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宣覺得,自己的确應該認認真真的在這十多天裏,做出些事情來,一個男人——當一個雄性動物真的想向雌性顯示胸肌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男人了——應該,并且理應學會珍惜機會。
四名歌姬早就被黃宣趕出去了,典韋坐在床上看着黃宣,後者正在将生物炸彈像泥巴一樣揉捏着,他不讓典韋動手,這位“逐虎過澗”的兇人瞪瞪眼睛,就能起一顆手榴彈的效果,但真的讓他用手榴彈,黃宣卻怕他給捏碎了。
短短兩天的接觸,典韋很少說話,但他卻學會和黃宣一樣坐在桌子上而不是地上,他看起來喜歡使用武器,無論是狙擊還是81式——柯爾特對他而言有些太小,将指頭放在扳機上會讓他感覺難受。隻是在這裏,黃宣沒有多餘的子彈給他練槍,他還不清楚是否真的會帶典韋回家,這需要看這位惡大叔自己的想法。
典韋在家鄉已是無親無故,但他畢竟是屬于這個時代的一部分。黃宣試圖探問,但就像每個時代的猛人一樣,這位仁兄同樣不善表達,讓他誘拐無門。
黃宣将生物炸彈分成10g左右的大小,然後将之黏在少量的特制秃頭子彈上,這樣81式射出的子彈将等同于數噸TNT的威力。除此以外,黃宣還準備了4枚槍榴彈,每顆榴彈内塞了100g的生物炸彈,洛林警告他不要在半徑00米内使用,那相當于自殺,最好也不要發射在600米内,天知道,這是正常版81式的有效射程。
生物炸彈互相之間黏連一體,但除非你想,否則它們不會粘在其他的物體之上,而若是你這樣做了,再想要取下來卻需要大費周章。黃宣還在考慮是否需要再弄點更大威力的家夥,房門卻被輕輕敲響了。
門外自然是王允,他已經得到了漢獻帝的诏書,更已與諸多同僚互相聯絡,他現在隻是擔心,黃宣是否能殺死董卓。
自從在與孫堅作戰失敗後,董卓挾中央遷都長安,已是衆矢之的,在更多人密謀刺殺其之前,越騎校尉伍孚已曾嘗試一次,結果自然是被亂劍刺死,但自此以後,董卓出入宮禁均是軟甲着身,呂布常護衛左右。
王允是一個文官,他不知道一個武将會有多麽勇猛,他原本屬意的是呂布,現在換成了黃宣,但無論是誰,保證能夠殺死董卓這句話,本身就是不能保證的。此時,箭在弦上的王允有些心急如焚,但他依然注意儀态,臉上不驕不躁。
黃宣笑着打開門,道:“司徒大人怎麽還有空來。”
王允握着黃宣的手,道:“赈災辛苦了,我是想來看看,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就像是黃宣會借着整理武器松弛神經一樣,王允也需要重新看一遍他的棋子,看看有沒有放錯位置。
至于棋子本身有沒有問題,他卻不能知曉了。
黃宣卻早就猜到王允會來。他也因此進行了充分的準備——這種猜測與其說是來源于母親的,與生俱來的天賦,不如說是數日來不斷閱讀資料,對比洛林在這個位面搜索來的資料的認識。
司徒王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相國,他在這個位置上,大部分時間做的都還不錯,但某些不良的性格,卻将他的勝利摧毀了。
譬如,驕傲和來自士族的血統榮譽感,不足夠堅定的立場,以及最最糟糕的,可能是與生俱來的排外與政治潔癖。
在誅殺董卓之前,司徒王始終都顯的謙遜而無害,而在他一朝大權獨攬之後,他的表現,卻反而令原本支持他的人們膽寒,“及在際會,每乏溫潤之色,杖正持重,不循權宜之計,是以群下不甚附之。”他不再那樣與群臣推心置腹,臉上更是少和悅之色,而這種現象的極緻表現,則是殺蔡邕。
這位漢末有名的儒士曾受董卓禮遇,故而在其死後歎息。王允聽說後,就不顧幾乎所有人的反對,堅決的将之誅殺,這樣造成的結果,是所有董卓系的官員将領都感到懼怕——既然連與董卓關系并不親密的蔡邕也不能被赦免,那麽所有人大約都是不會被赦免的。假如王允真的能夠堅持這種立場,堅定的與一切和董卓有關人和事保持距離,并借此奪得地方豪強的好感,也并非不能開創一場新的局面。然而,問題正在于此,王允一度想要赦免涼州系的将領,當他在這個問題上第二次搖擺不定的時候,漢廷最後的控制力消失了。
對于三國時代的人們來說,王允的表現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對于早已經熟悉了家族争權奪利,特别是這段曆史的黃宣而言,他卻從中看到一些王允的特點來:
王允之所以成爲司徒,是有着許多的因緣巧合在其中做用的,就像是一次化合反應,他是唯一可以加進去的堿液,所以他控制了所有的酸。這種來自于血統的勝利,讓王允的性格中始終帶着懷疑的影子,他不斷的嘗試與不同的人的合作,同時,他也嘗試着控制這一切,就像是與呂布的合作一樣。
故而,他一定會來看看黃宣,以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挑選對了合作者。
此時需要做的就是,大聲的回答“沒問題。”然後将所有的問題抛給他。
黃宣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允,道:“司徒大人是否考慮好了董卓死後,該如何做呢?”
王允顯然沒有預料到黃宣的問題,他原本是準備與之讨論如何殺死董卓。而成功之後的分配,是官員們的事情。他咳嗽了兩聲,掩飾着自己的訝然,道:“當還以馬日蟬爲太尉,令袁紹爲将軍,統關東兵壓制涼州将領……”
黃宣擺擺手,坐在王允對面,道:“難道司徒大人隻是想到這小小的長安一地?”
王允臉現不悅,道:“這裏是大漢中樞……”
“但隻管得了長安。”黃宣歎了口氣,狀似語重心長的道:“難道子師真的不想做我大漢中興之臣?”
王允目視黃宣,這個年紀隻有他三分之一的後輩挺胸與之對視。良久,他才道:“地方權柄日重,而中央權利日衰……。”他說到一半,卻不再說下去,隻道:“赈災可有妙計?”
黃宣笑而不語,他不耐久坐,将正坐改成跌坐,也就是盤腿坐在地上,道:“吾先問司徒大人幾個問題,若是大人腹中已有計較,就當赈災妄言。”他砸砸嘴巴,起的這個表字倒是很有寓意,隻是難念了一些。
“吾洗耳恭聽。”王允也不敢輕視黃宣,有漢一代,青年才俊輩出,他也正是在差不多年紀受人賞識,步入官場。
“請問大人,董卓死後,李傕、郭汜、樊稠、李蒙四人該當如何處置?”
“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雖大赦天下,獨不赦此四人。”王允自然是早就想清楚的,而以史實,他也是确實這樣做了。
黃宣微微一笑,道:“涼州兵是董卓嫡系,勢力最雄,請問大人,若是不赦此四人,涼州兵反,誰人可敵?”呂布在涼州軍中并無根基,董氏嫡系,從來就沒有入過他的手掌。
王允迅速答道:“以袁紹之關東兵鎮之,赦免軍士之罪,削奪四人兵權,徐徐散之。”這正是他的最終計劃,解散關東兵。
黃宣呵呵一笑,這的确是王允的正确答案了,但事實卻是錯誤的,他輕聲道:“涼州兵與關東兵最是不睦,軍士最恐袁紹,如何肯信?四人不得赦,如何肯交出兵權?若此,涼州兵何日可散?”
王允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如果一切如常,再過上一個月,這位文臣就會定下同樣的命令,同樣會有人給出同樣的疑問——袁紹與涼州兵世仇,若非董卓忌憚袁氏四世三公的家族力量,早就将之車裂在洛陽了。然而,涼州兵最大的靠山若是死了,還有什麽能阻止袁紹和他的關東兵複仇?就是給王允自己,他也是不相信的。所以最後,他還是采納了他人意見,以皇甫義真爲統帥。不過此刻,他卻諾諾不言。
“或可是以皇甫嵩爲帥?”黃宣先問道。
被猜中心事,王允猛然擡頭,眼中很有些不可置信,黃宣卻搖頭失笑道:“皇甫嵩的确是大漢名将,但他以屠黃巾起家,在涼州更是毫無根基,士卒如何信之?最重要的是,李傕諸将如何肯信?他們若是不信?王允大人以爲,當如何?”他這段話半文不白,讓洛林微微翻譯,卻是說的明白。
王允不善武卻知兵,在鎮壓黃巾的過程中,他更是披挂上陣。所以,他明白以東漢官軍目前的戰鬥力,根本談不上剿滅涼州兵,他所能依仗的還是大漢正統的力量,而以黃宣的分析——實際上,泰半是史實。
聽到這裏,王允後背已經出了密密的冷汗,黃宣在心裏給自己加了把油,一鼓作氣道:“吾還想問司徒大人,若是董卓斃命,長安且定,郿塢的财産當如何處置?”
如果是昨天,王允一定以爲黃宣是想要變相提價,或者笑其大事未定,就先考慮分贓。但現在,他卻仔細的思量着,道:“當以卓之财充作軍費。”
同樣,還是王允的标準答案。
黃宣卻故作冷笑,道:“那我請問王公,若吾要分此财物,可乎?”
王允不答。
黃宣又道:“若是奉先大人要分此财物,可乎?黃埔大人呢?”
王允啞然不語,按照正常的思路,以财帛振作士氣,是新生政權抗敵的不二法門。然而,這位司徒大人思考的方向本來就是錯誤的,長安是大漢王都,無論這裏多破爛,多糟糕,此時此刻,這裏仍然是大漢的政治中心——董卓屢次三番試探的原因是正統的旗号,而不是這些衣衫褴褛的官軍力量——東漢已然垂暮,但若有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圍攻長安,就像是曆史中的李傕、郭汜那樣,則不僅會遭各地政府軍聲讨,長安守軍本身也是士氣高昂的。實際上,當李傕從獻帝身邊逮走王允的時候,他仍然是施跪拜禮的。
除此以外,王允心裏還有些别的依仗,在他想來,自己近日交際的一些地方豪強,雖然古怪一些,但卻實力不凡。
因此,他也明白,大漢皇庭最後的中堅,其實是既得利益的士族階級和某些地方勢力,是他們制約着董卓,是他們保護着長安,那麽錢,自然也應當與其豐潤。事實上,就像黃宣問的一樣,到了最後,無論王允如何考量,他還是不得不迫于形勢,将這筆巨資分與朝廷官宦。
黃宣眯着眼睛看着王允,手指輕輕的敲着地面,道:“以卓财物班賜公卿、将校,可乎?”
王允緩緩點頭,目光灼灼的看着黃宣,正襟危坐,拱手道:“請赈災教我。”
字數以外:今天暫且隻有一章,本章4000餘字,稍少了一些,不好意思,但海豚需要考慮一下後續情節,故此。
有很多讀者對貂蟬MM是不是那麽漂亮很在意。海豚是這樣考慮的:首先,貂蟬MM是很漂亮的,也是必須漂亮的,我認爲,人類的審美觀可能有變化,但唯美的感情是不會變化的,此外,在化妝以外的天生麗質也是不會變的。其次:貂蟬MM是不是像書中描寫的那樣有若天女下凡一般呢,這個仁者見仁,但海豚以爲,對大多數人來說,近距離的美女是震撼的,同時,此類描述也是以黃宣爲基礎的,是一個少年的感覺。
下一個問題:這麽多的小貂MM都長的一樣?當然不同,爲什麽呢,賣個關子,會在後面提到。
ps:從不那麽理性的角度來講,至少在未來百年内,四大美女,還是中國乃至華人世界最美的4位女性,哪怕比那些明星更美,哪怕讓人覺得美的太過火,美的禍國殃民,美的傾國傾城,海豚以爲,也是美的理所應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