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座位的邊上是黛絲夫人,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應該位美人。
現在萊茵哈特正站在左邊給黃宣上甜點,黛絲夫人看着黃宣的盤子說:“這個我很喜歡,可惜沒有幾顆牙了”她指的是一直象炸面粉團一樣的甜點,裏面包餡,分甜和鹹。
黃宣表示贊同:“蜂蜜味道的很好”
“還是吃點這個吧”黛絲夫人推薦的是另一種甜點,象蛋餅一樣,但應該是用酒和黃油是用模具壓制後烘烤的,模具裏面是雕了圖案的,看起來漂亮,吃起來又有濃郁的黃油味道,味道确實不錯。
黛絲夫人的牙并不很多,所以很多肉類也和黃宣一樣拒絕了,她對這道甜點有明顯的喜愛,所以她邊上的侍從又要給她添一塊,他轉身的幅度似乎大了點,手一滑,盤子裏的蛋餅就要飛出去,萊茵哈特略一欠身,就扶住了他。那個人低低的道了聲謝謝,萊茵哈特回複一笑,個人就又各自回到崗位上了。
這似乎隻是一個插曲,但是黃宣卻從中看到些不同。
萊茵哈特反應很快,非常快,一般人對事物的反應速度0.秒,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能接近0.1秒或者達到0.1秒。但是萊茵哈特的速度更快,洛林經過測算隻用0.1秒,他已經完成了從發現到扶住人并穩住盤子這一系列動作。然後再放慢到正常速度走回到他的位置,就算是非常注意的人,也隻是認爲他身手敏捷,挽救了一場事故的發生。
但是黃宣卻不得不注意到他這個人,因爲萊茵哈特的速度太不正常了。
一般來說隻有旅行者才能達到這樣快的速度。除非可以用某些玄幻小說來解釋,他練過内功配合輕功,可以超越風速。
當然這隻是一個插曲,黃玄表面上并沒有對他進行更多的關注。但是卻暗暗和洛林進行了交流。
旅行者是比較強大的存在,因爲他們掌握了别人不了解的,就算不能靠交易獲取能量或資源,也可以靠強悍的武器威力來獲取,有必要窩在這裏當侍從嗎?難道說這裏有什麽更有價值的東西?
雖然制造戰争或改變曆史的走向能獲得更多能量,但是現在這個位面的趨勢是什麽?是一場災難性的毀滅,因爲黑死病已經開始流行了,P11的曆史中寫到,這場災難造成了歐洲三分之一人口永遠的消失。就算隻有0%的相似度,這場災難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曆史的進程中它是非常典範的,區别是早幾天死晚幾天死,或是死多死少,死的是誰的問題。
就算弄點*,把這裏炸成平地,也不能收獲更多的能量。
除非他是從其他系列的位面過來的,并不了解這時間的曆史。
問題目前無人可以解答,在不清楚他究竟是否是旅行者,如果是旅行者是究竟是爲了什麽的前提下,黃宣公布他旅行者的身份是沒有意義的。而且旁觀者的身份其實才是看的最清楚的。
這一瞬間,也沒有逃過皇後的眼睛,她一直在巧妙的觀察着,看的非常清楚,萊茵哈特身手敏捷,他!這樣的身手很不一般,僅僅用來個服侍人的侍從似乎太委屈人才了。
這個侍從以前沒有見過,這樣出色的外表,隻要看到的都會印象的,如果是新來的話,又怎麽會直接擔當黃宣的臨時貼身侍從呢?
莫非這個人不是克洛斯府上的,有權利這樣做的人隻有拉丁帝國的瑪格麗特公主,如果這個人是她的手下的話,就不太好辦了。
萊茵哈特那微微的一笑,也被皇後看在眼裏,他笑起來的時候,自己心裏的那些委屈,那些不開心,都被驅散了。
一定要把他弄到身邊,皇後暗暗的下了這個決心。
進餐的過程是緩慢而漫長的,中間還不時夾雜着表演,宴會結束後已經是半夜了,娛樂活動就是後半夜的重頭戲了。
皇後和克洛斯挽留黃宣參加下面的舞會,但是黃宣可不想繼續呆在爵士府。他想先把糧食的問題解決了。畢竟平白弄出一大堆糧食,是很突兀,況且還有黑死病的威脅,可是現在是深夜,宵禁這是最簡單的借口,黃宣隻能先返回爲他預備的客房,然後由洛林爲他做掩護,輕松的溜出了爵士府,
直接放到指定的地點?自然是不可能的,洛林已經在城外發現了幾處人煙稀少的地帶,比較了一下,最後選定的地點,巧合的是居然在當初營救羅拉的地點附近。
那裏其實是卡法城的舊城遺址,說是舊城,因爲以前海岸線比較高,那裏就算是海邊了,可是現在随着幾百年來海水的緩慢退卻,人們漸漸都搬到了現在的卡法城去居住,這裏基本已經被廢棄了,本來就不牢固的房屋,因爲缺乏維護都漸漸的倒塌了,隻有幾幢房子還安然的屹立在那裏。雖然還沒有倒塌,但是也屬于危房了,深夜的舊城遠遠望去一片寂靜,
其實還是有人居住的,那沒倒的建築中有一個看上去最完整,是一座教堂,阿伯裏奇修道士他就住在那裏,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抄寫書籍。連年的戰争導緻文化知識的嚴重流失,很多書籍被焚毀,但是宗教這樣一個信仰卻在這片土地上蓬勃的壯大了。
阿伯裏奇修道士在這裏已經居住五、六年了,他一直堅持着最樸素的生活,把所有的收入都花費在抄寫典籍了上頭,停下正在抄寫的筆,拿起蠟燭到角落去看看新領回來的那小袋麥子,可惡的老鼠,這片破敗的區域成了老鼠的樂園,它們居住在那些倒塌房子的縫隙裏,晚上成群結隊的出來活動,今天居然把米缸上的木頭蓋子都給頂開了,這可是一個月的口糧,去後院搬塊石頭把蓋子壓住吧。
隻不過是到後院那十幾米遠的路上,他就看到了好幾隻死去的老鼠,它們這些偷糧的死家夥死了才好。後院裏那隻羊看起來樣子不對,好象生病了,渾身濕漉漉的,脾氣還很大,不讓接近,晚上的光線也不夠,等天亮再仔細看看吧,實在不行就要去城裏找獸醫來瞧瞧了,不知道剩下的那點錢還夠不夠。
回到屋中,剛剛坐定,耳邊似乎有不尋常的聲音響起,會是什麽呢,拿起蠟燭,用那微弱的燭光照了一下,1隻老鼠從眼前竄了出去,突然又是1隻,遠處還有響聲,居然都是向着一個方向的。
心下頓時起了不好的感覺,感覺周圍冷冷的,拿起筆想繼續抄寫剛寫到一半的書籍,卻突然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剛寫到一半的地方,深紫色的羊皮紙上那剛寫就的金字,赫然顯示着這樣一行字:
在這裏有智慧。凡有聰明的、可以算計獸的數目。因爲這是人的數目、他的數目是六百六十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