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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出獄後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喝白酒,我怕我會喝醉。
所以這一晚上我和張敏喝的啤酒,我們點了4個菜,服務員把一箱啤酒送進來後就出去了。屋裏就剩了我倆,我想先開口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我們才見了這是第二次面,還不熟悉,我在想着合适的詞。
“你換車了?”
她先開口了。
我說:“沒有,上次那車是同學的,這才是我自己的。”
“那你日子可以啊,這輛車得三十幾萬吧?”
“是的。”
車是我拿到那100萬的支票後買的,并不是炫富,隻想體驗一把成功的感覺。
她說上次那小夥子是你什麽人,我說那是我兒子。她揉了揉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不會吧看你的面相你歲數不大呀,兒子都這麽大了。”
“我不年輕了,你應該喊我叔叔。”
她笑了。我笑了。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她問我兒子在哪上學,我說在澳大利亞,她說看來你算成功人士了。她還說看來請我還請對了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上她的忙,我說不一定,我對這小食品的生意是外行。
“那你做什麽工作?”喝下一杯啤酒後她問。
我說“我以前是廚師。”
她說“不會吧,做廚師能送兒子去外國上學能買三十幾萬的車?”
我說“是的,以前我的确是廚師,做廚師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能送兒子去國外上學能買三十幾萬的車,但現在這一切都實現了。”
4個菜都上齊的時候,我們已各喝下了3瓶啤酒。酒喝下去了話自然就多了,她開朗的性格讓我少了些拘束。
“你妻子做什麽工作?”
在打開第四瓶啤酒的時候她問。
“離了”我說。
“真的?”她撲閃着一對大眼睛那裏有不大相信又有種習以爲常。
“真的”我答。
“那不好意思,勾起你的傷心事了。”說完這一句又笑着說“不過這也符合你們這些成功男士的作風。”
“爲什麽?”
“你想呀成功了,誰不想找個漂亮的、年輕的。”
“你又找了嗎?”不等我說話她又緊接着問。
“我找了。”
“那這個準比你小吧。”她笑着問。
我說是,她笑了。端起酒杯來說“爲你找到了個更好的老婆,找到了幸福幹一杯。”
我把酒喝了。
“那你這老婆是幹什麽的?”她問。
“她以前是個醫生。”我說。
“你怎麽老說以前呀?你以前是廚師,她以前是醫生,怎麽就不說現在呀?是不是跟了你,你就把她金屋藏嬌了?”
我說不是我把她金屋藏嬌,是國家把她金屋藏嬌了。她驚愕了,忽閃着一對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我說“我還真弄不明白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了,别是特工吧。”
我笑了,我笑着喝下了一杯啤酒。
“我說了你可别害怕”我說。
她更驚愕了。
“我有什麽害怕的,你這麽神秘兮兮的我才害怕呢。”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對她說我新找的老婆在監獄服刑呢,是個殺人犯,而我也曾經是個殺人犯。她判了緩二,我是15年。上次她碰到我,我那是剛出獄時間不長。兒子從國外回來,從小到大一直沒告訴兒子我在監獄,那是我須他去監獄那告訴他真相,回來的時候正好碰見的她。
我說完,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明顯的不相信。
我指着她随身帶的筆記本電腦讓她上網搜一下,上面關于我的内容很多。
她不相信地打開了電腦輸入了我的名字,看一會兒她長出了一口氣,望着我又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說“真看不出呀,坐在我對面的敢情是個名人,是個大作家。不過看你這面相怎麽也不會把你和殺人犯聯系起來。”
我說那是你年齡小,再加上電影電視劇裏把一些壞人都定格了。好人什麽樣,壞人什麽樣,一看模樣一聽說話就清楚了,可事實卻是不一樣的。在監獄裏很多殺人犯、暴力犯你根本看不出曾經多麽的殘忍,所以壞人好人随時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防備不了,我們能做的隻是自己去做一個好人不去做一個壞人。
二
出版社編輯的要求我回絕了,我不想再把一件過去了10年的事再翻騰出來,那會讓我寝食不安,我現在隻想快點兒忘掉。我在新的人生路上已走的說不上多好可也不差了。女同學現在已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我去探監的時候,和她說起這事,她說我是不是傻呀,有錢不掙,等她出來我怎麽養活她。她說她再去做醫生肯定是沒人敢用她了,我知道她這是開玩笑。自從我們登記後每次見到她,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比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開心了。
她說她開始對新生活充滿期待了。
中秋節剛過去一周,我猛然想起答應張敏的事趕緊給同學打了電話,他說他那的東西也多數是從河南來的。我告訴他是一個朋友家裏開了個這廠子,來到了我。我說如果覺得價格合适可不可以從我這個朋友這進貨。
同學笑着問我朋友是男的女的,我說是女的,他說那一定幫我這個忙。我說你别瞎想,他說他沒瞎想是我自己瞎想了。
又過了不到10天我接到了張敏的電話,她說她又來我們縣了,已和我同學見過面了,談的挺好,并說想請我吃飯,還有我的同學。
我說明天吧,她說那就老時間老地方。
因爲在一起吃過一次飯了,彼此也算熟悉了,剛坐下她就對我說“大作家,這回你可不能再去付錢了,這年得我請。”我說好。
上次吃飯的時候我想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請我吧,我好歹也算是個名人了,于是我借去洗手間的機會結了賬。
這次是她結的帳,整頓飯基本上都是她和我同學在說,說的也基本上是生意上的事。她們說的我不懂,我就隻能喝酒吃菜,偶爾應和一聲或陪着笑一笑。
吃完飯出飯店門的時候剛剛9點,同學沒開車來,他的車被媳婦開着去丈母娘那了,我就隻好去送他,他家離我家20裏路開車也很快的。
張敏回了住的賓館,看得出來讓她對這個客戶很滿意。在回去的路上同學對我說“行啊哥們兒這成了名人就是好呀,你現在都能老少通吃了。誰能想到你一個廚子、一個殺人犯會成爲今天的樣子。前些年,我也這幾個最好的同學就數你不行,你還沒出來的時候我們幾個還合計等你出來再開飯店的時候我們每人給你湊點兒,還說好就是給你的,誰也不讓你還,這回倒好,我們幾個加起來也趕不上你的零頭了。哪天你得好好請我們一頓,給我們幾個發個紅包,還有,叫上你這個小蜜,小丫頭長得挺漂亮的又會來事。”
我開着車,他絮絮叨叨地說着,我也懶得和他解釋,這種事是越解釋越不明白。不過我心裏還真有點開始想這個小女孩兒了。她長的确實不錯,可轉而我又罵自己,真不是東西腦子裏想些什麽這是?十年改造,應該改造好了。
把他送到家,我正開車往回走,手機響了是張敏打來的。她的聲音雖然依舊充滿笑意,可我隐隐覺得裏面包含了些什麽。
她問我到家了嗎,我說剛送完同學正往家走呢。她又問我回家有事嗎,我說沒事回去後就是睡覺。她又說她在賓館裏睡不着,如果我沒事的話她說她想請我去唱歌。
鬼使神差的我答應了,好像正迎合了自己的某種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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