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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龍掙紮大叫:“警察叔叔,我和我朋友隻不過是來附近吃個飯,啥也沒幹啊,爲什麽要抓我們?”
押他的民警喝道:“老實點兒,你們涉嫌雇兇打人,馬上交代清楚!”
林少龍看着孟建業和丁忠偉大叫:“孟校長、丁副校長,我們是被冤枉的,冤枉啊!”
孟、丁二人一看,真的是林少龍和何勇,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人家告你們雇兇打人,你們兩個剛剛就在附近……這事兒八成不是冤枉的。[燃^文^書庫][]
孟建業和丁忠偉眯起眼睛,不想理會嗷嗷叫的林少龍。
民警押着林少龍和何勇來到劉功亮面前,問道:“小劉,你确定是他們兩個叫人來打你的麽?”
——來出警的是學府路派出所的民警,自然認得劉功亮。
劉功亮一看,這倆人他都不認識。
一開始,他以爲是俞飛找人來打自己,後來想想,又覺得不是。
至于是不是面前這倆,他不知道,對同事,隻能實話實說:“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們倆,我經過這條巷子的時候,那幾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來就揍我,如果不是因爲我在警校練過,換成普通老百姓,早就被他們打死了。”
學府路派出所來的民警裏頭有幾個熟悉劉功亮的人,知道這厮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說的話隻能聽一半兒,誰知道是不是劉警官行事太嚣張,把人得罪在前……
不過劉功亮不好惹,當着外人自不能針對自己人,那幾個民警就押着林、何轉而問張工頭等人:“是他們兩個出錢雇你們打人的?”
張工頭指着林少龍和何勇說:“對,對對,警察同志,就是他倆指示我們打人的!”
林少龍并不蠢,這種時候絕不能承認啊,便大叫:“你……你誰啊,幹嘛血口噴人?”
張工頭怒道:“林少龍,你敢做不敢認嗎?你給我們每人兩千塊,讓我們打你的同學,啧啧,連同學都打,你這種人,真是壞到骨子裏頭了!”
何勇忍不住罵道:“奧槽,你們幾個一群二貨,讓你們打俞飛,可沒讓你們打警察,這下打錯了,幹我們屁事……哎喲……”
還沒說完,旁邊的林少龍就踢了他一腳,并且拿眼瞪他。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本來抵死不認,事情或能含混過去,現在何勇一句話賣了兩個人,隻怕難以善了了。
何勇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霎時臉都白了。
孟建業和丁忠偉連連搖頭,居然雇兇收拾同學,結果錯打警察,這下可再也保不住你們了。
劉功亮卻另有心思:“又是俞飛!這夥人的目标是俞飛,剛剛認錯人、打錯人,恐怕絕不是巧合,九成九是俞飛那厮搗的鬼……絕對是那厮搗的鬼!”
皺着眉,揮了揮手,說:“幾位師兄,不如把他們帶到所裏說吧。”
熟悉他的民警知道他有背景,便也不違逆,推搡着林少龍、何勇以及張工頭等人,要押他們回所裏。
經過孟建業、丁忠偉和訓導主任等一幹濟大校領導身邊時,林少龍和何勇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幾人卻把頭撇向一邊,當作沒看見,意思很明顯,這會兒我們也幫不了你們了。
林少龍狠狠地想:“你們不幫老子,老子自己找人。”
在被民警帶上車前往派出所的時候,他就掏出手機打給了他的母親。
盡管他很不願意去麻煩自己那個潑辣且兇悍的做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部長的母親,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想不去麻煩都不行了,因爲他知道這次就算能勉強離開派出所,恐怕也要被開除學籍了。
不請老娘出馬,學籍可能不保啊。
其實就算他不打電話,校方也會替他通知家長的。
之前因爲校園打人事件,林少龍和何勇就已經受到留校察看一個月的處罰,現在還在察看期,又鬧出這一檔子事兒,雇兇報複同學卻鬧出烏龍襲警,直接罪上加罪、罪加一等,孟建業就算想保他,校委會那邊恐怕也過不了關。
到了學府路派出所,當林少龍、張工頭等人正在做筆錄的時候,林少龍的母親黃妍雲來了。
對于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而言,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部長的身份已經相當了不得、不得了,絕對的大領導級别,而且她怕自己宣傳口對不上公安口、鎮不住場面,所以還拉上了自己的一個朋友一起來,濟城市公安曆山分局副局長周德明,周德明在分局副局之中排名最末,但是下到基層,卻是很能說得上話。
兩位領導大駕光臨,小小派出所豈敢怠慢,所長、指導員和一幹副所長全都跑出來迎接。
——王濤因爲大破碎屍案領導有方、消除社會不和諧因素有功,已經被提拔爲曆山分局刑警大隊隊長,不再擔任學府路派出所副所長職務,前天剛下的文件,這會兒已經在分局刑警隊上班了。
在周德明副局長跟所裏幹警了解情況的時候,黃妍雲去看林少龍。
當她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并沒有什麽大礙的時候,懸着心就放了下來,對一班民警說:“我看也沒啥大事嘛,不就是同學之間鬧着玩,鬧得過分了點,至于如此大動幹戈嗎?手續能簡則簡,早點辦完你們也好早點下班。”
一班民警面面相觑,你兒子倒是沒啥事兒,可其他人呢,都受傷了呀,同學之間鬧着玩怎麽打傷我們的同事,這怕不僅僅是“過分了點”吧?我們按職責辦事,把他們帶回來協助調查,已經考慮到因爲是學生,都沒上手铐了,這也算大動幹戈嗎?
不過想到面前這位是上頭下來的大領導,他們誰都沒敢吱一聲。
黃妍雲見沒有人說話,便對林少龍說:“兒子,我去跟你周叔叔說一聲,咱們走。”
林少龍喊了聲“媽”,指了指旁邊的何勇。
黃妍雲點點頭說:“沒事,何同學也可以一起走了。”
黃部長擅作主張,别的民警不敢說什麽,劉功亮卻忍不住了,他可是受害者啊,隻見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雇兇傷人也是傷人,打了人就想走,這還有法律,還有黨風黨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