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幹好事兒的時候下蠱也真是夠卑鄙的了。[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但是,俞飛并沒有什麽心理包袱。
因爲對方玩綁架也很卑鄙。
這世道,你強,我就比你更強;你卑鄙,我就比你更卑鄙,否則根本玩兒不轉。
下完蠱收工。
正好手機響了,是昨天那個亂碼來電。
俞飛接起來,依然是那個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聲音:“俞飛,你好呀。”
俞飛笑着說:“親愛的侬藍大師,有何見教?”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那頭明顯愣了一下神,然後說:“看來我們内部出了叛徒,對麽?是誰,俞飛先生,我希望你告訴我……當然,我知道很可能是白問。那麽,我們換一個問題吧,閣下是不打算老老實實地交東西換人而是還想要無謂地耍耍花樣掙紮一下?”
俞飛說:“蠱法的原典已經被毀掉了,帶着一本破書又怕丢了又怕弄爛,多麻煩,我沒那麽蠢。明雷驚蟄我用着不順手,搞壞了。”
他嘿嘿地冷笑,用不标準的華夏語說:“我不信你,那麽珍貴的法寶和典籍,毀了是罪大惡極呀。我知道你是雲州蠱師,會下蠱,但是相對于巫術與時俱進、日新月異的東南亞,你們華夏停滞不前,早已經落後了,注定都隻是雕蟲小技。你,不要丢了臉面,也不要做吊在屋檐上的大蔥葉黃皮幹心不死,更不要想着對付我和我的雇主,否則你和你的朋友會受盡折磨兒慘死!好了,把東西交出來吧……”
俞飛說:“東西真沒了,你愛信不信。”
那頭沉聲問:“真的不在乎司徒超凡的生死?”
俞飛哈哈大笑,說道:“替我問候一下雲大少爺,順便幫我帶個問題,挖掘機技術哪家強……呃,不是,你幫我問他,難道他真的不在乎他老弟的生死?”
說完,也是不聽回應就挂斷了電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看一眼暗淡的夜空,發動汽車離開了此地。
車子剛一駛出紅葉谷範圍,電話就來了。
還是侬藍。
俞飛這次改變了說話方式,沒再兜圈子,答應了交易,但卻提出兩個條件。
第一,時間、地點由俞飛自己定。
第二,隻能有一個人帶着司徒超凡和雲鵬前往交易現場,而且這個人不能是侬藍,也不許帶槍,否則,等着雲家老二身體機能幹枯而死吧!
這樣的條件貌似十分苛刻,但是,雲鵬是雲家的根苗,雲天的親弟弟,司徒超凡卻隻是俞飛的一個朋友,如此,輕重自然一清二楚。
對方一答應,俞飛便收獲了主動權。
在交易地點的選擇上,是比較費心思的。
俞飛先是想了幾個,比如鬧市,比如公園,比如警局門口……
但後來還是把這些都給否決了。牽扯的東西太多,會把自己陷進的。
最終決定把交易地點選擇在上高速的某一個路口,當然,說的時候并沒有直接表明意圖,而是繞了一番圈子才跟對方确定的。
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俞飛和鹿靈已經驅車到達了那個路口,躲在暗處,電話遙控指揮着那個苦啵依交易人,在整個濟城繞了幾圈了。
有一次,俞飛還特意讓他的車子從自己眼皮底下開過去,主要是爲了看後面有沒有其他車跟着。
沒有,顯然他們非常重視雲鵬的性命,很謹慎,不敢出現任何差池。
這就好,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人最可怕,如果碰到那種連骨肉血親都威脅不到他的奸雄,那就難辦得多了。
當那輛黑色别克商務車第三次經過路口的時候,俞飛突然打電話命令他停住,然後驅車緩緩地開到他的前面。
讓對方打開窗子,隻見司徒超凡和雲鵬都躺在車裏。
司機是一個三四十多歲的男子,帶着茶色眼鏡,輪廓明顯,給人很硬朗堅毅的感覺,很冷靜,似乎并不是一般人。
他冷冷地看着俞飛,說:“奉雲大少爺的吩咐,把人送過來了。這個司徒超凡,你可以帶走,但是必須先給出小少爺的解藥才能離開。”
爲了表達誠意和消除戒心,他下了車,還舉起雙手,表示沒有帶武器。
然而,他的手一舉起來,俞飛就眯起了眼睛,因爲能夠看到他手的虎口處,有着厚厚的老繭這是玩槍的老手。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
指着車裏面昏睡的司徒超凡,俞飛問:“怎麽回事兒?”
他聳了聳肩膀,然後說:“怕搗亂,打了一點乙氧基乙烷(又叫乙醚,一種全身麻醉劑),過一會兒就好了。”
俞飛說:“讓我檢查一下。”
那人打開車門,說:“請。”
俞飛側頭對鹿靈道:“靈兒你盯着他!”
鹿靈第一次參與這種事情,很緊張,小臉兒煞白,但還是克制着自己,點了點頭。
俞飛過去翻了一下司徒超凡的眼睑,然後又查了查脈搏,很平緩,顯然隻是在昏睡,邊說:“嗯,行了,你把他扶到我車裏。”
那人攔住了他,說:“還沒給小少爺解毒呢?”
俞飛瞧過去,那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雲小少爺,臉色灰敗,渾身皮膚幹澀得起了很多的皮屑,人幹癟得似乎瘦了一圈,正坐在正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俞飛給他下的是“枯殘蠱”,此蠱能讓人和動物非正常脫水、整個生理機能快速地如花枯萎、如葉凋殘,不用幾天就會幹枯而死。這一過程對于受術之人來說,非常難受,也非常恐怖。看着自己一點兒一點兒地枯殘卻無能爲力,難道不恐怖麽?
然而,此蠱的解法也很簡單,用天渎蠱,一念即消。
俞飛摸了摸雲鵬幹癟枯瘦的臉,暗中溝通天渎蠱,讓它把蠱毒消解。
然後對墨鏡男說:“好了,回去之後,用泡發的黑木耳與銀耳兌井水服用,持續三日即可根除。到時候,神清氣爽、龍精虎猛,又是繼續勾搭良家妹子。”
墨鏡男不信,問:“怎麽證明?要是有什麽差錯,我回去可交不了差。”
俞飛背起司徒超凡,說:“反正毒解了,你愛信不信。我總不可能留在這裏伺候你家小少爺直道痊愈吧?不要有那麽奇葩的想法好不好?”
說完,俞飛在鹿靈的幫助下把司徒超凡塞進了英菲尼迪的後排座位,準備離開。
突然,隻聽墨鏡男喝了一聲:“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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