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田廣義轉過頭,看着一臉獰笑的由裏,他知道,這絕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低頭看了看插進自己胸膛的刀刃,竟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突如其來的笑容到是讓那個由裏神情一呆,就在這時候源田一把掐住了由裏的脖子,詭異猙獰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混蛋!還想再騙下去嗎?一次一次的把我當成傻瓜嗎?”
随着他的咆哮,他的鐵拳像是爆發的雨點一樣,帶着“轟轟”的爆裂聲落在了這個由裏的身上。瞬間,拳拳到肉的聲音伴随着骨骼“噼啪”斷裂的聲音響徹了這片樹林。
“停手!快停手……”
突然,松猛地沖了過來,拉開了瘋狂的源田。
“源田住手呀!他就是由裏,不是那個小鬼的變身術。”
“什……什麽……?”
被松所說的話驚住的源田停下了暴風般的拳擊,看着身下被自己已經打得不成人形的由裏,想起中了幻術的淺倉,這和剛才的情況極爲的相像。他的心裏沒來由産生了一種恐懼,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情緒非常不對,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源田站起身,盡量的平複着自己的情緒,而上忍松則是來到跟前查看由裏的情況。
“你是從哪看出這就是由裏?”
源田問着,随手抽出了那把紮進他胸膛的短刃,鮮血一下湧了出來。可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緊繃着胸前的肌肉,就這樣肌肉緊縮夾住了傷口,止住了流血。
“幸好沒有傷到心髒,隻是肺部受了傷。”這把短刃他十分的熟悉,正是三木之前使用的那把,沒想到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松沉默了一會兒,眼中充滿了悲痛,他用顫抖着的手合上了由裏的雙眼。
“我對他很熟悉,他手腕上的那道傷疤,就是他五歲時訓練時留下的。”說着,松的眼角劃過了一滴淚水。“他的每一個細節我都熟悉,喜歡什麽,讨厭什麽,我都知道!”
源田也發現了松情緒的起伏,停下了正在纏繞繃帶的手。
“松……”
“呵!我沒事!”
松站起身,臉上竟是那麽的平淡,全無剛才源田感受到的悲痛。
“對于我們忍者來說,就是一件工具而已。哪怕是自己的弟弟!”
平淡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話,聽在源田的耳中卻好像一把冰冷的刺刀紮在他的心裏。他從來不知道,由裏竟然就是松的親弟弟。而且據他所知,松的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戰死了。
“自從他拿起苦無,說要成爲忍者的那天起,我就應該看到了今天。”
松轉過身,冷漠的雙眼仿佛看透世間冷暖。
“所以,這就是忍者的宿命,我們每一個人的未來。”
說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突然,右手向後甩去,連着幾支閃着寒光的千本向後設了出去。
“铛铛铛……”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源田也抽出自己的苦無,向那個方向看去。沒想到的是,那個突然襲擊的人,竟然是一直躺在那邊被人割喉的淺倉北鈴。
“嘭”的一聲,一團白霧過後,一個身材嬌小但是眼神堅定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真是太可惜了!”江倫有些失望的說道。
“是呀!太可惜了!”松緊緊地盯着江倫,仿佛是想要記住這張臉。“可惜你太年輕了,竟然因爲我的話而受到波動,露出了破綻。”
“土遁﹒土矛”
兩人說話的時間,源田已經瞬間結印,并沖向了戒備着的江倫。江倫雙眼一凝,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必須馬上撤離,那些人也應該發現了騙局,正在往回趕。
“拼了!”
“真·萬殺鏡花水月”
寫輪眼的六個金色勾玉在任何人看不到的情況下旋轉起來,不過以他現在所剩的靈氣量,甚至連半分鍾都無法支持,而一般的靠精神力産生的幻術能力,根本沒辦法太多的影響精神意志很高的上忍,對此他已經在源田身上試驗過。
更不要說是戰神附體和空間掌控所需要更多地靈氣。再次進化後的寫輪眼所消耗的靈氣,比之前足足翻了一番還要多。
松看到源田經過土矛加持沖向了江倫,也開始結印。經過了這麽多,他可不敢在小瞧這個小鬼,實力随說能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更可怕的卻是小小年紀頭腦心性強的可怕,完全可以被稱爲狡詐如狐。
所以,兩個上忍一出手,隻要能幹掉這個小鬼,不惜一切代價。可還沒等到他結印完成,就看到源田身子一頓,轉身就是一個回旋踢,沖着他就踹了過來。
“混蛋,連源田也中招了嗎?”
來不及閃開隻能轉換結印。
“嘭”被源田兇猛一腿踹中的松,瞬間化成一隻木樁。卻是用替身術躲過這一劫,在等他看向江倫的位置,卻是再次失去了身影。
“啊……你去死吧!”
面對再次攻擊上來的源田,松實在沒甚好辦法,他的忍術對加持了土矛的都沒有很好的克制作用,而且在體術上他并不如源田,隻能靠着忍術狼狽的躲避着源田瘋狂的攻擊。期待狩城他們快點回來。
狩城的嚴重閃過一絲焦急,他沒想到一個與木葉中的合作者的一個小小的附加條件,竟然給他們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真是個狡猾的小鬼。隻是一個分身術加變身術就把他們大部分的人調離出這麽遠,對小孩子的輕視和對任務的緊張讓他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不過兩個上忍存在的情況下,英愛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心裏不斷的思考着,九個人迅速的向着松留守的地方飛奔跳躍着,沒過多久就已經隐約考到了那個地方。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源田上忍瘋了似的将身體化成了一個人形兵器,不斷地進攻着松上忍,而松上忍這時已經很狼狽了,不說身上的傷痕,不斷釋放得輔助忍術也消耗了很多查克拉。因爲有顧忌,卻又不敢下死手釋放非常危險和規模龐大的忍術。
“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狩城的聲音,送連忙結印釋放了“土遁﹒沼澤”,讓源田半個身子陷入粘稠的沼澤,至少能夠控制他十幾秒,容他說話喘口氣。
“狩城,源田他中了幻術,快控制住他!而且小心,他現在加持土矛,很不好對付。”
狩城一聽,腦袋都大了,怎麽盼着不要出事,還出現了麻煩。不管怎樣,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他吩咐中忍四處警戒,他和另外兩個上忍一同沖着源田沖了過去,兩個與松一樣控制源田,而最後一個專精幻術的上忍解除源田所中的幻術。
好不容易将源田從這種狀态喚醒,而這名幻術上忍也累得精神力和查克拉一陣發虛,連聲喃喃的說着:“實在是太可怕了!好強的幻術,要不是後繼無力,我根本都沒辦法化解。”
而這時狩城也聽完松的叙述,整張臉拉的都快掉到了地上。沒想到因爲一個小鬼,卻給他們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不行!再這樣下去隻能被發現,根本不可能再繼續将任務進行下去。
當機立斷,狩城吩咐衆人隐住身形,根據合作者提供的密道沖入木葉,直襲火影樓。而受傷的人則是根據原路,撤出木葉以作接應。
“大人,發現淺倉北鈴。”
那個叫蜂的控蟲一族的忍者,帶着一名警戒的中忍向着衆人跑了過來,而那名中忍身上背着的正是一直昏迷的淺倉北鈴。
可就在這時,狩城鼻子一陣聳動,瞬間臉色大變。
“不好!都快閃開!”
多餘的話已經沒時間解釋,他自己一把抓過虛弱的松,向遠處跑去。
而疲憊不堪的源田更是沒反應過來,已經跑到淺倉身邊的他,隻聽到“轟”的一聲,就感到眼前一黑,身上傳一種撕裂般的痛苦就失去了知覺。
碩大的火球從潛藏的身上爆開,瞬間就吞噬了在他身邊的那名中忍,還有蜂和趕來的源田。又緊接着,十一聲同樣的轟鳴聲連續的響起,爆炸火光布滿了一大片的樹林。震得這些沒有遇難的岩忍全部眼黑耳鳴,甚至被爆炸引起的沖擊波掃的連噴鮮血。
一直到爆炸過去好久,狩城才從保護自己的土遁中翻身爬起,看到慘烈的景象,想到還沒有完成的任務,他隻感到心中在不停地滴血。
“鞍馬江倫……我一定要殺了你!”
江倫拖着疲憊的身體,努力不讓自己被暈眩的頭腦拖累的暈倒,死死地咬着嘴唇任由鮮血流淌着,跌跌撞撞的沖向大蛇丸的家。
“要是封印都解除了,我怎麽會連收拾幾個沒什麽名氣的家夥還要百般的算計?”
“要是我更強,怎麽會跑的比一隻狗都狼狽?”
執念越來越深,他隻覺得弱小才是原罪。靠着這股執念,這種對自己弱小得憤恨,江倫種于強撐着來到了蛇丸的門前,終于一種解脫的感覺從心中升起,眼前一黑向門上倒了下去。
“老……老師……”
大蛇丸看到摔倒的江倫,一個瞬身來到江倫身旁将他抱起,滿面陰沉的檢查着江倫身上的傷勢。
“還好!”
長出一口氣,他發現江倫身上并沒有緻命傷,隻是消耗完查克拉後,**與精神力極度疲憊造成的暈眩與一些沒甚大礙的皮肉傷。
“轟轟轟……”
就在這時,一連串爆炸聲連續響起,響徹了整片天地,火紅色的光芒把已經黑暗的天空映的一片通紅,火光中夾雜着滾滾黑煙就在離他家不遠的死亡森林中。
大蛇丸想到江倫的反應,再加上這一陣把他腳下大地都震得不斷顫抖的爆炸,眼中的寒意絕對能冰凍一切,那森寒的殺意連帶他身邊的的空氣中都卷起了道道寒風。
“不管是誰,既然向我挑釁,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大蛇丸嘶啞的聲音,徹底釋放出他的殺意。吩咐隐于暗處他的直屬暗部照顧好江倫,自己更是帶着剩下的四名暗部,直奔爆炸的地點,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中。
同樣,感到這陣爆炸,看到火光煙塵的鞍馬家,想到了那個位置每天都是他們家三公子回家的必經之路,而現在江倫更是沒有出現,更是緊急的由鞍馬楓帶領十二名上忍全部急行軍,沖入死亡森林。
而這時,火影岩上,三代目眯着眼睛看着爆炸的方向。他剛剛下達命令,十支上忍帶領的三人小隊,配置兩支暗部小隊,同時由不同方向,向爆炸的位置靠近,探查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是外敵入侵,由現場職位最高者接手指揮權,全殲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