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超凡叫道:“俞董,你掩護我!”
俞飛說:“好!”
立時加大防守範圍,把司徒超凡那一面的大部分貓也給打飛。[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司徒超凡趁機伸手入懷,掏出混元珠傘,誦了幾句咒語。
張開手掌,小紙傘撐圓,旋轉着疾速向老槐樹飛去。
但見精光一閃。
喵……
一聲叫喚尤爲凄厲。
混元珠傘飛回,老槐樹上掉下一道黑影。
混元珠傘傘面上帶血。
在地上翻滾的是一隻油黑的大貓,正是那隻詛咒貓妖。
司徒超凡伸手要接傘。
俞飛閃電般搶過,說:“傘上有血,血有毒。”
司徒超凡深深地看了俞飛一眼,沒說什麽,自覺負擔起了防守。
俞飛則騰出空來,對着小紙傘嘬嘴吐出一縷淡藍色的巫火。
小傘雖然材質像紙做的,但是火燒不壞。
毒血被燒幹,算是消了毒,俞飛将小傘遞回給司徒超凡。
這時,地上的黑貓如箭一般蹿出,直撲剛才讓它栽了跟頭的司徒超凡。
鹿靈抽空向黑貓扔出一張符,嬌聲大喊“急急如律令”。
黃光爆開。
黑色貓妖身形頓時一滞,速度慢了幾分。
這是“甲子文卿緩神符”。
司徒超凡倏然骈指發劍。
六道輪回劍?人王劍!
閃動明黃色豪光。
陽剛、犀利、堅韌。
直接戳穿了貓妖的頭顱。
啪!
貓死落地,摔在地上變成一灘毒肉,與此同時,暗巷深處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喊:“啊耶……”
所有的貓都滞緩了動作,有的甚至停了下來。
俞飛朝老槐樹的腰眼處吐出巫火,鹿靈也跟着扔了一道“甲戌子江借火符”。
大樹燒斷,轟然倒地,群貓瞬間驚叫退散。
一隻不剩。
俞飛收了巫火,拔腿便朝黑黑窄窄的小巷子裏面沖去,風馳電掣。
司徒超凡本來也想跟上去,但看了看身後的三個女孩兒,還是選擇留在了原地。
在黑暗中,一個瘦弱的身子猛烈地咳嗽,咳出血,一邊咳一邊朝更裏邊兒飛跑。
俞飛神經緊繃,全神貫注,展開禹步。
闖荊州!
電射而出,後發先至。
隻差一線,便要抓住那個裹着紅袍子的家夥。
然而,那人在關鍵時刻一縮身,竟然變得像貓兒一樣,窈窕靈動,一跳,就竄進了兩道圍牆間的狹窄縫隙之中,很快消失。
若不是俞飛反應快,一腳踏在牆上返身卸力,恐怕已經撞将上去,鼻子都出血了。
不過,慌亂中,俞飛抓到了一塊布料,紅色,是從那個家夥的身上扯下來的。
施施然走回到司徒超凡等人身邊,說了一聲“跟丢了”。
司徒超凡眼力勁兒好,剛才已經看清了暗巷裏的動靜,一把拿過俞手中的布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笑說:“一看玩貓的,就知道是個小娘皮,果然!唔,好香啊……”
的确,那紅袍上萦繞着一股醉人的異香,有體香,也有藥香,還有其他的氣味兒混合。
除了香味兒,從對方的體型和着裝上也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子。
一開始還以爲是個猥-瑣的摳腳漢子,沒想到……
司徒超凡十分陶醉,看見俞飛站在旁邊闆着臉,就問:“咋?跑了就跑了呗,那詛咒貓妖一死,占星師的術法便大打折扣,曾董的厄來紋章想來也應該削弱了很多,估計憑咱倆的能力可以解得開了吧?”
俞飛白了他一眼,知道這和尚一定又是淫-心泛濫,想要憐香惜玉。
搖搖頭說:“司徒,你這個見到女人就腳軟的毛病得改改啊,難道還想重蹈歐陽楚楚的覆轍麽?對待親人朋友寬容是美德,但對敵人寬容就是愚蠢了。那個女人,擁有詛咒貓妖,想要置我們于死地,對她,我實在生不出半點兒憐意……”
司徒超凡皺眉道:“喂,俞領導,用不用這麽上綱上線的啊?”
見俞飛一臉嚴肅,隻好點頭說:“行行行,你說得有道理,貧僧曉得,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是這個意思吧?”
俞飛暗暗搖頭,他這樣子,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把那女子會化貓的情況告訴了司徒超凡。
司徒超凡說:“嗯,吉普賽占星師一旦養成詛咒貓妖,自身化貓也沒什麽稀奇。”
曾佳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是關切父親的安危,急忙問:“二位大師,沒抓住兇手,那現在怎麽辦,我爹地他……他還有救嗎?”
俞飛說:“曾大小姐,你别着急,你父親希望很大。那個兇手雖然跑了,但是估計明後天她就會自己來找我的。”
曾佳宜不明白。
司徒超凡卻知道,俞飛一定是給人下了蠱了。看着他,露出了會心的奸笑。
的确,在剛才接觸的一瞬間,俞飛就已經給那女子釋放了一記“斷腸蠱”。
前世大蠱師,現在的下蠱手法也是出神入化,差距主要在巫力值和實力境界上。
俞飛提出,先各回各家、各自休息,明天一早去醫院看曾豪輝。
大家同意。
房一諾和曾佳宜受了驚吓,之前一直全身肌肉緊繃,現在放松下來就感覺渾身遍體的酸疼,隻想回去舒服的床上大睡一覺。
剛要走,司徒超凡說:“等等。”
他指着死在地上的黑貓說道:“得先把着貓妖焚燒掉,不然指不定出什麽幺蛾子。”
但是三個女生一緻反對。
她們說,既然貓都已經死了,就不要再燒它了,網上那些虐貓視頻太殘忍了,不能像那樣。
雖然是詛咒的毒貓妖,但在女孩子的眼裏,不動的時候依然是貓貓,所以心軟不忍。
俞飛一開始和司徒超凡意見統一,堅持燒-貓,但是挨不住女孩兒們的軟磨硬泡,最後妥協爲将它埋葬。
俞飛拎着黑貓尾巴,司徒超凡在旁邊的土地上挖坑……
大約十分鍾,埋好了貓。
大家返回。
在回的路上還有個小插曲。
就是房一諾問:“咦,剛才好像有個穿紅裙子的女生和我們一起吧,現在怎麽不見了?”
俞飛一怔,随即明白她說的是陰煞齊莜。
如果說出真話實情,怕吓壞了她,便敷衍道:“她性格比較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已經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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