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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對李心燃笑說:“别誤會,千萬别誤會。[燃^文^書庫][]我不想做什麽,我隻想讓你知道三點:第一,不要随随便便跟男人來開房,甭管熟不熟,四條腿的蛤蟆到處有,又好心又自制力強的男人可不多;第二,剛好我就是那樣的男人,請不要誤會我;第三,一個姑娘家,不要整天自稱老娘老娘的,等你真老了有的是時間叫。”
說完,轉身走到門口,然後又說:“不用鎖門了,從現在到天亮,我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
接着關門出去。
李心燃怔怔看着已經阖上的房門,小心髒還在“噗通噗通”地狂跳個不停。
俞飛在套房外間的床上躺下,一邊爲自己剛才在李心燃面前裝得一手好啵依而感到舒爽,一邊爲今晚放棄拿下漂亮妹子的機會而感到遺憾。
不過他也想得很清楚,其實今晚并不能對李心燃做什麽。
首先女孩子自己沒那個意思。
然後,原來的俞飛所知常識告訴他,在這個國度,強行發生性關系是觸犯法律的,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而且,以自己現在的氣力和身手,玩“霸王硬上弓”,興許會被那河東獅揍得滿臉桃花開呐。
再者,盡管男人不必那麽多講究,但自己兩世爲處,還是希望“第一次”能美好一些的。
你情我願,才能得魚水之歡嘛。
所以,在明知不可爲的情況下裝上一啵依,彰顯自己的風格氣度,至少爲後續留有餘地。
總之,這小娘們兒,本座是絕壁要拿下的!
唉……說到底,是自己現在實力太弱了。
這裏的實力,指的是綜合實力——武功、巫術,也包括權錢勢。
武功恢複的話,要整霸王硬上弓還不是小case。
巫術恢複、天渎蠱蘇醒的話,直接下她個“迷心蠱”,立馬自動獻身,逢迎承歡。
權錢勢,但凡有一樣,也不至于讓女生請開房,搞得那麽被動。
說到底,現在是“從零開始”,别老拿自己當教主。
俞飛簡單洗涮了一下,光着膀子,不脫褲子,就這麽盤腿坐在床鋪上,閉上眼睛,凝神靜氣,開始冥想。
他要盡快打開“神海”,恢複巫力。
前世,巫術是他安身立命之基。今世,同樣的,沒有巫術就沒有安全感。
說回來,還要感謝李心燃請開房哩。
若非這樣,回到宿舍他可沒機會搞冥想、開“神海”,半夜不睡地打坐,舍友肯定認爲他神經病。
很快,俞飛就依照着前世的修行法門,進入了冥想狀态。
次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仿似情人的手摩挲俞飛的臉龐時,他已經開辟出了“神海”。
氣海在下腹部、肚臍與恥骨之間,也就是道家所說的“丹田”,存蓄真氣内力之用。
而神海則位于人腦顱之内,存蓄精神法力之用。
俞飛不是第一次開辟“神海”,按部就班,很輕松就搞定了。
隻不過現在神海初開,巫力隻存蓄了一點點,比之前世大巫水平,就連百分之一也夠不上,照這速度,想要恢複如前,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然而,這一點點的巫力,還是有好處的,冥想一夜未睡非但不覺得累,反而精力充沛、神清氣爽。
跳下床,赤腳踩在地毯上,就地打起了一套太和拳。
太和拳是武當派的本山拳,爲武當道門秘傳,從未公諸于世。
前世的他因爲機緣巧合救過一位武當派的老道長,得其授拳相報,不過單傳心法,不傳套路,所以隻能平日練來強身健體,不能與人交手。
太和拳本是一門内家拳,奧妙非常,威力無窮,穩穩靜者如無極,堅不可摧,牢不可破;悠悠動者似太極,無堅不摧,無牢不破。自來武功都是套路易獲、心法難得,隻要他願意,抓個武當派弟子來拷問一番便可将這路拳法練個完全,不過教主心高氣傲,不屑偷師,便隻用那心法來強身蓄氣。
老道長也很承他的情,六大派圍攻五毒教總壇之時,盡力勸說掌門莫出兵,也因此保住了武當一派精銳,從而在後來成爲武林正道執牛耳者。
以上都是題外話了。
隻說俞飛在房間裏按照心法,随意而發,悠悠然打下一路改版的“太和拳”來,然後長長吐氣收勢。
五六分鍾,已出了一身毛毛汗。
正打算去沖個澡,就看見内間的房門開了,李心燃不知何時站在那裏望着自己。
俞飛笑道:“喲,你醒啦?”
李心燃撇嘴道:“你大早就‘呯呯嗙嗙’的,老……我能不醒麽?”
這句話她本來要自稱“老娘”的,但突然想起俞飛昨晚的話,不由便改了口。
俞飛微微一笑,也不戳破,說:“咱們習武之人,難道不該早起鍛煉麽?”
李心燃隻以爲他的“習武之人”指的是武術專業的學生,卻不知道他另有一個意思是說他前世爲武林中人。
其實院花盡管人美家富,卻從不嬌氣,很是勤奮刻苦,平時在學校的時候,每天不管晴天下雨,都是早六點起床鍛煉、學習——鍛煉完身體就背英語單詞,今天起晚了,一則是因爲酒店的床鋪舒服,睡得麻痹大意了;二則也是因爲昨晚被鬧鬼折騰得夠嗆,實在有些累。
不過她卻不承認自己起晚了,就是要跟俞飛擡杠:“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休息也是一種修煉,懂啵?”
接着又道:“哦,對了,你剛才打的是什麽拳?”
之前李心燃一聽到外面有動靜就醒了,穿好衣服開門看,卻見俞飛全神貫注地在打拳。
在打一套她從來沒見過的拳,專業課上老師沒教過,課外她拜的幾個武術老師也都沒教過。
奇怪了,這家夥由于身體不行,專業成績很不理想,是同學們打擊笑話的對象,老師經常提出來說的反面教材,怎麽……會打一套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拳?
而且這不是一般的拳,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實際上暗含一定的奧要,似乎比現在專業課上學的任何一套拳法都精微玄妙。
李心燃自小“不愛紅裝愛武裝”,醉心武術,碰上精妙的武功、技擊,往往要問個明白,不說樣樣都學,至少也開開眼界。
俞飛聳聳肩,說:“随心所欲拳,随便亂打的。”
本是真的,李心燃卻不相信,撇撇嘴說:“哼,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