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輝急得用力拉扯曾佳宜:“乖女,跟爹地走,回香江去!”
曾佳宜掙脫拉扯,表情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親。[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劉震山皺眉說道:“老曾,你……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俞飛看見聽見曾豪輝是這樣的舉動和言語,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對于之前弄壞了曾借給自己的豐田卡羅拉的愧疚情緒就淡了許多。
司徒超凡沒說什麽,隻是毫不掩飾地嗤笑了幾聲。
曾豪輝老臉漲得通紅,卻沒理會他們,又去拉扯曾佳宜,想要強行把她拖走。
曾佳宜擋開父親的手,帶着哭腔說道:“爹地,我是不會先走的,我得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和他們共進退,要走你先走吧。”
曾豪輝忽然感到一陣絕望,素來聽話的女兒怎麽在關鍵時刻任性起來?難得的“逃生”機會難道要白白錯失嗎?
俞飛看了曾佳宜一眼,暗暗點頭,這個曾小姐雖然是千金大小姐,卻蠻有氣節的……
又看了司徒超凡一眼,心說,至少比司徒和尚之前找的那些要靠譜得多,希望臭和尚這次好好對待,别又辜負了人家。
他這個時候還能胡思亂想關心别人的感情,充分說明他非常放松、一點兒也不慌亂害怕。
他甚至無厘頭地開口問拿槍指着自己的那名黑衣男:“哎,這位大哥,你手酸不酸啊,一直擡着……要不要換隻手啊?”
黑衣男嘴角牽動、眼角跳動,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何以鴻見俞飛如此,心中不禁暗暗有幾分佩服,年紀輕輕,卻在槍口底下這般鎮定自若,必有過人之處啊……
佩服歸佩服,但是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
何以鴻笑道:“曾小姐真是很講義氣啊,不過你這樣也讓我很頭疼呢?你的朋友不将他們背後的詐-騙集團如實交代清楚,我隻能選擇把他們關起來,慢慢審問,你現在不走,還要和他們共進退,是不是想也被關起來?”
曾豪輝叫道:“佳宜……”
曾佳宜卻挺了挺胸,說:“哼,要關一起關!”
何以鴻哈哈大笑,說:“好!”
曾豪輝這時候軟癱癱了。
突然,俞飛開口道:“何老闆,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何以鴻轉而看他,問:“什麽意思?”
俞飛盯着他,說道:“何老闆,我看你印堂發黑、鼻頭發青、皮膚幹燥晦暗,近來運勢不順啊,嗯,不止不順,還有大難,所以奇怪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何以鴻怔了一下,随即厲喝道:“你說什麽?”
俞飛盯着他又看一會兒,接着說:“你頭頂有一團黑氣,下眼睑幹澀得很,還起了疙瘩……那個部位本來不容易起疙瘩,起了疙瘩就有說法了。”
何以鴻摸了摸眼睛,他下眼睑的地方确實起了疙瘩,左右兩眼都有,他龇着牙說:“危言聳聽!起疙瘩當然是蚊蟲叮咬的,還能有什麽說法!”
俞飛笑說:“現在是冬天,哪兒來的蚊子?人面有十二宮,印堂是命宮、鼻頭是财帛宮、眉毛是兄弟宮、眼尾是夫妻宮,而這下眼睑則是子女宮,下眼睑無端幹澀還起了毒泡,必是子女有異。何老闆,近段時間,你的兒子或女兒一定有出事的,而且不止一個!”
聽到這裏,何以鴻張大了嘴。
俞飛續道:“你鼻頭發青,說明會破财;印堂發黑,說明你也将會有危險,且是危及性命的危險!”
何以鴻閉上嘴巴,吸了一口,沉聲問:“你是相師?”
現在他覺得俞飛不是有一點過人之處,而是很神奇,因爲剛才俞飛說的和實際情況有九成九吻合。
俞飛搖頭說:“我不是相師,隻不過略懂相面望氣之術。”
鹿靈這時插嘴道:“我師父很厲害的,我師父啥都會、啥都懂,他治好了好多人的‘怪病’,嗯,‘怪病’!”
何以鴻問:“你師父?”
鹿靈一指俞飛,嘟嘴說:“他就是我師父啊!”
何以鴻問俞飛:“你是醫生?”
俞飛說:“嗯……不是普通醫生,你可以理解爲巫醫。”
何以鴻眉頭微蹙,判斷俞飛話語的真假可能性。
過了一會兒,何以鴻問:“你叫什麽名字?”
俞飛說:“姓俞名飛。”
何以鴻點了點頭,說:“俞師傅,你既然能看出症結,想必也有相應的破解之法?”
俞飛道:“現在不好說,要見到‘患者’,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才知道,也許破解得了,也許破解不了。”
他這樣不把話說滿,顯得比較專業,也增加可信度。
這就是“即使有十成把握,話也隻說七八分”的道理。
果然,何以鴻有些急切地說:“俞師傅,你說的不錯,我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十幾天前得了一種怪病,全奧門的醫生都治不好,現在想請俞師傅你去幫忙看一看!”
俞飛笑說:“拿槍指着頭請人幫忙,這算是威脅嗎?”
何以鴻咳嗽一聲,趕緊讓黑衣男們把指着俞飛等人的手槍收起來。
解除威脅,房一諾身體和神經驟然放松,差點兒軟倒下去,幸好旁邊的司徒超凡及時扶住她。
鹿靈見司徒超凡摟抱房的時候表情略猥-瑣,便皺了一下眉,走上前去推開司徒超凡,自己扶着房一諾,并輕聲安慰她:“一諾姐,别害怕,有我師父在,出了什麽事兒都會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何以鴻說:“俞師傅,請吧。”
俞飛點點頭說:“本來此間的誤會還沒解開,但是救人要緊,何老闆,先帶我去看人吧。”
何以鴻看着他,也點了點頭,說:“嗯,我想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存在的。不過俞師傅可以放心,我會讓人徹查此事,無論如何,都會給你和你的朋友一個交代的。”
态度大轉變啊。
然而,俞飛聽得出的他的潛台詞:要是你能醫治好我的兒女我就會給你一個好的交代,要是醫治不好那我就未必會給你一個好的交代。
看着俞鹿司房以及劉震山和趙立、曾家父女跟随何以鴻離開了安全保衛中心,彭領班和梁荷官面面相觑,事情發展得太快,多次反轉,早已超出了他們所能想象的,此時心中惶恐,不知道接下去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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