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看了一眼黃宣,招手又從外圍叫過一名保镖,吩咐了兩句,這才抓住旁邊一名仿佛在賭馬的白人壯漢,道:“他一直在舉這支杠鈴?”
那壯漢平日裏過的也是彪悍的人生,右手一撥,眼睛都不像這邊看過來。
不過,艾薩克顯然比他更壯,右手一撥,就将那隻油膩膩的膀子夾在了懷裏,惡狠狠的用半生不熟的英語道:“肥豬,你如果再動一動,我就把你煉了油。”
平日裏,艾薩克顯然不會做出這種令雇主麻煩的事情,但他顯然不是專業的保镖,事實上,在黃母高薪雇傭他之前,他更多的時間活動在緬甸邊境做些雇傭兵的活計。
“Yes。Yes!”被艾薩克摁住的家夥掙脫不開,還算是識時務的回答了一句,就被艾薩克丢開了。
死盯着典韋看了兩眼,艾薩克對黃宣道:“黃先生,那是您的人?”
“算是吧。”黃宣聳聳肩。他說着扯過那經理,道:“他惹了什麽麻煩?”
經理哆嗦了一下,有些恐懼的看了艾薩克一眼,然後眼睛瞟着西邊的一角,道:“那邊的人和他沒說到一起,所以說比鬥,說是誰輸了,輸了就自己斷一隻手。”
這麽狠?黃宣看了一眼西邊的人群,領頭的應該是5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身邊都是些彪形大漢,也說不上是保镖還是什麽人,不過有幾個家夥鼻青臉腫的樣子,看來是挨揍的。
“你的随從有點傻。”艾薩克不知又問到了什麽,回到黃宣身邊道:“對方和他分别比杠鈴挺舉、箭步蹲、杠鈴硬拉、卧推和深蹲共5項,再加立定跳遠和拳擊測力,他不知怎麽回事,直接做了一百個,不算拳擊測力,還是剛剛開始。順便說一句,他的拳擊測力超過了測力器的1000磅範圍。”說後面一句的時候,艾薩克的臉色很古怪。
黃宣張張嘴,卻也沒覺得太過驚訝,典韋的武器是雙戟,據說重80斤,他拿着作戰卻是幾個小時的來,也沒聽說有什麽問題,古代戰将多是騎馬打仗,上身鍛煉的遠比下身多。他卻是不知道,對現代人而言,卧推能做到100公斤的,已經很是不錯了,150公斤基本就算是極限,超過這個值的,一定也是體重大異常人才行。而典韋雖然舉的隻是00磅的杠鈴,但連做100個,這種事情應該沒哪個現代運動員會嘗試的。
就算能夠達到,也會損傷身體的。
還是艾薩克明白這些,拍了一把那經理,道:“快點去找幾個按摩師來。”
“健身房就有。”那經理指着幾個傻站在典韋旁邊的人,道:“他們都是酒店重金聘請的,中間的魯醫師是特聘的學運動醫學的海龜。”
“98!”
“99!”
“100!”
沒等他說完,典韋就已經做完了最後幾下卧推,雙手一抹汗,就要站起來,黃宣也知道不能運動過度,立刻走過去,道:“行了,别做了,這要把身體搞壞的。”
典韋看是黃宣,這才沒把他一把丢出去,但還是坐起來道:“某無事。”
“沒事個什麽。”黃宣這時臉一闆,道:“你若是還聽我的,現在就躺下。”
典韋又是一抹汗,看黃宣挺認真的樣子,也就躺了下來,但嘴上卻道:“黃公,我這是與人比鬥呢,可是不能停的。”
“黃公?哈哈哈哈。”
不等黃宣說話,原本站在遠處的幾個公子哥走了過來,領頭的一人挂着兩條濃眉,一臉諷刺的道:“這位公公?什麽時候出來的?”
一群人又大笑了起來。
艾薩克不懂中文,但也知不是什麽好話,胳膊一擰,站在黃宣面前,幾個IZO有樣學樣,氣勢迥然不同。
笑聲也戛然而止。
若是以往,黃宣一定直撲上去,将幾個人擱倒了再說,隻是現在心境不同,反而覺得有些無聊了,他也不看幾人,對那魯醫師道:“先給他按摩。”
那魯醫師立刻答應了一聲,就給不情不願的典韋按摩了起來,他早就覺得不妙,這樣的運動方法,一定要把身體搞壞的。
這5個年輕人大約覺得有些尴尬,又哄鬧了起來,黃宣見典韋已是無礙,這才站起身來,道:“聽說你們在和他比鬥,什麽章程?拿出來瞧瞧。”
領頭的小子哼了一聲,卻也沒有謾罵,道:“杠鈴挺舉、箭步蹲、杠鈴硬拉、卧推和深蹲,5局三勝。輸的留一隻手,再加100萬。立定跳遠加拳擊測力器,玩個彩頭,每樣50萬。”
“你們誰和他比,輸了都砍手?”
領頭的小夥子斜着眼看了看黃宣,卻沒有回答誰砍手的問題,假笑了兩聲道:“鄙人朱賢奎,這位兄弟怎麽稱呼?”他說着又道:“就是他了。”
這朱賢奎指的是站在另一側的個白人大漢,艾薩克哼了一聲,對黃宣小聲道:“是個俄羅斯人。”
俄羅斯的大力士貌似很出名的說,黃宣心裏鄙視了一下,回道:“黃宣就是了。”他接着又道:“這位壯士,你做了卧推沒有?”
“還沒來得及。”又一個小子插口道。
黃宣瞥了他一眼,道:“你又是誰?”
“你叫我李公公就可以。”一群人頓時又笑了起來。
黃宣覺得這樣特傻,渾然不知道自己以前也是這般做派,他無所謂的點點頭,道:“那你開始做吧,我幫你數着。”
那俄羅斯大漢随意的做了兩個熱身運動,就躺在了典韋旁邊,要道:“50磅”
自有人給他加上重量,貂蟬在一旁看着,輕移蓮步至黃宣身後,問道:“他們在做什麽?”
“比臂力。”黃宣也不知道貂蟬聽懂了沒有,順手叫過艾薩克,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就向前走了兩步。
貂蟬剛才站在幾名保镖身後,這刻走了上來,朱賢奎等人的眼睛立刻直了,再看黃宣的眼神也都不一樣了,有些嫉妒?有些羨慕?還是更爲憎恨他了?
“李公公”色心又起,跳出來道:“黃公公,這麽美的小妞你用的了嗎?給兄弟我了,就饒你一隻手。”
黃宣作勢瞪了他一眼,又向前挪了兩步。
“赫。”那俄羅斯人大喝一聲,将那杠鈴舉了起來。
旁邊也有人鼓掌叫好,對業餘選手而言,50磅已經是很不錯的數值了,早年的大力士比賽冠軍,卧推是有超過580磅的,但體重,也是超過40公斤,眼前這位,雖然魁梧,也還不算過度。
“50磅比00磅,我們赢了?”剛才的李公公又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黃宣臉一冷,道:“100個才算赢。”說着跨了一大步,直接把那杠鈴按了下去。
他本就離這俄羅斯人較近,這刻加上沖力,順着50磅的重量一起按下去的,等于是把這力道生生砸在這厮的胸口上,還躺在台子上的家夥立時就喘不過氣來了。
做卧推死掉的人,每年總是有那麽幾十上百的,不過對單個的健身房而言,這就是大事件了。那經理第一時間撲了上去,健身房的幾個人也搶過來把杠鈴擡走,黃宣拍打了一下手,對着朱賢奎道:“希望你還有人來做剩下的99個卧推。”
這五人也沒想到黃宣這麽狠,他們的纨绔指數,也就和黃宣半年前相似,連血都是不多見的,朱賢奎還算冷靜,磨着牙道:“這一局算是我們輸了,錢,下午就打到你賬上。”
黃宣嗤鼻道:“那手呢?誰留下?”他一邊說着一邊問洛林道:“查查他們的身份。”
“朱賢奎是上海的朱家長子,父親三年前繼承了家業,他旁邊帶黑邊眼鏡的是林家三子,也是繼承上海林家産業的候選人之一,剩下三人都是普通家族子弟。”洛林所說的普通當然是以黃家爲參照物的。
“那個姓李的呢?”
“也是上海人,但隻是很外系的旁支。”
黃宣知道上海李姓,卻也不放在眼裏,随意的點點頭。
朱賢奎這時也有些不滿,哼了一聲道:“你就保證能把我們留在這裏?”
“願賭服輸,你們可是玩不起?”黃宣撇撇嘴,道:“李公公,就你吧。”
李公公驚惶之極,躲閃到保镖身後,艾薩克也不說什麽,帶着人摸着槍就走了上來。典韋也從床上一躍而起,大聲道:“這些雜碎就交給某吧。”
黃家諸事繁雜,黃宣也不欲和上海的大家族有什麽沖突,但也不能示人以弱。他輕蔑的看了朱賢奎一眼,道:“願賭服輸,我們也不能多拿多占,你給這位李公公去一隻手,也就罷了。”
那些保镖想要再攔,哪裏還阻攔的了,朱賢奎也被人推的跌跌撞撞,一不留神,衣服就被人撕了開來,更把胸前帶的飾品給露了出來。
黃宣看了一眼,覺得上面的花紋頗爲眼熟,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洛林,後者沉默幾秒,道:“是一把級密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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