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一腳的力度夠大,劉十八才能從美夢中清醒過來,這才趕上了楊一的回話,趕緊回答,隻是劉遠這一腳實在是下腳太狠,疼的劉十八說話都有點結巴。
“不知劉幫主駕臨本船,有何貴幹?”楊一接着問:
隻見劉十八表情怪異的用眼神猛掃旁邊的劉遠,不知道在暗示什麽?楊一心裏不由起疑,難道這兩個家夥借拜訪之名行搶劫之實?也不象啊,算上小船上的兩個夥計,他們也不過四個人,眼下船上卻有十幾個水手荷槍實彈在一旁虎視耽耽的看這他們,應該不會有種可能,到底是什麽意思?
令楊一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是,事實上是由于他這番話說的太文了,劉十八一個大老粗聽不懂,就是久仰兩個字,也是劉十八昨天晚上在劉遠的威逼下才背下來的。現在楊一又是駕臨,有時貴幹的,劉十八聽的雲裏霧裏,當真是不知所雲。
劉遠覺得自己的臉都讓劉十八這家夥丢完了,原以爲船上的水手和船老大都是粗人,船老闆又是樣鬼子應該聽不懂中國話,教劉十八一句久仰應該夠用了,誰曾想冒出一個中國帥小夥,說起話來比自己還酸。看來自己不出馬是不行了。
“這位公子,我大哥是個粗人,你說的話他聽起來這個..這個..有難度..有難度。”說這話的時候劉遠覺得自己的臉跟火燒似的滾燙。
楊一這才恍然大悟,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先接觸的韋曉聲說話就是一副文皺皺,之後的向榮雖然的個丘八,但也是個附庸風雅之輩,開口閉口也都是之乎者也,自己也隻好跟着一起窮酸,在後來和霍夫曼在一起基本上用不上中國話,弄的自己現在放個屁都是酸的。
明白過來的楊一利馬用比較通俗的話說:“劉幫主,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今天你找到兄弟的船上來,大家就是有緣分,今天到了你的地盤上了,有什麽話就爽快說。”
這話聽的劉十八叫一個舒服,當場就把長衫的袖子撸起來,露出一雙長滿黑毛的粗手,對着楊一拱一拱手:“兄弟劉十八,這位老大是?”感情他把楊一也當成道上混的了。
“兄弟楊一,就這麽幾十号人手,在你老大面前可不敢稱老大,叫我一聲楊老弟就算給我面子了。”
見楊一這麽給自己面子,劉十八頓時覺得臉上光彩不少,看來自己的名頭在這海面上還是響當當的。同時對楊一也生出好感。
“哈哈哈,楊老弟實在客氣,兄弟多活了幾年,你要看的起我就叫我一聲劉大哥,咱們就算是兄弟了。”這劉十八也是老江湖,看出來楊一才是這船上的頭,一個能給洋人當頭的人應該不簡單,所以說起話來也客氣許多。
楊一那都是人精堆裏混出來的,這樣好的竿子來了還不往上爬,馬上就接過話了
“劉大哥,小弟有禮了,外頭風大,說話也不方便,裏面請。”這就把劉十八請進了船艙。
落座之後,楊一讓水手端上茶來,指了指劉遠,這才又問劉十八:“剛才這位兄弟說劉大哥有一筆買賣要和兄弟談,不知道是什麽買賣。”
“這個......”劉十八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了,隻好又看看劉遠。
劉遠一看這架勢,知道今天這話還是得由自己來說,畢竟主意是自己出的,隻好對楊一見了一禮
“在下劉遠,楊兄弟,你在廣州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搞的人家要整你?”
聽了這話楊一吓了一跳,自己才沒來幾天,哪有機會得罪人,難道是威利那個樣鬼子恨自己買了霍夫曼的便宜貨?但又不敢确定,隻好說:“不會吧?劉兄弟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