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龍哈哈笑道:“秋雪、心燃,要不,咱們先吃飯,有啥沒介紹到位的,咱慢慢聊,慢慢了解,慢慢熟悉嘛。[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俞母也笑說:“是是是,先吃飯,可别讓菜涼喽。”
李心燃和玉秋雪這才松開互握的手,和衆人一起向飯桌走去。
不過,在坐座位的時候又出現了狀況。
俞飛家吃飯的桌子是一張四方矮桌,四邊擺着條凳,一般情況一條條凳坐兩個人。
李心燃和玉秋雪站在桌旁,齊齊望着俞飛,似乎要看看他坐在哪個位置,然後都想和他坐在一起。
兩個女孩好像已經在無形之中把對方當成了大敵,處處想要搶占先機。
這一點,她們自己可能現在并沒有很清楚地意識到,但卻下意識地付諸了行動。
面對兩個女孩四隻眼睛,俞飛倍感鴨梨山大,饒他長袖善舞,一步百計,身處此間,也是頭大如鬥,好生爲難。
想了又想,最終他一屁股坐在程龍旁邊,也就是他跟程龍坐在一條條凳上。
于是乎,他左手方的條凳就成爲了離他最近的座位。
李心燃和玉秋雪相視一眼,同時朝那邊邁步,争先恐後。
但終究體科院的院花、武術協會的會長在運動方面比較占優勢,巧妙地利用身體擋了玉秋雪一下,自己一個跨步就到了俞飛左方,然後姿态極爲優雅地在坐下,仿佛她屁股落下的地方不是木條凳,還是華麗莊嚴的王座。
玉秋雪暗暗歎氣,轉到右方的條凳上坐下,與俞飛之間就隔着一個程龍。
李心燃得意地沖玉秋雪眨眨眼,玉秋雪氣得直撅嘴。
現在的座次是這樣一種形勢:俞父、俞母面門而坐,按照逆時針的順序爲,俞母、李心燃、俞飛、程龍、玉秋雪、俞父。
俞母看看左右,說道:“開吃吧,開吃吧!别客氣啊,心燃,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哈。”
李心燃笑說:“好的,伯母,您也吃。”
俞父也難得地開口說:“秋雪,你不是第一次來了,愛吃啥就撚啥。”
玉秋雪巧笑倩兮,道:“俞叔,放心,我不會客氣的。來我夾菜給您。”
說着便夾了一根土雞腿放到俞父碗裏。
俞父臉上露出笑容,嘴裏卻怪道:“你看你,說了不客氣還那麽客氣,快快,自己吃吧。”
李心燃見狀,也不甘落後,立刻夾了一塊油炸排骨放在俞母碗裏,說:“伯母,您吃排骨。”
俞母忙道:“哎呀,你這孩子,快自己吃吧,怎麽還讓你夾菜,來,我給你盛碗湯吧,這土雞湯可好了呢,又甜又鮮又營養。”
李心燃說:“謝謝伯母。”
這時,玉秋雪站起來道:“俞叔,嬸嬸,我幫你們盛湯吧,飯前喝湯有益健康。”
俞父剛要擺手說不用客氣,就已經被玉秋雪搶過了碗,把黃澄澄的雞湯舀了進去。
眼見俞母的碗裏也被舀進了湯,李心燃銀牙一咬,一把拿過俞飛的碗,說:“俞飛,先喝湯,再吃飯。”
桌面已經有點兒混亂,俞父俞母瞠目結舌。
俞飛隻覺得頭疼不已。
程龍卻是羨慕得不行,兩個大美女争芳鬥豔、争寵示好,這是何等的幸福啊!
看着沒人來關照自己,程龍隻能哀聲歎氣,自己給自己盛湯喝。
桌上的菜可真不少,竹荪炖土雞、油炸排骨、紅燒肉、雞油菌韭菜湯、青頭菌煮罐頭、炒幹巴菌、油炸雞枞、豆豉炒蕨菜芭蕉花、胡蘿蔔絲炒灰挑菜、香椿舂雞腳……
菜雖樸素,但卻是俞母親手炮制的上好農家菜,就算是大城市的私房館子也絕吃不到那麽好味。
然而,今天這桌上卻至少有五個人吃的不香:
俞飛。
李心燃。
玉秋雪。
俞母。
俞父
李心燃和玉秋雪争風吃醋、明槍暗箭地鬧騰一番,不但自己沒吃好,俞飛自然也是頭疼吃不下。俞母、俞父看着兒子爲難,心裏也難免不舒服。
隻有程龍吃得最攢勁。吭哧吭哧幾大碗米飯下了肚。
飯後,李玉二女也是搶着要洗碗,最終是俞母堅持不讓她們任何一個人動,自己洗,差點兒發火了才罷休。
結果二女自去找别的事情做,一個抹桌子,一個掃地,倒是忙得很。
把程龍可眼紅壞了,暗罵,俞飛這臭小子幾世修來的福分,竟讓兩位女神爲他忙前忙後、勞動嬌軀玉體。
殊不知俞飛正大大地苦惱如何收場呢。
最終收拾完飯席殘局,大家圍坐電視劇前觀看腦殘綜藝節目,李玉二女依然搶着端茶倒水削水果,俞母勸阻不住,隻有哭笑不得。
廣告轉台的時候,無意中調到了本地頻道,正在插播一條新聞:
“今天淩晨4點16分,XX派出所接到報警,說玉水市東風大街下段天都蓮花超市旁的小巷裏發現一具屍體,警方立刻趕到了現場,經查驗,死者的死法與近日來連續發生的死亡案件中的情形極爲相似,警方不排除是同一兇手爲之的可能,具體細節尚在調查之中……玉水市公安部門通過本台敬告廣大市民:天黑少出門,出門最好結伴而行,應盡量避免獨處……”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條新聞所吸引。
程龍來了一句:“嗨,現在社會是怎麽了?到處都亂哄哄,吃不敢吃,玩不敢玩,叫人怎麽活呀?”
大家附和着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開始猜測兇案黑手是誰。
有說是心裏不平衡而報複的人。
有說是恐怖分子。
有說是變态狂。
俞飛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可他的大部分心思卻沒有在想這個問題。
玩了一會兒,玉秋雪、程龍要回家了,俞飛打算送送,程龍笑說:“喂,護花這樣重要的使命就讓給我吧,好歹哥們兒也是練家子,兇手來了也扛得住。行了,放心,早點兒休息吧!”
于是乎,二人離開。
但俞飛總覺得,玉秋雪在轉生之前望自己的那一眼,是那麽的幽怨那麽的憂傷難言,讓他的心有種被刀子割了一下的感覺。
回到屋子,各人洗漱之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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