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麽要租房?”俞飛冷着臉問。[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廢話,當然是要住啊!”司徒超凡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其實俞飛是想問司徒,你丫的幹嘛非要租我們這兒?
不過他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一定得不到實話兒。
俞飛自己心裏有一個主觀臆想的答案:臭和尚是爲了接近鹿靈而來租房。
上一次臭和尚他丫的不就是爲了鹿靈而跟自己賭鬥了一場嘛。
他對鹿靈是居心叵測、心懷不軌啊。
要不得,決計要不得!
俞飛正打算拒絕,司徒超凡卻已先開口道:“貧僧的房間在哪兒,可以看看嗎?”
鹿靈起身帶他去看那間暫時沒人住的卧房。
俞飛暗歎,天真的小丫頭片子啊,你這是在給大尾巴狼看它的狼窩呀,大尾巴狼把狼窩選在小白兔家旁邊,奧槽這忒瑪德能有好事兒嗎?
司徒超凡面帶微笑地說:“不錯不錯,嗯,這房間不錯,貧僧很是滿意。”
他說房間不錯,可是眼睛卻是直勾勾地望着鹿靈萌妹。
俞飛那個鬼火綠(雲州方言:火冒三丈)啊,色胚和尚,如此明顯的圖謀不軌本座要是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瞎了狗眼?!
司徒超凡問道:“俞總啊,房租多少,水電怎麽算,啥時候簽合同?”
俞飛面沉如水,冷冷地說:“哎,司徒大師,慢來慢來,租房這種事兒講究的是雙向選擇、你情我願。你選擇了我,但我不一定選擇你啊。我們這裏暫時不對外出租了。”
司徒超凡回頭瞪着俞飛,吃驚地道:“什麽,不租了?”
俞飛點點頭道:“不租了。”
司徒超凡雙眼圓瞪,怒道:“你這家夥怎麽回事?明明廣告貼出來,現在卻又說不租,你耍我啊?”
俞飛聳聳肩,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司徒超凡龇牙道:“那是什麽意思?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咱們都是雲州出來了,在這濟城可不就是老鄉麽,就算不兩眼淚汪汪,至少也得幫一幫吧?住酒店太貴了,而貧僧又不是每天都能夠走桃花運、勾到妹子蹭住處,不租個地方落腳,貧僧就得露宿街頭了,你說,你忍心嗎?”
俞飛心中不屑地說,奧槽,關本座鳥事?
旁邊的鹿靈這時開口道:“師父,你就租給他吧,租給你的老鄉總好過租給亂七八糟的陌生人嘛。”
司徒超凡對鹿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靈兒,你真是個善解人意、心地純良的好姑娘啊!”
轉而對俞飛說:“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可貧僧今日卻是大開眼界啊,徒弟如此,師父怎麽就差距那麽大呢?”
俞飛心裏那個惱火啊。
鹿靈呐鹿靈,你究竟是天然呆還是真呆,居然自己幹起了“引狼入室”的活兒,要是真把這大尾巴狼招進來,說不準哪天就把你給吃喽。
還有你個臭和尚,簡直是無賴、僧痞,不要臉的賊秃!
覺得沒有再繼續廢話下去的必要,俞飛指着司徒超凡喝道:“靈兒是你叫的麽?少忒瑪德在這兒啵依嗦,不租就是不租,趕緊滾!”
司徒超凡瞪着他,大聲說道:“姓俞的,做人不要太嚣張!”
興許是當着鹿靈面兒被趕,司徒超凡動了真怒。
鹿靈驚惶地左右看看,見兩個大男人都上火了,直視着對方,像鬥雞一樣紅着眼、聳着脖子,一副馬上就要幹起來的模樣,不由得感到緊張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麽,隻有幹着急。
俞飛見司徒趕着不走,一動不動,腳下如同落地生根一般,臉上一副“貧僧今兒個就是不滾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的家夥存在啊?
這便上前推搡對方,想将他從屋子裏攆出去。
司徒超凡死死地盯住他,使了一招天龍寺絕學“三塔鼎立”,頓時重心下沉、穩定不移。
俞飛推了一把,竟然沒有推動。
氣力就好像作用在一尊巨石塔上。
司徒望着他露出了得意的笑。
俞飛一時怒從心頭起,直接默念口功,朝着對方釋放了一記“眠蠱”,緊接着就是一招山裏民族捕獵時練就的防身摔跤術。
這種摔跤術如果力量用得夠巧的話,連大黑熊都能被摔倒。
司徒超凡中了“眠蠱”,雖然在第一時間就覺出不對奧槽,又是這招立馬調動全部的精神力去抵擋,不至于被睡,但是在分神的幾秒之中,“三塔鼎立”的架勢就崩潰了,成了一副空架子,被俞飛抓了個實在,力也用在了實處,然後大力摔出。
司徒超凡抵禦住了“眠蠱”的侵襲,然而重心卻已經失去,身體歪斜,不由自主地朝着樓道口直沖。
咬着牙關,踩急刹車,終于是在即将摔下樓梯的最後一步停住了。
鹿靈見司徒超凡穩住沒摔,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嗔怪地瞥了俞飛一眼。
師父今天真奇怪,幹嘛這樣子對待人家?
司徒超凡站住腳之後,剛想松口氣,誰知喉頭一甜,立時心道不好。
糟糕,用力過猛,傷口……
緊接着,他眼前一花,膝蓋一軟,這就往樓梯上歪倒過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司徒超凡像“馬打滾”一樣,咕噜咕噜滾了下去,十四級台階,一級不落地滾到了底,一直滾到門口。
俞飛愣了一下。
不應該呀,臭和尚不是功夫很好的嘛,這種程度的襲擊應該扛得住呀!怎麽好像是自己成了軟腳蝦,自己滾下去了。
鹿靈已經跑下樓梯,來到躺在地上站不起身的司徒超凡旁邊,焦急地問道:“司徒大師,你……你怎麽樣?”
司徒超凡瞪着鹿靈,脖子好像被什麽東西噎住,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憋出一口血,濡-濕了衣襟。
鹿靈驚叫道:“啊,師父,你……你打死人啦!”
俞飛心想,奧勒個槽槽,不會吧!
連忙下樓,抓着司徒的肩膀想要把他扶起,嘴裏罵:“臭和尚,别忒瑪德裝死!”
誰知司徒超凡大聲嚎叫起來:“疼疼疼疼疼疼疼……尼瑪别碰貧僧!”
俞飛皺眉,感覺他身上有異,這就伸手一把扯開他的土黃色布制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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