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心道,不行啊,這樣下去,要是本座獨自一人,興許能它們兩口拼上一拼,但是帶着一個近戰力幾乎爲零的天然呆,實在施展不開呀!
一邊拉着慕容懋懋躲閃,俞飛一邊問道:“你的近戰打鬥能力真有那麽弱?那你怎麽還敢自己一個人來抓幽狐?”
慕容懋懋很害怕,心跳得超快,她回答說:“我有陣法啊,我的奇門陣超厲害的!奇門遁甲術裏當然也有近戰法門……啊呀,你動作能不能敏捷一點兒,它剛才差點兒咬到我呀……隻是近戰太野蠻了,我不愛學……喂喂,你小心一點兒啊!”
俞飛暴雨梨花汗,真不知道該說這妹子什麽好了,天真還是無邪還是天然呆,不喜歡野蠻要玩兒優雅,那就别入這行驅鬼邪去當文藝女青年旅遊自拍寫博客吧,既然選擇驅邪破煞,那就與野蠻爲伍了,否則,連小命都沒了,還玩兒什麽文藝優雅?
幽狐夫妻身上的白光越來越明亮,攻勢也越來越猛。[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俞飛帶着慕容懋懋已然有些子應接不暇。
“啊”突然,慕容懋懋嬌聲痛呼。
原來女幽狐一口咬上了她的腿。
尖牙利齒刺進骨肉之中,疼得慕容懋懋眼淚都飙出來,放聲大叫。
俞飛大驚失色,晃神之下,也被男幽狐的爪子給抓到肩膀,血肉橫飛。
“嘶……”
疼痛激發了腎上腺素,俞飛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瞪眼大喝一聲,飛起一腳。
譚腿轉金凳朝天!
将男幽狐踢開。
然後,折身、揮拳,照着女幽狐的腦袋就是一頓猛錘!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下手極爲沉重。
原本女幽狐是死咬着慕容懋懋大腿不放的,但是俞飛的拳頭太狠了,錘得她後腦殼都凹陷下去了,不得不松開了嘴。
慕容懋懋疼得快要昏過了,渾身冷汗、面色慘白,叫都叫不聲兒來了。
俞飛将她護在身後,獨自面對幽狐夫妻,集中精神、念動口功、調運巫力。
有請天渎蠱現身!
有,請,天,渎,蠱,現,身!
俞飛氣場變化,變得力量充盈沛然,心口處泛起幽藍色的微光,一隻笨笨重重的墨藍色甲蟲便穿透那兒扇動着小翅膀飛了出來。
看到“天渎蠱”,慕容懋懋張開櫻桃小嘴兒,合不攏。
幽狐夫妻則盯着天渎,瞳孔收縮,咬着牙,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這,是,蠱!天,渎,蠱?”
俞飛冷冷地說:“還不束手就範?最後一次機會,發下血誓,走人,否則,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隻幽狐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女幽狐笑聲尖厲,男幽狐笑聲高亢,雖似人聲,但是聽起來感覺很怪異,讓人心中發毛。
俞飛眯起眼睛,這是幹啥,瘋掉了嗎?
下一刻,男女幽狐各自鼓起身子,皮膚之上白光盛放,映得黑暗夜空一片明亮。
俞飛罵了一聲“奧槽”,連忙指揮天渎蠱沖上去。
女幽狐大笑道:“小子,你難道不知,我們幽狐族正是蠱的克星嗎?”
聽到這話,俞飛虎軀一震,雖然不明就裏,但是感覺對方并沒有在說假話,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天渎蠱”化作一道幽藍閃電劈過去,女幽狐講雙手擡起、伸到自己的後脖頸處,使勁兒地一扒拉!
唰啦!
它的後脖頸到背脊便破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但是它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繼續地扒拉着。
男幽狐擋在它的身前,挨了“天渎蠱”的一撞,吐着血,飛出老遠。
女幽狐大叫一聲,加力扒皮,就好像是脫衣服一樣,又好像《聊齋畫皮》裏脫皮的那一幕一樣,将全身那層光溜溜的、布滿了紫褐色血脈的皮膚“唰啦”一下脫了下來,然後對準“天渎蠱”一抛。
“天渎蠱”竟然發出了“吱吱吱”的叫聲,仿佛十分的驚恐,而且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既不攻擊,也不知道躲閃。
俞飛從沒見過它有這樣的表現,當真吃了大驚。
隻見那一層幽狐皮飛旋着覆蓋住天渎蠱,将它壓在了地上。
然後皮子上接連地出現了拳頭大小的凸-起,似乎是天渎想要沖出來,但卻不知道被何種力量壓制住,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太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俞飛瞬間感覺渾身僵直,口幹舌燥,大汗淋頭、喘息粗重而紊亂。
這種恐怖、慌張無措的感覺之前也出現過。
就是在養鬼人陶俊博所布置的“百鬼絕陰兇門陣”中,“天渎蠱”被大盤荼吞噬的那一次。
幽狐皮在地上不住地跳動,可見天渎蠱在很努力想要沖破出來。
這時,又一張皮子飛旋着加蓋在了上面。
然後,下面就沒動靜了。
貌似天渎已經被死死地壓制住了。
後面一張皮是男幽狐的皮,它也把自己的皮扒下來了。
沒有皮膚的幽狐夫妻就是兩具血淋淋的身體,暗紅色的肌肉、黃色的脂肪以及一些異于常人的身體組織全都暴露了出來,讓人看着十分惡心恐怖,太驚悚、太詭異了。
慕容懋懋直接看吐了。
俞飛則精神有些恍惚,因爲他溝通不上天渎蠱,蠱師與本命蠱失去聯系,就等于破了功,實力大降,一時之間非常虛弱。
奧槽,好難受的感覺,好讨厭……
幽狐夫妻似乎看出了端倪,對望一眼,然後渾身帶血地雙雙撲上。
俞飛恍惚了兩秒之後,眼神便有了焦點,表情是努力的鎮定,一片清冷。
然後迅速地做出了決定。
蹲下身,抱起慕容懋懋,轉而發足狂奔。
也不去管天渎蠱的死活,就是一直一直奮力地向前跑。
沒有皮膚、連鼻孔、牙床和整排牙齒都裸-露在空氣當中的幽狐夫妻在後面奮力地狂追。
追追追。
跑跑跑。
泥巴飛濺。
樹木在身體兩邊飛退。
慕容懋懋縮在俞飛的懷裏,看着他滿是汗水的臉龐,聽着他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聞着他粗重艱難的呼吸,感覺自己的心情十分複雜,有一種難言的滋味兒。
突然,俞飛壓着聲音喊道:“懋懋,快别發愣了,我把它們引入陣了,趕緊發動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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