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望向冷雨,身上的痛楚已經接近麻木。(穿越重生)
根據冷雨和黑眼男孩的對話可以了解,冷雨現在正在破解的密碼門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這扇通往山體内部工廠的大鐵門開啓方式是需要輸入密碼,但輸入密碼的封閉空間卻需要由那個404門牌進行激活!
當用404門牌激活密碼門後,會從鐵門前的一個範圍内出現封閉空間。
這個空間裏面應該是某種控制面闆,操作者在封閉空間内部進行輸入密碼,輸入時限爲三個大燈全亮的時間。根據我此前對兩個大燈時間的估算,整個過程應該是五分鍾左右。
如果三個大燈全亮之後,裏面的人仍然沒有輸入密碼,那麽這個封閉空間就會自動解除,裏面被隔絕的人就會從裏面安然出來。如果在規定時間内選擇輸入密碼,輸入正确,将會開啓密碼門;輸入錯誤,則會發生爆炸,摧毀操作者的同時,也會将整個隐藏在山體内部的工廠毀滅。
據黑眼男孩所說,這裏的密碼應該是十二位的密碼,如果沒有破解的方法,蒙對密碼的概率要遠比彩票中頭獎的概率還要低上無數倍,而知曉密碼的人隻有鲨魚和Master兔子男,鲨魚并沒有将密碼告訴冷雨,也就是說,冷雨破解密碼的概率微乎其微……
當下的情況,如果冷雨選擇放棄,那麽她就被迫從封閉空間内走出來,大鐵門也将會随之關閉一周,我們不僅任務失敗,也很可能被黑眼男孩和繃帶男殘殺。
因爲繃帶男身上的鐵絲很快就會全部拆掉,以冷雨現在的狀态,未必會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如果冷雨選擇繼續操作,那麽她所賭上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而且是整個行動的失敗,以及我和歪哥的陪葬,更可怕的是,這場賭注簡直就是毫無勝算的撞大運!
無論怎麽看,我們這下真的死定了!
我瞬間感到無比絕望,雖然身體疼痛難忍,但我的意識卻因此而變得十分清醒,眼前的情況也能夠完整的認清并作出分析,可即便如此,我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在繼續,根本幫不上一點忙!
我甚至真切的感到,我的存在,竟然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已經容不得我自怨自艾。
冷雨所在裝置的第三個大燈閃爍得越來越急促,這是這第三個大燈即将點亮的征兆,按照黑眼男孩的說法,如果冷雨不馬上輸入完密碼,這個封閉空間将會很快就解除。
“哈哈哈哈哈……完蛋了吧!怎麽樣?到底還是沒有下決心去碰運氣吧?你根本不可能解開密碼,還是乖乖出來送死吧!”黑眼男孩狂笑起來,似乎已經認定冷雨也會選擇放棄。
其實跟黑眼男孩一樣,我也打心底希望冷雨能夠放棄輸入密碼,從封閉空間中走出來,至少這樣我們還有殊死相拼的希望,如果冷雨真的選擇冒死輸入密碼,那可能等待我們的,真的就是萬劫不複的命運了。
閃爍的大燈發出刺目的光芒,這種越來越急促的光線似乎很快就要連接起來,成爲死亡的宣言。這冰冷的燈光就像是死神在眨眼,我的内心也狂跳不已,我們三個人此時已經忽略了敵我關系,全都緊張地望向了還在封閉空間之中的冷雨,就好像在等待手術室裏即将走出來的重症親屬一樣。
隻不過,黑眼男孩和繃帶男并沒有我這麽緊張,他們兩個應該已經完全認定了一個結果,那就是……
冷雨根本不可能解開密碼!
閃爍的燈光如同我緊張的心跳,即便這份希望十分渺茫,接近于不存在,但我仍然期冀着奇迹的發生,就好像所有人都很清楚中彩票頭獎的幾率微乎其微,但仍然還有人願意去買一樣。
一個人在封閉的空間内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外面的三個人竟然無論敵我,都在爲這個人捏了一把汗。
“滴——滴——滴——”
三個大燈全部亮了起來,封閉裝置内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報警聲,我感覺自己的腦袋翁的一下,這個聲音讓我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死亡似乎已經近在咫尺。
難道冷雨失敗了?但……或許這并不值得驚訝吧!這也是意料之中。
“哈哈哈……還是放棄了吧!”黑眼男孩再度狂笑。
“……”繃帶男悶哼一聲,也扯掉了身上最後一段鐵絲,從地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
我無法确定自己此時是什麽樣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恐慌,因爲雖然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但卻有讓人莫名失望……
冷雨似乎在最後關頭還是選擇了放棄!
機關緩緩降了下來,發出一連串讓人骨頭發癢的機括聲,地面上那環形凹槽裏的腐蝕液體也降了下去,凹陷的地面上升起來,一切似乎就要再次恢複原狀。
冷雨背對着我們站着,繃帶男毫不猶豫地從地上撿起了那枚巨大的螺絲釘,身上的鮮血還在流淌,但他似乎準備要将冷雨一擊斃命。
我驚愕地望着冷雨,不知道爲什麽,明明剛才冷雨還出賣過自己,此時我竟然還是本能地沖着冷雨大喊道:
“小心背後!”
“轟——”碩大的螺絲釘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冷雨的位置。
但冷雨聽到我的呼喊後已經避開了攻擊,胳膊卻被螺絲釘刮出了一道血口。
冷雨似乎對這次的攻擊并不在意,而是按住了肩膀上對講機的對講按鈕,沉聲說道:
“密碼正确!”
“什麽?”黑眼男孩驚詫萬分。
“收到。”對講機裏回答。
接着,是一聲對講機的電流音。
随即,冷雨身後的大鐵門傳來了一陣十分震撼的轟鳴,如同開閘洩洪一般。
冰冷的聲音如同寒雨一樣砸在了大廳之中,不僅是黑眼男孩和繃帶男,我也徹底驚呆了,所有人都想到過這個結局,卻根本沒有想到過這個結局竟然會真的在現實中發生!
“這……這怎麽可能?”黑眼男孩癱軟倒在地上。
“管它呢,幹掉他!”繃帶男已經沖了過來。
然而,擋在冷雨前方的鐵絲卻已經讓他停住了腳步,幾乎同時,我們身後的那封鎖入口的石階竟然也同時被炸藥轟破,十多個裝備像武。裝。警。察。一樣的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手裏全都端着95半自動步槍。
“砰砰——”數聲槍響響徹大廳。
黑眼男孩和繃帶男的雙腿都被擊中,撲通跪在了地上。
“爲什麽……”
倒在地上的黑眼男孩似乎仍然不相信眼前這一切。
“我告訴過你了,我運氣一直比較好!”冷雨淡淡地說。
這時,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用手搭在了黑眼男孩的肩膀上。
“嘿嘿,抱歉喽,你既然這麽清楚知道密碼的人隻有兩個,就應該知道,死掉的……隻有一個人啊!”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從這些全副武裝的人中傳來。
我大驚失色,這聲音竟然是……
周橋!
他不是已經背叛了麽?爲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無數的信息在我的腦海裏走馬燈一樣掠過,我驚愕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切,突然間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從一開始,中了陷阱的人,就是兔子男!
接下來,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黑眼男孩和繃帶男束手就擒,周橋則作爲勝利者之一,将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從一開始的時候,周橋就是兔子男挫敗組織計劃中的關鍵環節。
從組織發起進攻,工廠得到消息開始,無論任務發布人使用的同頻段無線電,還是用作誘餌的A、B小組,這一切因素都在兔子男最開始的計劃中被他完全忽略。
因爲他的目标很純粹,從一開始就已經确定是幹掉鲨魚和團滅我們M組!
兔子男的判斷力遠比組織估計的還要準确,他早就看出了組織的陰謀,從組織“翻新工廠”行動一開始,兔子男就已經做出了決斷,并以此爲線索,假癡不癫地陪組織演戲,并且按照組織計劃的劇本展開了一系列“上當”的行爲,讓組織誤以爲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将兵力集中到了A、B組的身上。
然而組織并不知道,兔子男一開始就已經集中精力用在對付鲨魚和M組成員的身上,他先是安插了間諜周橋在我們M組之中,然後利用他蠱惑冷雨單獨行動。接着在大廳之中,兔子男播放了讓歪哥喪失理智的視頻,誘使歪哥和我分頭行動,從而使整個M組成員全都分開,以便他逐個擊破。
接着,兔子男派出黑眼男孩來攻擊我,并派出大量兵力圍攻歪哥,讓周橋繼續跟冷雨合作,找到鲨魚,最後将鲨魚和冷雨一舉消滅。并打算這樣徹底摧毀組織的計劃,将M組全殲,從鲨魚手中奪回404門牌。
然而,這期間發生了變故,歪哥和我都沒有死,鲨魚也被冷雨等人救出,但即便如此,因爲周橋的存在,我們最終還是會被引入陷阱,遭遇恐狼的襲擊。
被恐狼攻擊之後,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和戰鬥力的我們将會在内部工廠的入口遭遇黑眼男孩和繃帶男,我們也會因此全軍覆沒,被奪走404門牌。之後,兔子男的團隊将會從工廠撤離,去外界尋求支援,這期間,組織即便占據了工廠,也沒有辦法開啓隐藏在山體之中的内部工廠,兔子男将會反擊成功。
按照兔子男的計劃,似乎我們所有人本來都應該處于任他宰割的地位,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因爲冷雨的存在,而打破了他的一切。
冷雨竟然意外地策反了周橋!
我們三個從密道進入了别墅,并在别墅外圍遇到了自稱是想要逃亡的周橋,當時,周橋是兔子男安插的一個間諜,目的就是讓他混入我們,将我們一次次引入陷阱。冷雨明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按照周橋的指引,進行接下來的行動,甚至冒險來到恐狼所在的房間,我們幾人也險些在那裏喪命。
而她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兔子男深信不疑,他的計劃正在成功實施!
然而兔子男并不知道,這一切也在這個冷血女人的掌控中。
擊殺恐狼,走入陷阱,兔子男通過監控看得一清二楚。當周橋回到兔子男身邊的時候,兔子男誤以爲他的計劃已經得逞,筋疲力盡的我們會在通往内部工廠的大廳中遭到黑眼男孩和繃帶男的截殺,從而搶走開啓大鐵門的404門牌。
鲨魚被殺,歪哥昏厥,冷雨喪失戰鬥能力,這一切都将兔子男的計劃進行了完美的演繹,我們幾乎就要在這裏全軍覆沒,兔子男的計劃就要得逞,即便再謹慎的人,這個時候也難免疏忽大意。
就在這個時候,周橋背叛了兔子男,可能這期間,任務發布人的團隊也已經進入到了外圍工廠的内部,在周橋背叛的同時,協助周橋控制住了兔子男。
收到了兔子男被控制的消息後,爲了保住性命拖延時間,冷雨被迫開啓密碼門,雖然仍然是在賭,但這一次,冷雨賭的卻不是命,而是時間,密碼已經從兔子男口中逼問出來,隻要能夠将黑眼男孩和繃帶男拖延五分鍾,我們就會成功被解救。
而這場賭注的最終結果,顯然還是冷雨的計策奏效了。
這幾個全副武裝的群友将繃帶男和黑眼男孩夾了起來,我和歪哥也被解救。
臨走之前,黑眼男孩經過了冷雨的身邊,還是有些不甘叫住了她:
“喂,等等!”
“恩?”
“爲什麽,爲什麽周橋會背叛?”黑眼男孩似乎對這個問題耿耿于懷。
冷雨低着頭,警惕的她即便這時也不去看黑眼男孩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冷雨淡淡回答:
“雖然我可能短時間無法說服一個人,但控制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我小時候喜歡特别喜歡玩線控木偶,我經常用他們對話,演戲,做我喜歡做卻不能做的事,那個時候我很快樂,而且我發現了一件事……”
黑眼男孩迷茫不解地望着冷雨,她的眼神也變得近似柔和。
冷雨繼續說道:
“我發現對于木偶,想控制它們,隻要幾根能夠牽制住他軀幹和關節的線,就已足夠!”(雜志蟲)《午夜QQ群》僅代表作者醉笑金的觀點,如發現其内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内容,請作删除處理,的立場僅緻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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