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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對李心燃說要傳她一套拳術的心法,幫助她治愈舊傷的時候,李心燃差點笑噴,以爲他在吹牛啵依。[燃^文^書庫][]
可是轉念一想,這家夥深藏不露,扮豬吃虎,說不定真能傳自己一套精妙拳法,哎,會不會就是他之前打的那一套。
這麽想來,李心燃立馬就激動了,因爲她覺得那套拳法非常的精微奧妙,而她對于武術那是相當之有熱情。
别的女孩子是花癡,李心燃卻可以算是個武癡。
别的女孩子看見帥哥激動,李心燃是聽見、看見高明武術激動。
——雖然她剛才也對俞飛花癡了一下,但那隻是偶然事件,況且,那也是因爲俞飛在打拳,院花大小姐被拳吸引的成分比被人吸引的成分占多。
想到俞飛要傳自己一套從沒學過的高明拳法,李心燃便喜笑顔開,問道:“傳我拳法,是不是就是前兩次我看見你打的那套拳法?”
俞飛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是的,不過确切地說,那套拳我隻有心法,沒有招式。”
李心燃愕然:“沒有招式?那怎麽練?”
俞飛說:“那套拳,是一個内家宗派的本山拳,心法主修内,我平日隻用它胡亂套着散手練,以強身健體、固本培元,并不與人打鬥,所以,有沒有招式也不重要。”
李心燃心裏一動,疑道:“内家宗派的本山拳?”
剛才俞飛的話,重點是在後面“有沒有招式不重要”,而李心燃卻抓住了自己的重點。
俞飛點點頭。
李心燃沉吟:“内家宗派不多呀,而且有本山拳的更少,你打的那套拳就意思來看和太極很像……所以,你那是武當派的太和拳!”
俞飛一愣,這妞也太聰明一點吧,本來他不想明說的,雖然今世的武當派已經名不副實,但太和拳總歸是人家的本山拳,而在前世,他很承那位武當老道長的情,所以即使不得以要傳給李心燃幫助她恢複腰傷,也不想把信息完全透露,可沒成想,她自己靠着推理就猜出來了。
是人家猜出來的,不是他自己說的,所以不能怪他。
俞飛暗暗推卸掉責任以安慰自己,然後又沖院花點了點頭。
李心燃一瞬間雙眼亮若星辰,俏臉因爲激動和興奮而微微發紅,叫道:“真的是‘太和拳’?”
因爲她聽說,太和拳是武當派傳統武術中最強的拳,号稱是武當道門之道統。古來,由于受武當道門戒律之約束,武當太和拳從不外傳,内傳也須擇徒而教。在曆代傳承過程中,也僅爲師父身教爲主,言傳爲次,從不留圖譜文字。此拳法内含太極、陰陽、五行、八卦周流運化之理,以贊化育之道。雖極爲簡單樸實,具山野蓑衲之風,有桃源野鶴之态。然而據說,學得此拳後,若能循徑深入,習百遍有百遍之迥異,習千遍有千遍之體悟,習萬遍有萬遍之升華。此乃一層學力見一層功夫,一層功地得一層效益。若能日日兼及内丹靜功,則相得益彰,日新月異。
俞飛有些好笑,至于那麽激動麽?在前世,少林七十二絕技他都見過三分之二,武當太和拳其實也就那樣了。
李心燃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如果真是‘太和拳’,那可就太好了!你不會招式,我剛巧會招式,我不知心法,你剛剛好又知道心法,太好了!”
俞飛“咦”了一聲:“你會太和拳拳招?”
李心燃連連點頭,說:“是啊,以前我拜過一位武當道門的師傅,他教了我太和拳拳招。呃,隻是連他也不知道心法,你是怎麽知道的?”
太和拳首重心法,招式次之,難也是難在心法的領悟。這套拳法爲武當道門秘傳,由于不留圖譜文字,古來至今,心法失傳,隻存招式。
俞飛咳嗽一聲,說:“機緣巧合,機緣巧合……你想不想學?”
李心燃一口說:“想啊!”
随即拿眼看了看他,又說:“你不會又有什麽條件吧?”
俞飛哭笑不得:“我在你眼裏是不是成了特别愛斤斤計較的人?”
李心燃撇了撇嘴:“難道不是麽?”
看風水收錢、打賭設計,哪樣不證明你這家夥心思活泛?
俞飛歎了口氣,說:“我是真想幫你治好你的腰傷,談什麽條件呐,傷感情……這樣吧,我租的房間,免費租期延長的12個月,你看,太和拳畢竟是本山拳、是秘傳嘛。”
李心燃冷笑一下。
果然露出尾巴來了。
擺擺手,說:“如果你傳我的是正宗太和拳心法,那你那間租房我給你終身免費!”
俞飛笑着豎起大拇指稱:“爽快,威武,霸氣!”
李心燃“哼”了一聲,說:“那就傳我吧。”
俞飛點了點頭,正色道:“我雖然不是什麽名師,你也不是什麽高徒,但是規矩倫常不能壞,繁文缛節可免則免,端茶倒水跪地磕頭什麽的倒是不必了,你就叫我一聲‘師父’好了。”
李心燃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後差點跳起來,終于忍住,豎着眉毛冷笑道:“讓我叫你‘師父’?”
俞飛淡淡地說:“習武之人,不能隻講暴力不講禮嘛,禮數要到位,不然如何在社會上立足?這是爲師教導你的第一條人生道理。”
他竟無比自然地端起師父架子來了。
李心燃簡直要氣炸了。
心裏很糾結,因爲她真的很想把“太和拳”學完全,身爲武癡,其他人無法體會那種見到一門精妙武術想要立馬學習的、如貓兒撓心的感覺,但是她又覺得俞飛很無恥,抹不下面子叫他“師父”。
天人交戰。
俞飛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在旁邊等着。
把校花級的美女收做徒弟,豈不妙哉?
最終,愛武之心戰勝了所謂“面子”,垂着腦袋,低低叫了聲:“師父。”
俞飛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李心燃跳到他耳邊,放聲大叫:“師父!”
俞飛後退兩步,揉着被震得發疼的耳朵,勉強笑道:“好,好,乖徒兒。”
李心燃一臉惡作劇得逞的壞笑,說:“那我們可以開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