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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鄭融帶着一個男子緩步走進房來。[燃^文^書庫][]
這個男子,貌不驚人,娃娃臉龐,一身雜牌子運動裝,看樣子就像是在校學生。
他……
他難道就是鄭融姐口裏的陰陽大師?
不會吧……
這是祁曼見過的最不想大師的大師。
還沒走到床邊,鄭融就看到了祁曼那訝異的目光,随即恍然,俞飛這副模樣、裝扮,實在容易令人誤會呀。
便介紹道:“曼曼,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俞飛大師。”
而祁曼這邊,自然不需要介紹了,因爲俞飛不僅已經認識對方,而且還好巧不巧地替人家免費看了一個……呃,全相。
所謂看全相,就是在玄學相師來說,幫人看相斷吉兇,一般有面相、手相、身相,而三者全看,就是看全相。
當然,此全相非彼全相,大家都懂。
雖然早已經猜到,但祁曼仔細打量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子,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年紀輕輕,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隻會裝神弄鬼?
盡管鄭融姐之前講了他的本事,不過她自己不是也沒有親眼見這家夥把鬼娃娃趕跑嗎?
聽說厲害的騙子,當着人的面也能夠行騙。
他究竟是不是呢?
帶着疑惑,祁曼開口問:“你就是俞飛?”
俞飛微微一愣,随即點了點頭。
祁曼的聲音很好聽,是真的很好聽。
之前在電話裏面聽鄭融的聲音就覺得很好聽,微微沙啞,略帶性感的磁音。
而這位則是清脆如黃鹂,特别悅耳,好像能從耳際滲入心田似的。
如泉水之清泠,如寒月之甯谧,如古琴之高幽,如風笛之繞旋。
果然天生一副好嗓音呀!
本就是個極品小美人,再有好聲音添彩,恐怕是玉宮仙女下凡塵,抑或青鳥黃鳳變成人,當真仙妖莫辨。
祁曼請俞飛坐下,鄭融立刻搬來闆凳,同時沖俞飛使了個眼神,意思是有話快說,說完快走。
畢竟祁曼身子沒康複,需要多休息,而鄭融也知道她很不喜歡陌生人打擾。
也不曉得這俞飛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
他在凳子上坐下,說道:“祁曼小姐,你現在身體虛弱,要多休息,那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
祁曼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
俞飛看着她,問道:“我聽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遇上許多不順,可以給我講講麽?”
祁曼愣了一下,随即皺眉看向鄭融,意思是,你請個人是來聽我講丢臉的事的嗎?
鄭融咳嗽一聲,道:“俞飛大師,那個……”
俞飛擡手打斷了她,對祁曼道:“祁曼小姐,這沒關系的,就當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給我講講你的症狀,我才好對症下藥,不然的話,這些不順甚至災厄是不會過去的,還很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祁曼瞪大了眼睛。
如果換做是以前,鄭融聽到有人這麽跟祁曼說話,一定會出聲大喝,說其危言聳聽,而現在,她對俞飛的話很信服,隻是沉默地在一旁仔細聽着,生怕錯漏了什麽細節。
當然,這時候,她也就成了端茶倒水的角色。
見鄭融沒有發話,祁曼輕輕說道:“殺身之禍,這,這太嚴重了吧……”
俞飛搖了搖頭,說道:“不嚴重,說句不好聽的,今天要不是我及時沖進祁曼小姐你的房間,你就算不死,大概也會變成植物人吧。”
“啊。”不管祁曼的性格再怎麽冷靜淡然,此時也不禁吓得輕呼一聲。
鄭融端茶遞送的手也抖了一下,差點把茶盞掉在地上,幸虧俞飛及時接住。
兩個女人這就發現,從剛才接茶的舉動來看,俞飛不僅反應迅速,而且動作十分穩定,一副對什麽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一點,倒實實在在具有了大師的風範。
鄭融插口問:“這話怎麽講?”
俞飛便将心中推斷說了一下。
他認爲,襲擊祁曼的小鬼道行不是很高。
因爲,道行高的小鬼可以化爲實體,食人心腦、斷人咽喉。
而這隻小鬼似乎還是靈體,隻能以噩夢壓人,以陰煞之氣傷人。
雖然如此,但是活人被陰煞之氣侵蝕久了,會變得癡呆無力,發展成現代醫學所說的植物人,玄門術法界稱的活屍、活死人。
祁曼聽了十分害怕,在被窩裏抱着身體瑟瑟發抖。
鄭融好言相勸:“曼曼,你就跟俞飛大師說說你的症狀吧,看來這種事情真不是鬧着玩兒的。俞飛大師是有本事的人,他一定能夠幫你化解的。”
美女經紀人這話說的,明着是勸祁曼,暗着也捧了俞飛一把,讓他不幫忙都不行了。
不過,俞飛也沒怎麽在意,本來嘛,美少女有難,他還是打算幫一幫的。
祁曼似乎很聽鄭經紀人的話,當下也顧不得什麽害羞、窘迫、丢臉,将自己一個月來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俞飛聽。
其中有好幾件囧事,俞飛聽得想笑,但是沒敢笑。
比如,在公司當衆摔個大馬趴、擦窗戶摔到屁股墩、充電打電話被電傻、上廁所手機掉進馬桶……
這些事情,一般人做來一般好笑,但是發生在美女身上,想象一下,就感覺特别囧。
一直到最後,俞飛都忍得很辛苦。
祁曼說完,歎了口氣:“俞飛大師,我這段時間就是這麽倒黴,你……不會笑話我吧?”
俞飛在心裏笑得死去活來,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擺手說:“不會,怎麽會?小鬼纏身,沒倒血黴,已經是很幸運了,嗯……不過也可能是害你的那個人想慢慢玩兒你,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突然動了殺機……”
聽了俞飛的話,鄭融急切地搶道:“小飛,你是說,有人要害曼曼?”
祁曼也緊張地注視着俞飛。
俞飛“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小鬼是人煉養出來的,小鬼害人,歸根到底是人害人。祁曼,你以前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跟什麽人結仇嗎?”
祁曼和鄭融相視一眼,均是搖頭。
其實祁曼平日爲人行事很低調,基本不會主動去招惹誰,然而無意間得罪了的人卻又說不上來。
俞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