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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今兒個終于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殺價王。[燃^文^書庫][]
本來人家一千六百塊的收費,生生地被李心燃殺到五百塊,三分之一不到,而且還讓老闆送了一個價值120元的大桶黑紮。
對于李心燃,俞飛心中的敬畏之情霎時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最後兩人高高興興地結完賬,老闆卻快要哭了。
臨走前,李心燃對着櫃台上擺着的大桶黑紮啤努努嘴,說:“俞飛,别忘了這個,麻煩你搬一下。”
俞飛問:“搬到哪兒去?”
李心燃說:“當然是搬到車上。”
俞飛有些反應不過來,“哦”了一聲,雙手去抱那黑紮。
奧槽,真忒瑪德沉。
30升約等于30公斤,再加上酒桶本身的重量,那可真不輕呢。
俞飛使出吃奶的勁兒,抱着黑紮,跟着李心燃,在店老闆哀傷的、其他客人驚奇的目光之中,離開了大排檔。
……
……
當把沉重的大桶黑紮裝上悍馬h6的後備箱、俞、李兩人坐上車以後,李心燃望了有些氣喘的俞飛一眼,笑說:“小夥子,不行嘛,剛吃完飯,搬個桶也累成這樣子。”
俞飛反駁說:“就是因爲剛吃完飯,精力都被器官調去消化了,所以搬桶有點兒吃力……再說了,男人行不行,并不是靠搬東西來體現的。”
李心燃問:“那是怎麽體現的?”
俞飛“嘿嘿”地笑說:“你想知道麽?”
看到對方猥瑣的笑意,李心燃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瞪了一眼,“哼”聲道:“不想!”
俞飛沒有繼續開三俗玩笑,看了一眼後備箱,問:“你要那麽大一桶紮啤幹嘛用?”
李心燃沒好氣地說:“還能幹嗎,當然是喝啊!”
俞飛心底一涼,這是要拉回去喝麽,難道真的要殺回濟城去?
他試探地問:“呃,喝?去哪裏喝?”
李心燃打火上路,口中說了兩個字:“海邊。”
俞飛:“?!!”
……
……
琴島石老人海水浴場。
石老人海水浴場位于琴島石老人國家旅遊度假區内,崂山區海爾路南端,大唐漁宴以東,是青島市區最大的海水浴場之一,浴場全長達3公裏,水清沙細,灘平坡緩,由濱海步行道貫穿始終,并以此爲主線串起度假海灘、歡慶海灘、運動海灘、高級會員海灘等個高質量沙灘活動區域,成爲集度假、觀光旅遊、海上運動、沙灘運動、休閑娛樂爲一體的綜合性旅遊度假海灘。
大約半個小時,俞飛和李心燃就從啤酒街來到了這裏。
直接将車子開到了沙灘上。
反正現在已經将近十點,天色黑黢黢的,遊人很少,這邊屬于郊區,管制也不是很嚴。
讓俞飛把後備箱裏的大桶黑紮抱下來之後,李心燃帶他找了一處稍微平整、石頭林立能擋風的所在,把酒桶放下,自己也毫不嫌髒地席地而坐。
“坐啊。”看了傻愣愣站在原地的俞飛,李心燃說。
俞飛讷讷地撓撓頭,便在沙灘上坐了下來。
“哎,坐那麽遠幹嘛,過來一點,還怕我會吃了你呀?”李心燃望着離自己三米多遠的俞飛,低罵道。
俞飛心說,你要吃我?求之不得。
于是“哦”了一聲,站起來,走到李心燃身邊坐下。
這便嗅到院花身上由海風送來的清新香氣,一時心神俱醉,不自主地張口道:“李心燃,你身上好香啊。”
李心燃俏臉一紅,在月色之下分外可愛。
她嗔道:“少啰嗦,來,喝酒吧。”
說着,拿出從之前大排檔老闆那裏要來的兩個紮杯。
俞飛瞠目結舌:“咱……咱們在……在這兒喝呀?”
李心燃白了他一眼,說:“這不明擺着的嘛?”
俞飛愕然:“這是要喝通宵的節奏嗎?”
李心燃居然點了點頭,說:“賞月看海,暢飲開懷,難道不是人生中一件最浪漫的事嗎?俞飛,你隻要說,肯不肯陪我?”
俞飛心道,如果改成“賞月看海,通宵愛愛”,那絕對是人生之中最浪漫的事情,沒有之一。
接着又想,都到了這個時候,我能說不嗎?說不那不得自己一個人回濟城?
暗暗吐槽之後,俞飛看向李心燃,見她也在看着自己,美麗的大眼睛裏仿佛流淌着清亮的月光,極美,當下心中一動,張口答應:“陪,我陪,本座今兒個舍命陪美女!”
一激動,把前世的習慣性自稱都說出來了。
李心燃倒是沒有去在意那些細節,說喝就喝,廢話不多,立馬把紮杯湊到紮桶龍頭口,動作麻利地接起了紮啤。
很快,滿滿的一紮杯黑啤就端到了俞飛的面前。
望着500毫升的一紮杯啤酒,俞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也沒啰嗦什麽,接了過來。
李心燃也給自己滿上一杯,然後擡着對俞飛道:“那個,啥也不說了,咱先幹一個。”
俞飛本來想說“喂,要不要那麽猛啊”,可是曉得說了也沒多大用,反而會挨鄙視,索性大喝一聲:“好,幹!”
果然,李心燃笑着贊了一句:“夠豪爽,我喜歡!”
當下,兩人紮杯相撞,各自仰脖痛飲。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喝幹杯中酒液,兩人相視一眼。
俞飛心說,姑娘,你真是條好漢!
嘴上卻說:“哎喲,瞧不出來,你還挺能喝的嘛。”
李心燃笑笑說:“你也不錯啊。”
說也奇怪,别人的人喝了酒,就會醉眼乜斜,兩眼變得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但是李心燃喝了酒,美目非但沒有迷蒙,反而亮若星辰,飽滿唇瓣上的濕潤光澤則猶如月華,在夜影和星月輝光的交織映襯之下,她的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俞飛不知不覺,竟然看得癡了。
李心燃伸手到他發直的雙眼前面晃了幾下,說:“喂,你不是吧,剛誇你一句,你就醉啦?”
俞飛回過神來,有些窘迫,忙說:“誰說我醉啦?瞎扯。就這一小杯,還不夠我熱身呢。”
李心燃手搭涼棚、擡頭望天,道:“我說天兒怎麽黑得那麽早,原來是有人把牛吹上天,遮住了太陽公公。”
俞飛瞪眼道:“我從來不吹牛!”
李心燃笑說:“好啊,有種,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