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在黃宣耳邊介紹道:“勘探設備有四種,分别是測井儀、地震儀、檢波儀和錄井儀,此批設備未包括,鑽井設備則有1種,目前我們看到的共有7種,沒有柴油機、防噴器、泥漿泵……”
“OK,說說我們有的,簡單一點。”黃宣聽見這些就是頭暈。
“你指鑽井設備?我們有固井,井架及底座,酸化設備……”
黃宣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舌尖向上頂,從肺部吐出一口濁氣,道:“更簡單一些,比如範圍,沒有人喜歡聽這些東西。告訴我有多少東西是我要帶走的,有多重,要用多少能量,是否符合要求,就這樣。”
“好吧。”洛林從善如流的道:“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你面前的還包括有采油設備、儲運裝備和地面工程裝備,理論上還應該有煉化裝備、電器儀表和石油專用車,但我們并沒有要求研究後者的替代産品,那麽,所有的木質和塑料結構産品加在一起,有4噸重,一次轉移需要耗費4到10萬電能,在性能方面并不很符合要求。”
“并不很符合要求?”黃宣皺皺眉,道:“這些不能用?”
“條件苛刻而成本高昂,除非是淺層油田,否則這些木質井架的采油設備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除了它的運輸管道。不過采煤裝置的設計很不錯,簡單有效。”
黃宣将頭轉向倉庫那邊,卻見是一堆滑輪組構成的木質設備,洛林解釋道:“采煤裝置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同時還有使用畜力解決井下排水的構想,沒有刮扳機,沒有采煤機,沒有液壓支架,同樣也沒有破碎機,但卻可以很順利的将煤炭從一個地方運輸到另一個地方,可以水力推動,也可以畜力推動,能夠提供最基本的進入井上井下的裝備,同時還有簡易的固定礦内甬道的圖紙,隻要雇傭足夠多的民夫,相對于戰國的生産力,還是可以提高數倍的效率的。”
“18級基地的用量是很大的。”尼克突然又冒了出來。
“有一點吃一點吧。”黃宣聳聳肩,道:“準備一下,吃過晚飯,我們就去P10。洛林,先把這些設備裝上。”
“我會卸下其中使用的金屬。”
“那你就要保證戰國的工匠們有能力模仿制造。”黃宣說着,就連忙向家趕去。
……
時隔數日,黃宣再次回到P10。
相對标準時空,P10已經再次度過了0天,黃宣尚未到達軍營,就能聽到裏邊盛大的歡呼聲。
李牧并不是個嚴苛的上司,因此在有勝利的時候,他總是會殺上幾頭牛和幾十頭豬,讓将士們飽餐一頓。
但卻很少有這如雷般的,持續的歡呼聲。
黃宣笑問尼克道:“李牧赢了?”
“有18級位面基地的幫忙,當然會勝利,立脫單于敗走,數百個大小部落被虜,斬首10萬,近80萬人被俘,其中青壯足有0萬之多,李牧損失不到萬人,是大勝。”
這樣的勝利足足超過了曆史上李牧戰果的5倍,黃宣也忍不住吃驚道:“你不早點告訴我,俘虜都送到了?”
“老弱走的很慢,李牧又擔心這些青壯俘虜反抗,所以一周前才送到大營,現在趙國北疆大營有大軍0萬人,泰半是平原君新增援的。”尼克說着又道:“你也沒有問我情況,何況現在俘虜也尚在經受田單的訓練。”
反重力逐漸升高,黃宣掠過草地,果然看到大營附近不僅開挖了新的深濠,而且加上了瞭望塔或者箭樓之類的建築。
距離營門老遠,就聽見兵士喊道:“是誰?站住。”
“智賢君。”黃宣沒有和這些士兵糾纏的意思,立刻報出了大名,再看隻有他和典韋兩個人,門卒遲疑的打開了角門。
戰國并不是個善良的時代,路上有強盜,山上有野獸,叢林裏還有逃兵亂民,所以無論是文官武将,出門帶上百來個随從是理所應當,而且司空見慣的事情。
君是這個時代最高的爵位,所謂智賢君,就是帶上一隊千人騎兵也不足爲奇,那兩個門卒沒有直接報警殺人,也是“智賢君”本身太過奇怪了。
看看那角門,黃宣無奈的走了過去。按理說,他應該是有印信在手,但其卻始終未去向趙王領取,若是别人送過來的話,又不合規矩,故而就這般拖了下來。這兩個士兵也是和他一般的年紀,眼睛一瞟典韋,就趕緊回過頭,懷裏抓着矛道:“你,你是誰。”
這已經算是有些語無倫次了。但兩個人卻把大門堵了起來。
黃宣擺手道:“你們放我進去,然後再找趙喜來見我。”
兩個人連趙喜的營門開在哪裏都不知道,互看了一眼,均覺的不知所措。黃宣也明白他們的想法,幹脆對尼克道:“叫趙喜來接我,你剛才也不記得提醒我。”
“我又不知道你的想法。”尼克振振有詞。
通知了趙喜,黃宣也不着急,靠着營門道:“行了,我就在這裏等人吧,你們兩個幹自己的事情去。”
兩個小兵戰戰兢兢的守在黃宣面前,眼神卻聚焦在典韋身上,後者雙臂環抱與胸,被兩人盯的煩了,突然一咧嘴“唬”的一聲,兩人立刻吓的後退。
典韋就哈哈大笑起來。
黃宣也不管他們,沒等兩個小兵持矛突刺,指指身後的煙塵,笑道:“趙喜來了,你們站一邊去吧。”
來的卻不僅是趙喜,還有李牧與田單。
這一次對匈奴立脫單于的勝利,不僅讓黃宣驚喜,也讓李牧有種莫名的情緒。
他在邊疆已然度過了15年春秋,在其生命中的四分之一時間裏,趙國面對匈奴,都是以守代攻,不僅因爲匈奴馬隊來去如風,更重要的是,在正面戰場上,快速突進的騎兵部隊遠不是同樣數量的步兵團所能抵禦的。
在戰國的士兵序列中,步兵分爲兩種,士和徒。士者就是帶甲,古書上說到春秋某國,常道:“車千乘,帶甲過萬”,所謂帶甲或者士,其實就是車兵,不僅包括在戰車上的三個人,而且包括随車甲士7人,一組10人。而“徒”,是随甲士出征的役夫,管後勤,“厮養”,“樵汲”,“炊家子”又或者“固守衣裝”,專幹雜貨,地位很低。“卒”與徒相似,跟在兵車之後,給貴族甲士當跟班,有些像中世紀的騎士跟班,有時也叫“步卒”,他們應該經過了簡單的訓練,但也并不一定。
弓箭手和弩兵,原本是屬于徒卒序列的,李牧的成功之道與将這些遠程打擊部隊從低級序列中分隔出來也有一定的關系,由于趙國率先取消了兵車這一裝備,故而甲士們的地位驟然降低,而地位上升的弓箭手,則成爲了軍隊重要的組成部分。
李牧以厚重的方陣部隊配屬大量的弓箭手,能夠對匈奴的“輕騎兵”造成相當的殺傷,但面對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所能遇到的最大草原民族,趙國的戰力并不具有優勢。
然而,過去0天的戰鬥中,李牧卻被生物炸彈的驚人威力所震驚了,匈奴們賴以成名的騎兵迂回戰術好無用武之地,隻要在後隊配屬一曲輕裝擲彈兵,數萬匈奴的突擊也要被遏制,一次完整的擲彈攻擊,甚至能殺傷數百名敵人。
這在以前,是李牧不敢想象的。
實際上,在火炮發明以前,騎兵的确是無可非議的陸軍王者,黃宣不可避免的改變了P10的曆史。
看見黃宣,李牧的思緒就又回到了對立脫單于的最後一戰當中,還是趙喜笑道:“智賢君安好?智賢君爲國操勞,王上聽說,大爲欣慰,又有賞賜,使者還在營内,我已派人去尋了。”
“不急。”黃宣微笑道:“田相,聽說有0萬青壯?訓練可成?”
“是。”田單倒是神色如常的道:“以君上的标準,算是訓練已成了。”
“那就好。”黃宣又笑,道:“我們去看看吧。”
由于任何類型的腦波影響,都會産生抗性,所以級傭兵的标準是自願的,隻有這樣,才能對其使用訓練刺激,從而提高其戰鬥力。
黃宣說着,道:“尼克,聯系陸闵。”(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