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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融覺得,這位窮學生模樣的“俞飛大師”有可能是冒牌貨。[燃^文^書庫][]
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請人家走一趟吧,畢竟祁曼小姐那邊的情況有些麻煩,死馬當成活馬醫嘛,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了。
她紅唇輕啓,說道:“請大師跟我前去,祁曼小姐已經在住所等候。”
俞飛點頭說:“好,你等我一下。”
鄭融“嗯”了一聲。
俞飛返身進到屋内,對裏面的鹿靈說:“走呗,帶你去見你的偶像。”
鹿靈嗫嚅道:“這……這樣好麽……”
俞飛說:“有啥不好的,你不是就想學驅邪除穢嘛,實踐出真知,現在實踐的機會來了,走!”
鹿靈終于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緊張。
鄭融在屋外等了一會兒,趁機四下打量,這快要被拆遷的城中村環境真不敢恭維,髒亂差、房屋破舊、有臭水溝穿村而過,甚至随處可見人畜糞便,偶爾路過兩三個灰頭土臉的農民工兄弟都用驚豔和貪婪的目光盯着她看。
鄭融不由把眉頭蹙得更緊了。
幸好她沒有等太久,在她崩潰前,俞飛就走了出來,他後面還跟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見鄭融有些驚奇地看向鹿靈,俞飛便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助理,鹿靈。這位是鄭融女士。”
鹿靈微微欠身,說:“你好。”
鄭融則有些回不過神來,連很熟稔的職場禮儀也忘了。
這人還有助理?二十出頭、學生模樣、租住在行将拆遷的城中村小平房,居然自稱大師(俞飛并未自稱,是鄭融自己臆想的),還有美少女助理……這什麽情況?
倒像是個生活作風不檢點的流氓學生在校外跟未成年的小太妹苟且。
這,這……
“鄭融女士,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那邊看看吧。”倒是俞飛先開口,喚醒了她。
鄭融收拾思緒,有些尴尬地道:“是是,二位請上車吧。”
俞飛坐上副駕駛座,鹿靈坐在後排。
一個人坐在寶馬車寬敞的後排,鹿妹子心情很激動,小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情,這麽好的車她還是第一次坐,而且這輛車很可能她的偶像祁曼也坐過。
俞飛倒是很淡定,他的名下不是剛剛擁有了一輛英菲尼迪嘛,雖然是訛詐來了。
他隻悠悠說了一句:“混演藝圈挺不錯嘛,能坐這麽好的車。”
鄭融無語,這是經紀公司派給她的車子,祁曼自己有三輛車都比這輛好得多。
費了好大的勁兒,鄭女士才把寶馬有驚無險地開出亂成一團的城中村,上了城市主幹道。
“俞飛大師,你真的不認識祁曼小姐嗎?”爲了再确定一下,鄭融一邊駕車一邊出聲詢問。
“哦,認識啊。”俞飛說。
鄭融出了口氣,呼,既然是年輕人,祁曼小姐又那麽紅,怎麽可能不認識嘛。
誰知,俞飛接着又來一句:“嗯,也是剛剛知道,聽我的助理講的,好像很有名氣,不過我今兒個倒是第一次聽說。”
鄭融:“……”
要說華夏、歐美明星,吊絲俞飛真的不認識幾個。
或許,問他日和國的女優,他倒是能給你有名有号地數出十幾個來。
這當然是經受了大學男生宿舍特色文化的熏陶所得到的結果。
不過,祁曼的名氣,還真不是鄭女士小題大做。
以“華夏天皇巨新”全國大型電視節目選秀大賽冠軍身份出道,因着青春靓麗的玉女形象、出色的唱功、穩健的台風以及才華橫溢的創作能力,在華夏大地迅速走紅,已經提名亞洲最當紅新人女歌手,新藍、騰信兩個微博的粉絲量均已突破千萬,更接拍過許多名牌産品廣告,火得一塌糊塗。
據傳,祁曼明年即将進軍影視圈,已經有電視劇制片方給她開出了單集片酬10萬的高價,然而,實際情況如何,便隻有鄭融這個經紀人最爲清楚。
有才、有貌、有藝,無論哪一方面都很令人佩服,如此當紅,并非運氣與偶然,而且初出茅廬就展現出了極強的吸金能力,不但粉絲喜歡,娛樂公司更是寵愛。
在娛樂圈中,绯聞就代表着名氣,有的明星過氣了,卻要想方設法折騰出一些绯聞來讓自己進入媒體視線、成爲大衆談資。
但是,祁曼和她的經紀人及運作團隊卻反其道而行之,不折騰、不造勢(表面上),讓祁曼有如冰封的性格充分發揮,在衆多媒體、娛記、狗仔捕風捉影的時候,不透漏任何消息,憑人們猜測,令祁曼的神秘感得到升華,從而以十九芳齡便獲得了“冰山玉女”的稱号。
車子上了環城路,一直往北郊開,鄭融則一面駕駛一面口若懸河地介紹起祁曼成名的經過。
後排的鹿靈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非常神往。
然而,可氣的事,鄭融的主要講解對象俞飛,卻坐在副駕駛座上打起了瞌睡。
當鄭融講到逸興遄飛之時,就聽到旁邊傳來“呼呼”的鼾聲。
扭頭一看,差點兒崩潰抓狂,這位“大師”不僅十分無趣,而且很沒有修養和風度,居然在别人講話的時候睡着,不但打鼾,還流口水!
看了幾眼歪着頭熟睡的俞飛,鄭融一開始還有點兒生氣,可是後面再看,卻發現他睡得安靜、可愛,像個孩子,如果自己有弟弟,應該就和他一樣,一樣的頑劣,一樣的無拘無束。
咦,自己這是怎麽了,姐愛泛濫嗎?
鄭融對自個兒反複無常的情緒也頗感莫名其妙。
是啊,他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麽可能會是什麽陰陽大師呢?
車子駛進了湖楓别墅區。
這裏有一彎明淨如鏡的小湖,環湖全是楓樹林。
此時尚在盛夏,葉未紅,一片青楓别有意。
一棟棟别墅就掩映在楓林之間。
車子環湖而行,美景從窗外倒飛。
鹿靈望着車窗外的景色出神,一臉驚歎、羨豔與向往。
俞飛還在呼呼大睡,嘴角揚起,露出微笑,不知在做什麽美夢。
鄭融通過眼角餘光和後視鏡觀察兩人的表情,企圖從中讀出些什麽來。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寶馬駛入了一棟别墅的前院。
這時,俞飛感覺到體内的本命蠱“天渎”動了一下,連帶自己心髒猛跳,便立刻于睡夢中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