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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對範鐵龍下蠱!
是的,他對自己的專業老師下了蠱!
從古到今,有很多人對下蠱、降頭、養鬼之類的左道玄術忌怕得緊,往往談之色變。[燃^文^書庫][]
其實,他們隻不是對未知事物存在過多猜疑和恐懼。
左道之術确實有一些傷天害理、神厭鬼憎的惡毒法門。
殊不知,它也有不少救人濟世的助益法門。
在最初的時候,洪荒未開,天地混沌,羲皇娲後創造巫術,相當于爲世人在黑暗之中點了一盞明燈,照亮前行。
巫,上一橫頂天,下一橫立地,中間一豎連通天地、平衡人與人。
巫術,即真正掌控天地萬物生靈之法門!
在最初的時候,巫術就是用來求晴、祈雨、驅鬼、破邪、除蟲、尋物、助孕、聯姻,占蔔未來、抵禦病魔的。
到了後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人類分化戰亂,相互傾軋報複,才出現了害人的黑巫術。
黑白巫術本是相對而論。
就好像槍,在壞人手中,它是殺人兇器;在好人手中,它便是保護人民生命财産安全的武器。
巫術亦然。
什麽人用什麽樣的術。
俞飛此刻對範鐵龍下的蠱名叫“生息蠱”。
此蠱具有鎮痛、止血、增加傷處愈合複原速度的功效。
傳說這生息蠱煉到極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然而現在俞飛巫力太弱太弱,隻能起到一點鎮痛之效,就是增速恢複也很有限。
原本傳統手法煉蠱是需要用一隻特制甕缸,鋪上毒草毒花,再将各種毒蟲裝入其内,任由它們厮殺,最終吃食草花和其他蟲子血肉靈氣存活下來的便是蠱了。
就像金蠶蠱,最傳統的煉制方法便是,将多種毒蟲,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毒蜂、蜘蛛等等,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過那麽一年,最後隻剩下一隻,形态顔色都變了,形狀象蠶,皮膚金黃,便是金蠶,然後取之放入幹淨的小盒,置于神龛香案之上,或者埋入村頭神樹之下,早晚用清茶、熏香、酥油供奉,如此這般再一年,便可獲得金蠶蠱。
不過,俞飛煉蠱不需那麽麻煩,因爲他已有了本命“天渎蠱”,号稱金蠶之上四大蠱中最強力的“萬蠱之王”自然不是蓋的,即使在沉眠狀态,蠱蟲身體也會分泌出百樣千奇的毒素,俞飛對這些毒素是免疫的,但他可以運轉巫力,有選擇性地利用這些毒素來煉蠱。
是藥三分毒,是毒七分藥。
藥之效,毒爲之。
所以,俞飛煉出來的蠱,既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現在,他就是在幫助人。
幫助範鐵龍緩解痛苦。
盡管因爲巫力太弱的關系,生息蠱效果也比以前差遠了,但卻在一定程度上幫了範鐵龍的大忙。
對于痛苦了大半天的甚至疼得昏迷過去的範鐵龍來說,沒什麽比這一刻的感覺更美妙的了。
簡直是,久旱逢甘霖,天寒遇棉被啊!
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舒坦、舒适、舒服。
本已痛得有些麻木的全身,此刻卻輕松得仿似要飄起來。
于是,他蘇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俞飛正在用奇特的手法爲自己按摩腳跟。
是他減輕甚至可以說消除了自己的痛苦?
“俞飛同學,你……”範鐵龍想起自己汗腳有味兒,不禁尴尬地說。
“啊,範老師,您醒啦?”旁邊的李心燃和程龍欣喜地叫道。
他倆心中都很是奇怪,俞飛到底用的是什麽手法,随便捏捏按按竟然就讓老範清醒過來,不是疼醒的,因爲老範現在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也找不着,似乎還有點兒舒服的顔色。
這……這也太神了吧!
俞飛手上不停——其實手上動作隻是障眼法,生息蠱才是關鍵——淡淡笑說:“範老師,您别動,安心躺着休息。我看您的腳啊,沒什麽大問題……”
正說着,任晴和一個白大褂就進來了。
任晴看到俞飛在給範鐵龍揉捏腳跟,忙叫道:“喂,你幹什麽?不知道跌打損傷不能亂碰嗎?不懂不要瞎搞好不好?”
旁邊的白大褂也皺起了眉頭。
俞飛見醫生來了,便停下手上的動作,站到一邊。
任晴嘟嘟囔囔道:“心燃說的真不錯,粗人就是粗人……”
俞飛沒說什麽。
程龍卻忍不住了,說:“誰讓你們看病速度慢得跟蝸牛似的?範老師都疼得不行了,小飛這也是爲了給他減輕痛苦啊!”
任晴挑了挑眉毛,氣鼓鼓地說道:“哎,我學了三年的護理學,就沒有聽過跌打損傷能用亂捏亂按來減輕痛苦的!”
一般說來,骨折、筋腱斷裂什麽的你再去按捏,那不得疼死?
程龍“哼”了一聲,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李心燃開口道:“行了,都别吵了,先讓大夫看看啊。”
然後請白大褂去瞧。
中年骨科大夫王磊其實也對不懂醫的外行人亂弄很有些惱火,其實有很多病人就是被親人朋友太過關心,亂吃藥亂調理給弄得病情愈發糟糕的。
瞎鼓搗就能鼓搗好了那還要醫生幹毛啊?
不過看在李心燃這樣一位校花級的大美女開口請他的面子,而且病人還是學校的老師,王磊也不便發作,“嗯”了一聲,走到病床邊。
看了看範鐵龍的臉色,然後問了問他的感覺。
範鐵龍說:“大夫,我現在還行,已經不感覺疼了。”
王磊“咦”了一聲。
任晴剛才不是說他跟腱斷裂麽?跟腱斷裂有不覺得疼的嗎?
壞了,怕不是疼傻了,麻木了。
想着,趕緊去瞧範鐵龍的腳。
瞧了一陣,又皺着眉伸手捏了捏、按了按。
一邊捏按,一邊問範鐵龍的感覺。
範鐵龍隻說,不疼,就是有點酸酸的。
王磊直起身子,用沒碰過腳的另外一隻手扶了扶眼鏡,說:“不是跟腱斷裂,隻是中暑性肌肉痙攣。範老師,要注意補水,多休息。我開點‘雲州白藥’給你擦一下,養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李心燃、程龍、任晴都傻愣了。
尤其是任晴。
王磊往外走,經過她身邊時,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小任啊,再鍛煉鍛煉。”
這是在怪她眼力勁兒不行,“肌肉痙攣”這種小case根本不用麻煩醫生,護士就能拿藥。
所以她窘了,愣了。
這……這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