇家海軍居然被一群小船炸的亂七八糟,根本就沒剩下一艘好的。額爾金決定要用陸軍好好教訓一下這些敵人。額爾金很快下達了部隊集合,準備作戰的命令。
在緊密的軍鼓聲中,聯軍快速的排成一個個整齊的隊伍,一門門大炮也把炮口對準了躲在戰壕中的新軍。一聲令下,炮火準備開始了。聯軍的大炮不斷的在新軍陣地中掀起一陣陣煙塵,炮火很密集,整個正面的陣地都被籠罩在其中,幾艘勉強擱淺在河邊的軍艦也利用一邊的艦炮開始轟擊新軍的陣地。炮擊效果看起來很好,新軍的陣地在炮火延伸後一片安靜,沖鋒的命令終于下達。聯軍士兵排着整齊的隊伍,在軍官的口令下,在戰鼓的節奏中,口中喊着一二一,以整齊的隊型向新軍的陣地撲來。
新軍的士兵們看到聯軍這樣的沖鋒都看傻了,這也太好打了,這樣密集的隊型簡直就是在當靶子嘛。剛才的炮火雖然猛烈,但新軍躲在側面的戰壕裏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麽打擊。聯軍的第一波沖鋒終于進入新軍的射擊範圍内。
“給我打。”一聲令下,戰壕中的新軍開始瘋狂是射擊,平時訓練時打的把子都沒有聯軍好打,這麽密集的隊型,根本就不用瞄準,馬克沁機槍瘋狂的掃射,步槍的射擊聲也此起彼伏。面對密集的射擊,聯軍士兵仿佛熟視無睹般的前進,盡管不斷的有士兵中彈後痛苦的倒地,但一向英勇善戰自诩的聯軍沒有停下來,而是習慣排着整齊的隊伍去迎接屠殺。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聯軍沖鋒的兩千人就全部倒在新軍的陣地前。滿地的鮮血,受傷的聯軍士兵的哀号,掙紮着往回爬的時士兵,看的額爾金頭皮一陣發麻。當年與加拿大土著作戰時殺戮的血腥又浮現在眼前,隻是現在位置颠倒了一下,被屠殺的是自己的部隊。額爾金這時候才注意到,旁邊的法國專使葛羅也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而且葛羅的兩腿一直在打顫,額爾金這才發現,自己的腿也不聽使喚,也一直在打顫,幾乎使自己無法站穩。
這是支什麽軍隊在和自己作戰,這就是傳說中那個腐朽落後中國的軍隊嗎?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額爾金不住問自己,想給自己一個答案,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額爾金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敵人用的是什麽武器?清軍哪來的如此先進可怕的武器,額爾金不得而知,他隻知道自己的這支部隊即将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萬幸的是敵人似乎沒有對發起聯軍進攻的企圖,望遠鏡裏的敵人還在拼命的挖溝。額爾金看到了希望,隻要派人通知在大沽口的艦隊,聯軍再固守在村子裏,憑借那幾支擱軍艦的炮火支援,加上3000士兵,應該能守到艦隊主力的到來,等艦隊主力一到,單憑那可怕的艦炮,就能殺光這些可惡的中國人。額爾金和葛羅緊急商量後,決定派人騎快馬殺出包圍,趕往大沽口求援。
再湊集了十幾匹快馬後,額爾金和葛羅命令所有炮火朝着大沽口的方向一陣猛烈的炮擊,就連那幾艘軍艦也加入到其中,炮擊過後,突圍的小分隊騎馬朝大沽口方向殺了回去。也許是炮擊有效果,再也許是敵人沒料到總之是突圍的馬隊逃了出去,并很快消失在望遠鏡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