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有些擔憂地說:“隻怕人家看不上咱這家世、邁不進這門檻兒啊。[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俞飛苦笑道:“阿媽,你想多了,我跟她還隻是普通朋友。她也隻是沒來過雲州,過來我家裏玩玩,又不是要嫁進來,有啥看得上看不上的?”
俞母說:“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想少了。”
其實她還有句話沒說出口,你這個憨娃兒,普通朋友能給你的家人準備那麽多禮物?這一箱子禮物,不管是啥,都不是普通家世的人說送就能随便送的。
俞飛撓撓頭,說道:“唉,媽,反正不送也送了,咱們拆禮物吧,看看她都給你們買了啥。”
俞母低罵道:“你這熊孩子!”
俞飛也沒理會,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大盒子,看了看,然後道:“阿媽,這是你的。”
俞母疑惑地問:“我的?”
俞飛說:“是啊,你看,上面不是寫着‘送伯母,祝青春永駐、健康美麗’。”
俞母愕然道:“這……”
俞飛笑着催促:“别這啊那的了,趕緊拆開來看看啊!”
俞母隻好将盒子拆開,發現裏面竟然是全套EL系列的護膚品,看着那些精美的瓶瓶罐罐,不由得笑了,說道:“這閨女也真是的,我都快半百的人了,還用啥化妝品呐!塗紅抹綠的,出去還不吓死人?”
俞飛失笑道:“阿媽,這是護膚品,不是化妝品,是保持肌膚活力、防止衰老的。”
俞母搖頭說:“人呢,老了就是老了,防也防不住啊。”
俞飛咂咂嘴,被母親保守思想打敗了,隻好再去箱子裏頭挑了挑,把寫有“送伯母”字樣的都遞給母親,說:“阿媽,還有呢,再拆開來看看。”
俞母又拆開一隻盒子,神色陡然動容,因爲裏面裝的是補品,燕窩。再拆一個,裏面裝的是阿膠。再拆一個,裏面裝的竟然是冬蟲夏草。
拆到後面,俞母感覺腦袋有些發暈,手有些發抖,因爲李心燃送給她的,全都是上好的補品。
看着這琳琅滿目,價格不菲的各種補品,俞母喃喃道:“阿大,這,這……”
俞飛也有些納悶,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大概是那天我給你們打電話,她剛好也在旁邊,聽到阿爸說你最近身體比較虛,所以就帶了這些補品給你補補身子。”
俞母感動地說:“這閨女啊,真是個有心人呐!可……可這得花多少錢啊?這哪裏是一點兒小小心意啊?簡直太貴重了。”
俞飛暗暗搖頭,以李心燃的條件來說,這麽點兒東西真的不算什麽,但是她的有心和細膩,卻真的讓人感動。
轉頭一看,發現老父親還蹲在一旁啵啵、悶悶地拉着水煙筒,俞飛趕緊又在箱子裏翻找起來。
寫着“送伯父”字樣的禮物并不多,隻有三件,但都是大盒子。
他叫道:“阿爸,你過來。”
俞父并沒有動彈,依舊啵啵地拉着水煙筒,隻翻了翻白眼,道:“幹嘛?”
俞飛道:“來呀,有你的禮物。”
俞父皺起眉頭:“啥,還有我的?”
俞飛叫:“當然,快來看,很大的盒子呢!”
俞父把水煙筒煙嘴處的火摁滅,好奇地走過去一探,看見幾個大盒子上面真的寫了送給自己的字樣,于是拆開其中一個。
打開之後,他立馬目瞪口呆,因爲裏面全是成條的香煙,每條不同牌子,都是他沒有抽過的,有的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玉溪莊園、紅河道、蘇煙鉑金、南京九五之尊、芙蓉王鑽石、一品黃山、Marlboro、Davidoff、Springwater、KENT……
顫抖着雙手又拆開一隻盒子,裏面赫然是一壇茅台原漿酒和一瓶馬爹利XO。
第三隻盒子打開,裏面裝着各種茶葉:西湖龍井、六安瓜片、黃山毛峰、廬山雲霧、洞庭碧螺春、安溪鐵觀音、雲南普洱、祁門紅茶、凍頂烏龍……
身子骨一向硬朗的俞父此時不禁喘息急促起來,顯然都是給這三隻大盒子鬧的。
過了好一陣兒,俞父才清醒過來,拉着俞飛的手問:“阿大,你老實告訴爸,這些東西……總共得要多少錢?”
俞飛粗粗略略算了算,暗暗吃了好大一驚,因爲父親母親二老的禮物加在一起,往少了算,那最最起碼也得二十來萬呐。
李心燃啊李心燃,你這哪裏是一點兒小小心意,真真大手筆啊!
原來我拖着一個裝了二十多萬的箱子從濟城回家,難怪那麽重呢……
看了半天,阿爸阿媽都有禮物,都給讨了好,可唯獨自己沒有。
如果說這是李心燃沒有把他當外人的表現,俞飛真想說,拜托大小姐,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
就在俞飛滿心感慨的時候,俞父俞母悄悄相互拉扯地走到了屋外,湊着頭商量說:“哎,老俞,你覺得那個閨女咋樣啊?”
俞父皺眉道:“人還沒有見到,我怎麽知道咋樣?”
俞母說:“也是,可人家出手大方啊,這箱子東西,得賣幾頭豬才換得呐?”
俞父搖頭說:“豬都不行,得按牛算。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些東西啊,我看是不能收。”
俞母說道:“不收不行啊,我都答應下來了,怎麽好又反悔?”
俞父急道:“你也知道這些東西貴重,收下的話,萬一……萬一這門親事不成,那不是難看嘛?”
俞母說:“老俞啊,剛才你也聽到了,電話裏,人家閨女沒提親事,隻說感激我們阿大,給咱們送見面禮。”
俞父又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平白無故送這麽大的禮,肯定是看上咱們家那蠢兒子了。”
俞母道:“也對。不過,看上就看了,被這麽懂事又大方的好閨女看上,不知道是咱們阿大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呢!”
俞父罵道:“你懂個啥!我看啊,那女娃子不簡單,家底太厚家世太強,我老俞啥都不怕,就怕咱兒子讨了那樣的媳婦兒以後受委屈啊!”
俞母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說出什麽來,眉頭卻爬上了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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