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火剛滅。[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巫火又燃。
一沾陰邪,火焰便竄得老高,約有一米多。
美人頭瞬間如同化成了一朵巨大的藍蓮花。
帶着内髒的腸子拼了命地四下甩動,慘嚎之聲不絕于耳。
俞飛趕忙護着鹿靈遠離,避免傷及。
等到巫火燃盡,美人頭連同内髒腸子被燒成灰燼,俞飛才上前去撿起落在地上明雷驚蟄。
明雷驚蟄同俞飛的巫火屬性不相克制,而且材質特異,所以經過灼燒也絲毫無損。
俞飛将之擦拭幹淨收起,喘息了幾口氣,正打算招呼鹿靈帶上司徒超凡離開。
突然察覺有什麽動靜,便扭頭往左邊方向看去。
隻見在高速公路護欄邊兒,有一團黑影趴在地上。
顯然,被俞飛注意到,黑影緩緩地站了起來,身體僵直、微微顫抖。
天色比較暗,不過身具本命天渎的俞飛夜視能力不弱,看出了那個全身罩在黑色鬥篷裏的家夥恐怕就是暹羅降頭師侬藍。
鬥篷帽遮住臉的上半部分,隻露出下半部分,皮膚慘白,脖頸上似乎有奇異的紋身,嘴角和前襟上有血迹,應該是因爲剛才“飛頭降”被破産生反噬傷害而吐血。
嗬嗬嗬嗬嗬……
夜枭一般的啼笑聲從黑暗中響起來,黑色的鬥篷裹着他單薄的身體,一團黑地往俞飛這邊移動。
俞飛全神戒備。
鹿靈緊張得手心出汗。
俞飛問:“侬藍?”
他點頭,說:“我是來自暹羅清邁的侬藍納阿瑜陀耶。”
聲音陰陽怪氣、不辨男女。
頓了頓,他又說:“想不到,俞飛閣下居然是個這麽厲害的人物。”
俞飛不理他的虛言假勢,隻問:“說說吧,爲什麽要針對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侬藍納阿瑜陀耶搖了搖頭,說:“并不是我個人針對你,而是,一者拿人錢财替人消災,二者你有我們組織想要的東西。”
俞飛聽到了關鍵點,眼睛一眯,問道:“你們組織?非法恐怖組織嗎?”
侬藍納阿瑜陀耶笑說:“No,No,No,請不要拿我們跟中東那些隻會瘋狗亂咬人的腦-殘組織相提并論好麽?我們是有理想有抱負有作爲的新型組織。這個世界已經太臃腫,和人的身體一樣,一旦肥胖到一定的程度,身體裏就會出現很多的有害細胞、病毒,新陳代謝紊亂,爆發各種疾病,高血壓、腦梗塞、糖尿病……世界也是,太臃腫,是因爲有太多無能的人、庸碌的人、貪婪的人、邪惡的人、無恥的人、癡纏的人存在,所以出現了暴力、淫-亂、**、恐慌、壓迫等疾病,這是不好的,這是非常不理想的狀态。當一個人肥胖,他就會走不動路,要麽停滞不前,要麽選擇一條輕松易走的道路,從而與他之前想走的道路相違背。世界社會也一樣,太臃腫了,就會走偏,甚至走上一條不歸路,走上一條毀滅之路。而我們的組織便是緻力于幫助這個世界社會減肥,清除垃圾與敗類,将之帶到更高遠、更正确、更偉大的道路上去!”
俞飛皺眉,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他說的也許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在了解了他的手段和作風之後,就會知道,他的觀念是扭曲的,他本質上是一個狂教徒,他用主觀或者組織理念試圖去改變他人、改變世界,對于不容易改變的,就訴諸暴力和邪術。
說白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恐怖分子。
如果他所說的那個組織裏面的人都和他一樣,那就是個恐怖組織,很危險啊!
俞飛問:“說得好像你們是剿滅邪惡勢力、撲滅犯罪集團的世界警察一樣,其實你和你組織裏的人是不是貪婪的人、邪惡的人的呢?你拿人錢财是貪,使用暴力和邪術是惡!”
侬藍納阿瑜陀耶又搖頭:“No,No,閣下的眼光太膚淺了,你隻看到表面。隻要目的正确,手段就是正确的。我們的目的是讓這個世界這個社會變得更美好,所以,使用任何手段都是無關緊要的。而且,對付邪惡暴力,溫和的手段明顯是不行的,必須比它更邪惡更暴力!以殺止殺、以暴易暴!至于辦事收錢,組織活動總是需要經費的嘛。”
俞飛同意他的部分說法,對付強人就要比他更強,對付惡人就要比他跟惡。
但是過猶不及。
像侬藍納阿瑜陀耶這樣的已經是變-态了,甚至于成爲病态。
俞飛說:“少扯淡!我來問你,楚楚是不是也是你們組織的人?”
侬藍納阿瑜陀耶點頭。
俞飛心道,啧,看來她從一開始接近司徒、接近我們就是有目的的。
又問:“她爲什麽要殺乙晶?”
侬藍納阿瑜陀耶說:“什麽乙晶?就是那個女法醫嗎?她說那個女人淫-蕩成性,該殺。”
俞飛心說,切,明明就是吃醋殺人。
然後道:“行了,不羅嗦了,劃個道道吧,今天的事兒想怎麽了結?”
侬藍納阿瑜陀耶點頭說:“閣下果然爽快!我的目的已經說過了,就是要《避天蠱法》和明雷驚蟄,不過我想你也不會輕易交出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試試看,同宗同源的降頭和蠱術,到底哪個更厲害!”
俞飛知道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便低聲對旁邊的鹿靈說:“靈兒,你先走!”
鹿靈說:“師父,我不走!”
俞飛嚴厲地喝到:“聽話!”
鹿靈略帶哀求但很堅定地說:“師父,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你别趕我!”
俞飛無奈,隻得說:“那你躲去車裏,無論如何也别插手!”
鹿靈還想說什麽,卻被俞飛一個眼神給瞪住,隻得照做。
等鹿靈回到車子裏,侬藍納阿瑜陀耶說:“可以開始了麽?”
俞飛看着他道:“你居然沒有偷襲我,倒是奇怪。”
侬藍納阿瑜陀耶笑說:“不急,我正好趁機多回一口氣。”
俞飛冷笑道:“那就,開始吧!”
侬藍納阿瑜陀耶說好,搶前一步,張手一把黑沙朝俞飛灑來,腥臭難當,如暴雨打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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