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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電梯,李心燃就偷偷把自己的手從俞飛的手裏抽了出來,并走到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燃^文^書庫][]
俞飛愣了一下,望着她,問:“你怎麽了?”
“沒怎麽。”
嘴裏說着“沒怎麽”,可李心燃低沉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有怎麽”三個字。
俞飛想了想,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怕我?”
被一個超怕蟲子的女生看到自己體内可以放出、收回天渎蠱那麽大隻甲蟲狀的東東,此時有這種反應也可以理解。
李心燃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不是怕,我隻是覺得你太讓人捉摸不透了,神秘,神秘得讓人有些發憷。”
俞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沉默……
沉默了一陣,李心燃開口說:“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麽事情都瞞着我?有什麽,你跟我說說啊。”
俞飛心道,你還不是我女朋友,我又怎麽可能啥事情都向你交代?
嘴上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心燃秀眉一皺,有些發火地道:“稀罕!不說就不說,很了不起麽?”
俞飛隻裝作沒聽見,當電梯下到1樓開門,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李心燃看着他的背影,心裏那個氣呀,一跺腳,追了上去,狠狠地對他說:“俞飛,你要是不說,那以後什麽事情都不用再跟我說了!”
俞飛表情一滞,有些哭笑不得,哎喲大小姐,你這是再逼我呀。
真怕她再也不理自己,俞飛無奈地說:“好好好,這裏不是說話地兒,我們回去談,回去談。”
李心燃:“哼。”
……
……
小洋樓。
客廳。
俞飛和李心燃兩人隔着茶幾,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李心燃瞪着俞飛,道:“說吧。”
俞飛啞然失笑:“能不能别弄得像是審問犯人一樣?”
李心燃說:“行,那你交代交代吧。”
俞飛:“……”
還是像在審犯人嘛。
咂咂嘴,俞飛道:“從何說起,你想我交代些什麽?”
李心燃想了想,有些心懷餘悸地說:“你……你身體裏爲什麽會……會飛出蟲子來?”
俞飛暗暗颔首,果然,她最在意的是這個。
他淡淡地說:“你剛才所看的,不是蟲子,是蠱。”
李心燃瞪大了漂亮的雙眼,嘴巴呈“o”形:“gu?”
俞飛點點頭:“對,蠱。”
李心燃問:“gu,哪個gu?下蠱的‘蠱’,蠱惑的‘蠱’?”
俞飛說:“既是蠱惑的‘蠱’,又是下蠱的‘蠱’。”
李心燃一臉驚奇的表情:“嘩,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呀,我還以爲它們隻存在于書本、傳說和影視劇裏面呢。”
俞飛微微一笑,李心燃現在的模樣就像個好奇寶寶小學生,很可愛哩。
他說:“對,是蠱。現代科學認爲它們是一種菌類,其實它們是一種能量體,不是蟲子,所以你不必擔心害怕。”
聽俞飛這麽一說,李心燃的表情果然輕松了一些,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先前那麽的緊張和悚然了。
她問:“這麽說,你會下蠱?你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苗疆蠱師?”
俞飛倒是很坦然地點點頭,反正朝夕相處,瞞是瞞不下去的,便說:“唔,也不屬于苗疆吧,我老家雲州大山裏也有很多巫蠱高人的。我之所以能夠捉鬼驅邪、治傷祓毒,全都仰賴于蠱。”
李心燃啧啧稱奇。
關于自己爲什麽會飼養着本命蠱,爲什麽會使用蠱術這一節,俞飛并沒有細講,隻強調自己老家是雲州的,而雲州在華夏國人眼中自古就是巫蠱之鄉,倒也就敷衍過去了。
總不能講自己其實是從元朝穿越過來的五毒教主吧,這說出來準被人當成神經病了。
李心燃勉強相信了,但看向俞飛的眼神還是有些子警惕,她問:“那……那你身體裏面那個東西,平時會……會爬出來嗎?”
俞飛搖搖頭說:“不會的,它平時都在睡覺,隻有在我召喚它的時候才會出來。它的名字叫天渎,你可以叫它天天或者小渎,其實它很可愛,不會随便傷害好人的,你放心好了。而且,它力量強大,可以驅鬼鎮宅,說白了就是可以保平安呢。你不是怕鬼麽?可是鬼怕它呀,所以你不用怕它。”
不知萬蠱之王聽到宿主爲了安撫美女而給它取的小名,會作何感想。
李心燃“哦”了一聲,說:“那好吧。”
看來終于被說服了。
過了一會兒,李心燃又問:“對了,還有,劉功亮爲什麽會叫你作‘老大’?你又爲什麽會知道他父親在醫院裏?”
俞飛便把之前與劉功亮的瓜葛糾紛,以及如何用蠱将他降服,收他爲小弟的事情說了。
李心燃聽完之後,表情很複雜,她問:“你的意思是,他因爲看到你跟我走在一起,所以心生妒忌,去找你的麻煩,然後反被你制服了。”
俞飛肯定地“嗯”了一聲。
李心燃憤怒地說:“這個爛人,控制欲太強了,當初是他自己劈腿,卑鄙無恥,現在分手了,老娘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他來管三管四的算什麽!你那邊動手收拾他,算是便宜他了,要是被老娘碰上,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看着李心燃發脾氣的樣子,俞飛不由得笑了。
李心燃扭頭看他,惡聲惡氣地說:“笑什麽笑,你不相信我說的?當初他來找你的時候,你就應該早告訴我呀!”
俞飛笑說:“消消氣,消消氣,他現在也夠慘的了,當我小弟,我說一他不敢說二,我叫他往東,他絕不敢向西。”
李心燃擺擺手,尤不解氣地說:“你這太弱了,不行不行。”
俞飛呵呵笑,這女人就是刀子嘴巴豆腐心,她絕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狠的,否則剛才她又怎麽會幫着劉功亮勸說俞飛,而且還出手相助呢?
過了一會兒,李心燃問:“是劉功亮告訴你,他父親住院的?”
俞飛點頭說是。
她又問:“剛剛在重症監護室裏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劉伯父會變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