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俄勒岡州南部,克拉馬斯福爾斯小鎮,清晨5點40分。霍華德照常從城堡裏走出來,早早地出發去巡視自己的莊園,這已經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今天天氣很不錯,太陽升起來了,陽光輕輕的灑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土地上,青草的氣息和泥土的芬芳傳入鼻中。嗯!我喜歡這熟悉的味道!霍華德坐在自己的那匹高大的阿拉伯馬上悠閑的邊走邊審視着自己這片甯靜而生動的家園。
“霍華德先生!霍華德先生!不好了!牛欄裏有一頭奶牛死了!”雇工小約翰迎面慌張的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小約翰!”一大早就聽到令人不快的消息,讓霍華德興緻全無。
“您快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那頭奶牛還死得很離奇!”小約翰急切地說道。
“快!帶我去看看!“霍華德看了他一眼大聲地說道。
于是小約翰跑着在前面帶路,霍華德則騎馬在後面跟着。他們來到中心草場的畜欄,看見已經有好多工人正圍在那裏。人們叽叽喳喳地議論着,看見霍華德過來了,他們就都停止了議論,“霍華德先生您快來看看吧!”他們沖着霍華德喊道。
霍華德翻身下馬,人群閃開一條道來。很快他來到畜欄中,隻見一頭奶牛橫躺在草地上。
“霍華德先生!您看!”小約翰指着死牛的腦袋說道。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頭奶牛的左眼、眼部周圍的皮膚和舌頭沒有了。再仔細檢查那頭奶牛,發現了更爲離棄的事情——那頭奶牛的四個*、直腸還有生殖器也被割走了。而且在胃的地方還有四個小小的圓洞,而奶牛身體裏的血液則全部被吸幹了。
“這、這不可能!它又來了,它又來了!”霍華德顯得有些驚惶失措。
“啊~~!這隻有魔鬼才幹得出來!”人們都齊聲叫了起來。
霍華德繼續仔細檢查奶牛的傷口,這些傷口非常整齊,地上一滴血迹也沒發現,而且可以看出這頭奶牛死的時候十分安詳沒有掙紮的痕迹。
“小約翰!你去通知比爾警長吧,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霍華德對身邊的小約翰命令道。
“好的!先生”小約翰聽到指示走了。
不久比爾警長的車就開到了莊園,他的車後是雷蒙德獸醫的皮卡。他們一起下了車,霍華德和他們是老朋友,所以見面也不用寒暄。
“老兄!你的奶牛怎麽啦?”比爾問道。
“你來看看吧!”霍華德說道:“雷蒙德,你也過來看看!”
比爾和雷蒙德快步走近過來,他們緊張地往地上的死牛看了過去。雷蒙德是個老手,他用專業的眼光和手法對那頭奶牛又進行了一次檢查。檢視了那頭奇怪的奶牛以後,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嗯!這頭牛的确死得太過離奇。”比爾說道。
“這家夥死得實在十分怪異,我想把它帶回去再做進一步的檢驗。”雷蒙德對霍華德說道。
“沒問題。”霍華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霍華德,你知道嗎?今天的情行讓我想起了我們警署四十多年前的一份卷宗,當時也是你們莊園報的案,卷宗裏描述的情況和今天發生的事件幾乎完全一樣,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造成奶牛離奇死亡的原因爲山狗所爲,不過我看這不是什麽山狗所爲,到像某個變态的外科高手犯下的案子。”比爾說道。
“是啊!真他媽變态!可憐的奶牛!”霍華德罵道。
比爾見霍華德心情不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兄,别生氣了,我們會搞清楚的,一旦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會讓他知道大牢裏滋味。”
“呵呵,我沒事的。”霍華德苦笑着看了他們一眼,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夥計們,來,來。把牛給雷蒙德先生擡上車去。”霍華德招呼了幾個夥計把那頭死牛擡上了雷蒙德的皮卡,這樣,比爾和雷蒙德便開車走了。霍華德然後吩咐夥計們各忙各的,一夥人也就散了。一天的好心情就此終結,他決定回屋讓自己休息一會兒。
雷蒙德獸醫診所,中午。雷蒙德對那頭奶牛進行了全面的屍檢,得出的結論是:那樣的傷口甚至是外科高手也是辦不到的,因爲它們太整齊了,感覺是某種激光切割造成的,據他所知現在美國或者世界上其他的地方還沒有如此先進的設備。至于那頭奶牛是如何被吸幹血液的則更令人費解,因爲在屍體上的确一滴殘留的血液也找不到。雷蒙德立刻打電話把情況和比爾通報了一下,然後向州立獸醫學會報告這個情況,比爾則把這個情況通知了聯邦調查局。
“吩咐一下夥計們!注意夜裏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看見又有奶牛離奇死亡!知道嗎!”霍華德給小約翰打了個電話。
“好的,先生!我們會分班值班的。”小約翰在電話那頭連連點頭稱是。
夜晚來臨,偌大的莊園顯得十分甯靜。霍華德的城堡則燈火通明,平時晚上不開燈的畜欄此時也亮起了燈。孩子們都去了加利福尼亞,現在家裏就霍華德和妻子兩個人,吩咐管家特德先生開飯後,他和妻子兩人就來到了飯廳,今天的菜色很不錯,不過霍華德好像沒有什麽胃口他隻吃了很少的一點,妻子莎拉見霍華德心情不好,就吩咐把主菜撤了,讓管家爲他們上了一些甜點。
“親愛的,吃點蘋果派吧,别不開心了,不就是頭奶牛嗎?”莎拉對他說道。
“你知道嗎?莎拉,我不是因爲那頭奶牛而心煩意亂的,是因爲這頭奶牛讓我想起了四十二年前的一些往事。”霍華德憂郁的說道。
“四十二年前?”莎拉疑惑的望着他。
“是的,四十二年前,我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那天夜裏發生的事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什麽事情呢?”莎拉急切地問道。
“我說了你可能也不會相信。”霍華德欲言又止。
“你快說吧!我知道你是個誠實的人,況且你怎麽會對我撒謊呢?”莎拉說道。
“好吧,親愛的,我就告訴你吧,要知道這件事我連比爾和雷蒙德都沒提起過。四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麽一個初夏的夜晚。天氣十分舒服,我和弟弟愛德華在房間裏玩耍,到十二點的時候,媽媽過來讓我們關燈睡覺。沒辦法我們隻好關了燈,但我們并沒有睡覺,還是在床上嬉鬧。快到二點的時候,我覺得有點累了就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個奇怪的聲音驚醒了,看見房間的窗子打開着,弟弟則不在床上,這讓我感到很奇怪。這麽晚了他會到哪裏去呢?我心裏一陣疑惑。因爲我們的房間在三樓,窗外可以看見遠處的草場,突然我在漆黑的草地上空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光束跳躍着,而就在這束強烈的光束之下愛德華正驚恐地在草地上來回奔跑。不知道他怎麽跑出去的,是什麽東西在追趕他,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我吓傻了眼!此時我想喊可怎麽也喊不出聲來,最後那束光終于照射到愛德華的身上,他也就嗖的一下不見了,那束光也随之很快的熄滅了。看到這樣的情形我簡直快要被吓瘋了,哭着向爸媽的房間跑去。然而他們卻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認爲我是做了一場惡夢,就抱着我安慰了起來。我說是真的,是真的!他們沒有辦法,便随着我來到了我和弟弟的房間,看見愛德華不在,他們才真的開始着急起來。于是把管家特德和夥計們全都叫醒,在屋外瘋狂地找尋起來。然而,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蹤影,隻在畜欄裏找到一頭死牛,你知道嗎!那頭奶牛的死狀就和今天死的那頭奶牛的情形完全一樣。現在看見那頭死牛你說我能不爲之恐懼和煩惱嗎?四十二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我那親愛的愛德華,父母到死都沒有放棄尋找他的努力,他們堅信他是被什麽壞人綁架了。但我知道,他不是被什麽普通人綁架的。”霍華德因爲激動而抽泣起來。
“這太不同尋常了,親愛的,你怎麽沒有早告訴我呢?真是太可憐了!你怎麽能讓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呢?我親愛的!”莎拉憐愛地撫mo着他的頭把他攬到懷裏安慰着。
十二點過去了,莎拉在床上已經睡得很熟。霍華德卻怎麽樣也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爲怕弄醒她,于是他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走到窗台邊向窗外望去,遠處草場的畜欄上燈光點點,風吹動着紗簾,夜顯得格外安詳。突然,一陣熟悉的低頻聲在耳邊響起,一束熟悉的強光像一盞舞台上的聚光燈從高高的空中打到靠近屋子100米左右的草坪上,愛德華則嗖的一下出現在那束強光裏,他還是他八歲時失蹤的樣子,穿着那天他失蹤時穿着的睡衣,一臉的迷茫。
“愛德華!愛德華!”霍華德失聲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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