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說:“我們本應該幫着肖遙打擊在香江的白夜勢力、把沈老頭和歐陽楚楚他們統統抓起的……可問題是……”
他頓了頓。[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司徒超凡問道:“可是什麽,你說啊。”
俞飛皺起眉頭,似乎在糾結什麽。
一分鍾之後,他說:“問題是,齊莜她受傷了,受了重傷,不盡快治療,她就會……”
司徒超凡沒見過俞飛什麽時候說話這麽吞吞吐吐的,知道他是着急了,便說:“那個極陰極煞受傷了?沈青陽害得?她在哪裏?”
俞飛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柳木納靈牌。
司徒超凡又問:“你不是蠱師嗎,你不是能治病療傷嗎?”
俞飛搖頭:“我的蠱術隻對生物有效果,對陰煞鬼靈沒效果。”
司徒超凡摸了摸下巴,說:“現在能把她放出來麽?讓貧僧看看。”
俞飛說:“試試。”
擡手輕撫納靈牌,用意念溝通。
不一會兒,一道紅光閃出。
完了什麽也沒有,但是俞飛和司徒超凡都感覺屋子裏多了東西。
于是一個開啓陰眼、一個開啓慧眼去看。
便看見,沙發上躺着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少女。
是陰煞齊莜。
她躺在那裏,閉着雙眼,本就慘白的臉色愈發地白,似乎很虛弱。
衣裳褴褛,那薄薄的紅裙之上一個破洞連着一個破洞,破洞之中透露雪白無瑕的肌膚,因爲躺得不那麽規矩,裙擺無意地掀起了一些,大腿渾圓、小腿纖細,美不勝收。
美目緊閉,秀眉緊蹙,殷紅的小嘴兒不時地微張、發出痛苦的哼聲。
這原本楚楚可憐,卻又令人悚然。
因爲躺在沙發上的陰煞齊莜身體隐隐透明,仿似目光能夠穿過她而看到沙發,同時,她的身子一閃一閃的,像個爛燈泡,一閃是正常人形,再一閃就變成了厲鬼腐屍的模樣,美顔俏臉變成了紫面獠牙滿臉布着黑筋,森白的長牙鼓到了嘴唇之外嬌軀則變成了一半紅黑腐肉一半森森白骨。
一閃美人,一閃厲鬼,如此反複,看着極爲人。
而且,随着閃爍與變化,陰煞齊莜的周身散發着縷縷的煙氣,陰陰冷冷的,把開着空調暖氣的房間弄得溫度降了好幾度。
司徒超凡打了個哆嗦,訝然道:“奧槽,咋……咋傷得這麽重?”
俞飛咳嗽一聲,告訴他陰煞齊莜是爲了保護自己而被銅屍重拳打傷的。
司徒超凡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子古怪,有些子不懷好意。
俞飛皺眉,問:“你幹嘛這麽看我?你不是要給她看看嗎,怎麽樣,有沒有法子?”
司徒超凡笑說:“這鬼妹子是不是移情别戀,不愛雲鵬愛上你了?不然怎麽會舍身護你……”
俞飛眉頭皺得更緊:“胡說八道什麽!”
心頭卻有了幾分古怪的感覺。
司徒超凡哈哈一笑,轉而看着陰煞齊莜說道:“這鬼妹子靈體受到重創,已經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真身和法體,所以一閃一變,而且道行大損,陰氣逸散,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湮滅啊。”
俞飛問:“有辦法救麽?”
司徒超凡搖頭說:“貧僧無能爲力。”
俞飛咬了咬牙道:“那得盡快回去,找找看有誰能幫忙。”
司徒超凡奇怪地問:“極陰極煞本不應該存在于陽世,以前的與你無關,現在你要保她,就會生出因果,是逆了天道。爲什麽不讓她自行散去,免得你無妄受這牽連?”
俞飛苦笑,說:“她爲了保護我而受傷,如果要我眼睜睜地看着她魂飛魄散,我做不到。成與不成,我都要盡力救她,否則,違了我的心,日後修行必然受到影響,說起來,救她也是爲我自己考慮。因果什麽的,擔着就是了。”
司徒超凡沖他豎起大拇指,贊道:“有境界,佩服!不聽你解釋啊,我還以爲你是對這鬼妹子有意思呢,不惜牽扯因果也要逆天道……”
俞飛罵道:“奧槽,你是不是想打架?”
司徒超凡擺手道:“别沖動,沖動是魔鬼。出家人不打诳語,你不能因爲貧僧說出了實話就惱羞成怒啊,就算惱羞成怒你也不能動手打人……”
俞飛把指節撇得“咔嗒”響。
司徒超凡一溜煙跑進去浴室,叫道:“貧僧也洗個澡,你要不要再來洗一次,一起的?”
俞飛嫌惡地道:“滾蛋,誰要跟你一起洗!”
司徒超凡在浴室裏把水打開,“嘩嘩嘩嘩”響,他叫道:“快把那鬼妹子收進柳木牌裏,那樣可以稍微阻止她的陰氣逸散,延長她存在的時間,同時你得每天給她注入三次你的氣,不能多也不能少,爲她續命,哦,她是鬼,早沒命了,那就是續,續續……反正就那麽個意思……”
聲音被“嘩嘩嘩嘩”的沖水聲掩蓋。
俞飛撇了撇嘴,轉身走到沙發旁邊,依着司徒超凡所說,把痛苦不堪的陰煞齊莜收進了柳木納靈牌中。
然後,集中精神,将自己十分之一的巫力輸入到納靈牌中,就好像給病人輸液一樣給她輸點兒“營養”吊着氣,使之不散。
做完這些,俞飛給劉震山打了個電話,沒說什麽,隻說爲了感謝他和曾董,晚上請他們吃頓飯,地點由他們定。
劉震山客氣說:“你請不合适,還是我請吧。”
俞飛堅持要請,劉震山也就不再推辭,說:“那我約曾董,定了地點回電給你。”
俞飛說“好”,挂斷電話。
收拾一番,俞飛将黃龍脈和“屍衣”放進客房保險箱裏,設密碼鎖上,再打電話叫酒店保安來連同保險箱一起拿到安全庫房保管起來。
見酒店服務員和保安來取保險箱時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俞飛便知道是頭發惹的禍了,焦了大半嘛。
親眼看着保安将保險箱鎖進安全庫房之後,俞飛便跑到酒店的美發廳。
坐下他說:“師傅,給我來個超帥的寸頭!”
美發師答應道:“好咧!”
四十分鍾以後,俞飛回到客房。
司徒超凡已經洗完澡了,坐在沙發上搖着微信,搖到感興趣的就聊一會兒,聊着聊着不時發笑。
見俞飛回來,一看,吃了一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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