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空生變化後法正仍然會主動投入大哥的麾下麽連威名赫赫的東吳四傑中的三位魯肅呂蒙6遜都能改換門庭更何況法正而且這位老兄實在太會隐藏自己的鋒芒頗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意味。先前龐統故意挑惹他話說的相當難聽他居然能夠恍若未聞這份養氣的工夫就絕非常人所有。越是這樣有才能而又不喜歡賣弄的高士就越讓人摸不着他的真實意圖而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險的。正因爲如此在徹底捆縛住馬的手腳之前怎麽也不能放法正去勸降。誰又敢肯定法正不會突然變卦借機幫助馬來個死中求生的最後一搏。龐統似乎對法正很感興趣在行軍途中時不時地尋其閑聊叙話。而法正也擺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模樣細緻地回答着每一個問題。事後龐統告訴我他曾在叙話的過程中乘法正精神有所松懈之機突然問及劉表遇刺一事。想通過法正的表現來試探試探刺殺的主謀究竟是不是馬。雖然被乍然問及這一敏感話題但法正的表現卻隻能用滴水不漏來形容。莫名地驚異疑惑但就是沒有一點惶恐連龐統這樣智計絕倫的人對法正也是沒有半點辦法。秭歸城下激戰正酣。秭歸座落在長江北岸的卧牛山麓下遊十幾裏處即西陵峽西口因其城垣系由巨石砌成。城周形似葫蘆。故也有石頭城葫蘆城之稱。秭歸扼荊北入蜀的要沖過了此地便是蜀地的巴東郡。密集的羽箭如蝗如雨如烏雲遮蔽天空。凄厲的呼嘯聲不絕于耳。攻城和守城的士兵都拼命地将箭囊中地羽箭向對方傾瀉出去起先還要稍做瞄準。到後來根本就是看也不看機械地重複着抽箭上弦開弦送弦地動作。伴随着震天的喊殺聲。一撥撥攻城士兵抗着雲梯撞木推着原始的沖車朝城池方向起猛攻。城樓上的守軍也已殺紅了眼口中喘着粗氣瘋似地将巨大的擂石滾木扔下城垣将城下砸出一個個大坑一團團血花。從城牆根向外約一百五十步距離屍體堆積如坪大地已被鮮血染成殷紅一片。日近黃昏夕陽仿佛不忍觸睹人間如此殘狀悄悄地躲入晚霞身後卻将天際地一片霞雲變成血紅顔色與殷紅的大地上下映襯着。稍帶一絲涼意地東風拂過将刺鼻的血腥氣息朝四野擴散開去。
大哥已經丢了2ooo多人。再攻下去剩下的萬把人就得全丢在這裏了渾身浴血的馬岱大聲朝馬說道。
先前馬岱親自統領步卒攻了兩次城每一次都是攀城攀不到一半就被守軍打了回去連他本人也挂了彩被一支流矢擊中左臂。
馬恨恨地望着厮殺依舊的城垣望着城樓上那位指揮若定的老将手指節骨被自己捏得咯咯作響座區區的秭歸小城一個入土半截的老将居然又讓自己吃了一個大癟。攻城戰已成爲馬最爲頭疼的事情。隻要敵方有相當的兵力加上足夠堅強的抵抗意志就能将不擅攻城的馬拒之城外上庸如此秭歸也是如此攻不下城倒是其次後方的追兵越來越近才是最爲要命的事情。
鳴金收兵馬幾乎是從口中吐出了這四個字。
铛铛铛
钲器敲擊聲急促地響起前方硬着頭皮攻城的馬軍士兵立時如釋重負地迅退了下來度之快令人瞠目。
嗷血迹斑斑的城樓上守城士兵放聲狂呼起來慶祝又一次擊退敵軍的進攻。歡呼的人群中黃忠傲然而立一手持刀一手捋須凝目注視着遠處的馬。就在這時夕陽跌出了雲霞西來的陽光照上城頭将這位滿頭華的老将映照的有如血染戰神一般。中軍帥帳中氣氛異常沉悶。馬岱馬鐵等人齊将目光集中在來回走動的馬身上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仲華查探好了沒有能不能繞過秭歸直接入蜀馬突然止步沉聲對馬岱說道。
馬岱搖了搖頭黯然說道：已經派斥候查過了。能繞但黃忠已經派人将棧道堵死根本不可能過的去。
這老兒居然這麽歹毒馬用力在桌案上槌了一下恨聲說道。
大哥下面該怎麽辦馬鐵迷茫地詢問道。
怎麽辦怎麽辦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馬沒好氣地回道。
西退入蜀的計劃基本已經落空如今該何去何從馬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就在這時馬休急步匆匆地走入帥帳中表情顯得非常陰沉。
大哥斥候剛剛回報趙雲的騎軍離這裏還有不到3o裏
什麽馬眉頭大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的光芒這混蛋簡直就是一條附骨的惡蛆甩都甩不掉
馬岱等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的憂色。長闆坡一戰趙雲隻用2ooo弓騎兵硬生生将馬的鐵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這一戰趙雲和他的風騎軍已在馬岱等人心上烙上了一層陰影那種隻能挨打卻根本還不了手的郁悶感覺直讓馬岱等人要吐血。
大哥先撤吧。馬岱鼓起勇氣向馬勸薦道這裏無險可守一旦被趙雲的騎軍纏住想脫身都難
往哪裏撤馬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先找個城池安頓下來
馬岱也沒有明确的方案隻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說道。
而後呢
馬岱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哈哈哈
馬忽地仰天長笑起來笑聲中充斥着蒼涼的意味想不到我馬縱橫沙場十多年居然會落得這種田地來吧來吧趙雲張飛關羽都來吧馬跟你們拼了。就算我死也要剝下你們半層皮來
聽出馬話中分明有與敵軍決一死戰的意思馬岱等人立時面色一滞。以馬軍如今的情形跟勇悍如虎狡詐如狐而且占據絕對兵力優勢的敵軍決戰絕對是九死一生。
大哥你不想給大伯報仇了嗎你不想給馬家一百四十餘口報仇了嗎撲通一聲馬岱雙膝跪地面容悲戚地說道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馬家跟韓老狗的血海深仇讓誰去報
撲通撲通馬休馬鐵等人也66續續地跪倒苦苦勸薦起馬來。馬面色不住變化猶豫了片刻頹然說道：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
從這裏往東3o多裏就是信陵。大哥咱們先退到那裏再說
好吧馬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
建安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上午我部三萬七千大軍先趕抵信陵縣境。當日下午二哥的大軍一萬五千人也趕抵信陵。加上趙雲的5ooo餘風騎軍總共近六萬人對形成了信陵的包圍。或許是被打怕了或許是在舔拭傷口馬據守在信陵城内沒有流露出半點出擊的意思。作爲勸降使者的法正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被送至信陵城下。
什麽法正在城外聽得馬岱的回報馬驚愕異常地說道他還沒死馬一直以爲襄陽城破時法正已經死在亂軍之中。
恩馬岱點點頭說道他正在城門外說要見大哥
快請呃
馬先是一喜但随即想到了一事他是怎樣到城下的
似乎是被張飛的軍卒送過來的
馬岱面色古怪地回道。
馬在堂内走了幾步忽地對馬休說道：孟明你在堂外準備一口燒開的油鍋。
是大哥馬休雖然不知道馬想做什麽還是立即領命離去。
仲華把法正帶過來馬語中帶着幾分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