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密鑰像是黃銅制品——當然,它實際上是由摻了其他材質的紫金做成的,比起黃宣手上最好的16級密鑰,這把密鑰上的花紋顯的簡單太多,但用手摩擦時可以發現,即便是這麽簡單的密鑰,其上的紋路也至少有兩層以上。
“它還能用嗎?”
“密鑰是對時間絕緣的。”洛林掃描着道:“這是大位面時代最低級的密鑰,需要充能才可以使用,我試試看。”
黃宣将之舉在胸前,小貂美眉好奇的看着密鑰逐漸發光發熱,艾薩克目不斜視的走在後面,決不去注意雇主在做什麽。
須臾間,密鑰上的光芒淡了下來,除了不确定的光澤以外,也并無多少變化,洛林用很是失望的低音道:“隻是一支普通的定位密鑰,和帶我們去T019的密鑰同樣性質。”
“目的地是哪裏?”黃宣對這個密鑰的興趣實際上大于更先進的密鑰。
“不很确定。”洛林的答案在黃宣的預料之中。
将密鑰收在口袋裏,加上來自蓋伊手上的兩把,黃宣已經有三支密鑰了,其中一把基本失去了作用,剩下兩把,似乎還沒發揮作用。
蔡文姬似乎對這把密鑰很有興趣,雙手環抱于胸,不知想着什麽,黃宣現在有些畏懼她見微知着的判斷力,不欲說更多的事情。她還處在認真的學習中,黃宣已經在她的書桌上看到了牛津和朗文兩個版本的中英詞典。貂蟬最近已經能看懂連續劇了,雖然她對于爲何小人能說話還保持着樂觀的懷疑。二人知道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因此都乖巧的不去問太多問題,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黃宣也爲此省下了一份心思,不過若非有洛林在,他的日子一定很難過。
安頓好兩個女孩子,将門輕輕的關上,就見艾薩克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黃宣挂上請勿打擾的牌子,然後好笑道:“什麽事?怎麽這副模樣。”
艾薩克幹笑着,道:“BOSS,剛才那個做卧推的大漢是您的私人保镖?”
“怎麽?”黃宣早就看出來他對典韋頗爲注意,不由笑道:“你可别是喜歡他了。”
這種同性戀笑話不過是軍隊裏玩剩下的,艾薩克根本沒在意的道:“那家夥的身體條件好的驚人,但軍事素質卻不太理想,如果老闆你需要的話,IZO就是最好的訓練基地。”
黃宣一撇嘴,道:“你别是想給我拐帶走了。”
“哪敢呢。”艾薩克一笑,道:“隻是舍不得這麽好的戰士浪費了。”說着看向黃宣,仿佛他就是浪費這好苗子的源頭。
按照黃宣的中國式理解,這就是見獵心喜了,不過他可不認爲典韋是軍事技能不夠,根本是兩個時代的軍事技能,IZO裏有幾個會騎馬的。當然,多練練是沒錯,但他還是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送他出國。”
以典韋目前的世界觀,離開黃宣身邊,百分百出事。
艾薩克理解的道:“其實我們在緬甸邊境也有一個小型基地,雖然訓練的不太全面,但也是很不錯的。”
黃宣還是搖頭,其實他更看好外公那邊的訓練營,可這一切都要典韋本人的意願,他并不清楚典韋是否願意在這裏再當軍人,他自然是希望典韋能繼續喜歡戰鬥,不過看他今天的表現,大概是沒什麽問題。
這般想着,黃宣笑笑,道:“他現在還不太适合進行軍事訓練,我的想法是等他在這裏适應一段時間再說,如果有需要,我們再談吧。”
艾薩克隻好遺憾的點點頭,兩人這時已經走下了電梯,李慶就等在大廳裏,微微向黃宣點了個頭,然後就去門口取車了。
回到家,客廳裏卻是燈火通明,李慶爲黃宣打開車門道:“今天黃先生在招待客人,夫人在做飯。”
在家裏如果說黃先生,當然就是黃群盛了,黃宣拍拍李慶的肩膀,兩步跳進了房間。黃母可是不常做飯的,她如果進了廚房,通常就是有黃父的重要客人了。
坐在沙發上的是個與黃父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頭發已經有了稀疏的征兆,黃宣沖着他叫了聲“伯伯好”,就想回自己房間,黃群盛叫住他道:“兒子,過來。”
“哦。”黃宣僞裝成乖寶寶的樣子走過來,坐在老爸旁邊。
“這位是你湯伯伯,我的大學同學,這次會在咱們家住兩天,他可是國學大師,你要多學習學習。”
“哪裏哪裏。”這位湯伯伯笑容可掬的道:“都快成糟老頭子了,我叫湯懿,你叫我湯伯伯也行,叫我名字也行,你就是老黃家的天才仔?”
他一邊說着,還伸出手和黃宣握了握。這厮心裏就想,搞國學的就是不一樣,哪像自己老爹,生人勿近的模子。
黃宣看了老爹一眼,笑着對這湯懿道:“多謝湯伯伯誇獎啊,不過天才也是老爸教導的好,是老媽教育的功勞。”
湯懿一下子笑了起來,手指着黃宣對黃群盛道:“你這兒子,小馬屁拍的不錯,還行,還行。”
又說笑了兩句,黃宣就溜去了廚房,張馨儀并不是個精善廚藝的主婦,不過每當黃群盛來了客人,她總是會到廚房裏表示一下。在黃家這個大家族中,四方集團的所有者,遠遠要比一個學者來的更重要,但正是黃母小心謹慎的經營,黃宣這個小家,才能和和睦睦,讓人羨慕。
“是水煮肉?”黃宣吸溜了一下鼻子,跳到張馨儀身邊道:“多放點辣子啊。”
“你怎麽知道人家湯伯伯就吃辣子?”張馨儀用抓過蒜的手點了一下黃宣的鼻子,把這厮吓跑後,道:“去把手洗了給我切菜。”
“廚師呢?”黃宣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家裏平日裏都是請廚師來做飯,就是張馨儀下廚,也會來打打下手的。
“本來要下午才來的。”張馨儀一邊切肉一邊道:“你湯伯伯是中午到的,又是你爸爸極好的同學,我一想,幹脆就做成家宴,也不要什麽廚師了。”
黃宣笑笑,洗了手幫老媽切菜,收拾好油麥菜,道:“老媽,今天我在希爾頓酒店,遇到幾個人。”
“是誰啊?”張馨儀邊切菜,還要熬粥做米飯,倒是利落的很,張家與黃家不同,沒那麽多随從廚婦,黃宣的外祖母也是個很體面而持家的女人。
“是上海朱家的人,叫朱賢奎,還有個林家的小子,我沒有問名字。”黃宣慢慢的說着,看着老媽的神色,将今天在健身房的事情慢慢的說了一遍,連戳了那“李公公”一刀也不例外,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會影響到老媽的判斷。當然,他略過了典韋和發生沖突的原因。
張馨儀切菜的動作緩了下來,她專注的看了黃宣一陣,輕輕的做出個笑容,松開摁着蘿蔔的左手,反手摟住黃宣,道:“你真的長大了,唉。”
黃宣也不知道老媽在歎息什麽,不過他卻知道,既然蔡文姬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就看懂了他戳“李公公”的原因,老媽自然也看的明白。
張馨儀又歎了口氣,道:“兒子,最近家裏的确是有不少麻煩,你又受人恩惠,攢了不少的錢,不過人并不是有錢就可以的,明天去上學,知道嗎?”
“我英語已經很不錯了。”黃宣不太樂意的道。
“英語好不代表什麽。”張馨儀又“啪啪”的切起了菜,一面道:“你在學校還有那麽多同學,你也不想再見見?而且你就想這麽一天溜達着?”
“我有事情做。”
“把工作交給專人去做就可以了,但你必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張馨儀回頭看了黃宣一眼,道:“乖,明天去上課,知道不?”
黃宣無奈的點點頭,轉移話題道:“這位湯伯伯是來南京旅遊,還是工作的?”
“人家是很有名的國學大師,現在應該在國務院上班,是做文物保護的,聽說最近佳士德要拍賣一批漢代和戰國時期的竹簡,他想通過我們的關系,在拍賣會前看一看。”張馨儀說着看了黃宣一眼,道:“你還沒有給我彙報,你這兩個星期跑哪裏野去了?”
黃宣一臉苦笑的圓謊,心裏還想着“那批竹簡不會就是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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