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候後,警車來了,死人被帶走,俞飛司徒跟王濤回公安局,做了筆錄。[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當然,說的是一個樣,做的材料則是另一個樣,這是潛規則,王濤會搞定。
俞飛問王濤:“濤哥,怎麽處理?”
王濤沉吟半晌,說:“小飛,如果你打算上訴雲家,我不太建議,因爲憑我的經驗,你們的證據不足,那個降頭師被帶走了,沒有對證,告不了雲天。而且,華夏國情,法律,是一條嚴苛的準繩,然而有時卻會淪爲有權有勢之人手中的工具,這個……你應該懂的……”
俞飛點了點頭,心說,雲家果然勢大,以王濤的立場和能力,犯不着爲了幫自己而與雲家爲敵。從正規途徑扳倒雲天,牽連太多,難度大。
他和司徒超凡對望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采用其他手段吧……
雖然死了人,但是可以證明俞飛、司徒超凡确實沒有責任,所以做完筆錄就自由活動了。
走出市公安局,俞飛司徒二人又累又餓,便決定先去大吃一頓然後回去清洗清洗。
鹿靈一直昏迷不醒,之前就已經送回住所休息了。
俞飛說:哎,司徒,我爲了救你搞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點兒好的?”
司徒超凡爽快地說:“沒問題,咱們去吃馄饨吧!”
俞飛愕然:“馄饨?這叫吃點兒好的?”
司徒超凡斜睨了他一眼,說:“怎麽,馄饨可是好東西啊。過去北方有“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說法。相傳漢朝時,北方匈奴經常騷-擾邊疆,百姓不得安甯。當時匈奴部落中有渾氏和屯氏兩個首領,十分兇殘。百姓對其恨之入骨,于是用面皮包肉餡兒,取‘渾’與‘屯’之音,呼作‘馄饨’,恨以食之,并求平息戰亂,能過上太平日子。因最初制成馄饨是在冬至這一天,所以在冬至這天家家戶戶吃馄饨。馄饨發展至今,更成爲名号繁多,制作各異,鮮香味美,遍布全國各地,深受人們喜愛的著名小吃。馄饨名号繁多,江浙等大多數地方稱馄饨,而廣東則稱雲吞,湖北稱包面,江西稱清湯,四川稱抄手,新疆稱曲曲……關于馄饨,還有個絕代美女西施的傳說,講的是……”
俞飛無語了,麻丹,一個馄饨臭和尚竟然能盤出這麽多道道來,不勝其煩,隻好說:“得得得,吃馄饨就吃馄饨吧。”
司徒超凡又道:“貧僧告訴你,咱們要去的這一家馄饨,味道特别好,包你吃一次想兩次,吃兩次想三次,吃三次……”
俞飛擺手道:“别扯犢子,趕緊走!”
到了馄饨店,司徒超凡要了一碗“蛋黃香酥鴨馄饨”,俞飛要了一碗“三菇蝦仁馄饨”。
吃上幾口,俞飛心說,哎喲味道果真不錯,待會兒給鹿靈帶一碗。
看到司徒超凡吃得很嗨,三下五除二掃光一碗,又叫一碗,俞飛心裏不禁有些異樣,這個家夥也是十分奇怪,雖然知道他實力不凡,但平時看着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然而關鍵時刻,仿佛聖鬥士一般爆發小宇宙,威力駭人聽聞暹羅降頭師侬藍納阿瑜陀耶夠厲害吧,奇術疊出,整個兒一大Boss,最終卻被司徒超凡一招天雷化劍,輕松放倒什麽人啊這是?
俞飛忍不住問:“話說司徒啊,你爲什麽離開天龍寺,過這種四處漂泊的日子?”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認真詢問司徒超凡這方面的問題。
司徒超凡嘴裏含着一個“荠菜鮮肉馄饨”唔噜唔噜地說:“貧僧在修行,遊曆也是一種修行。”
俞飛不信有那麽簡單,盯着他逼問道:“你我已經有過命的交情,爲何還是不能誠實一點?”
司徒超凡不屑地說:“那又怎樣?貧僧出生入死的次數不少,早就看破情之一字皆是虛妄,不管什麽友情愛情親情師徒情,最終都靠不住的!”
俞飛聽出他必然是經曆過一番不尋常的挫折,有着不爲人知的苦衷,便問:“那麽怨啊,難不成你被人傷害過?”
司徒超凡搖搖頭,簡單講了一些。
大概是說,他之前在天龍寺地位不低按他的說法是天資聰穎,文韬武略,加上師父身爲住持,所以他在寺裏也管一些事兒又因爲很有經濟頭腦,便琢磨着把天龍寺推出去,超越少林寺。
天龍寺就是司徒超凡聯系了很多商界大佬、花了兩年多時間籌備然後一手推上美利堅國納斯達克的。
老美包括世界各國對華夏的這一套很感興趣,隻要跟宗教、民族、武術、文化傳承沾邊兒的他們都很感興趣,而天龍寺正好是那幾個關鍵詞的集合體。
所以,天龍寺開盤很好,在國際商業舞台上表現突出。
當然,這隻是一開始。
後來波折不斷,一方面是由于國際經濟大形勢疲-軟走低,更主要的一方面則是天龍寺的内亂。
是的,内亂,亂得不可開交。
這種局面司徒超凡沒想到,也不願意見到。
畢竟,上市之後的天龍寺就必須向企業轉型,而管理企業和管理寺廟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可以說有若鴻溝。
天龍寺裏的大部分和尚嘴上不屑于世俗,心裏面卻比任何人都要世俗都要功利。
上市後的天龍寺就成了一個大蛋糕,很多人想分而食之。
分配不均便會亂。
而平均分配本身就極難,因爲各人的标準不一樣。
所以互相扯皮,亂得不可開交。原本團結的天龍寺,一下子人心渙散。
同時,地方政府也想進來插一腳,分一杯羹,于是更亂。
司徒超凡的師父積郁成疾,沒多久便離開人世。
司徒超凡還沒來及傷心便遭到長老們的脅迫。
幾位長老一直擔心司徒超凡會占取利益大頭不分給他們,所以暫時放下成見,聯合起來要逼走司徒超凡。
原本司徒超凡可以力抗衆議,以力上位,強行掌權,獨-裁寺内外大小事宜。
那個時候,天龍寺中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然而,那個時候,他卻有把柄落在了長老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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