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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濤有些心疼沙發,暗暗考慮着過後換一組。[燃^文^書庫][]
劉功亮從來沒在人前出過這樣的醜,羞怒不已,但卻無可奈何,隻能乖乖聽從,照做。
同時,俞飛吩咐女警接一杯陰陽水(也就是冷的一半、熱的一半的水),把土雞蛋放進去泡着,自己則拿紅線分别捆住劉功亮的兩隻手腕和兩至腳踝,然後用力輪流掐那四個地方。
三分鍾之後,俞飛點了三根香,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拜了三拜,然後調轉香頭,靠近到劉功亮的肚臍上面一厘米處。
劉功亮鬼叫到:“你要幹什麽?”
俞飛冷冷說:“想趕快好起來就閉嘴。”
劉功亮見他不是要燙自己,隻是用香頭烘自己的肚子,便悻悻地沒多說什麽。
直條香倒過來燒得很快,有不少香灰落下,燙得劉功亮直咧嘴,但卻不敢發出聲,唯恐俞飛不給自己解咒。
待香燒得隻剩三分之一,香灰落了劉功亮一肚子,俞飛轉手遞給旁邊的女警,叫她不能弄熄,插到門口花台中讓它自己燃盡。
然後,将泡在陰陽水裏的土雞蛋撈出來在劉功亮光裸的上身上滾,很慢很慢地滾,從脖子滾到胸口,滾到肚子,一直滾到下腹盆腔處。
一面滾,還一面口中念念有詞。
在場其他人都聽不清他在念些什麽,隻覺得這情狀很有些詭異。
滾完蛋,俞飛拿着黃紙到辦公室門外燒掉,燒的同時,也“摸扭摸扭”地念着口功。
大約兩分鍾,折返回來,将捆在劉功亮四肢的紅線解開。
王濤問:“好了麽?”
俞飛拍拍手,說:“可以了。”
他之前給劉功亮下的蠱叫做“痢蠱”,即用巫毒感染人體腸道,使之代謝功能紊亂,腹痛如絞,下痢而排出蟲子,如不及時正确解救,輕者高熱、神昏、驚厥,重者屙出内髒而死。
其實俞飛解蠱主要是依靠自身巫力而爲,燒香、燒紙不過是爲了把勢頭做足,土雞蛋、紅線卻是需要的。
劉功亮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感覺了一下,突然臉色漲紅,說:“不是好了嗎,怎麽我又想上廁所?”
俞飛席洗着手,淡淡道:“正常,要排除餘毒嘛。放心,這一次沒有蟲了。”
劉功亮半信不信,可是沒辦法,憋不住了,隻好飛快地跑了出去。
王濤吩咐那女警也出去,然後跟俞飛繼續說剛才提到的“碎屍案”。
俞飛問:“到底怎麽回事?”
王濤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案情。
說是附近有個五裏村,一個月前發生了一起碎屍案,屍體很離奇地被分成好幾片,軀幹部位都全,就是找不着心髒,經法醫鑒定,屍體不是被經由利器切割,而是被很大的力量撕扯分開的,一開始大家猜測是野獸所爲,但是專案組連同村民翻遍了村子和後山也沒找到野獸的蹤迹,而專吃心髒的動物也沒聽說過。直到十天之前,有人舉報在天平橋橋下又發生了碎屍,情況大體相同,死者身份已确認,是濟城師範學院附屬高中的一名教師……
王濤說:“這兩件案子的死者一個是五裏村的村民,一個師院附高的老師,看似沒有聯系,實際上,卻又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人,而且生前年輕、漂亮,我們走訪過,她們的鄰裏親人都說她們性格溫柔、從不與人爲惡……”
頓了頓,王濤又沉吟道:“既然性格好,那應該不至于跟人結什麽深仇大恨……年輕美女,沒有被侵犯而是直接被碎屍,兇手未免也太殘暴變态了……”
他轉頭看向俞飛,問:“小飛,你有什麽看法?”
俞飛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神色有些茫然地說:“啊,什麽,哦,我沒有看法。”
王濤知道他在裝佯,便說:“這件案子影響很惡劣,拖得太久會形成不穩定因素,上頭催得很緊。你濤哥我是專案組組長,是這起案件的主要負責人,壓力很大啊……小飛,相識是緣分,你就不肯幫幫濤哥?”
俞飛攤了攤雙手,說:“濤哥啊,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是學體育,腦子不好使,推理、偵查什麽的壓根不行。”
王濤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腦瓜子靈得很,也很有能力,你應該想得到,兩起案件的案發地點都離學府路不遠,兇手已經動到濟城師院附高的老師,下一次說不定就會動到你們濟大的師生,你覺得你還能袖手旁觀麽?”
俞飛沉默了,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現在看來,好像還是關己了,如果兇手把魔爪伸向自己學校的女老師女同學,甚至伸向李心燃,那……
俞飛摸了摸下巴,歎了口氣,說:“濤哥,我的看法是……”
王濤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的微笑表情,然後作洗耳恭聽狀。
俞飛說:“我懷疑碎屍案不是人做的。”
王濤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驚訝地問:“那是什麽做的?”
俞飛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回我是真不知道。”
這時候,劉功亮敲門進來。
王濤和俞飛相視一眼,很默契地都不再繼續說了。
王濤對劉功亮招手說:“小劉啊,快過來,跟俞先生賠禮道歉,你的工作态度不好,要認錯。然後還要謝謝俞先生。”
劉功亮走到俞飛面前,深深鞠了個躬,說:“對不起,俞飛先生,剛才我态度不好,太莽撞了,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人,幸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我劉功亮一定銘記在心。”
他雖說得誠懇,但是俞飛卻看到他在低頭的瞬間,眼睛裏有狠厲的光芒閃過,心中一動:“這小子從面相上看是典型的‘狼顧之相’,有此相者,十之**都是狼心狗肺、心術不正。現在來道歉,變臉倒真快,怕隻怕陽爲親昵,而陰懷不測,被我的蠱術震懾一時,并不是誠心實意想和解。哼,狼子野心,誠不謬也!這種家夥,得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